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萧氏被儿媳妇这带笑腔的软刺气得把拐杖砰砰砰的直往地上敲，好像那地就是自己儿媳妇似的。 “好了，你个老婆子说什么话哩，快吃你的饭。” 一直沉默的李老头儿发话，心中暗骂老婆子愚蠢，以前有儿子在的时候就没能在儿媳手上讨到好处，更何况是现在儿子走了，加上上次也是把自家名声搞臭了，就算以后闹大了，别人也是不会相信是儿媳对不住公婆，只会更加相信自己两老倚老卖老的欺负儿媳妇哩。 老婆子知道在口头上占不了儿媳便宜，还在这里自讨苦吃，以后自己两个老的不好出面，让两个小姑子直接去她摊子上拿东西，只说钱回家了再拿，也是没人会说什么的。 李老头儿气哼哼的冲老婆子瞪了一眼，警告她别闹大了，不然别人都知道自家要占便宜的打算，以后可就不好使手段了。两个本想立马冲去大嫂家翻东西的女儿也被自家父亲警告性的瞪了一眼，乖乖扶起还坐着的萧氏往屋里去了。 萧氏今年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现在走会儿都要喘几口气歇一歇，拐杖也是不离手了。 走在后面的李香雨回头看着奶奶被扶着站起来的模样，心中算着时间，奶奶萧氏的日子也就明年半年了，前世因为她的去世，自己还在上学的哥哥都请了一周的假回来帮忙哩。 萧氏去世之前，也就是今年年末的时候，就帮二姑姑订了一门亲事，再不允许李显秀推辞，本准备过完年就成婚的，不过李显秀在过年的时候见自己小时候的玩伴领回个衣着摩登还说着普通话的城里男人，那个玩伴还没有自己长得好看哩，心中顿时有了不一般的想法，过完年偷了家里的钱，拉上幺妹李显秀就跟着马瑶一起去了那个传闻很是繁华的沿海城市洲广市。 想着马瑶姐还有几天就要带着小兰姐走了，李香雨想着这两个不省事的姑姑，继续留在家里，现如今自己家准备做小生意了，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事端，想着要不要什么时候提醒她们几句，让她们尽早偷偷跑去沿海鸣昌市跟未来两个姑父相遇算了。 李香雨想着李老头儿刚才那反常的举动，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却也想不出所以然，只想着到时再说吧。 回到家里，几人简单的吃了饭，拿上锄头，在家里的木材里挑上几根大小长短适中的柏树树干，王秀娴一人扛一根，李香雨两兄妹一起抬一根，跑了两趟就抬了到了公路边。 看着母亲拿着锄头往公路里侧小坡下那片小菜地走去，李香雨赶紧跟上：“妈，你咋往人家地里走？难道咱们要把小棚子搭在人家地里？” 王秀娴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满脸问号的女儿，一旁的李宏杰也跟着咯咯的笑。 “傻丫头，我说你之前怎么提议在矮了公路地面一大截的旱田里搭哩，原来是忘记这块自留地是咱们自己家的啦？我也是后来你走之后才想到的，在旱田里搭的话，平白矮了公路半米多，别人来买东西也不方便，而且明年要种稻谷的时候，棚子拆了就太可惜了。” 李香雨满头黑线滑落，仔细回想，以前这里是被别人占来修了新房的，看来是后来别人用地跟自己家换了的。 看来以前的自己真没怎么关心家里的事，只知道其他的地，对于这些属于自家开垦出来没被划分为国有的自留地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既然这里是自己家的地盘，那就再好不过了。 几人看好大致范围，挥舞着锄头就挖起坑来，挖到足够的深度，直到下面是碎石层就停下不再挖了，四个坑费了一番功夫之后总算挖好了，几人挖好坑，王秀娴拿出锯子，用绳子量了一下，在同等高度的地方开始锯出一个可以卡进一根竹竿的缺口。 柏树生长缓慢，因此也是十分结实难锯的，弄四个缺口就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终于完成之后几人就将结实的柏树树干放下坑去，周围填上碎石，再用泥土埋上，狠狠的踩踏一番，这就算完成了。 之后的活计就方便多了，在树干缺口处卡上几根有些发黄长老了的竹竿，再用绳子把竹竿和树干严严实实的绑上，再在四角形的框架上横着绑十几根竹竿，最后铺上一层编好的竹板，就算是房梁了。 从家里找些麻袋剪开铺上，只等明天再上街买足够的薄膜铺上，面上再绑上一层茅草，就不怕日晒雨淋了。 至于周围没有墙，就回家砍几根竹子，对半劈开，横着隔二十厘米绑上一根之后用分开的竹青竹黄细细的编织一番，挂上用茅草扎成的帘子，三面墙就能很快成形了。 只是今天却是不能立马干完了，几人一直忙活到六点过，这才收拾工具回家。期间也有不少路过的乡邻看围着看了会儿热闹，等王秀娴把他们感兴趣的问题一一回答了，对方就心满意足的走了，回去之后定会拿来谈论一番。 农村每天发生的新鲜事太少，就是隔壁村谁家的狗生崽了，都会被没有谈资的农村人拿来谈论一番，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大事件”，大家又够谈论十天半个月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看见别人的长评喵崽各种羡慕嫉妒恨~~~好想在这浪漫的午后邂逅一位美丽善良的才女呀~~~喵~ ☆、彭老头儿生气鸟 因为回家晚，李香雨想着前天没有跟彭老头儿说今天也有事哩，不知道彭老头儿会不会等了自己一个下午。 这样想着，才进家门的李香雨顿时坐不住了，眼看着快七点了，外面天还有些光亮，也不吃晚饭了，拿上昨天就写好的两篇大字，跟王秀娴打声招呼，就出门去医馆了。 到医馆的时候，医馆已经关门，只有隔壁的四合院里透出暖人心房的橘黄色灯光来。 李香雨上前敲了门，一边大声呼喊两声师娘。 屋里，彭老头儿正气呼呼的闷声吃饭呢，今天早早的就在等李香雨这个小丫头来，结果等了一下午都没见人影，不会是觉得太无趣了，以后都不来了吧？ 以前说什么叫师傅师娘的，不会都是一个小孩子过家家酒一般吧？ 刘氏见老头子一脸郁闷，心中叹息，她倒是不认为李香雨是放弃学医了，毕竟之前见着那丫头，是个有耐心有毅力的，定然是家中有什么事。 可老头子是身在局中，一时想不通罢了。 正担心着，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一听，还能听到李香雨叫师娘的声音，刘氏不由喜笑颜开：“老头子，你也别在那儿生闷气了，你那乖徒儿正在外面敲门哩，说不定啊，是家里真有事忙，现在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吃饭没有。我这就去开门去。” 彭老头儿闻言，屁股挪了挪，没吭声，却也是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哩。 走到门口的刘氏见自家老伴儿这般小孩子气，不由笑出声来。 来到院门口，开了门，就见李香雨正一脸热汗的站在门口，一脸讨好的瞧着自己呢。“师娘，师傅吃饭了没有？嘻嘻，他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刘氏见李香雨这丫头连师傅这两个字都喊出来了，足可见得是真担心老头子生气了，看得出对方对自家老伴儿的关心，刘氏也不卖关子，只呵呵笑道：“没事儿，你快进来，老头子见你来了，本来还拉长个脸摆脸色给我看呢，你这一来啊，那脸色立马就变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要喜笑颜开了哩。” 边说边让李香雨进门，刘氏在后面关上门，领着李香雨往正堂去，边说到：“这是家里有啥事么？等会儿你可得跟你师傅说说，要是真有什么麻烦事，我们这师傅师娘的，能帮的都会帮你的，可别跟我们客气。” 说着，两人已经进了吃饭的正堂了。 见着已经放下碗筷正一脸严肃坐在饭桌前的彭老头儿，李香雨来急忙上前讨好的叫了声师傅，又将大字交到彭老头儿手里，见对方伸手接了，却不正眼看自己一下。 李香雨想着，这是真生气了，想着今天下午让老头儿等了一下午，心中也是内疚，想着以后定然不会再让老头儿这般伤心了。 心中想着这些，脸上却是眼珠一转，立马可怜兮兮的回头接了师娘刘氏之前的话头：“是啊，家里本来忙着呢。唉，今年我爸不是走了么，我妈担心家里下半年没点收入，明年过完年又是学杂费又是种子肥料需要钱哩。所以今天上午咱们几人就早早的去了市里，进了点货回来，以后都准备卖点这些东西，好赚点钱哩。这么多东西搬回来，我这肩头手臂，现在还疼哩。下午又忙着在公路边搭个简陋的小店铺，刚刚才收工，现在人家都还没吃饭哩，就怕师傅老人家见我没上来，担心我呢。” 那边彭老头儿见李香雨交上来的两篇大字已经写得有些水平了，就知道这丫头没偷懒。本来已经不生气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此时听闻爱徒这么小年纪就帮着大人忙来忙去的，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心中不由埋怨起王秀娴这当妈的，你这一时半会弄不好，明天后天的，慢慢弄不行么，这饿着小孩子可怎么办哟，小雨儿可是正长身体的年纪哩。 此时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了，反正在小雨儿面前也没什么尊严可讲，立马站起身来，吩咐着老婆子赶紧去炒几个蛋出来加菜，一边吩咐李香雨坐好休息一下，自己快步去一旁的橱柜里拿出干净的碗筷来，盛了满满一碗白米饭，让李香雨先将就着桌上的两个菜吃点垫垫肚子。 李香雨推辞不得，被彭老头儿强势的压着坐在凳子上。没想到自己本来只是想让彭老头儿转移注意力，不要再生气了，没想到一番话竟然弄成这样，心里却是感动不已，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师傅，真是人生幸事。 不一会，刘氏果然端上来满满一盘子炒鸡蛋，彭老头儿本来已经用完了晚餐，可心疼徒弟的他还是坐在一旁，跟着刘氏一起，不停给李香雨夹菜，弄得李香雨等到放下筷子的时候，肚子都快撑破了。 “好了好了，我说彭老头儿，你这是要变相的体罚我吧？知道你和师娘疼我，可也不可能一顿饭就把我这瘦竹竿的身子补成头大象啊。” 李香雨实在撑不住了，连忙伸手拦住彭老头儿再次夹来的炒蛋。 “哼，刚才是谁叫我师傅叫的很欢的？现在就又恢复本性了？” 彭老头儿见李香雨确实吃不下了，这才放下筷子。一边刘氏也笑呵呵的开始收碗筷了。李香雨见状，连忙起身帮忙，被刘氏拦着了，彭老头儿也在一边让她别去帮倒忙。 “嘿嘿，刚才那不是徒儿我孝顺么？怕您老气坏了身体，可着劲儿的让你高兴不是？” 李香雨在彭老头儿面前，可谓是没脸没皮的。平时的李香雨，就算是在母亲哥哥面前也没这般，只是每次跟这个师傅相处，心里说不出的松快惬意。 “呵，孝顺？今天下午我可是白白等了一下午哩。” 见李香雨立马露出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彭老头儿xiele口气：“算啦，知道你家庭情况，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不准啦？” 李香雨连忙点头，见李香雨那讨好的模样，彭老头儿心下畅快起来，又笑呵呵起来：“你这字写得还是不错了，以后就可以开始抄写那些医书上的文字了。对了，你那书背的怎么样？我们可是说好要检查了哩。” “我还有一点就看完了，还有三天时间，肯定能完成任务。” 见李香雨信心满满的样子，彭老头儿就放下心来，起身去书房又写了几个字，让李香雨拿回去临摹，交待几声每天坚持写字看书，就打发李香雨赶快趁着还能看见路，赶紧回去了。 一直看到李香雨安全的走完了水库边的小路，彭老头儿这才心情愉悦的哼起小调转身背着手回房去了。 从厨房出来边擦手边往外走的刘氏见了，不由笑话老伴儿一声：“嘿，心情好了？”彭老头儿心情很好，声音响亮的回了声“咱老百姓们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就不管身后老婆子的调笑，高高兴兴的进了卧房去了。 第二天早上，王秀娴急着将棚子快些搭好，一早就起来忙活开了，吃过饭交代李香雨喂猪，李宏杰在家把需要的竹子砍好，自己就背个竹筐上镇上买塑胶薄膜去了。 李宏杰也不喊累，高高兴兴的去屋前的竹林里挑好大小适中的竹子，高高举起劈柴刀砍了起来。不多时，李宏杰砍得差不多的时候，李mama也回来了，一家人又忙活开了，把竹子劈好，把竹子里层的竹黄与表层竹青都分好了，拿上工具就去公路边继续昨天的工作。 编竹墙，绑茅草帘子，铺塑胶薄膜，盖茅草顶，碾平地面，一系列搞下来，一上午就过去了。 太阳曝晒着，头顶的头发都感觉要燃起来了似的，汗水夹杂着灰尘杂草，弄得人全身发痒，不过李香雨一家人并没有觉得多难受，看着一个内部面积约十多平方的小棚子俏生生的立在公路边几步远的地方，一家人都觉得心中欢喜，以后，这里也算是个小商店了。 李香雨看着前面空空的，转头冲王秀娴说道：“妈，回去以后，干脆咱们写个牌子挂在前面吧，把咱们要买的东西都写上，以后添了新商品，还可以挂个新货上架什么的哩，呵呵。” 王秀娴心里也高兴：“成，管他来买东西的人认不认识字哩，就算没人看，咱们挂着高兴一下也可以，呵呵。” 李宏杰也是在一边跟着傻笑。 一家人又收拾干净小棚子周围的杂草和剩下没用完的竹子之类的，还把附近几步远的草都拔干净了，这才几人一起回家准备做午饭。 午饭之后，一家人忙活了两天，总算是空闲下来了。李香雨也不睡午觉，只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写大字，写好后，眼睛在堆满柜子角落的几个口袋上转了一圈，回身冲安静做作业还有一边做布鞋的李mama说道：“唉对了，咱们还忘记给这些东西标价哩。妈，你说，咱们这些东西卖多少？” “哟，还真是，咱们得算算哩，这本来就比人家大批量进货贵一点了，要是不算算，直接依照别人的价钱降下一点来卖，可不就可能亏本了么？”说罢，王秀娴连忙放下手上的针线，细细的板起手指头算了起来。 一边的李香雨和李宏杰也拿起笔来，准备算一算。李香雨率先算好。“妈，咱们这次进了瓜子四十斤，这瓜子咱们拿的货跟人家卖的那种好瓜子一样，人家是卖三毛钱一两，三块钱一斤，咱们这就不用减价啦，除非是买够一斤的咱们就两块五一斤，这样至少咱们有一毛钱一两的利润。这米花糖人家是三块五一斤，咱们三块三吧，中间能有一块二的利。其他的味精、盐、酱油包这些，就都按市场价降个两毛钱吧。虽然降得不多，但买的人还是更乐意在咱们这儿买哩。而且，降多了一则利润太少，二则怕是要招其他卖东西的人恨哩。” 作者有话要说： 九七年的各类商品价钱喵崽真心记不住了，只能按照模糊的记忆编一遍了，各位考据党手下留情呀~喵~~ ☆、第一次集市摆摊 几人细细商量一番，定下了价格，李香雨就挥着手中的毛笔，在袋子上简单的写下个数字。 接着又找出一张白纸，提笔写下要卖的货物名，最后还把自己和李宏杰要卖的小东西也写了上去，写好后，用剩下的米饭小心的将纸粘在一个硬质纸壳上，挂上一根绳子，到时就可以挂在小棚子外面了。 处理好一切，王秀娴也将明天赶集要带去集市的家什货物装好。由于刚开始，也不知道行情如何，王秀娴另外用口袋每样货物装了一点，准备明天之后再看情况决定以后带多少货物去镇上。一家人忙乎完了，怀着激动的心情早早关灯睡觉，黑夜里，却是不停的有翻身引起床发出的吱嘎声。 在众人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中，第二天终于到来。一早，李mama就起床又把要带去集市的货物以及可能需要的工具又收拾了一番，匆匆吃过饭，就带着李宏杰一起背上东西趁着朦胧的天色就走了。本来李香雨不放心，也想跟去，可惜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人做哩，也只得作罢。 上午李香雨在家，虽然还是尽量静下心来按照日常作息散步看书做家务，可一直难以平静。直到快一点了，李香雨终于等到了李mama和哥哥回来。 “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吧？”远远的，看到两人出现在公路上，李香雨就急忙跑出家门，在竹林下等着了。直到两人走近了，李香雨还没来得及去看哥哥和母亲背上的背筐，就心急的问道。 “呵呵，你看我背筐就知道啦。” 李宏杰一脸高兴的甩着空背篓上前，边说还一边高兴的把拧在手上的背篓抡圆了的甩了一圈儿。李香雨转眼看向母亲王秀娴，见母亲也是一脸高兴的模样，本想说些什么，可眼角一瞟，却是瞧见一直在门口向这边张望的小姑姑李显红正一副竖着耳朵听的模样，连忙一转话题：“妈，快回屋吃饭吧，现在才回来，定是要饿坏了。”说罢，拉上还在那儿一脸高兴样儿的哥哥就往家里走。 一进屋门，李香雨草草看了一下，王秀娴背篓里还剩下些货，却也不算多，至少带去的货卖了一半多，这也算是不错的开始了。 李香雨帮两人盛好饭，三人坐定开饭，就等不及的问今天行情怎么样。具体情况也不指望哥哥李宏杰能说清，他恐怕是只负责看摊子报价钱吧。 王秀娴一边往嘴里灌了一口饭，一边笑眯眯的说道：“行情还不错，刚开始生意就一般，后来，周围的人看价钱要便宜些，就陆陆续续的上前买上了那么一点，这不，咱们今天带去的东西，盐味精卖得最多，其次就是米花糖了，瓜子倒是没多少人买，不过，这也正常，现在哪有多少人愿意吃这样壳多浪费钱的东西呢。” “哦？那这样，咱们以后倒是可以尽量多卖些这种生活日用品咯？毕竟，这些东西，再省钱的人家，都是必须要消费的。不过这些东西就是利润太少了。” “是啊，以后，还是这样兼搭着卖吧，这利润虽小，可加在一起还是可观的。之前我大概性的算了一下，咱们今天卖的那些，大概利润也有二十几块钱吧。只可惜不是每天都赶集，不然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就能有六七百。” 想了想，王秀娴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复又说道：“不过现在也不错了，一个月三四百，至少咱们娘儿几个的生活费是够了。” “妈，咱们慢慢从小地摊做起，以后说不定咱们还能开个好大好大的商店哩。嘻嘻，是吧，哥？”“是啊，到时候妈就是大老板，我和meimei就是你的员工，嘿，说不定还能请好多人帮咱们打工哩。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了。”李香雨笑嘻嘻的打散王秀娴的气馁失落，拉上哥哥一起笑闹一番，惹得李mama笑骂两个孩子白日做梦，心情却是好起来了。也是，毕竟才刚开始哩，以后还是充满希望的。 “那下午咱们就开始在公路边的小棚子里摆上货吧。希望同样有个好开始。”吃过午饭，李mama宣布道。 之后由着主动收拾碗筷的李香雨做家务，自己又翻出些货，把每样东西都拿上一点，由于小草棚离家近，也不用搬太多东西过去了，只是将两根平常不用的高脚条凳拿出来放到草棚里，再搭上一张竹篾编的长方形竹板，铺上一张不能用了的床单，这就算搭好台子了，直接将东西放上去就好了，就连李香雨两兄妹进的各色各样的小饰品文具用品也终于首次亮相了。 李宏杰也早早的就把昨晚meimei写的那张简单的纸板挂上了草棚正对着公路的右上角去了。 李香雨收拾好家务，站在门口看着对面忙碌的母亲和哥哥，心中叹了口气，其实，上午才刚逢了集市，下午买东西的人并不会很多，而那些小饰品文具用品的消费对象是学生们，恐怕他们想买也不会有什么钱，所以恐怕也不会卖出去多少。 结果恐怕会让哥哥和母亲大失所望了，不过做生意么，若是连这样小小的挫折都不能接受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以后了。 其实这也是每个要成功的人都必须接受的初步考验，李香雨也没办法让大家直接跳过这一考验，只得收拾好心情，早早的收拾好东西，拿上一本书就准备去替母亲和哥哥的班，准备让两人回来休息一下，不过两人都表示不用休息了，让李香雨早点去医馆彭老爷子那儿，毕竟之前知道李香雨每天下午都要去那儿，昨天前天却是都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