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刘七巧原先觉得王爷对王妃虽然谈不上一心一意,可至少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但是她这么一想之后,还是觉得心里堵的慌。只咬了咬牙道:“要是王爷真的知道这件事情,那还让林姨娘在王府待着,若是被太太知道了,不定要怎么伤心呢。” 杜若对这种事情一向没什么观点,后宅里女人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听众。刘七巧想了想,握着拳头咬了咬手指道:“不行,不管王爷知道不知道这林姨娘的身份,她这样的人再在王府留着,总归是个祸患,你说,她今天是不是勾引你来着?你快说?” 杜若被刘七巧直来直去的问话弄的脸红,又不知怎么回答,憋了半天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刘七巧一拳打在了杜若的大腿上道:“我就知道,什么事情能把你急成这样。”刘七巧说着松了一口气,抬头又问杜若:“你说说,你平常出去给那些姑娘奶奶们治病,是不是经常被人勾引的?” 杜若连连摆手道:“七巧,你别生气,这样的病人我也只遇到过一两回,除了这位林姨娘,其他的都是长乐巷上的姑娘,我……我哪里知道她也是这样的。” 刘七巧气得直跺脚,看着杜若一脸无奈道:“谁让你长的招桃花了,以后不准你给年轻姑娘看病,你只准看老的!” 杜若见刘七巧吃醋的模样,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眨来眨去活灵活现,顿时就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只把她一把抱住了,对着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唔……呜。”刘七巧哼了两声,身体在杜若的怀中逐渐软了下来,掌心贴着他灼热的胸口,有些难耐的喘息着。 “不要……春生还在前头赶车呢。”刘七巧推开杜若,口干舌燥的说。 “好,我们发乎情止乎礼。”杜若红着脸,声音哑然的开口,任由小弟弟为自己下身支起一个帐篷来,表情强作淡然的坐在一旁。 刘七巧深呼吸几下,整理了一下胸口有些凌乱的衣襟,杜若忍了半天,又把她给一把抱了过去,伸手探入她的衣襟揉捏了两下。他的指尖上似乎是带着魔法一般,让刘七巧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在水中化开了一样。陌生又激荡的感觉充斥在胸口,连双腿都觉得有点失力了。 杜若抱起刘七巧,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埋头含住了她胸口的蓓*蕾。酥痛麻痒的感觉充斥这四肢百骸。刘七巧卷曲起脚趾,在马车壁板上轻轻的蹬了两下。刘七巧抱着杜若的头顶,咬着唇瓣抑制住自己发出让人羞耻的声音。前面春生还在赶车呢,这孩子听了会不会流鼻血呢? “发……发乎情,止乎礼,刚才谁说的?”刘七巧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外露的春光,以及被杜若□□红了的小草莓,顿时心情抑郁了起来。杜若伸手,纤细骨干的手指为她整理这胸口的衣物,忍不住动了动下身,拿自己不安分的二弟蹭了蹭刘七巧的股间。 “再动我就要发火了!”刘七巧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她必须御姐起来,不然的话,熬不到拜堂成亲的那一天,杜若就会把自己吃抹干净的! 杜若整理好刘七巧胸口的衣襟,深呼一口气靠在马车壁上,闭上眼睛调理内分泌。刘七巧坐在杜若的身边,伸手抓着他的手背,两人手拉着手,彼此的指尖都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恋爱的感觉,甜到让内心三十的老女人意乱情迷,恨不得被对方撩拨到自荐枕席的地步。刘七巧低下头,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歪着身子靠在杜若的肩膀上。两手握住他好看的手掌,手指轻抚过他每一根手指,带着幸福的感觉。 “杜若若,有没有人夸你长的好看?” “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说过我不好看。”在这一点上,杜若自己还是很自信的,他把杜老爷和杜太太的优点继承到位了,所以基因相当良好。 “厚脸皮。”刘七巧伸手戳一下他的脸颊。 “没你厚。”杜若也伸手捏一捏刘七巧的脸颊,惊觉她脸颊上以前肥嘟嘟的两片婴儿肥,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小了。刘七巧抬起头朝着杜若灿然一笑,大大的杏眼,瓜子脸,小巧的鼻头,两片柳叶眉稍微上挑,三分俏皮、三分美艳、另四分从容不迫的娇嗔,真真是让杜若看的一刻也一不开眼了。 ☆、第100章 杜若回到房中,见刘七巧正弓着身子睡觉,一截藕断子一样的胳膊压在薄被上面,细巧白嫩。就是这双手,刚才又救下了一个产妇的性命。杜若伸手握住了刘七巧的手心,冰冰凉凉的感觉。这种病症就主要特点就是手脚冰冷,杜若想了想出门问孙家的仆人借了一个干净的木盆,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七巧,起来泡个脚再睡吧,乖。”杜若拍了拍刘七巧,把她从炕上扶起来坐好。刘七巧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抱了起来,睁开眼睛看见杜若正坐在她对面的一张小板凳上,为她脱了袜子洗脚。 “杜若若……”刘七巧一下子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起脚丫子在杜若的膝盖上顶了顶:“盆这么大,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杜若愣了愣,把刘七巧的灵巧的双足按入热水中,笑着道:“你来了癸水,不能泡太久,泡一会儿就擦干净。” 刘七巧的脚又从盆里跑了出来,在杜若的膝盖上戳一下道:“一起洗嘛!” “别闹。”杜若红着脸,把刘七巧的脚又按到水里,刘七巧龇牙咧嘴的说:“烫烫烫,烫死我了。你不一起洗,我就不洗了!” 果然撒娇是很管用的,杜若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下了长靴,除下袜子,撩起了裤管,将自己的脚也放在了木盆中。木盆很大,刘七巧兴奋的把自己一双小号的脚踩在杜若的大脚上,笑着道:“是不是很烫啊?我没骗你吧?” “还好,不算很烫。”杜若尴尬的并拢了双腿,老老实实的坐着。刘七巧拿大脚趾在杜若的脚背上来来回回的摩挲着,笑着道:“这样我也看过杜若若的脚了,以后我还要看杜若若身上的其他地方,一样一样的看过来。” 杜若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看刘七巧,总觉得她怎么那么没安好心。杜若拿起一旁的汗巾,帮刘七巧擦干了脚,又自己打理干净后,匆匆端着脚盆出去倒水。这时候外头忽然下起了小雨,带着浅浅的凉意,杜若忽然觉得,这似乎是他这辈子过的最开心快乐的一天。 刘七巧在房里等了杜若半天,不见他进来,便趿着鞋到门口找人,见杜若还站在廊下发呆,就喊了他一声:“你站在外头不冷吗?” 杜若转身,看见刘七巧散着辫子站在门口,秀气的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满满是对自己的依恋。这样的眼神,便只是看一眼,也足以让杜若完全沉溺其中。 刘七巧见杜若愣在了那里,也不管外面风大,就踏踏踏的跑了出来,拉着杜若的手道:“快进房里来,快点。” 杜若就这样傻愣愣的被刘七巧拉进了房里,房中的蜡烛光在夜风中跳动着,就想杜若的心思一样,跳动不安。可是,在这样一个刘七巧来了大姨妈的夜晚,他杜若还能干些什么呢? 这时候刘七巧给出了很好的提议:“杜若若,陪着我躺会儿好不好?我们聊聊天?” 刘七巧快速的脱下了衣服,身上只剩下中衣钻进了被窝,留下杜若一个人尴尬并且嘴巴干涩的站在一旁,干笑着发问:“你想聊些什么?” “聊什么都行,你先上来一起躺着嘛,我不习惯这样你站着我躺着说话。”其实刘七巧是知道杜若内心的尴尬的,但是刘七巧坚信,杜若能挺过这一关的,一个好男人必须要经得起这样的考验才行,她不相信男人都是精虫上脑的生物。 杜若抬眸看了一眼刘七巧,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成熟的让人仰视,有时候她又俏皮调皮无赖到让人鄙视,可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他喜欢的刘七巧。杜若脱下外衣,吹熄了房中的蜡烛,掀开被子躺在了刘七巧的身侧。 站在外面正要喊了杜若回去睡觉的春生一下子把脖子伸得老长老长,在领悟了其中的含义之后,激动的握拳转身在墙上打了几拳。又怕动静太大吵到了房中的两人,蹑手蹑脚的回去独守空闺了。 刘七巧翻身,抱住杜若的膀子,靠在他的身上,杜若索性伸出胳膊,让刘七巧靠在他的臂弯中,低头看着她。 “七巧,你想跟我聊些什么呢?”杜若此时真正的把刘七巧抱在了怀中,反而没有方才的忐忑不安,只觉得心情静谧到了极点,很希望时光就此停留,就算弹指老去,两人能这样相依相偎,也是这世上最浪漫的事情。 “其实我是想问你,那个什么天王保命丹,真的那贵吗?”刘七巧方才想了半天,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做算术题,最后用一百乘以一千再乘以一万,得出了让她自己也觉得震惊的巨款! 杜若想了想转身搂住刘七巧的腰身,面对面看着刘七巧道:“每年限量六十瓶,每瓶六颗。因为材料稀缺,只怕过几年都不一定能炼制的出来了。” 刘七巧对这个倒是深信不疑的,《红楼梦》里面薛宝钗吃的那什么冷香丸,就是花再多银子也买不着的东西,光那些材料收集起来,就够费事的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怀疑杜若说的。 “六六三十六,再乘以一百,三万六千两?你们家一年光买这个就有三万六千两收入?”刘七巧咽咽口水,伸手抱住杜若的身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傍上大款了,这种傍大款的感觉怎么就那么美妙呢! 杜若笑着在刘七巧的脸上啄了几口道:“光那些材料准备一下也要三万两,其实也就只有六千两的利润,所以这种药都是大户人家来预定我们才配的,一般是不配的。” 刘七巧点点头,这样的药配一下肯定也很费事,一般人家定然是吃不起的。刘七巧在杜若的胸口蹭了蹭,抬眸道:“这药真的跟那钟大夫说的一样灵吗?”这种灵药,刘七巧似乎也就在武侠小说里面看过,难道古代真的有这样的灵药吗? “嗯,我病得快死的时候,是这药给救回来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很灵的。”杜若想起今年年初他那一场大病,如今还是心有余悸的。其实杜若的病就是胃溃疡导致的胃出血,然后瞬间失血过多造成休克。而杜家的这个天王保命丸正好就是一味强效的止血补血灵药,所以今天用在了孙家媳妇身上,正好也起到了同样的作用。 刘七巧捏捏杜若的脸颊,心疼道:“可怜的,怎么会病成这样呢?” 杜若有些不好意思道:“年底的时候,二弟请了几桌朋友,非要拉着我去,生意场上的人事,我最不懂这些,也不会应酬,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你居然!”刘七巧气鼓鼓的道:“那那天我爷爷让你喝酒,你居然也敢喝?不要命了吗?” “我只喝了一口,老人家的兴致重要。”杜若一本正经的说:“为了这事儿,我二叔差点儿把我二弟逐出家门,后来我二弟就到处躲,直到前几个月才敢进家门。” 刘七巧撇嘴想想,要我也得把他逐出家门。 “那你给我发誓,以后不准喝酒。”刘七巧半点不留情面的说。 “好,我发誓以后什么酒都不喝了,只喝一种酒。” 刘七巧以为杜若要说只喝宝善堂专门调配的壮阳酒,正要开口取笑他,那人却吻上了她的唇瓣,然后在她耳边轻轻道:“只喝和你的交杯酒。” 刘七巧面上一热,想要推开杜若,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了身子底下,从发顶一直吻到了胸口。 刘七巧等杜若烧过了这一串的邪火,整了整衣衫,靠在他怀里道:“杜若若,我们睡吧?” 杜若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不确定:“就睡在你这里吗?” “那你还想跑去哪里睡?”刘七巧抬起头看了一眼杜若。 “可是,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杜若坐起来,披上外套。 刘七巧看着杜若,有些恋恋不舍的说:“你不是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吗?” “是未过门,不是过了门。”杜若强调了一下这里面的区别。 刘七巧揉揉自己发胀的肚皮,抱着被子滚了一圈看杜若将衣服穿的完完整整的。 “杜若若,你要我独守空房!”刘七巧很不情愿的投诉道。 “七巧,我会补偿你的。”杜若很仁慈的承诺着。 “杜若若,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刘七巧开始用无赖攻势。 “我就在隔壁,有事喊我。”杜若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做贞洁烈男是一件很自残的事情。杜若心里虽然也有千百个不愿意,但是他必须守好最后一道关口,不能让刘七巧的名声再有任何的污点。 “杜若若,不然你晚上梦游来找我吧。”刘七巧抱着枕头,依依不舍的目送杜若离开。 杜若回身,在刘七巧的额上亲了一口,转身离去。 睡在隔壁的春生正在冷被窝里面纠结,少爷保存了二十年的原阳真精,今天终于也有贡献出去的一天了。他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兴奋的要死,觉得自己也浑身燥热了起来,冷被窝也不冷了。 冷不防杜若在外面推开的房门,把热被窝里的春生吓得一抖。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难道被七巧给踢下床了?”春生万般不解在这样一个无月无风的夜晚,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后排小院里,杜若还会失手?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杜若被刘七巧给踢下了床! “七巧不会这么凶悍吧?”春生缩着脖子小心的试探着,其实他的内心潜台词是:哇塞!七巧果然还是那么的凶悍! 杜若冷着脸走过来,对春生白了一眼道:“累了就睡,明天还要赶路,要是嫌床太挤,就去马厩里面陪你的老伙计。” 春生一听,立刻闭嘴了,乖乖的拱在了炕头的最里面,给杜若预留了很大一块空地。 杜若双手枕着后脑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他越想越后悔啊!刘七巧身上来了癸水,就算他想怎么样,那也不能怎么样,他们两就算在一起睡一晚上,那也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他不光可以对刘七巧亲亲抱抱蹭蹭,刘七巧也可以睡在他的臂弯中,光是想象一下,早晨醒来,一睁眼能看见刘七巧静谧可爱的睡颜,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杜若在胡思乱想和唉声叹气中,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睡着了。躺在一旁的春生都已经反反复复的说了几回梦话了。 刘七巧也在失落和郁闷中,由大姨妈的陪伴,度过了一个寒冷孤单的夜晚。 不过幸好,第二天一早,云破天开,秋高气爽,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刘七巧刚刚起身,前面院子里孙家的人就来请了杜若过去,说是孙家那儿媳醒了。刘七巧上茅房换上了干净的陈mama,洗了一把脸也到前面凑热闹。 一大早产妇的娘家人也赶了过来,听说刘七巧是他们女儿的救命恩人,直接就跪了下来给刘七巧磕头道:“大恩人啊,多谢你救我们闺女,我们闺女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刘七巧赶紧上前去扶了起来道:“大伯大娘,快别这么说,不过就是顺路从这边经过,遇上了这事情,也算是个巧合。” “姑娘你这么大本事,不会就是牛家庄的刘七巧吧!”那中年女子瞅着刘七巧,上下打量了一眼道:“还就是刘七巧,他爹,你看看!可不是?” 那中年男子也认真瞧了刘七巧两眼道:“七巧姑娘,你还认得咱们不?我是和桥镇的米铺的陈掌柜啊,两年前我儿媳妇难产的,就是你上镇上来接生的。” 刘七巧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当年那姑娘胎位不正,刘七巧愣是伸手进去,把孩子胎位给摸正了,最后给生出来的。 刘七巧看看杜若,皱眉想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大伯大娘快起来吧,如今你家媳妇孩子都还好吧?”刘七巧礼节性的问了两句。 “都好都好,如今她又怀了一胎,这一胎怀相好,我如今让她养着呢。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有没有好的稳婆。”当婆婆的总是这么忧心忡忡的。 刘七巧笑着道:“放心吧,这难产没有遗传性,她上一胎不好,未必这一胎就难产,你只管让你媳妇放宽心了。”刘七巧说着,又转头问杜若道:“孙家媳妇的身子怎么样了?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吧。”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等你起了就能走了。”杜若看刘七巧,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看来昨晚是一夜没睡好。 孙家的人非要留着杜若和刘七巧吃午饭,刘七巧只好推说有急事,匆匆告别了孙家,又朝着往牛家庄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两位失眠人士终于也扛不住了,马车才开动不久,两个就相互靠在坐在马车里面睡了起来。杜若在马车甲板上垫了一层棉垫子,刘七巧就坐在上头,双手趴在杜若的膝盖头上睡了起来。杜若则是靠在马车车板,稍微眯了起来。 春生昨晚倒是睡的不错,一路上神采奕奕,一副马鞭挥舞的极为雄壮,赶着马车奔赴牛家庄。 一个时辰之后,刘七巧终于回到了阔别了四个月的牛家庄。 河里的水依旧是那样的清澈,路边的高粱地一片金黄。刘七巧从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大口呼吸着牛家庄没有雾霾的清新空气。 “牛家庄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怪想念的。”刘七巧感慨的说道。 杜若弯眸看着刘七巧,伸手扯了扯她鬓边的一根小巧的麻花辫,也带着无限感慨的说:“那时候刚认识的你的时候,就想着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凶姑娘,本事是不小,可惜嘴那么凶,简直消受不起啊!” 刘七巧笑着扑倒杜若的怀里,伸手按住他的唇瓣道:“乱说,明明是你先讽刺我的,又说我德高望重,又说我开染坊,明明对我别有用心,还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样子。”刘七巧说着,扭头不去看他,白皙的脖颈扬起好看的弧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