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书迷正在阅读:入戏[娱乐圈]、血rou逆灵、全球遍地脑残粉[美食]、被迫嫁给死神肿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说我们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给了无cp文男主[穿书]、钉钉钉子户、听说你想打我
我又看看姜绍炎跟铁驴,他俩早醒了,铁驴已经握着mp5冲锋枪警惕上了。姜绍炎没下树,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 大晚上的,外面很冷,但我还是冻得哆哆嗦嗦的从帐篷里钻出来了,跟铁驴汇合。 我没听清驴叫声从哪来的,当然也不会笨的以为真是铁驴叫出来的,但姜绍炎看着那个方向,就该跟驴叫声有关。 我跟铁驴等姜绍炎的消息。没多久,雷涛他们也凑过来了。 他们人多,还多嘴多舌的,问我们啥情况。我跟铁驴摇摇头,算是回答了。 这样等姜绍炎从树下爬下来后,我们都看着他,以示问询。 姜绍炎说远处有头怪驴,正溜溜达达往这边走呢。别看他没说多详细,但能被称为怪驴,想必不简单。 这样过了半支烟的时间,我看到那只驴了。在农村里,驴拉磨啥的,都要套鞍子,而眼前这头,一看就是野驴,但身上有一种看似像鞍子的东西,大半夜的,“鞍子”也闪着金光。 另外这头驴精神状态不太好,走的有点愣,这让我想起之前遇到的金甲牛了。 我心说难不成是魔心罗汉的坐骑?它怎么半夜出现了?难道又是魔心罗汉耍的诡计? 雷涛他们想的却是另一个方面,都兴奋上了,有人先说,“野驴身上的鞍子是金的,一定跟藏宝的地方有关,咱们让它带路。” 其他人连连附和。 我本想拦着雷涛他们,也觉得这帮盗墓贼真有意思,听到宝贝,咋就这么不淡定了呢? 但没等我拦着呢,他们全各回帐篷,拿着相关的家伙事,刀、铲子啥的,又都奔着怪驴冲过去了。 这帮人也真有一手,围着怪驴又抽又打的。没几下子,怪驴吃不住劲儿,被他们又轰又赶的,扭头往回走。 我们仨都没急着动身。姜绍炎想了想,拿了一个主意说,“现在形势不明,但我们小心警惕点,也跟过去看看吧。” 我跟铁驴应声,我们仨远远尾随着。 怪驴带的路挺绕人,一会往东一会往西的,我最后都有点迷糊了,不过姜绍炎有指南针,时不时看着,把路线记得很牢,而且在关键地方,他让铁驴用刀砍大树干,也算做了一个标记。 我们足足走了一个钟头,最后怪驴在一片空地停下来了。 雷涛他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什么。估计是算计着,这附近哪里会有宝藏吧。 我们仨对这虚无缥缈的宝藏肯定不感兴趣,都四下看着。我打心里琢磨,一会儿能发生什么事。 雷涛知道我们跟过来了,但看我们就这么古里古怪的干站着,也不跟他们汇合,他摆摆手,喊着说,“喂!哥几个,快来!” 我们仨看雷涛他们并没遇到啥危险,也算给他一个面子,又往前走了走。 等汇合后,雷涛问我们,“既然你们是陕北石家的人,对这里有啥看法?” 其实我们仨冒充盗墓贼都勉强,更别说懂这方面的知识了。但雷涛都问了,铁驴上来一股劲,随便指着一个地方说,“我看这下面弄不好有说道。” 雷涛不知道铁驴忽悠他呢,上来较真劲了,指着另一处,这里还是这片空地的边缘地带,挨着一棵老树。 他强调,“你们看,这树又高又壮,树下的土比别的地方都要黑,我觉得这里有宝贝的可能性更大。“ 铁驴不跟他争啥,还连连点头,让雷涛他们这就动手试着挖宝贝。 雷涛招呼手下开工,我看到他们拿了一个特殊工具,是一截截的锥管,还能首尾相连的组装在一起,对着地表狠狠戳进去。 我们仨不想帮忙,一转话题说起魔心罗汉来。 姜绍炎也看不懂这附近隐藏什么玄机了,索性又用起老办法,走到那棵老树旁边,嗖嗖的往上爬,想居高临下看一看。 雷涛对姜绍炎的举动表示不解,还问我跟铁驴,“他干嘛去了,树上不可能有宝的。“ 我跟铁驴没回答。而且我俩也都没多想,姜绍炎只是爬树而已,不该出啥岔子才对。 但突然间,姜绍炎惨叫一声不好,树上还出现砰砰砰的声响。 这让我想起丹药爆炸时的声音了,我心说坏了,赶紧抬头看。 姜绍炎离地快有十米高了,有个树杈上出现一股股白雾。这一定是毒气了。 姜绍炎身子都陷在这团雾气之中,他本想往下爬,但也不知道咋了,身子有点发软,竟双手双脚一松劲,整个人侧歪下来。 雷涛他们正在用长杆铁锥戳土呢,被这变故惊到了,这么一慌乱,他们都往后退了退。 姜绍炎失重子下,落速很快。我看这架势,要是不改变方向,保准能落在铁锥上。 这什么概念,这么高的距离,这么狠的速度,不得一下来个串糖葫芦啊? 我没办法接住姜绍炎,现在只想到,他就算死也不能那么惨,串在铁锥上吧?我赶紧奔着铁锥冲过去,使劲推它,想把它弄歪了。 但我发现,这铁锥插得很结实,根本纹丝不动。最后我一咬牙,对着铁锥撞上了。 这铁锥是组装货,也该着运气好,只一撞,有一截椎管松口了,我被惯性一带,压着一大截铁锥,全摔到地上了。 我身子很疼,但心更难受,也准备听姜绍炎落地时的那一声响儿了。 如此关键时刻,铁驴发威一把,又或者说,这是个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主儿。我把铁锥弄倒,无疑腾出一块地方来,他也凑到我旁边,望着姜绍炎下落的趋势。 就在姜绍炎即将落地的一刹那,他吆喝一声,扑出去。 他抱着姜绍炎,一起往旁边滚。 一方面他俩用滚得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把下坠力道转移了,另一方面,借着滚动的劲儿,铁驴也间接当了姜绍炎的rou垫子。 他俩挺狼狈,这么滚出去少说两三米远。等松开后,又各自平躺在地上。 铁驴呲牙咧嘴,显得很疼很累,姜绍炎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尤其精神状态不咋好,有点愣愣发呆。 我却是喜出望外,心说命保住了就行。我身子没啥大碍,急忙挣扎的站起来,凑到姜绍炎旁边。 我闻到他身上有股甜甜的、刺激性的气味。这让我想起乙醚了,也就是麻醉剂或迷药的主要成分。 我心说刚才树上那股白雾就该是它了,而且中乙醚的毒绝不能忽视。 我扒着姜绍炎的眼皮看了看,又捏开他嘴巴瞧瞧,发现他中毒并不深,休息一会就能缓过来。 我松了口气,又去看看铁驴的伤势。 铁驴更在乎姜绍炎,摆手说他没事,让我回姜绍炎身边去。雷涛他们缓过神了,也都赶了过来。 但我们还是放松太早了,雷涛走着走着,踩到一处空地,这里突然塌陷了。 雷涛咦了一声,又往外抽脚。他脚是抽出来了,塌坑中却传来轻微的砰的一声响。 我第一反应是有机关,铁驴也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没等我们有啥行动,这附近乒乒乓乓的爆炸起来。 至少有十几处地面全崩出白雾来。更cao蛋的是,现在有点小风,这白雾一下散开了。 我很快闻到一股轻微的甜味,知道又是乙醚。这里绝对不能待了,不然我们全得中毒。 我让大家憋口气往外跑,铁驴仗着身板好,还把姜绍炎背起来了。 只是机关还没完,这时又有地面爆炸了。这次没有白雾出现,但炸得威力很大,让碎土屑乱飞。 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看能不能抗住了。 ☆、第三十七章 乌鸦的猜测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缺乏组织能力,上初中当过课代表,收个作业也弄得一塌糊涂。 这次遇到如此的突发事件,没姜绍炎出面,我算彻底弄砸了。 我大喊着让大家撤离,可这帮盗墓贼跟无头苍蝇一样,只顾着四下乱窜,瞎逃瞎奔,有时候俩个逃命的人撞在一起,还都不肯让步。 我没时间再帮这些人什么了,索性来个不理不睬,跟铁驴一起,一人架着姜绍炎一个胳膊,准备撤离。 姜绍炎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身子,他不得不又吸了一些毒气,我与铁驴没问题,都憋着气呢。 要是没人捣乱,我们仨会退的很完美,坏就坏在,半路杀出个雷涛来。 他中的乙醚挺深,人有些踉跄了,一下扑到我们面前,还把姜绍炎抱住了。 他看着我们,拿出一副瞎念叨的样子说,“救、救我!” 我打心里觉得,他这简直就是废话,吸入乙醚中毒,就得迅速移至新鲜空气处,他求我们仨有什么用?我们也不是空气。 我憋着气呢,本不想说话,只指了指远处,算给他提醒了,也想就此把他推开。谁知道他抱姜绍炎抱的死死地。我一把没推动。 他还被我推敏感了,反手抱在我身上。他用的力气不小,我胸口一紧,一下吐出一口气来。 铁驴看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怕我不小心吸入乙醚。他对着雷涛狠狠来了一脚,把他踢得坐地上往后滚了一圈。 他疼的直哼哼哈哈,我们没理他,继续往前冲。 我们出了白雾地带,又一直憋气走了三五十米,等确定周围再无半点乙醚后,我们把姜绍炎放了下来。 姜绍炎状态还不如刚才呢,我掰开嘴一看,里面有很浓的分泌物了。我赶紧翻胸囊,用阿托品给他注射。 当然了,现在的我,脑袋也有点蒙,我告诫自己一定冷静,尤其注射的药剂量一定把握住。 铁驴也很着急,一直想帮忙做点啥,但他根本是门外汉,最后用了笨方法,不轻不重的掐姜绍炎人中。 我估摸着,姜绍炎想恢复身子,至少要休息一晚上。本来也没什么事了,我俩守护姜绍炎到天亮就行。 可我看着远处飘白雾的地带,心里犹豫上了,那些盗墓贼也是一条条人命,置之不理,良心、道义上都说不通。 我让铁驴守着姜绍炎,我又转身回去了,当然了,我也提前给自己注射点药,算是打个预防针。 等回到这里时,我首先看到两个盗墓贼,他们都撅在地上,也刚吐完,显得萎靡不振的。 我一手一个拽着他俩,把他们弄出去了。之后又看到雷涛了。他还保持着被铁驴踹到后的姿势,貌似都过这么一会儿了,他都没动过。我先轻轻碰了碰他,发现他没知觉了,等把他翻个身一看,他表情都狰狞了,满嘴往外流哈喇子和白沫子。 我知道,这是乙醚惊厥的一种反应。中毒程度比较严重,不及时治疗,很可能随时毙命。 我身子状态不那么好,想背他却没那力气,索性拽着他上衣,跟拖死狗一样把他一点点拖了出去。 我用葡萄糖酸钙配合着葡萄糖液给他静脉注射,又用短效巴比妥这种镇定药物,继续给他治疗。 雷涛反应一直不大,甚至生命迹象也不怎么乐观,我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救活的希望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最后我又冲回去几次,也在白雾地带边缘找了找。把这些盗墓贼都又托又拽的聚到一块了。 有两个人运气比较差,看体征应该出现呼吸衰竭和急性肾功能衰竭了,这种情况要在医院的话,就该换血了,但现在是在长白山小瀑布附近,哪有那条件?只能看着他们一点点死去。 我把其他活着的盗墓贼都摆成一排,一直照顾着,这么忙和了好长一段时间,估计得有三个钟头。 姜绍炎彻底缓过来了,跟铁驴一起找到我们。估计还是被体内余毒影响的,姜绍炎有点闷,默默坐在一棵老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