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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还没有彻底被冲昏头,在张口之前清醒过来。 唯唯诺诺地走了下去。 而在两人短暂地交流中,沈修竹自然也是将赵清映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 她为何能这么肯定地说自己马上就能离开平南侯府? 按照之前嬷嬷的说法,她同侯府签订了契约,若是侯府不同意,赵清映根本不可能离开。 难不成有什么确定的法子? 第二日一早,沈修竹便将大嬷嬷唤到自己眼前,仔细询问有关赵清映现在扮演角色的具体身份。 却不曾想,对家中所有丫鬟小厮了如指掌的大嬷嬷竟然在询问一个哑巴丫鬟的时候卡壳了。 自从这哑巴丫鬟出现后,仿佛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也从来没有人特意问过她的具体背景。 不过很快大嬷嬷就正常过来,将有关哑巴丫鬟的记录全都说了出来。 哑巴丫鬟是景凌城的本地人,住在景凌城北。 城北对于景凌城中大部分人来说都是较为厌恶的地方,因为它还有另一个不好的别称——乞丐窝。 景凌城中的乞丐虽然白日里分散在各个角落,但是城北是他们晚上的集中地。 所以当下百姓们提起城北态度并不好。 沈修竹虽然没有感受过城北到底是何种模样,但是也曾有所耳闻,所以在大嬷嬷说出家中原本是城北的时候沈修竹便皱起眉头。 这哑巴的经历可以用凄惨二字来形容。 哑巴七岁之前是会说话的,七岁时候家中遭遇了一场大火,父母二人只顾着自己从家里跑了出来,剩下她一个在大火中,虽然最后被人救了出来,但是从那以后便一直不会张口说话了。 夫妻二人原本就不喜老大是个女孩子,看到她变成这样以后,更是随意随意对待。 两年后夫妻二人重新有了一个男孩,对已经哑巴的女儿从不闻不问直接变成了轻微虐待。 后来父亲又染上了酒瘾,每次喝醉酒以后都会神志不清的将人毒打一次。 最后还是邻居看不下去,找了自己一个在南平侯府做活的亲戚,让人进了南平侯府。 沈修竹挥手让大嬷嬷退出去,但是眉心的褶皱却没有消散的迹象。 原以为是赵清映特意用了易容术或者其他办法凭空捏造了一个人物只是为了进入到南平侯府。 因为之前几次只要提起哑巴丫鬟的事情,大嬷嬷的回答便显得有些磕磕巴巴的。 所以沈修竹只以为是赵清映身上有什么能够迷惑人的东西,比如她一直主动沟通的“系统”。 她们或许是潜入南平侯府有所图谋,但是今日这想法又得到了否定。 旁人捏造身份,基本都是普普通通的,越不引人注意越好。 但是如今那哑巴的家境实在是过于可怜了。 况且当初将赵清映调到自己院子里是他亲自开得口,且来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一切都老老实实的,这两日基本不出院子。 而且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哑巴的形象,也从未开口询问过人。 据院子中其余的人回禀,赵清映绝大多数时候,都在自己房间中闭门不出。 赵清映似乎对南平侯府并无兴趣。 沈修竹将写下几个字,但是仍旧觉得有些不对。 若是毫无兴趣,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南平侯府? 沈修竹将自己之前写的东西拿出来一点点对比。 最终将视线落在了“男女主”这三个字上。 赵清映说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男女主,她是为她们服务的。 沈修竹盯着三个字出神,仔细会议自己和赵清映见面几次以来,对方的心理活动。 每一次说话都稀奇古怪,而且还主动要过报酬。 难不成她之前各种身份变化也是因为所谓的“男女主”? 可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成为男女主? 沈修竹又画下一个大大的问号,还不待他仔细思考。 方才的大嬷嬷去而复返。 “少爷,夫人说那哑巴丫鬟的家人找来了,想要将人带回去,还请少爷去一趟前厅。” 沈修竹刚散开的褶皱又逐渐起来。 那丫鬟的家里根本不将她当人看,恨不得当牛做马还不给饭吃。 他已经知道了哑巴丫鬟家中的真实情境,南平候夫人不可能不知道。 按照南平候夫人的性子,知道对方的家境之后,根本不可能让对方离开,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况且专门将他叫到前厅又有何事? 沈修竹下意识地想要从大嬷嬷那里获得更多的信息。 但是只能听到连续不断的“造孽啊!造孽啊!小小年纪真是太惨了。” 等沈修竹到前厅之后,只觉得整个前厅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听得最清楚的还是赵清映的声音。 此人心理活动好似生来就比旁人多,而且声音抓耳,总是让沈修竹第一时间注意到。 “系统,不愧是你。” “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法子的?” 沈修竹又转眼去看自己的母亲。 南平侯夫人眼眶微红,看起来已经是哭过了。 “娘亲,这是怎么了?” 南平侯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但是并不太想说话,而是挥手让沈修竹看向一旁有跪有坐的四人,让身后的丫鬟出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