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

    否则以这位祖宗的脾性,很可能撂担子不干。

    系统1523尽力提取原剧情中有用的相关性数据,同环境对比筛选后回道:“天墟为盘古虚鼎所化,盘古自混沌而出,以开天之责为使命,身陨后依旧兼顾恩泽洪荒,秉承天地机缘只赠有缘,当前考验混沌,混沌即虚无,即虚妄,破混沌而得光明,请玩家完成尽快完成考核。”

    罗篌:“. .“系统这回答仿佛是个白板玩家,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他要是知道怎么破混沌,还用得着多嘴一问?系统简单回答完后就掉线了,不管罗篌怎么喊都不再给出反应,这是又跟他装鹌鹑呢。

    系统指望不上,罗篌也不会真的坐以待毙,因为神识受限制,他小心翼翼以同心圆的方式往外头摸,每回腾挪的距离不会超过半尺,皆是在可视范围内挪动,这样遇上事也能有转圜的余地。

    而这一动他才明白过来,此处就算真是棺材,估摸着也不是用来葬人的,毕竟谁家棺材修这么大?

    盘古也没有真心要为难入天墟者,没有在这棺材板似的空间里再多设为难,罗篌小腿忽地撞上个物件,身子一顿停了下来,低头扫去,见是个石墩子拦了去路。

    墩子上头还铺子个蓬松的蒲团,想来是当凳子用,再往前是张桌案,约莫三尺宽,这三尺是他将将挪到头才试出来的。

    罗篌停在桌案中间,只见上头摆了局棋,上头黑白两色的棋子交错纵横,想必胶的厉害,黑白两色的棋篓里,仅剩孤零零的一子。

    罗篌对棋术一窍不通,乍一看扫过去脑子里只余下“这都是什么玩意”的念头。

    他一时没敢去碰棋篓,怕不小心容易被绑定,若是自己运气好选了黑棋,且是占优势的一头,之前双方一子未胜,最后一颗说不准能定胜负。

    但与之相反的,若是选反了,谁都不知道会如何,还有致命的一处疑惑是,跟他下棋的会是谁?

    盘古?又或是盘古残识?其开天后即身陨,什么时候精通棋术了?太多的逻辑硬伤,导致罗篌举步维艰,他只能把装死的系统再次提出来。

    不明对手下,系统毕竟收纳的图书知识多,纯粹的逻辑系统怎么样也比人脑记忆力推断能力要好,让它鉴别下黑白两棋的胜算,怎么都得比他这门外汉强。

    这回应没寻问剧情,系统回应的倒是及时,但扫完棋局它又沉默了。

    罗篌眉头一挑:“又要装死?”

    系统1523:“没有”

    “那你倒是说什么情况?”

    “超纲了”

    “什么意思?”

    明明是数据系统,罗篌却听见它真情实感的吸了口气:“意思是,按照后世的下棋推演水平,这局解不了。无论走的黑棋还是白棋,对面都有能力将优势掰平。”

    这基本可以称之为教科书版的和局。

    罗篌:“. .”

    他疑惑,盘古段位这么高吗?

    视线落在棋局上,系统这官方给出定义的和局,其实跟他乍一眼看过去得出的结论也就半斤八两。与其让系统侧面烘托盘古棋术的厉害,他宁愿多看这几遍“这局糟心玩意”。

    第19章 破局  完了,又被坑了

    天地有偏宠,气运也分三六九等,罗篌连吊车尾的“三”的挂不上,鸿钧却在“九”里独占鳌头,连带考验都如投壶掷骰般容易。

    鸿钧没弄不清他是何时离开罗篌的袖里乾坤,一睁眼时便见到盘古开天之时的石像。

    石像雕刻的惟妙惟肖,开天斧似要冲破禁制,欲有开天裂地之势。被那大势劈头盖脸的砸个满怀,鸿钧毫无疑问的入了定。

    若是此处碰上洪荒内有见识之辈,只怕会嫉妒的眼红,因为鸿钧的考验竟是能参悟势,要知道天地间唯有大能才具备大势,乃大道显化的象征。

    即便罗睺当年全盛之时,半步混元,也没能悟透势。通俗些讲,唯有圣人才能生出自己的势。这种醍醐灌顶似的传授,说简单点,只要悟性不蠢笨如猪,在道上的领悟势必一日千里。

    鸿钧悟性更甚是极好的,不知过了何时,盘古石像下,他周身的气息开始如云涌动,一直平稳不动的修为开始水涨船高。

    大罗金仙小成、大罗金仙大成、大罗金仙巅峰. .

    直至迈入半步准圣之时,势头才被鸿钧强行压了下去。

    准圣是成圣前的最后一门关卡,势必每一步都得走得如履薄冰,境界内一斟一啄,不敢有丝毫的莽撞。他眼下的状况太过急躁,全然不适合跨进准圣境。

    大罗境内他之所以不压制,是因为他早已经打好大罗内的基础。故而疯狂突破非但不妨事,反而是好事。

    但要是在迈入半步准圣之后,继续放由下去,只怕到时候自己就该成了助长过头的秧苗,损根基,更影响往后。

    鸿钧的气息缓缓落稳,停滞在半步准圣与准圣之间,大势也戛然而止,石像幻境如烟云般消散。

    鸿钧并未因自身已有的修为高兴,他想起自己与罗睺间的差距,不由得攥紧手掌。

    自己还是太弱了,很多时候他想帮忙却有心无力,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于排斥抵触。但罗睺领跑的太快太远,以至于他要追上,还需要许久。

    过了考验后,后头的机缘也显露出山水,是座耸而古旧的高塔,塔形并不出彩,塔身如墨,四边檐角都缀着古铜色的铃铛,无风而响时,叮叮当当,格外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