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猎户的辣妻在线阅读 - 第390节

第390节

    清澜喃喃说:“这就是炸药声吗?”

    不说这声音响人,就是地都微微在震动,难怪浅浅说得这么厉害,他现在就算不亲眼去看,也相信了。

    “走,我们去看看!”

    浅浅拉着清澜就出去,朝着声响人多的地方冲去,就看那儿一片哀叫声,地也被炸出了一个坑,空气中竟然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浅浅当即脸色一黑,震怒说:“我不是交待了要仔细存放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谷敏在她前面你赶来,这会儿正在清点伤兵及死亡人数,看着死亡人数超过了两位数,浅浅整个人都散发着戾气。

    大郎慢一步赶来,神色哀伤的说:“刚问清楚了,是一个小兵没轻没重的带了火折子进去。”

    “那个小兵呢?”浅浅皱着眉,一定要揪他出来好好警告一番才是。

    大郎微敛眉,低低的说:“被炸得血rou模糊。”

    浅浅愣了愣,想着火折子是他落下的,他离炸药最近,这么多伤亡的情况下,他又怎么逃得过。

    她深吸口气,很想骂那个小兵自找的,但是人都已经死了,她也说不出口这种话来。

    看了眼血rou四溅的前方,浅浅心里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这些小兵也都是娘生爹养的,为了保卫国家上了战场,不是死在敌人的大刀下,而是自家的炸药上面。

    浅浅脸色微微发白,转身离开。

    她就知道这时代不适合这种杀伤性的武器,所以她才不愿意多折腾这些出来,可是魏国太弱,不这样,她又怎么保护魏国,守卫他们的家园。

    浅浅扭身就走,清澜紧随其后,南宫婉婉他们都跟了过去,几人一直去到谷敏的帐篷里。

    南宫婉婉刚才已经在旁边吐了一回,因为她当时就在旁边,还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力,好在人没有事。

    不过看到前一刻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小兵,后一刻被炸得连手脚都找不到时,她没忍住大吐了一番苦水,差点连昨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你先前把炸药给大将军的时候,也叮嘱过他了,不能暴晒,要置阴凉地,也不能接触火种。”

    南宫婉婉压下心中反胃的感觉,反过来安慰浅浅。

    浅浅脸色阴沉,看着同样脸色不好的南宫婉婉说:“我没事,倒是你,先回房里休息。”

    她皱着眉,看着南宫婉婉,她清楚婉婉和她不同,婉婉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这会儿肯定很怕。

    “我没事!”南宫婉婉脸色发虚。

    浅浅轻斥:“别趁强,赶紧回去休息一下!苏祈,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陪她回屋里。”

    苏祈看南宫婉婉这样,自然乐得让她去休息,当下也不管南宫婉婉愿不愿意,有些强势的将人带了出去。

    尔后,屋里就剩下浅浅夫妻俩人,清澜抱着浅浅一阵安抚。

    “别多想,这和你没关系。”

    浅浅抿了抿嘴,有些难过的说:“我只是觉得他们本来不应该死的。”

    清澜心疼的拍着浅浅的后背说:“这不是你的错,你该注意的事项都跟他们说清楚了,是他们自己不当心,错在他们自己。”

    浅浅低低叹了声。

    清澜说得不错,该注意的事项,早在炸药做好的时候,她就已经说过了。

    可是这些人,完全没有上心,才酿成这此惨事。

    对于这次的事故,浅浅的心里很不舒服是真的,毕竟是这么多条人命,倒不会觉得愧疚,毕竟过失不在她这里,即使这些炸药是她制出来的。

    稍晚一些,谷敏和大郎他们进来。

    看到浅浅,谷敏当即表示说:“一共死了十七人,伤了三十多人,轻重不一。”

    因为炸药的重要性,谷敏特意派了多一些人看守,没想到结果就是多一些人伤亡。

    听到这些数字,浅浅忍不住的抱怨说:“我不是说了让你们注意一点注意一点吗?连在太阳底下暴晒都不行,更何况是接触火种。”

    谷敏抿了抿嘴,他也给不出答案。

    毕竟大意的小兵,自己也搭了命去了,他总不至于跑到地府里去问他,为什么要犯这么蠢的错误吧?

    “炸药的威力你也看到了,用木盒订起来吧!免得再出这样的事故,不然,到时候别说是震慑敌国了,我怕先把我们国家的士兵都炸死了”

    浅浅带着讽刺的调侃,让谷敏闹了一个没脸。

    对于这次的事情,谷敏的心里比浅浅更不舒服,毕竟这些小兵,对他而言就像他的兄弟一样,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战友。

    “嗯!”谷敏重重的应了一声,这一次,他要亲自监督。

    浅浅不放心的叮嘱说:“别再出错了!”

    谷敏刚毅的下巴紧紧的绷着,一脸严肃的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浅浅嘴角微动,看谷敏不太好受的样子,也没再多说讽刺的话,而是换了话题,问起这些小兵的安葬事情。

    听谷敏说,会对这些小兵的家小一些安葬费,浅浅心里也好过一些。

    虽然对那些家人而言,比起银子,他们可能更需要他们的儿子或者是丈夫兄弟,但是人已经死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多拿些银子也能保障他们日后的生活。

    浅浅他们为了制造炸药又多待了五天,五天后,这才启程回国都。

    谷敏需要镇守边疆,自然是不同他们一起回去的,回去的人就浅浅夫妻俩和大郎、苏祈他们。

    至于南宫婉婉,是要回苗疆的。

    在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浅浅和南宫婉婉拉着手,一番道别,俩人倒没有太多的感伤,虽然这时代通信并不方便,但两人想见面,也不是见不着的。

    而且就浅浅观察,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南宫婉婉又会回国都也不一样,这都得看苏祈有多努力,能不能让南宫婉婉想起对他的感觉。

    至少,就她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南儿说过,若是动情了,会如万虫噬心般痛苦,南宫婉婉现在倒是一切安好。

    “我走了,有空我会去看你的,你有空也来看我啊!”南宫婉婉挥挥手,转身上马车。

    她说不要多人保护,浅浅便只让清澜派了四个人一路护送她回苗疆,刚好两人驾车,两人骑马跟随。

    “好!一路顺风!”浅浅同样挥着笑,笑脸相送。

    南宫婉婉钻到马车里,马车行驶,朝着与国都不同的方向跑去,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表态的苏祈,轻轻‘驾’了一声。

    浅浅愣了下,尔后微微笑开,这不急不缓跟在南宫婉婉马车后的架势,倒有点像苏祈给人的感觉一样。

    如春风般,不急不躁。

    ☆、218、回到国都

    没了长长的队伍拖累,归心似箭的浅浅他们,一路换马,直奔国都,就连浅浅也是一样,舍弃了舒适的马车,改骑骏马,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沿路,大郎的情绪一直紧绷着,马鞭挥舞得十分用力。

    中途休息的时间,大郎也是如此。

    浅浅清楚他的心事,不免好笑的说:“大哥不用这么紧张,我们赶回去,大嫂应该尚未生产。”

    大郎一脸期盼的说:“但愿,你大嫂这是第一次生孩子,我想陪在她身边!”

    浅浅了然说:“我懂,就像清哥哥当初也是一样,看到我生孩子明明吓破了胆,仍然执着的要守在旁边。”

    浅浅说罢,朝着清澜一笑。

    清澜或是想到了他当初昏倒的事情,眼神略显尴尬。

    “嗯!妹夫很疼你!”大郎嘴角上扬,很高兴meimei过得这么幸福。

    茶寮里休息了一会儿,大郎便迫不急待的问:“休息够了吗?出发吧?”

    清澜有点担忧的望向浅浅,怕这连日的奔波她有些受不住,浅浅却是不在意的扬首说:“可以了,赶紧赶路,也能早点回家。”

    “是啊!”大郎附和。

    清澜见此,也只小声在浅浅耳边低语:“你要是支持不住了,就要说出来,不许逞强。”

    “好!”浅浅甜笑一声。

    一行人再次上路,直到九月初才赶到国都。

    站在城门下,浅浅双手张开,大叫说:“我们终于回来了。”

    “可不是么!”大郎笑容满面的附和,有点可惜的说:“但是我得先去宫里复命,晚一点才能回家。”

    浅浅挥挥手说:“没事,正好我先回王府,晚点回侯府,到时候也去看看大嫂。呃,国师是跟着我回王府吗?”

    大郎犹豫的望着国师,觉得国师身份特殊,最好是先回趟皇宫,和皇上见上一面,不过这话他也没好说,只是拿眼瞅清澜。

    清澜淡然说:“我也要去趟宫里,国师和我一起。”

    两人出去,都可以说是奉了皇命的,回了国都,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宫里向皇上复命。

    浅浅点点头,望向国师,一脸询问的说:“你先和他们去趟皇宫,毕竟你之前是汉国的国师,也当中的关系也要和皇上说清楚,不然到时候皇上肯定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

    国师没有意见的抬眼,只说:“我叫万俟浅歌。”

    浅浅愣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也是,国师这样来魏国,自然就舍弃了汉国的身份,当下从善如流的说:“那行,我以后就叫你浅歌,好吗?”

    “嗯!”浅歌没什么表情的应了句。

    浅浅笑眯眯的的说:“我们挺有缘分的啊!我叫浅浅,你叫浅歌,呵呵……”

    清澜在旁边脸一黑,满是醋意的瞪着浅浅,浅浅后知后觉,一脸无辜的望了望天说:“啊!我们赶紧进城,我迫不急待的要回府看孩子们了。”

    浅浅打马先跑,话题这才结束,一行人先将浅浅送到了肃亲王府门口,这才调马直接去了宫里。

    王府门房看到浅浅回来,脸上绽放出喜色,扯直了嗓子朝着里向叫说:“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瞬间,整个王府上下,差不多所有人都在说这一句话。

    很快的,消息就传到了后院里,父王母妃他们全都出来了。

    浅浅一路往着厅里走,沿路看到一张张欲言又止的笑脸,她笑容满面的主动打招呼问:“我不在府里这段时间,大家可都好?”

    “好好好,就是特别想王妃!”

    “是啊是啊,王妃可算是回来了。”

    “……”

    下人你一句,我一句,抢着和浅浅说话。

    浅浅脚步不停,笑吟吟的和他们搭话,有些不熟,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只是眼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