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送钱上门
还好李雪萌早有吩咐,不然下人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雪萌说,要是哈斯的钱财没有一千贯,那就把她所有的钱财都偷了。 下人拿着钱,并没有带出府邸,而是在后院挑了棵树,把钱包好,全数埋在树下。这也是李雪萌吩咐的。 下人以为李雪萌会下次派人取钱。心想李雪萌真是个心思缜密的歹人。要是这次偷钱成功,那下次挖钱就更加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了。要是这次被抓了包,也可说钱还在府内,并算不上盗窃,于是全身而退。 下人结合之前种种,发现李雪萌得宠绝非巧合。如此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利用jian计博得宠爱也是情理之中。 他突然有股正义感,觉得自己有义务把李雪萌“为非作歹”的累累罪行公诸于众。可转念,他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阿合马那样看重李雪萌,即便言之凿凿,大人也未必相信。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受骗上当的是大人,又不是自己的亲人、朋友。 下人决定小人一回。他藏了东西就往府外走,沿路正好遇见一个女人。惊恐之余,下人的注意力被这个女人吸引了。 这个女人长相中等偏上,比阿里伯长子正妻哈斯漂亮上一些,她身材匀称,长相中带着一丝英气。可这些都不是吸引下人注意力的原因。下人之所以关注这个女人,是因为她穿金戴银、雍容华贵。下人搞不清她是府内人,还是府外人。 要说是府外人,下人不理解为什么她对府邸如此了解,并且来去自由,甚至不需要汇报主人。要是府内人,整个府邸早已是外强中干的所在,这个女人怎会有如此多的钱财,购置如此精美、崭新的饰品、服饰。 下人盯着女人不住地看。女人看见下人,并没有疑心他的身份,只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走了。 看来不是府内人。下人心想。许是个和府内人关系很好的朋友。有这样的朋友,阿里伯长子该是不至于饿死的。 既然认不出自己,下人便施施然走了。他拿了李雪萌的工钱,发现这还真是“昧了良心”的美差。 下人顺利完成任务,李雪萌很是高兴。下人拿到尾款,他也很是高兴。下人以为没有自己的事了,揣着钱准备要走。 李雪萌叫住他。下人受了惊吓。怕李雪萌变本加厉,下次让自己完成更加艰巨且不人道的任务。 “你怕什么?”李雪萌觉得下人诚惶诚恐的模样好笑极了。 下人心想自己能不怕吗,鬼知道李雪萌又想出什么刁难人的难题。 “这次任务简单。你从哈斯那儿偷了多少?”李雪萌问。 “五十五贯。” “可有拿走其首饰?” “没有。”这也是李雪萌特意交代的。只许盗其行钞,不可偷其首饰。下人有些搞不懂,哈斯的首饰并不廉价,甚至加起来该是比行钞值钱的。李雪萌既然贪财,为何不偷。难道怕被抓获? “那就好。”李雪萌对下人的工作很是满意。她从自己的私房钱中拿出一百一十贯。“这些送你了。”李雪萌给了下人五十五贯作为奖励和下次任务的预付款。还有五十五贯,李雪萌也交到下人手中。“送给萨仁,就说是阿里伯长子的正妻给的。” 下人有些不懂。他以为李雪萌要钱。可现在李雪萌出手如此阔绰,还凭白送人钱财,一点也不像敛财。 李雪萌知道下人的怀疑。“不告诉你的事,你就别瞎猜了。反正害不了你。”她觉得下人多半还是不听从,于是又说,“你可见过送钱犯法的?” 下人确实没听过这种说法。既然不犯法,又有钱拿,那不如再帮了李雪萌一次。 下人带着钱财见了萨仁。萨仁已经从阿里伯长子府中搬了出来。据说阿里伯长子交给她一个任务,让她帮自己购置奇花异草。于是萨仁为了完成心上人的指示,满怀期待地在城郊住下。 她收到哈斯的钱很是惊讶。不为她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根本不认识哈斯。看来萨仁在阿里伯长子府中待的时间不长,与府中人员也没有太多交集。 下人去前四下打听,知道萨仁对阿里伯长子有意。这样看来就更加奇怪,正妻为何要送“小三”钱财。 “是正妻给的。她让你多多购置衣物,在这城郊可别苦了自己。你可要快点购置衣物,下月初二是大人生辰,到时萨仁姑娘可一定要到场祝寿。即便没有找到琪花瑶草也没有关系,只要萨仁姑娘到场,大人一定高兴。” “真的?”萨仁兴奋地快要跳起。不仅阿里伯长子认可了自己,哈斯送自己钱财,说明她也认可了我。连正妻也认可了,多是阿里伯长子的功劳。 缘,妙不可言。世上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自己。 萨仁掩盖不了笑容。她与下人分手,火速回城找了裁缝定制衣裳。她几乎花了自己所有的钱,就为了那么一件华服。就算自掏腰包贴钱,她也在所不惜。 萨仁找了些自己觉得好看的花卉,觅了些种子。她实在太重视阿里伯长子了,生怕自己找的花卉入不了他的法眼,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花卉种子都送给他。 到了生辰那日,萨仁一大清早便打扮漂亮,早早去了府邸。府邸门户紧闭,下人们看见萨仁都假装没看见,竟没有一个给萨仁开门的。 萨仁以为阿里伯长子要给自己什么惊喜,比如给自己名份之类的。她等了又等,府邸大门终究还是开了。 零星几个人进入府中,为阿里伯长子祝寿。萨仁混入其中。阿里伯长子不想在大庭广众下闹不愉快。只好放萨仁入府。 阿里伯长子看见萨仁很是头疼。要说这是家宴,萨仁怎会知道,还不请自来,扫人兴致。 李雪萌躲在墙后,看见阿里伯长子一脸惆怅,笑得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