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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回展的门票不但千金难求,更要有门路,作为李岱的弟子,舒年要拿到票不难,但他做不到像南宫恒这样把整个场地直接包下了。 巡回展含金量极高,每年的展品大不相同,并且都是精品,舒年今年还没看过巡回展,一进去就被深深吸引住了,看得目眩神迷,忘记了南宫恒的存在。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蛊鬼! 舒年兴奋地蹲了下来,注视着被关押在特殊透明罩中的小鬼,这些蛊鬼个头很小,形状如虫,色彩斑斓,生性凶猛好斗,是人为饲养出的鬼,很是罕见。 “释渠、乌悟、绿支……” 他低声念着铭牌上的鬼名,直到身后传来轻笑声,才猛地回过神来,想起他不是独自来的。 “对不起啊。” 舒年脸红了,小声向南宫恒道歉。 明明他是为了感谢南宫恒才来的,现在一看,哪是还人情啊,反倒欠得更多了,南宫恒是为了招待他才包场的,否则怎么连其他南宫子弟都没带进来。 这样想着,他没有起身,慢慢挪到南宫恒身边,仰着脸问他:“你想看什么?我们一起去。” 轮椅上的南宫恒敛起笑意,微微低头,认真地注视着舒年,好一会没说话。 “南宫?” “哪里都可以,我跟着你就好。”南宫恒突然伸手,轻轻抚开舒年的碎发,“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他声音很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被指尖触碰,舒年下意识地缩了缩,没有应声。 其实他一直不清楚南宫恒为什么喜欢他,虽然是高中同学,但他们两个一点也不熟。 舒年对南宫恒了解不多,最鲜明的印象就是他的身边总是围满了人。 作为南宫家的大少爷,南宫恒地位超然,无论走到哪里都众星拱月。 偏偏他极为出众,即使是被许多人包围,也是闪闪发光的存在,无论谁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总会是他,少年清俊出尘,芝兰玉树,看过一眼便教人难以忘怀。 舒年高中时有点独行侠的风范,朋友基本没有,更没兴趣讨好大少爷,见到这么一群乌泱泱的人会马上绕道走,能和南宫恒熟悉起来才奇怪。 他和南宫恒的交集只限那么几次。 一次是他叫醒了睡着的南宫恒。 当时南宫恒的腿还没坏,走路很正常,就是体弱多病了些,经常缺课。正是春季,天气很好,舒年出来散步,却看到南宫恒睡在树下,少见地只他一个人在。 考虑到南宫恒的体弱,舒年担心他是不是晕倒了,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南宫?你没事吧?” 浅粉的花瓣落在南宫恒的睫毛上,不知是这些微的痒意惊醒了他,还是他听到了舒年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向舒年,露出浅淡的微笑。 舒年眨眨眼睛,问:“你是晕倒了吗?” “不,只是想睡一会。”南宫恒笑道。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 “不会,我要谢谢你,我睡的时间有些久了,再睡下去会受寒。”南宫恒摇摇头,目光落在舒年的手上,“你也看在这本道书?” “是啊。”舒年点点头,“你也看?” “嗯。”南宫恒笑了一下,“你看到哪里了?” “没看多少,我看不太懂。”舒年郁闷地说。最近师父出门了,没人给他指点。 “是吗?我帮你看看。”南宫恒闻言说,“也许我知道。” 有人为自己解答疑问,舒年当然乐意,把道书摊开给南宫恒看。 南宫恒受过族中长辈指点,对道书理解很深,舒年疑问尽解,豁然开朗,冲南宫恒露出开心的笑容:“谢谢!” 他容貌纯美,笑起来比满树盛开的花更动人,落在南宫恒的眼中,令他许久没有移开视线。 舒年以为南宫恒对道书产生了思考,陷入某种思绪中,便安静地没有打扰。 微风吹拂,花瓣扑簌簌地落下,漂亮娇嫩,却不及舒年嫣红润泽的唇瓣。 南宫恒闭了闭眼,轻声唤道:“舒年……”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远处却传来一阵喧闹,很多人在叫着“南宫少爷”,他身形一顿,陷入沉默,没有说出想说的话。 “你的朋友们来找你了。”舒年说,“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今天谢谢你。” 南宫恒好像有点无奈,叹了口气,扶着膝盖站起来。 他坐得太久,起身时微微晃了一下,舒年立刻扶住他,两人距离极近,可以闻到南宫恒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南宫恒的个子比舒年高,这个视角恰好能看到舒年雪白的侧颈与精致的锁骨,他又是好一会没说话。 直到那群人走过来,南宫恒才将道书递给舒年,笑着说:“还有什么疑问,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默默看了舒年几眼,才终于和其他人离开了这里。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五十七 三号:@六号 三号:你对年年心思不纯,你是见色起意! 三号:亏你还那么仙风道骨的,原来也是……也是精神七号啊! 七号:? 六号[群主]:我没有说过我对舒年没有任何欲.望。 七号:不过你现在这个情况。 七号:啧,只能靠舒年自己动了。 七号:和他差不多。@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