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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歪着脑袋懵逼地看唐寿,不大明白唐寿话里的意思。 这个奇怪的人类,总说着它不懂的话,令它一个没怎么跟人类接触过,本就不了解人类的狼狗心好累。 两人出了村子,慢慢从土路上往地里走,唐寿边打哈欠边道:“这一路上怎么都没遇到村人?” 熊壮山深深地看眼唐寿,“村人可能都到地里了。” 唐寿震惊地睁大眼睛,“这也太早了吧!” 你知道,老一辈村人已经背地里把你当反面教材,偷偷叫你懒夫郎吗? 等他们两个到熊家旱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许多村人都干了一会儿活了。唐寿摇头晃脑地感叹他们起的太早,一边懵逼地瞅着锄头不知道怎么用。 他想说,他一个城里娃,苗和草都分不清,哪知道怎么种地。 熊壮山看他楞楞杵在那里,不知所措就明白了。脸上没一点不耐烦,手把手教他。 唐寿点头,觉得自己学明白,拎起锄头就干。他没干过农活,笨手笨脚的,半天没犁出不少地,自己还累得够呛,觉得腰都要折了。抬头瞅瞅熊壮山,那头大笨熊已经落他好远,他一咬牙,抡起锄头就抛下去。 “嗷……”唐寿忽然发出一声凄惨狼嚎,原来那一锄头没抛地里,倒抛在他脚背上。疼得他扔了锄头,抱着脚直跳。 熊壮山听见唐寿的叫声就直冲过来,“怎么了,脚背抛了,快脱鞋我看看。” 熊壮山并没责备他什么也不会净添乱,反而心疼了。也不嫌弃他干了半天农活的脚出了许多汗,怪臭的,直接就脱了他的鞋子。 养的细皮嫩rou的白脚丫子没什么事,就是破皮出了点血丝,不过熊壮山却不许他再干了。 “听话,你去那边坐着洒会太阳,要是有村人回村你就跟着一起回去,没有就等我干完活,晚上一起回家。地里你没来过几次,不熟,我怕你自己走丢了。” “这么多地就你自己那得干到什么时候啊,不行,我跟你一起干。” 熊壮山按住唐寿要起来的肩膀,生生给按得坐了回去。 “六亩地我紧着干些,也就十几天的事。”熊壮山看着唐寿,直白道:“你便是跟着我干,连半亩都锄不完,要是一个不小心再锄到脚上,万一伤了筋骨可就成了跛子了。” 唐寿也怕他笨手笨脚的真给自己伤了,可那么多地让熊壮山一个人干,他也舍不得。 想来想去,一咬牙道:“咱们买头牛。” 熊壮山看着唐寿问:“你不是打算农忙过后在咱们新买的宅基地上建民宿吗?我看了你画的图纸,咱们自己住一个二层楼,还要辟一个院落再建一个二层小楼专门招待挑剔的贵客。另外还设计了一个类似客栈的二层楼,招待一些讲究的跑商,这些楼里都要有火墙地龙,院子里还要种些花草,小桥流水,这些都是银子,我们紧着些,也许都未必必够。牛就先不买了,反正我也能干过来。” “不行。”唐寿断然道:“银子不够,我们就先不建得那么豪华的,也不能苦了人,不然苦了人建豪宅,岂不本末倒置了。” “二郎,你舍不得我干活,难道我就舍得你累死累活。”为了能劝动熊壮山,唐寿把脸皮都豁出去了,没等说完,自己先臊个大红脸。 熊壮山挑挑眉毛,“那好吧。” “啊?”唐寿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被憋了回去。 反被熊壮山意味深长的笑弄得脖颈上汗毛倒竖,屁股隐隐约约有点疼。 两人也不干活了,竟直接就去镇上卖牛去了。 不知道真相的村人看他们离开就瞎猜上了。 “熊夫郎莫非抛坏了脚,熊屠户带他去看脚了?” “不可能,你看熊夫郎走时,腿脚好好的,要是伤的那么严重,怎么可能走了路。” “那为什么不犁地了?每年熊壮山都是最能起早贪黑的一个,生怕落于人后,这怎么还干一半扔了呢?” 村人都一脸不明所以,谁也没想到下午的时候,两人牵了一头牛回来。 这……竟买牛去了,就抛下脚,也没伤成什么样就买头牛。去年,村里张老三,种地的时候脚趾头不小心抛断了一根,也没买牛呀。 “这牛,是新买的。”有村人实在憋不住就问道。 平时熊壮山最不愿意搭理村人的闲话,从来都是冷淡地嗯两声,现在却一反常态和颜悦色道:“是的。” 村人却被这幅态度吓得差点以为见了鬼,熊屠户何时这么好说话了。看他满脸都是继续问我呀,我要显摆的表情,村人揉揉脸,觉得自己一定累晕了头,这不可能是熊屠户,熊屠户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嘴巴却下意识道:“怎地突然这时候买牛了,每年农忙时,牛都比平常贵。” 村人问完,就见熊屠户眼睛嗖一下亮了。 他道:“我夫郎说他心疼我,舍不得我自己干农活,就买了牛!” 这是谁?这个语气充满显摆意味的人一定不是熊壮山,熊壮山绝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他的暴戾人设呢,冷酷人设呢!这个一定是假的。 “可……可早也是可以买的,为什么早不买。” 倏地,熊壮山脸色就变回原来的面无表情,冷冷地瞅着说话的人,这人谁,真没眼色。他就说,最不耐烦和村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