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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舒年道谢,这下他欠南宫的人情更重了。 “我很快就到。” 两人挂断电话,十几分钟后,南宫恒就来了,坐在轮椅上对舒年露出微笑。 寒暄了几句,舒年说:“那我走了。” “我已经叫人搬运游戏机了。”南宫恒笑道,“你在这里进行游戏会更安全,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随时派人。” “好。”舒年同意了。 在等待游戏机到来的过程中,舒年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用纸人进行游戏,本来只是试水,玩得很随意,却没想到会波及旁人。 毫无疑问,现在他不能随便退出游戏了,必须玩下去,否则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灾难。 游戏目标也必须遵守。他必须假扮女人,不能暴露性别,也要遵守已设定的性格——爱慕虚荣、胆小娇气、自私自利、喜欢卖弄风情。 还有就是……勾引黎夜,在一周内和他发生一夜情。 这个瞬间,舒年想到了郁慈航。 平心而论,他当然不想勾引黎夜,更遑论一夜情,虽然他和郁慈航现在仍然只是师兄弟关系,但确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不想在理清一份感情之前还和别人有所牵连。 可现实就是他必须遵守目标,否则会影响他在游戏中的评价。 舒年情绪低落,忽然何策划靠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别难过了。” 舒年勉强冲他笑了一下。 “你别自责了,这事不能怪你,你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啊。” 何策划说:“我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你就像医生一样,不是每一回都能从死神手中夺回病人的,能救人固然高尚,可救不回人,你也已经尽力了。” “我真的很感谢你过来给我帮忙,为了我同事,你还放了那么多血。要是你自责了,我会更加愧疚的。” “不怪你。”舒年摇摇头。 “那也不能怪你嘛。”何策划说,“还有就是那个任务目标。” 他听舒年提了一嘴,虽然舒年说得隐晦,可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你玩过恋爱游戏没?” “玩过。”舒年点头,他有时也玩游戏,恋爱游戏确实涉及过。 “这不就得了,你纠结什么?你把它当成一个VR恋爱游戏呗……呃,成人版的。” 何策划放低声音道:“再说了,说不定到最后一步之前你就已经把人都救出来了,不用跟他……咳,你懂的,就当是体验人生了,又不是真的,真实发生的只有你救了很多人的命。” 舒年怔了怔:“你说得对,是我太矫情了。” 确实,没有什么是比救人更重要的了。 “不不不,这可不是矫情,是你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了。”何策划摆手,“不过,你能想通了当然最好了。” 舒年长舒一口气,冲何策划露出笑容,重新打起精神。 做好准备,他和南宫恒打了个招呼,重新将意识沉浸到了游戏之中。 游戏中的时间没有变化,他正在和中年男人通话:“财产可以给你,你帮我把尸体运过来。” “哦,成、成。” 中年男人兴奋地答应了,但还没挂断电话,却突然听到了他惊慌失措的吼叫:“什么叫尸体没了?它还能自己跑了?找!快给我找回来!” 他挂断了电话,舒年听着忙音,微微松了口气,尸体不见了,其实应该就说明同事暂时摆脱了危险。 他撂下听筒,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当务之急就是纠正回来歪曲的性格,以及先把黎夜哄回来,黎夜还在生他的气。 舒年走出卧室,看到黎夜的卧室灯光还亮着,便返回房间,换了身比较清凉的睡裙,外面罩上真丝睡袍,敲响了黎夜的房门。 “黎夜,你能不能开门?”他故意憋出一点哭腔,“我、我好害怕,刚才……” 下一秒,门立刻开了,黎夜赤着上身,露出完美的胸肌和腹肌,水珠从上而下地滚落,应该是才刚洗完澡。 他盯着舒年,有点着急地问:“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告诉你把门窗锁好了,这几天——” “我能进去吗?”舒年用可怜的目光望着他,“我没穿鞋,脚好冷。” 他故意赤.裸着双足,缩了缩脚趾。 “……进来。”黎夜侧过身,给他让开了门。 黎夜的卧室很宽敞,有沙发,舒年却故意坐到他床上,半躺下来,睨着黎夜说:“有你的味道。” “……”黎夜僵了一僵,关上门,把脸撇到一边,不去看舒年,“你看到什么了?有话快讲,我给你叫人。” “其实也没什么。”舒年眨眨眼,“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我怕。” “你——” 话到这里,黎夜哪能看不出舒年只是找理由进他的屋子,顿时恼了:“你故意的?” 先是勾着他,却又要与他划清界限,要把项圈还给他,现在又算什么?半夜无聊了过来逗他玩?当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难道在舒年眼中,他就这么没尊严? “你别生气。” 舒年冲他笑了笑,缓缓解开睡袍的带子:“给你看一样东西。” “你干什么?”黎夜靠在墙上,如临大敌,“别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