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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有点在意他去了哪里。 尽管当初夏星奇给他塞卵的时候,舒年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但那时夏星奇受到邪神血脉的污染,精神有问题,行事疯狂诡异,现在就正常多了,甚至还保护了他。 舒年心情复杂,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还是很不喜欢夏星奇,但已经没那么讨厌他了,尤其夏星奇生前还是当红偶像,舒年对他有好感基础,恶感消退得总会容易些。 他摩挲着银戒指,想着夏星奇的去处,湖面突然泛起一阵涟漪,冒出一个脑袋。 “年年,你叫我?” 夏星奇浑身湿漉漉地走上岸,像小狗一样甩甩脑袋,将发丝捋向脑后,露出俊美面容,冲他展颜一笑。 舒年一顿:“你在湖下?” “唔,是啊,水里待着比较舒服。” 夏星奇擦擦脸,舒年的目光掠过他的身上,发现他浅色的毛衣晕开了淡红的血迹。 “你受伤了?”舒年盯着他衣服上的血迹。 夏星奇的蓝眼睛蓦地一亮:“你关心我?” 他高兴地凑了上去,像是想起什么,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掀起衣摆,露出腰腹上的伤口:“你看,很痛的。” 他受的伤确实不轻,有一掌多长,外翻的皮rou被湖水泡得发白,周围的血都流干了,看着就疼。 “要年年亲我一下才能好……” 大男孩黏黏糊糊地靠住舒年,向他索吻,舒年没动,不过被亲的时候也没躲,任他柔软的唇瓣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年年,年年……” 夏星奇欢喜极了,得寸进尺,将舒年圈进怀里,在他颈窝间蹭来蹭去,熟练地撒娇。 这回舒年终于推开他了,因为他注意到了道士看着他俩的眼神,很是高深莫测,看得他浑身凉飕飕的。 “艳福不浅嘛。” 年轻道士忽然笑起来:“他是夏星奇吧,我认识他。他过世后,我收到很多有钱粉丝的委托,希望能招回他的魂魄,但我失败了,没想到他是在你这儿啊。” 他顿了顿,戏谑问:“你到底有几个相好的?” “只有我!”夏星奇搂住舒年的手臂,宣扬自己虚假的地位。 “没有。”舒年无情地拍开他,剜了道士一眼,“开车,回去。” “好好。”道士摆摆手,不逗他了。 在回去的路上,舒年用提前准备好的医药箱给夏星奇包扎了伤口。 “你是怎么伤到的?”舒年皱皱眉,“总不能是我哥哥做的吧?” “就是他啊。”夏星奇愤愤,“你不要那么喜欢他,他才不是什么好人。” 舒年还是不太相信,他了解江云川,哥哥生性温柔,就算夏星奇阻拦了他,但他们身为同一个人,想来哥哥不会下重手的,除非是夏星奇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 “你真的没惹我哥哥吗?”他问。 “啊,这个,”夏星奇突然支支吾吾的,“他好像……是生气了吧。可是我什么都没对他做的……” “所以?” “我是实话实说嘛。”夏星奇小声嘟囔,“我只是告诉他,你是我的新娘,甚至差点怀上我的孩子,那天的卵——” “你去死!” 舒年连脖子都红了,猛地把医药箱砸到夏星奇身上,怪不得哥哥会把夏星奇伤得这么重,怎么就没打死他啊! “呜,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不行,我还是要说,我必须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啊!” 舒年暴怒,夏星奇自知理亏,被打得太疼了,赶紧躲回了银戒指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年轻道士坐在前面,眼观鼻鼻观心地开车,他才不会劝,舒年脾气是好,可一旦发起火就会很可怕,他才不想引火烧身呢。 回到赵家的店面门口,舒年本来想叫下左朝见就走,却被年轻道士拦了下来。 “你回家的时候,李岱前辈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很快就到。”道士说,“进去坐吧,等前辈过来,不着急的。” 舒年便答应了,可是他们才走进店面,就闻到了惑人的香气,半空中到处飞舞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在镇店之宝的镇杀下很快消失,却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一闻到这股味道,舒年心脏怦怦乱跳,两腿发软,全身酥软无力,强撑着桌面才没有倒下来。 是左朝见…… “哦,时间到了。” 道士一扬拂尘,挥散开萦绕不休的蝴蝶,笑着看向满头冒汗的舒年。 “那标记我比你了解。蝴蝶生命短暂,繁殖期有限,为了求偶,雄蝴蝶会不惜一切地吸引雌蝴蝶,他对你也是一样。” “你们拖了许久,他对你用情很深,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早就到极限了,现在是他的最后一搏,他会用尽方法地引诱你、追求你,祈求你的恩赐和垂怜。” “要是你再不答应他,可就说不准发生什么事了,谁知道他会发狂还是杀人呢?” 道士指了指香气弥漫的楼上,对面红耳赤的舒年说。 “所以快上去吧,救救你的小情人,再拖下去,莫非你要等你师父撞见?” 未婚夫的聊天群·六十九 三号:七号,这个道士真的不是你?为什么他这么熟练啊! 七号:真的不是我。 七号:如果我是他,我会建议舒年把你们从戒指里放出来,你们一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