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农村人结婚早的很多，但才十九岁就嫁出去的姑娘却真没多少。不过好在人家至少成年了，要是娶个十六七岁的，那还真是会让人骂禽兽。 之前方锦雷那事就是因为他们两个要娶媳妇想要一套房子，虽然房子没捞到，损失了不少的东西，但这媳妇还是接进了门。真的只是接进了门而已，没有任何酒席。就算比不上雷家娶媳妇那么大排场吧，好歹几桌酒是要的吧？就这么静悄悄的，顶多就是跟村长家打了声招呼，就这么完事了！ “他们两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三岁定终生，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要真能这么没出息的一辈子，如今来说也算是一种福气了！” 陆学奕拎着一袋子米糕进来，见雷征在这儿嘿嘿一笑：“省的我跑两趟了，呐，我外婆做的米糕，给你们尝尝！” 雷朗直接打开袋子拿了一块吃块，连连点头：“味道不错，够脆，你外婆手艺比你mama的好多了！” “我妈那黑暗料理你们还没见过呢，拿出来的好歹都是能入口的！”说着往屋里看了看，没见着雷萧，询问道：“雷萧哥呢？该不会跟着那群人去抓那大鱼去了吧？” 姚子清吃着米糕摇头：“二哥在楼上，那鱼的叫声实在堪比生化音波，想要杀鱼哪是那么容易的，还不如不去招惹呢！” 那天因为鱼的叫声还聋了两个，不过还在只是聋了一只耳朵，并不是完全的聋了。没想到那些人都不长教训，还想要伏击击杀怪鱼。之前也有人来找他们家，想要一起，多少是个助力。不过被二哥一口回绝了。 要不是他们去冰层凿冰，也许那鱼只是路过他们这儿的水库。根本就不会升级成人命事件。好不容易那鱼潜下去了，现在又去招惹，真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生活太闲了？！ 陆学奕还在说：“要不是外公死活不让我去看，连远观都不准，我还真想亲眼看看那鱼究竟有多大多可怕！这辈子还没亲眼见过所谓的湖怪呢，可惜” “呵呵，等你看丢了小命就不觉得可惜了！” 陆学奕撇嘴，雷征他们也没见过啊，难道不好奇么？不过连雷萧都说危险的东西，心痒就心痒吧，总比丢了小命的好！送了米糕没留多久就回去了。不过姚子清自然不会让人空手而回啊，他们家做了不少的腌鱼腌rou，一条鱼两刀rou，给他拎回去了。过年家里要是没有这些，总觉得欠缺些什么一样。 老陆看着外孙拿回来的东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就让陆学奕拿去厨房放着了：“那群孩子，哎，要不是这世道，哪里会过这种苦日子，怎么都得是人上人的作为” “外公，他们现在也过的不苦好吗！”陆学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老陆取下老花镜瞪了外孙一眼，就算现在有鱼有rou过的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但是能过以前的那种好日子谁不想？！ 程辉见到高大的围墙，心里莫名有些忐忑，转头朝身旁的青年问道：“确定是这里？” 青年连忙点头：“就是这里，雷家村，上次没见着，人家不出来我们也不好直接要求进去不是，老大，听说雷队相当的不好相处特别可怕，是真的吗？” 程辉轻笑：“想知道啊？进去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青年仰头望天，这不是想要心里有个准备么。最后还是认命的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个村民趴在上面朝外面看，见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大兵，还有一个上次没见过的，不过这次没有开车来，而是骑着自行车。不过村民没有贸然出去，而是在上面喊道： “你们有什么事儿啊？上次不是来熟悉了环境吗？！” 程辉上前一步道：“请问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雷萧的？他们家有兄弟四个的，我是他以前当兵的战友，这次是专程来找他的！我叫程辉，要是有麻烦帮我找找行吗？” 那村民也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等，然后连忙让人去雷萧家通知一声。姚子清见二哥还没下来，本来准备自己过去将人带过来的，不过正好二哥下楼了。 “差不多快要吃饭了，那我再多准备点菜，没想到这种世道还能找到朋友，真是缘分啊！” 雷萧朝他点点头，就直接去村口接人了。 程辉见到雷萧的时候，真是差点没丢脸的哭出来，却还是红了眼睛。颇为感叹：“真是没想到，咱们再见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了，我说你小子真是运气啊，看你的样子日子应该过的不错吧？” 是不是真的运气程辉也没有多说，正是上升期却毅然退伍回家种田。当初那个任务要不是雷萧的暗示，他说不定真的就接了。要是那时候接了，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现在再看雷萧，身上穿的不少倒是看不太出来，但是光看脸似乎长好了一些？程辉摸了摸自己的脸，估计更显老了吧…… 跟在程辉身后的两个小兵，一个是那个青年，一个是那天那个圆脸的小兵，两人都压抑着兴奋，偶像！他们见到了活的偶像！ 雷萧嗯了一声，并未多言。看到昔日的战友整个人消瘦不少，脸上也难掩沧桑，眉间隐隐有着抹不平的川痕，估计没少皱眉。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弟弟呢？” 程辉没想到雷萧会问自己弟弟，愣了一下才笑道：“出事那会儿正在一起呢，现在也跟我一起过来了，就住在家属院里呢，对了，杜衡也在，也在这儿驻扎，不过我还没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这儿就没跟他说，现在确定了，咱兄弟三又重聚了！” 雷萧点头：“下次把你弟弟带来，他是四儿的同学” 这下程辉真的惊讶了，从来没听说过啊！ 第86章 进到雷萧家的院子，程辉见到围挡的格外严实的后院，咂咂嘴，别提多羡慕了：“瞧这日子过的，看着就舒坦！” 马辰听到声音笑呵呵的从火房里走出来：“那也是看着而已，当初弄这个围挡就废了不少劲，不过也只是挡挡寒，要是真的下大雪了还是出不了门的！” 程辉眨了眨眼，咧嘴一笑：“变化挺大的，嗯，长大了不少”以前还是个小屁孩，现在都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人了。 刚进部队的时候，马辰就是在程辉所在的连里，算起来跟着队长的时间还没跟着程辉的时间久。不过程辉是连长，每天都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并不会跟他们一起训练什么的，所以感情自然没有他跟着雷队的时候深。不过听他这么说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两声便去给他们倒水去了。 姚子清从厨房里出来，端出一盘剥了皮的柚子。现在外面有没有柚子姚子清不知道，但他之前买了太多。本来这东西就耐放，一麻袋几个关系好的几户每家都送了五六个，现在厨房里柚子也还剩不少。 程辉见到柚子眼睛都绿了！天知道他已经近一年多没吃到丁点水果了！本来水果这东西有些男人不是很爱吃，一年也不见得会吃多少。但是有的时候不想吃，跟想吃的时候没有，这可是区别相当大的！ “好家伙！嗯！甜！水分也多！” “好久没吃水果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真甜！好吃！” 程辉连那些难以剥清的苦衣都一起吃了，分分钟就干掉了三片柚子。跟着他一起来的小兵见自家老大这么不客气，也没讲客气，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程辉吃了几片过过瘾，这才笑呵呵抹了抹嘴，笑道：“你就是雷萧家的老四吧？上次你去部队找你二哥还是我给传话的，都没找机会跟你认识一下，你二哥就急匆匆带着你走了！” 姚子清看了眼自家二哥，笑了笑：“谢谢，上次是有急事，现在认识也一样” “我刚才知道，原来我弟弟跟你是大学同学，你说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呢，真是缘分呐！早知道今天就把那小子带来了！” 姚子清有些弄不清状况，什么弟弟，什么同学？ 雷萧替他解惑道：“你寝室的程涛，是他弟弟” 姚子清先是一愣，随之惊喜起来：“真的吗？程涛也来了吗？太好了！下次一定要带他过来！” 姚子清的喜悦实在太明显，雷萧微微眯眼。不过想着也确实难得跟朋友相聚，便随他去了。 程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的感情肯定很好，遇到老同学，大概程涛也会很开心吧：“他现在住在军属大院里，以后骑车过来找你玩也方便，正好他一个人也闲的无聊，还能让他帮忙做点活好好锻炼锻炼！” 奶奶知道雷萧以前的战友来了，听说四儿的同学还是那人的弟弟，也让人下次记得把弟弟带来。程辉说了不少雷萧在部队里面的一些事，大概是口才好，明明就是很无聊的事情，也被程辉说的特别精彩有意思，把老人逗得不知道多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程辉本来打算在人家开饭之前离开的，不过雷萧只是眼神淡淡一扫，就让他觉得这种客气没必要。等上了桌，看到端上来的菜，才明白原来真的没必要客气！这简直就是吃大户不吃都对不起自己！ 也就是这时程辉才知道，原来马辰的meimei居然嫁给了雷萧的大哥，不过看他大哥一表人才，马鑫也长得漂亮，确实很般配：“所以你就作为陪嫁一起嫁过来了？” 马辰被程辉噎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人家说的确实是事实，他就是个陪嫁的…… 一大锅土豆烧鸡，因为人比较多，这一锅他们一家一餐都能吃完，又加了三个人怕不够，所以炖了两只鸡，土豆的味道也炖的烂烂的，特别入味。一大盘红烧rou，光看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酸包菜炖粉条，酸酸辣辣的也很下饭。一道鱼香茄子，番茄鸡蛋汤，清炒黄瓜。就这么几个家常菜，差点没吃的三个大兵热泪盈眶。 程辉喝了几口热汤，长舒了口气感叹道“好久没吃着这种像样的热乎饭菜了！” 马辰见状有些疑惑：“不管怎么样，部队里情况应该比较好一点吧？”只要国家还在，部队怎么都会有一口饭吃。 程辉苦笑着摇头：“现在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可是你们也知道，之前热成那样，结果根本不给人适应的时间，说下雪就下雪，就是自己种地也不见得能立刻有收获，要不是部队里消耗不起了，怎么会干脆打散分散驻地，还不是为了减轻消耗，让咱们这些兵想法子自己养自己！” 奶奶瞧着他们的，也是心疼不已，一个劲招呼多吃点：“以后有时间就经常来奶奶家，管饱！” 程辉笑嘻嘻道：“嘿嘿，奶奶您放心，跟谁客气咱也不会跟雷萧客气的，当年在部队，就咱几个关系最铁，以后吃不饱了就来蹭饭吃！” 吃饱喝足又关上房门聊了一会儿，程辉这才带人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眼李文珊道：“你还缺妹夫么？我弟弟可以嫁进来的，我作为陪嫁！” 姚子清扑哧一笑，雷萧将人往外面一推，黑着脸关了门。程辉摸了摸鼻子，扫了眼身边两个装成小透明的家伙，冷哼一声：“走了，回家了！哎，我家那怎么就不是个meimei呢，真可惜，他们家还有三个单身汉呢！” 抱紧手里的两个用东西遮掩的柚子，连吃带拿的，真是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之前还想着要是雷萧家里过的不好，能帮把手就帮一下。现在大概恨不得让他能养活他们这个连的大兵就好！ 程涛怎么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次见到姚子清。跟着哥哥在部队里饿肚子的时候还在担心，他们都这样了，外面的情况更糟，姚子清的日子该怎么办？ 姚子清满眼喜悦，仔细打量着程涛，见他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也松了口气：“之前我就告诉了你们地址，却没见到你们谁找来，虽然心里是希望你们是因为过得好所以才没来，但外面的情况真的挺难让人乐观起来，这些日子你过的怎么样？” 之前姚子清给他们地址的时候，他抄在一张纸上，结果连夜跟着哥哥离开的时候，那纸也不知丢哪儿去了。虽然依稀记得大概的地方，但多少还是有些不确定。如今的世道找人真的太难。 “一直跟着我哥，在部队里怎么都比外面强，就算最难的那段时间，好歹每天都有两个窝窝头，在别人都随时有可能饿死的情况下，至少我还能有个保障，已经很幸福了” 姚子清在一旁沉默，他知道别人过的究竟有多么艰难多么绝望，因为自己曾经也是那么熬到了生命的尽头。可是现在，他有温暖的屋子，有rou有菜，每天能够吃的很饱很好，甚至享受着太平日子里才能享受到的东西，如果按照程涛的说法，那他的生活已经不能用幸福来形容了。 程涛侧头，见他一如从前，眼睛黑亮有神，唇红齿白，丝毫不见消瘦和被末世消磨的憔悴，甚至眉眼间一点郁气都没有，心里有些难过，却也彻底的放下了。 如果是自己，肯定没办法让姚子清过的这么好，好到一点都没受到灾难的影响，他难过的是这份安稳和平自己没有能力给他。 姚子清觉得两人这么沉默感觉怪怪的，于是开口问道：“以后你跟你哥就在镇上不走了吗？如果那样的话，你们可以常来，天气暖和之后还能去林子里打猎，去年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一只狍子，你还没打过猎吧？我教你！” 程涛呲牙一笑，有几分曾经的阳光开朗：“哟，都已经能出师了，看来狩猎技术不错呀，等化雪吧，到时候咱两比比，就你那运动细胞能搞定的东西想也难不到哪里去！” 姚子清将柚子皮砸他身上：“小看人了吧！论身手，你现在都不见得能打得过我！” “再怎么厉害，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跑两圈就喘的像要断气的姚子清！” 想到曾经那比弱鸡还弱鸡的体能，姚子清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今天，想到曾经的几个好兄弟，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当初让他们多准备一点东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程涛唇边的笑意淡了一些，看了眼姚子清，抿了抿唇，最终沉默下来。 姚子清见他这样，忍不住微微蹙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情况？很不好吗？” 程涛眼里有几分挣扎，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吴文庆，已经死了”那个特别憨厚的大个子，总是会帮他们做这做那儿从不觉得吃亏的寝室大哥，不是死于饥饿，而是人心。 第87章 吴文庆听了姚子清的话，让家里准备了不少的东西。而且气温的异常变化，也让他的家人有了危机意识，更是囤积了不少的粮食，甚至最新收成的大米都收在仓库里没有卖。而天气一再的热死了人之后，吴文庆也担心出事，正好他们公司的老板放大假，所以就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了。 全世界的通讯都断了电器失灵之后，整个世界乱了套，好在他们家里属于城中村那种，守着田地倒是还有份寄托。就在这时，毕业之后就跟他一刀两断的刘佳过来找到了他，说只要以后对她好，就跟他好好过日子。 本来吴文庆就喜欢她，心里的女神回心转意还要跟他好好过日子，自然是满口答应。跟刘佳一起来的还有她的父母，不过吴文庆家里都是老实人，并没有什么不乐意，毕竟外面乱成这样，他们也能理解。 刚开始日子过的还是挺好的，刘佳虽然什么都不做，但她父母却还是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歹现在都是在仰人鼻息的生活，不会那么拎不清。也说过女儿好多次，可是从小就娇惯惯了，加上吴文庆又疼她什么都舍不得让她做，他们说了几次女儿不听，见女婿真没什么意见，也就不再多嘴。 后来一天晚上，刘佳突然带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父母跟着一伙人离开，还跟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模样帅气的男人亲亲密密腻腻歪歪，刘佳的父亲哪里还能不明白女儿干了什么好事，顿时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的。 刘佳却跟父母哭诉，她只是想跟喜欢的人过好日子，吴文庆确实对她很好，可是再怎么好那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农村人，她嫌弃他恶心嫌弃他脏，反正就是各种嫌弃就是不愿意跟他过日子，过不下去这种日子！ 就连向来疼女儿的刘mama都用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家的女儿，怎么都没想到，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居然是这种白眼狼。老两口也没脸回去见女婿，也没跟着女儿投奔新来的那个男人，两人干脆带着为数不多的粮食进了基地靠国家过活，虽然累一些，但至少心理上踏实。 程涛说到这儿，侧头看了眼姚子清：“后面的事情，你大概能猜想的到，那个女人嫌弃大庆，却又想要有吃有喝，就告诉那伙人大庆家存放粮食的地方在哪儿，甚至还主动带路，要不是她，大庆怎么会随便开门，这门一开，哪里还能全须全尾的！” 姚子清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把粮食给了就好了啊，怎么会死了呢？” 程涛苦笑：“大庆家人口也不少，有弟弟meimei，那群禽兽见着漂亮小女孩怎么会放过，一家子，五口人就因为那个女人，都没了” 姚子清心里很难过，也很自责：“是不是当初发现那个女人劈腿的时候跟大庆说了的话，就不会有这场悲剧了？” “怎么可能，清子，有时候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有些人就算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可是偏偏就是喜欢，明知道自己只是个备胎，却还是珍惜备胎这个机会，甚至明知道那人劈腿玩的很开，却还是天真的等着他回心转意，就算被伤害，只要喜欢的那个人回头，还是会傻傻的相信，大庆就是这种人，你别忘了，毕业之后那个女人就彻底甩了大庆了，可是她回头找大庆的时候，大庆不一样还是敞开大门接纳了她么？！” 姚子清闭了闭眼，深叹了一口气：“好人没好报，那个女人迟早会有报应的！” “报应早就有了，那个刘佳认识我，那次我从基地里面过的时候，她拉着我向我求救，当时我还不知道大庆的事，那时刘佳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人也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当时那个基地是我哥负责的，所以基地的一些小头目也认识我，他们怕我为了这个女人找他们的麻烦，才把这事告诉我，说她就是良心被狗吃了根本不值得帮，帮了说不定反倒会被这个女人害死！” “刘佳的父母不也在基地里吗？” “基地分很多区，想要找人也不容易，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刘佳在基地里，更加不会去找了，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不然说不定还能阻止这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