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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账,再糊涂的人都会算,太子放弃秋琳琅才是正确的做法。 在古代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秋琳琅已经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眼高于顶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还在读大学,还在象牙塔的她对社会认识还不足,她见惯的是一夫一妻,幻想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这个一双人的另一人,也不能太平凡。 可在古代太难了,她这个年纪,还被人退过婚,顶多能在宋君泽的坚持下做个侧妃,或许还攀不上。 她知道太子愿意哄着她,可皇室是绝不会允许宠妾灭妻的,她身后的陆家也不会允许她去和身后有着大靠山的太子妃去争,更何况还有晏溯这一茬。 如此一来,她一开始推掉的那门亲事,实际上才是最好的一门亲事。 听身边人说过无数次晏溯是个多合适的对象之后,她开始后悔了。 索性她喜欢的只是太子的权势,还没能爱到能为了他委屈自己做妾,干脆对于太子近侍的暗示邀约假装没看见。 日子还是要过的,宋君泽在府里为她彻夜难眠,她在外面吃喝玩乐。 没了宋君泽的打扰,虽然有她曾经与太子有过一段的风言风语流传,可依旧有许多公子哥愿意为她买单,她在现代其他东西可能没学会,化妆是一等一的熟练,她那近乎于无却能提升美貌的妆容被公子哥们称赞,闺秀们一边骂她伤风败俗整天和男人混在一起,又一边注意起这种妆容来。 如此一来,原本就想着赚女人钱的秋琳琅彻底打起了化妆品和化妆术的主意。 一家小小的胭脂铺就这么开了起来,卖胭脂附送化妆一次,一开始门庭冷落,但来的人纷纷成了回头客,一传十十传百,闺秀们都知道秋琳琅开了家胭脂铺了。 而秋琳琅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对于这种事,晏溯并没有放在心上。 秋琳琅这个本事且不说别人学不学的会,就说她这番行为,抢了别人家的份额,在没后台的时候简直愚蠢至极。 只是过几日他便要回连云城了,今日好不容易听到容星辞的消息,势必要让女主失去这一助力。 根据原剧情来看,很有可能这容星辞是对原本的秋琳琅有好感的,因此才会在秋琳琅有难的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容星辞就坐在胭脂铺对面的酒楼里,一面小酌,一面浮起一个浅浅的笑。 天下第一庄掌握了半个宋国的经济枢纽,几乎所有赚钱的生意他都掺了一脚,可他还从来没想过,还能如此赚钱。 “小二,上两个招牌菜,再上一壶秋露白。”晏溯坐在容星辞身后的桌子上,扬声道。 “来嘞。”小二先上了一小壶酒,朝着晏溯笑了笑,“客官稍等。” 晏溯倒了一杯,看着清可见底的秋露酒,轻轻抿了口,随即抬头看着容星辞头上的契合度,先前那契合度着实涨得太快,可现在却下跌了许多。 身为习武之人的感知都很敏锐,几乎是晏溯看过来同一时间,容星辞便侧头望了过去。 见到是他,讶异的扬了扬眉。 随后他朝着晏溯举起酒杯,示意道,“是你。” 晏溯便知道,他记起先前在青楼时见过自己了。 容星辞带着部分胡人血统,五官深邃,头发卷曲,看起来有几分忧郁模样,笑起来却相当爽朗,很容易就让人放下戒心,“兄台要来拼一桌吗?” 晏溯求之不得,豪爽的坐到他对面,容星辞好奇的用绝不会引起人误会的眼神打量着他,问道,“阁下可是晏溯晏大将军?” 晏溯一点也不奇怪他能说出自己的名号。 天下第一庄号称第一并不是单单因他掌握了半个宋国的经济枢纽,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号称天下无所不知。 晏溯倒是很好奇他叫他过来做什么,故此笑了笑,“叫我晏溯便是,阁下是?” “容星辞。”容星辞很坦然,直接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不说为人熟知,但对于晏溯这种常年在军中的人还算熟识,他了然的点点头。 容星辞看了眼对面,感叹道,“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晏溯慢慢坐直身子,直觉告诉他,容星辞要揭开的这段往事对于剧情完整很重要。 “我们曾经见过,不是在怡红院。”容星辞说出怡红院三个字的时候十分自然,如果晏溯不知道他就是怡红院的主人的话恐怕也会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 晏溯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容星辞笑了声,正好小二上菜来了,他就在推杯换盏之中娓娓道来这段故事。 这是一段十年前的往事。 容星辞的父亲是天下第一庄的前庄主,母亲却是被汉人养大的胡姬,故此母子二人并不受其父重视,其母为了生计不得不做些女红出去卖。 小镇民风淳朴,却有山贼横行,有一次山贼大规模下山打劫正好撞上了母子二人卖货,那时容星辞尚还年幼,胡姬长相艳丽,被山贼头子一眼看上,欲行不轨之事,好在晏溯带着秋琳琅护送姨母魂归故里回来,见情况危急,将那劫匪斩杀,这才救了二人。 晏溯当年才十六,由于经常跟着父亲在军营里锻炼,性格大大咧咧,而秋琳琅表现得十分冷静,在晏溯带领侍卫们剿灭山贼后将镇上人安排的井井有条,并对长相奇异的容星辞报以极大的善心,让容星辞记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