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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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蒋逊呼吸微蹙,“就是站不稳。” 贺川笑了笑,亲了口她的胸,将她含住,蒋逊轻轻摸着他的头,细碎地呻|吟,贺川抬眸观察她的表情,她也正看他,口干舌燥,轻咽着喉咙,贺川去吻她,她很快迎上。 这次他动作缓慢,给她留下足够的适应时间,忍了一会儿,他抓住她的臀,再也控制不住,蒋逊把床单抓皱了,手指上的筋都绷紧了,贺川把她的手抽出来,低喘着说:“别抓。” 蒋逊无处着力,手指乱抓,贺川跟她十指交握,将她双手扣到头顶,蒋逊无法着力,只能更加清晰的感受着他。 一滴汗落下来,刚好落在蒋逊嘴角,她轻轻地闷哼着,舌尖舔走了它,贺川动作一顿,绷紧了脸颊,将她顶到了床沿,蒋逊“啊”了声,手乱抓,打落了床头柜上的座机,一把抓住了黑色的电话线,半截身子垂落,头发散在地毯上。 贺川逼近她,说:“手松开!” 蒋逊难忍地摇头,越抓越紧,半身跟着床晃,嘶哑叫:“贺川……” 贺川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上一托,边吻她边施力,过了会儿放开她,蒋逊又无力地垂到地上,她看见了窗帘的流苏离开了地面,一只鸟仰泳一样飞过躺着的蓝天,头晕目眩。 视线全是倒的。 贺川问她:“明天回去,干什么?” 蒋逊找着呼吸,半晌才答:“把店租出去,再去饭店。” “来钱杂货店?” “嗯……” “你家在哪儿?住的地方。” “店铺楼上,二楼。” “上面能住人?” “能。” “几室几厅?” 一个用力,蒋逊低叫了声:“两个房间,没厅……” “以后一辈子都在山上干野导了?” “是……” 又一个用力,蒋逊闷哼:“你先把车赔我。” “我要是不赔呢?” “找你讨债。” 蒋逊看不见贺川,她的视线只有落地玻璃窗,酒店17楼,视野开阔,近处无建筑,只有白云飘过。她的胸口被人含住了,蒋逊闭上眼。 贺川盯着她松松握着的拳头,又看了眼她已经消肿的脸颊,问:“怪不怪我?” “怪你什么?” “连累你。”他揉着她的右乳。 蒋逊闭了会儿眼:“不怪。” 这事说不清,该怪谁?一切就是个圆圈,九年前是起点,他们分走两头,遇见了,圆圈合在了一起。 她不信佛,却相信神明。 贺川握住她的腿,将她立了起来。 蒋逊头垂地,手抓着床沿:“贺川……” 贺川埋在她腿间,蒋逊失控,头垂在地上,什么都抓不住,她的脚踢着他的背,又搭着他的脖子,她的感官异常清晰,天旋地转,就跟她的视线一样。 贺川把她往床里拖进一点,狠狠进入,蒋逊一败涂地。 天色黑下来,没开灯,落地玻璃窗上落下两道淡影。 贺川按着她手上的那枚银戒指,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喘息:“喜欢这戒指么?” 蒋逊“嗬嗬”地喘:“喜欢……” “豹子呢?” “喜欢……” “我不赔你车行么?” “……不行。” “你来讨债。” 蒋逊低吟,反手抓他的胳膊,抓到他伤口,她马上松开,难受地叫着他的名字。 她被他带着撞向玻璃,身下是17层高楼,路灯明亮,车流不息,蒋逊紧紧贴着窗户,双手在窗上抓出了一排手印。 汗水混合,分不清他的还是她的。 蒋逊倒在了落地窗边,窗帘的流苏擦着她的胸口,汗水顺着锁骨而下。贺川趴在她边上,过了会儿,起身看她,她双眼紧闭,还没活过来。 贺川擦了擦她额头的汗,吻她脖子。蒋逊哑声:“你家在哪里?” 贺川一顿:“宁平。” “没去过……怎么讨债?” 贺川撑起来,捞过摔在地上的座机,拨了阿崇的房间号:“改机票,四张回去的。” 挂了电话,贺川伏到蒋逊身上:“明天下午一点?” 蒋逊掀开眼,黑漆漆的,窗外的灯光照进房间里,面前的这张脸半明半暗,眼角是车流穿行而过的影子。 她轻轻地“嗯”了声。 ☆、第61章 地上凉,没多久,两人身上的汗水就干了,蒋逊起不来,浑身懒懒的,就想一直睡着,她翻了个身,贴住了窗户,贺川从后面搂着她,两人双腿都曲着,紧密不可分。 似乎是睡了一觉,蒋逊再次醒来的时候,楼下的车流变少了,她轻声说:“贺川?” “嗯?” 声音清醒,蒋逊问:“你没睡着啊?” “睡着了,刚醒。”贺川轻轻摸她,“饿不饿,叫点吃的?” “嗯……洗个澡,先给你换纱布。” “好。” 贺川起来开灯,房间瞬间点亮,光线甚至有点刺眼,他回头,见蒋逊躺在原地,把窗帘一拉,力道不足,堪堪能遮住她一点。 蒋逊坐起来,手肘撑着地,脚趾头去勾对面的窗帘,勾住了,绷紧脚尖,腿高高一抬,窗帘过来了。 腿又直又白,韧性佳,贺川蹲下来,朝她臀部拍了一记。蒋逊朝他看去,脚松开窗帘,搭在他的肩头,指头蹭了蹭他的耳垂,刚好碰到那枚耳钉。 贺川扶住她的脚,侧过头吻了下她的脚心,说:“你这样拉帘子,不是给别人看大腿?” 蒋逊歪着头,懒懒地问:“谁看啊?” 意有所指,贺川笑了笑:“先叫吃的,想吃什么?” 蒋逊想了想:“番茄蛋花汤。” 她嗓子干,跟上回一样想喝点汤汤水水,贺川叫了四菜一汤,顺便给她点了碗杨枝甘露,这才带着她去洗澡。 一个双手不能沾水,一个胳膊不能沾水,贺川不讲究,很快帮她洗了洗,再接着随便一冲。 回到床上,蒋逊替他换纱布,伤口狰狞,寻常人一辈子都不会给身上添这种口子,换了一半,蒋逊随口问:“你跟李大爷说什么太平间,什么意思?” 贺川调了个新闻看,回道:“以前参观过太平间,没什么。” 蒋逊瞟他:“参观太平间?你这是特|殊癖|好还是社会实践?” 贺川一笑:“入职培训。” “什么意思?” “人不迟早得死么?” 蒋逊顿了会儿:“你看的真远啊……” 贺川拍拍她的手:“行了,明天让阿崇来弄。” “信不过我技术?” 贺川扬唇:“什么技术?” 蒋逊笑了笑:“你技术也不差。” 贺川笑着握住她的手,心猿意马地看了会儿新闻,没多久晚饭送来了,两人去书桌吃饭,蒋逊喝了大半碗番茄蛋花汤,剩下的杨枝甘露被她端到了床上,贺川洗了把脸回来,蹭了一口,蒋逊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剩下的全给了他。 踏踏实实睡了一觉,这么多天,今晚睡得最早,也睡得最安稳。 第二天,下午一点的飞机,四个人提前半个多小时赶到机场。蒋逊两手空空,不用托运行李,换好登机牌,她给石林打了一个电话。 石林听完,问她:“店铺租出去,你收多少?” 蒋逊说:“那个位置不挣钱,一年租金三万吧,要是不要楼上,就收两万五,店里还有货。” 石林说:“我帮你租没问题,可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一走大半个月,我都回明霞山了,你还没回来。” 蒋逊往安检口望了眼,那三个人刚排上队,贺川站在最末,插着口袋看着她,蒋逊对电话那边说:“我遇到一个人。” 王潇的机票钱自己出,考虑到她的情况,阿崇就给大家买了商务舱。 王潇隔着过道偷看了半天,缩回头,小声问阿崇:“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阿崇笑道:“谁知道啊,鬼鬼祟祟的。” 王潇说:“这才几天啊,他们就睡一个房间了。” “他们不是那种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王潇急忙辩解,“我就是奇怪……哎呀,反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他们不是那种人。” 阿崇说:“懂了懂了,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