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楚寻搬回家里后,韩宛若渐渐对楚寻失了戒心,小皓与楚寻越走越近,俩人和谐的姐弟关系也取得了飞跃式的发展。 如今只要没什么事,楚寻走哪儿小皓总喜欢跟哪儿。 学校里,有喜欢楚寻的男生,在攻克不了楚寻的情况下,总喜欢曲线救国,讨好小皓。 小皓这个坏小子,这边刚收取了男生们的好处,那边掉过头就恩将仇报的跟楚寻汇报,“jiejie,刚那个男生不是好人,你别理他!” 楚寻不是傻子,着了几次小皓的道后,也反应过来了,后来她也如法炮制,没事就去小皓他们班级溜达,享受被小女孩们jiejie长jiejie短的吹捧拥护。 楚寻算计着,等过了新年就是情人节了,那时候她可要在小皓的小女朋友们身上好好捞一笔。 一定要多多的,多多的,半年都吃不完的巧克力。 腊月二十六,君泽国际学校除了高三,其他各个年级的都早早放了假。 放完学后,楚寻拿起书包,一场大雪过后,整个校园银装素裹,美的炫目。 楚寻抱着书本走在一群人中间,由于身高原因,她显得非常的醒目。 相较于刚来时的一米六八,她这半年多,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几乎一下子就蹿到了一米七三。 上次给她买新衣服的时候,韩宛若还忧心忡忡的说,“这样就很好啦,可不能再长了,又不是当模特,长的太高,就不好看啦。” 楚寻刚刚踏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几秒之间,那人已经大踏步跑到了她的面前。 “这才一个月不见,你又长漂亮啦!”管震乐呵呵的奉承道。 管震虽然在外省读大学,可是他几乎每个月都回来一次,要么是借口回来拿生活费,要么就是拿换季衣服。 总之,只要他愿意回家,他妈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还管他原因啊。 “你跑这儿来干嘛?我晚上还要补课,可没时间陪你玩儿。”楚寻瞪了他一眼。 此时,一道极小心翼翼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就是……楚寻?” 楚寻不解的看向那对她说话的女孩。 最多也就一米六五的个头,长的还挺好的,短头发,眼睛很大,很有神。 管震却在这时,突然伸出胳膊将楚寻搂在怀里,“啊,你都看见了,她就是我女朋友。” 楚寻心头恼了,管震这家伙,一天到晚就喜欢拿她当挡箭牌。 “呜呜……”女孩子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你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呜呜呜……” 女孩子就跟一阵风似的,嚎过后,掉头就跑的没影了。 楚寻警告似的看向管震,管震立刻松手,苦着脸看向她,“就这小丫头片子缠了我一个学期了,我跟她说我有女朋友她还不信,非跟着我到香市来要见见你。” “本来我就不是啊。”楚寻扁了扁嘴。 “不带这样玩的啊,上回我大学同学来香市玩,我带你一起,说你是我女朋友,你也没否认啊。当时我可当你是默认了啊。” 楚寻转过身,故意不看他,隐着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说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甚至还能忍受你暴脾气的男生一直对你好,你要一直死犟嘴说你对他没有半分好感,那就有些假了吧。 不同于之前的排斥反感,楚寻在走向正常女孩的道路上,也渐渐接受了管震的好感。 “上次我还怎么说了?没上大学之前不谈这事!”楚寻白了他一眼。 “不谈就不谈,可咱们说好了,你要谈的话,一定要找我谈。这买东西还讲究先来后到呢,你可不能让人插队!” “滚!你才是东西!你个死家伙,在我身边安插那么多眼线,我就是想给人插队也要有这个机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6月16日的更新补完了,现在开始补17日,18日的,按照每天6000字欠的量计算。 嗯,还有,解释下,16日那天说要更新一万字结果一个字都没更的缘由。之所以当天没解释,是因为没更新,解释什么都是狗屁废话。现在16日的补更完了,想想还是要给读者们一个交代。 是这样的,那天一大早朋友就把我叫过去,因为吵架闹离婚,就那么折腾了一天,作者本人是一个非常容易受情绪影响的人,所以…… ☆、第三十九章 管震追着楚寻嬉闹着跑回高家时,高以泽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 自上次匆匆一别,粗略算算也有四个多月了,虽然时间不长,可人要变化起来真是大啊。 高以泽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楚寻时,她留给自己的深刻印象,那时她阴郁,沉默,活像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少女。 高以泽本能的排斥她,甚至不愿意小皓靠近她。 那样一个愤世嫉俗,恶意满满的女孩,还是由她自生自灭算了。 可是当他看到韩宛若对待楚寻与阮怜惜截然相反,天差地别的态度后,他突然豁然明朗了。 是啊,在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韩宛若还有一个亲生女儿。 他一直觉得韩宛若是个非常不错的女人,虽然奶奶一直非常的厌恶她,可她对爸爸对他、小皓,甚至是阮怜惜、沈博文都是真心实意的好。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高以泽也渐渐感觉到韩婉茹对他除了长辈对晚辈的好之外,还有小小的算计与讨好。但韩宛若之所以这样他也能理解,因为奶奶说过高家的所有家产往后都将归他继承。身为母亲,韩宛若不可能不为小皓考虑。 “高以泽!高以泽!高以泽!”一串急切的呼喊声,伴随着楼梯被蹬蹬蹬有节奏的踏响。 高以泽看向紧闭的房门口,“嘭”一声房门已经被撞开了。 楚寻明媚的笑脸应上高以泽微蹙的眉头。 楚寻一愣,而后就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一脸惭愧的缩了缩身子,又退了回去,将房门带上。 “你……”高以泽伸了伸胳膊,一脸怔忪。 “咚咚”下一秒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高以泽扯了扯嘴角,恍然明白了,以前他因为楚寻进屋不敲门,俩人没少发生争执。 不过,她现在突然变成这样了,真让他有点不习惯。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除了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了高家的荣誉,为了将要承担起的责任,一直拼搏努力,不曾改变。 “进来,”高以泽淡淡的开口。 楚寻呼啦一声就冲了进来,快步的跑到高以泽跟前,与高以泽对视片刻后,阴阳怪气的叹了口气,“小鬼!都快半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没礼貌,见到面也不喊我一声jiejie。” 她说话的同时,从包里翻出一个信封,喜气洋洋的砸在高以泽面前的桌子上。 “什么”高以泽疑惑道。 “唔,经语给我的,我和她凑在一起,一共一千,啊,虽然不多,但先还一点是一点吧。经语说等下学期过了,她拿了奖学金,就能保住自己的学费了,生活费的话,她在学校勤工俭学,应该不用借你的钱了。” “你用你妈给你的零花钱还我的钱?”高以泽不咸不淡的开口,但足够气死人。 楚寻正拿起高以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玩,闻言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还能不能愉快的交谈了?我知道我吃你家的住你家的用你家的了,往后等我挣钱还你就是了。不过这一千里面的三百可是我自己挣的。” 高以泽闻言语气有点儿冲,“你又出去打工了?我说你脑子被驴踢了?怎么就分不清主次矛盾呢?” “我去!我天天学习的时间都不够!那三百块是学校发给我的,名头是最大进步奖,班主任本来说用那钱买点东西奖励我,她问我喜欢什么,我说我最喜欢钱,她就将钱给我了。” 高以泽听楚寻的描述,似乎都能想象得到班主任吃惊的表情。 君泽国际是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大都非富即贵,楚寻是高家的人这也是公开的秘密。 嗬,也亏得她好意思开口。 “咔!”一声快门声响起。 “哇!好清晰哦!果然是新款手机,喂,你这手机多少钱买的?要不等我考上大学了,你也送我一个吧?” “凭什么?”高以泽夺过手机,不悦的瞄了眼手机上楚寻自拍的照片,按了返回键就装裤兜里去了。 楚寻扁扁嘴,胳膊搭在高以泽的肩上,“好歹大家姐弟一场啦。你又那么有钱,买个手机那不就是九牛之一毛的一毛的一毛。” ** 当天晚上韩宛若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给高以泽和阮怜惜接风洗尘。 管震并没有留下吃饭,而是回了家里,因为他家里也来客人了。 高宗翰下班回家,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沈博文,本来博文是不愿意过来的,可是高宗翰说了两次,沈博文实在不好推辞。 自从阮怜惜与他说清楚后,这半年来俩人基本没什么联系,刚开始的时候越洋电话倒是打过几次,可电话接通后,想说的不能说,互相问候了几句,便挂了。 沈博文刚到高家,与坐在沙发上的阮怜惜目光相接,不由自主的愣了愣。 阮怜惜今天上身穿了件白毛衣,□格子裙,头发剪短了垂在耳边,看上去光彩照人,甜美的惹人心疼。 高以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阮怜惜又看了看沈博文。 其实他俩挺配的,高以泽心中默默的想,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放着用心爱她的沈博文不要,非要追着他的脚步干嘛?即使他已经和她说清楚,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她还是如此的执拗。 实在想不明白。 “沈博文!过来帮忙!”楚寻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抬眼一瞧,阮怜惜正跟沈博文俩俩相望呢,她又快速扫了眼同样看着他们的高以泽。表情抽了抽,而后扬声喊了沈博文。 沈博文回神,冲着高以泽与阮怜惜打了声招呼,而后调转过头,卷了卷袖子朝楚寻走去。 “帮什么忙?” “啊,你给我剥几个蒜吧。” 沈博文与楚寻有说有笑的进了厨房。 阮怜惜诧异的看向俩人的背影,惊讶道:“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韩宛若笑了笑,“哦,阿寻的补习老师是博文以前的高中同学,阿寻这孩子也真是的,都说过她很多次了,她还是喜欢直呼博文名字,一点礼貌都没有。对了,阿寻的凉拌菜做的真好,待会你们尝尝。” 韩宛若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阮怜惜突然心中颇不是滋味,她娇滴滴的往韩宛若怀里蹭了蹭,“干妈,都快半年没见了,你想我吗?我可是天天都想着干妈呢,刚去那段时间因为想你们都偷偷的哭。” 厨房内,沈博文感激的用胳膊肘拐了拐楚寻,“刚才多谢你了。” “谢什么呀,大家兄弟一场!再说了,于芳老师还请我帮忙多看着你呢。” “我跟于芳没什么。” “我知道,不过你也知道阮怜惜喜欢的是高以泽,如今他俩都在美国读书,听mama说他们都住在一起了,你啊,还是收收心,别当第三者了。好好的第一夫君不做,偏当小三,多不好啊!” “我懒得跟你说。”沈博文郁闷的用尽气力剥大蒜头。 楚寻看沈博文憋屈的样,心情大好,忍不住在厨房内哈哈大笑。引得坐在客厅的人纷纷往那边张望。 阮怜惜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干妈,楚寻和沈博文在交往?” 韩宛若闻言挑了挑眉毛,心道他俩当然不在交往,人管震看的紧呢。不过她有些不高兴阮怜惜都已经选择了高以泽还关注着沈博文。于是略带些些不满的说了句,“既然做好了选择,不该是你关心的事,你就别管了,当初你既然选择了这条最难走的路,就不能瞻前顾后,左右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