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第18章 出发在路上 她虽然在来福家住着，但是也关注着外面的事情，隋殇一直没有回来的消息，她也知道。 不用想都知道，这回他是遇上麻烦了，准确的说，是踢到了铁板，也不知道来福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隋殇他们这次遇上的凶兽，不是普通的，而是传说中的剑齿虎，夫妻两个带着一个孩子，雄兽六阶巅峰，雌兽七阶初级，连刚出生的小兽都已经三阶了，而他们去的这伙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五阶以上的，却只有隋殇一个。 来福是这么说的，并且表示，这会是一场恶战，隋殇他们要想毫发不伤的回来，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那如玉对隋殇有信心，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隋殇已经是七阶，和雌兽是一个等级，而东南西北估计也不会差太多，肯定比他们目前报出来的异能等级要高上不少，即使有危险，也不会伤及性命。 那如玉猜测的很对，不仅隋殇隐瞒了等级，就连东西南北也都已经五阶以上了，要是寻常来说，这两只剑齿虎虽然难缠，但也不至于耽误他们这么长功夫，毕竟，他们也是群攻啊。 主要还是勘察出了错误，这里面地形险恶不说，这都可以克服，关键是，前来探查的人员出了逆转性的错误，那只所谓的六阶巅峰，在喜当爹之后，一时兴奋，突破了，一只七阶还凑合，但是两只，这可就麻烦了，而且这凶兽刚做父母，一时间护崽的母性占据了上风，打起架来那是真的不要命啊。 再加上那只出生就三阶的，他们这伙人耽误很长时间，还损失了好几个异能者，一时之间，双方不仅是久持不下的问题了，而是他们已经是明显吃亏的状态。 隋殇脸色黑的不行，看来他是这些时间太温和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搞错，他手下的这些人还真是欠炼了，回去之后还是要加练啊。 前来查探的小伙子是今年才加入东金他们团里的，时时刻刻都想好好表现自己，在上峰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所以才抢了这么个差事，就想着好好露露脸，这回可好，脸没露成，都快没脸了，躲着不敢见人了都。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犯这么大的纰漏，难道真的和兄弟们说自己似的，四肢发达的注定头脑简单？要不是这回首领重视，亲自带人前来，还不知道会伤了多少兄弟呢。 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小伙子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要粗心大意，不过这回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阿弥陀佛！ 自己属下的这些心思，隋殇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自从离开基地之后，他心里就开始不舒服，总感觉好像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只好归责于自己想得太多了。 在来福哥家待了几天，终于要走了，将脸上涂满了来福给拿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黄黄的，涂在脸上一股怪怪的味道，但整个脸上的颜色一下子变成了黄褐色，十分的自然，就是这个味道实在有些让人受不了，要不是她神经□□，这个时候都想着晕倒在地了，经过基地大门的时候，守门的警卫员捂着鼻子躲得老远，可能是和衡一岩比较熟悉，还调侃着：“我说，兄弟，你这也太重口味了吧？”这么浓的味道，平时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衡一岩笑嘻嘻的说道：“大哥，这是我老家来探亲的jiejie，本来想着在这边找个工作，好歹自己养活自己，结果你也看到了……”自己狠狠地一抽鼻子，然后脸皱巴巴的就好像味道什么不好的味道似的。 守门的哥们一脸的同情，这味儿，他就是闻着这么一会都觉得受不了，你说说，这弟弟得多惨，一下子就闻了十几年，幸好在这没找到工作，要不然，还不得污染整个基地啊。” 赶紧打开大门，“行了，快把人给送回去吧，省的耽误了时间，还得赶夜路。”你在这待一会，中午我吃饭的时候，都没胃口了。 最近基地也没有什么事情，管的也不严，所以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刁难轻松就出来了。 那如玉一直憋着一口气，车子一开出去，她赶紧从包了掏出个小镜子，蘸着水，把脸上擦干净，可是这个味道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即使擦干净了，车子上那种奇怪的腐烂的味道还是驱之不去，让待在车上的人饱受折磨啊。 无法，只好把车子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风，幸好这个时节还不算太冷，要不然，可真够人受的了。 基地和老区的距离不算是太远，只是要走上一些弯路，而且后半段路程就不能开车了，要是熟手的话，大概多半天就到了，但是带着一个生人，估计的一两天的功夫。 几个小时之后，衡一岩把车停在山脚下，然后把汽油放干，和行李一起拎着，草草的给车做了一些遮掩，指着看上去有些惊悚的高山：“那姐，咱们穿过这座山，然后就差不多了，前面不能开车，你跟在我后面。” 这座山距离基地不远，以前是野生动物保护中心，前几年末世爆发之后，野生动物都不见了，所以就荒芜了下来，不过就是几年前也是，说是野生动物保护，其实保护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谁也说不好反正是没有游客的。 但是现在，经常有人上来捡些野菜什么的，不过后来有人发现，说是已经走空的野兽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还把上山的人咬死了，来的人这才少了下来。 要是只有衡一岩的话，五六个小时走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带上那如玉，他还真说不好，这一天能不能走出山去。 晚上要是还要在这边休息的话，那她往返大概就得两三天了。 所以他是一点都不敢耽误，把车藏好之后，拎着那如玉少的可怜的小行李，还有多半桶的油，示意她跟在自己后面，争取一天先把山过了，趁着天亮，还要走一段峭壁呢。 但愿那姐就像她挨揍的时候，表现得那样□□淡定，不要到时候哭爹喊娘，给他找麻烦啊，要不然，回去的时候，他就揍死临阵脱逃的二岩，这活计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就他仗着自己嘴甜，硬是磨着二叔把事情转给他，要不是还得回去和老爹老妈负荆请罪，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恩，放心吧，这山上还有凶兽什么的吗？”她也有点好奇啊，上辈子见到的那只小灵兽，白乎乎的，肥嘟嘟的，别提多可爱了，她心里其实是喜欢的，只不过，当时用一句时髦的话说，那就是太傻太天真，要是现在，肯定不会拒之门外了。 “凶兽有，灵兽也有，上会我和三岩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大老虎，好家伙，得有三米多长，那小腿，比我胳膊都粗，那叫声，整个山林都跟着振动.“一说起上次自己的所见所闻，就是一向稳重的衡一岩，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说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他长这么大，不是没打过老虎，小的时候，还吃过虎rou呢，别看下面说什么老虎是保护型动物，但是在他们家那块，天高皇帝远，吃了也没人知道，但是像那么大的老虎，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呢。 这就是男人的共性，没有一个心中不是做着英雄梦的，就是说起一只可能对自己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的老虎，都这么兴奋激动。 不过她也很感兴趣就是了，三米多长的老虎，那不得一人多高啊，一爪子下去，人就得成馅饼了吧！ 衡一岩走在前面，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那如玉，现在的路还比较好走，还有时间关注她的表情，等到越到后面越难，就没这么简单了，所以自然看出她的惊讶来。 窃笑了一下，才跟着解释：“不过那姐，在这看到那只老虎倒是不必害怕，说来也怪，这只老虎虽然是凶兽，但是它的伴侣却是一只灵兽，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基地才一直没派人过来，他们也从不下山，没人挑衅的话，基本上不会有危险的。”他们偷偷想着，估计是这两只老虎变异的时候，没商量好，所以弄岔劈了。 那如玉一听，一只凶兽，一只灵兽凑在一起，成了一家子，原来还有这功能，对于老百姓来说，那还真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它们的下一代来说，这也太奇葩了吧！怎么生啊，生出来的是凶兽还是灵兽啊，要是既有凶兽还有灵兽的话，它们居然能够相处的那么和谐？ 那如玉小时候也没少经过各式训练，对于自己的体能本来是很有信心的，但是这座山算是颠覆了她的自信，越往上走，越是陡峭，很多地方基本没有路可走，只能自己用手扒拉出来一个空间，她就纳闷了，老区的人，平时就总也不出来吗？怎么连条小路都没有。 那如玉别的都好，再怎么艰难一声都不吭，身上都被汗湿透了，也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脚下的路是自己选的，就算是跪着，也得走完，她就是这么倔强的一个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任何的短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点缺陷，她恐高啊。 虽然现在只是陡坡，但是往下看的时候，还是很高的，心跳还是很快的啊，她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不往下看，不往下看，可是这个往不往下看，都说不是她能够做主的啊，后面这小段路，基本上都是抖着腿走完的，恨不得一直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才好呢，可惜，不成，要是真的这样，估计用不了多一会，衡一岩就得到山脚下找她了。 那如玉不对劲，衡一岩也看出来了，一开始的时候，还会拽上几下，后来干脆就和她换了个位置，跟在她后面走，倒不是他坏，明知道人家害怕，还逼着人走，而是这条路是回他们老区的必经之路，没有其他的捷径，和后面相比，这还是很好走的，真正挑战的还在后面呢。 向他们老区的孩子十岁的时候就能独立走完整段路程，今天她要是自己不走的话，以后这辈子可能都出不来了，人一辈子，总是需要自己去克服前行的困难的，任何人都帮不了。 那如玉也知道，以后的生活真的只能靠自己，总不能进去之后在也不出来吧，或者每次做出来都要人陪，一次两次可以，时间长了，别人不介意，自己也张不开嘴啊，咬着牙，即使怕的全身发抖也不能退缩。 即使他们已经加快了步伐，但是在到达断桥的时候，天色依然黑了下来，前面还有两段路，一个是断桥，就是在山涧中架起一座铁索桥，两边虽有扶手，但是全部悬空，大概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就算是衡一岩，也得走上半个小时，更别提头一次上桥的那如玉了，估计没有两个小时都下不来，而这个时候，那如玉的腿都抖得和筛糠似的了。 ☆、第19章 过索桥 铁索桥后面是一段峭壁，脚下大约有三十厘米的站脚地方，扶手就是背后的山壁，面对着的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悬崖，这两段路程，头一次走的人就是大白天都胆颤，更别说这个时候了。所以现在是绝对走不了的，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这歇一晚，要是运气好的话，能够碰到一个出来的，或是回去的，三个人走，把那姐夹在中间，应该会好一点，要不然，一踏上去，他真的怕那姐耍赖不肯走啊！ 来到一个据说他们特意收拾出来，已经有百年历史的山洞，衡一岩去找吃的，让那如玉在这边生火，山洞倒是挺空旷的，估计说话的时候都得有回音，要是胆小的人，还真不敢待。 据说所有的老区人赶夜路歇脚的时候，都会来这，所以山洞中不仅有御寒的兽皮，还有驱蚊的草药，甚至连生火的木柴都准备的很齐全。 要是独身女子的话，可以不用打猎，饿了就吃山洞中常年四季准备着的干粮，注意，这里仅限于女人是无偿使用的，要是男人的话，虽然也可以使用山洞中的东西，但是走之后就要给补全，方便下一个人，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老规矩，祖祖辈辈的流传下来，根本就不需要谁来强调，人人都会自觉遵守，也算是一种风气。 那如玉折腾了半天，也没把火升起来，倒不是木柴的原因，主要是她没带火，这边也没留下什么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她就纳闷了，难道每个来这边歇脚的都会随身携带打火机之类的吗？要是没带的话，是不是要依靠古老的钻木取火？ 她在四周里找了一会，还别说，真让她找到了一种设备，一个竹筒，里面是空心的，上面带着还有一个小小的凹槽，有一点黑黑的，有焚烧过的痕迹，看来这就是天然的取火设备啊。 在竹筒中间塞上一些木屑，然后找了一块木头，在凹槽中摩擦生火，这需要的力气可是不小的，等到竹筒里面的木屑冒烟的时候，那如玉已经满身是汗了，这可实在太坑爹了，不怪以前人们恶搞的调查资料中，穿越必备神器高居榜首的就有一个是打火机。 打火机和火柴她没有准备，之前是没想过，现在还真就是用上了，失误啊。 不过好歹是把火升起来了，上面吊上一个黑漆漆的铁罐，配上一个歪七扭八的盖子，山洞中准备的非常齐全，一口大缸，里面的水还是满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的，谁打的，但是既然放在这，应该就没什么问题，所以她用葫芦瓢舀了一瓢，倒在铁罐里，先烧水，走了多半天，最起码也得擦擦脸啊。 不大的功夫，衡一岩提着一只野鸡，两只兔子回来了，要想找水，的走上半个多小时，就先用山洞中的，等明早上离开之前，他在给补上。 那如玉准备的调料很齐全，但是和衡一岩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不愧是小厨子出身，随身携带的调料，简直就让人兴叹，各式各样的小瓶子，个个都不大，说不上精致漂亮，但是也算是晶莹剔透，数数居然有二十个之多，单拿出来不多，但是这么多种汇集到一起，也是一个不小的包裹啊，也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了，她居然没发现他还带了东西。 只见衡一岩，三两下就把毛皮和内脏处理好，用水冲冲干净，又涂又抹，没一会的功夫，猎物就面目全非了，要不是她就在边上看着，非要以为这家伙涂上一层红泥巴不可。 架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啊，很快，兔子和鸡身上的调料就被吸收了，食物也变得诱人起来。 三只猎物烤好之后，他提溜着一只兔子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什么都没有了。 那如玉挺纳闷的看着他，怎么外面还有人吗？ “这座山是老区的天然防线，山里的动物就是老区人民的守护者，大家都很有默契，彼此互不干涉，但是我们常年从这边经过，自然要遵守动物界的规矩，留下买路财，打到的 猎物要留下三分之一。”他解释着自己的行为，说完之后，看那如玉好像十分惊讶的样子，怕她以后自己经过不敢在这逗留，连夜赶路更危险了。 赶紧又加了一句：“当然，这是男人和猎户们的事情，跟女人是没有关系的，你们不需要担心，而且晚上留宿在这里的时候，它们也会承担起保护的职责，自打老区存在这百十年来，我们从这边经过，就没出过事情。” 对于自己的老祖宗能够和野兽和平共处，衡一岩还是很骄傲的，话说还是他们老祖宗英明啊！选择了这么一道天然防线，就连末世都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那如玉确实挺惊讶的，要说现在和凶兽灵兽达成共识，还不算离谱，毕竟现在的凶兽和灵兽都是有智慧的，沟通上不成问题，但是和早期的野兽也能商量？这实在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而且，之前这里可是野生保护基地啊。 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她是毫不怀疑衡一岩说的,毕竟，百十年的规矩，能够一直流传下来，肯定是因为有效啊,这真是太神奇了。 烤好的野鸡和兔子，不仅散发着一股rou香，还有一种淡淡的果香，吃在嘴里也不是那么油腻，那如玉都跟着胃口大开，不仅吃了小半只兔子，还吃了一大块鸡rou，衡一岩也吃了不少，看那如玉吃得香，他也很骄傲啊，这些调料都是他小叔调配的，是他们衡家的秘制调料，就是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即使出门在外也能享受美食。 晚饭吃完之后，衡一岩拿出三个大大的馒头，还有他特意留下的一大块鸡rou，用油纸包包好，外面还裹了两层塑料袋，然后再距离火堆最近的地方，挖了一个稍微深一点的坑，把馒头和rou放进去，又把土填平，用木枝稍微的移了一下火堆，让火堆的面积能够覆盖到他挖的坑上，这样明早上起来，就有热腾腾的村式汉堡吃了。 那如玉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后来看他移火堆，这才明白，了然的点点头，还真是受教了，这野外生存，真的还有不少土办法，也不费什么事，但是却能够让自己在野外的时候，保证自己的温饱问题。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用作晚上吊在炉子里的水洗了脸，挖出埋好的馒头和rou，果然还是温温的，把rou夹在馒头里，递了一个给那如玉，馒头还是软软的，里面加上rou正好吃，衡一岩三口两口吃完之后，咂咂嘴，肚子里好像还是没什么底啊，不过也没得吃了，他让那如玉留在这等他，自己拎着水桶和扁担去半山腰打水去了。 今天天公作美，不仅是风和日丽，站在山洞口可感受到，一丝风都没有。那如玉第一次走铁索桥，这样的天气还算是很照顾她了，要是风大的话，万一在停留一天了，那才真是坑人呢，要不然，你能想象一下，站在几个铁链子上，忽忽悠悠的感觉吗。 衡一岩所想的再来一个人的想法算是泡汤了，别说人，连个喘气的都没有，只能他带着那如玉过了，他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自己倒是没问题，但是就是没有多余的手来拉着那如玉了。 不过即使是天气好，站在山壁边上，也能看到索桥还是有点晃动的，两边没有遮挡，上下循环产生的风也不小，本来就有点恐高的人，走铁索桥可真的是个不小的挑战啊。 可是不管怎么说都得走啊，总不能原路返回吧，再说，以后走这桥的机会可能还多的是呢，总不能进了村之后，永远不出来吧！ 为了安全，衡一岩决定他们人先过去，自己再回来拿行李，这样的话，就可以照顾一下那如玉了。 她并没有反对衡一岩的决定，还觉得很正确，因为她不能保证自己真的能够平安走过去，这个什么铁索桥，真的超乎她的想象了。 上下各两条铁索，下面的一条每隔大概三十左右厘米就有一小条铁链，就靠着这些铁链子走过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扶手和踏脚的地方，哪怕在上面铺上两块木板也是好的啊，这可真是挑战，而且是难度超高的挑战。 那如玉走在前面，衡一岩紧紧地跟在后面，一开始上去的时候还好，可能是心理建设到位了，虽然也抖，但是距离地面还很近，抖也不是多厉害，可是越走着心里就越没底，人都是这样的，一开始胆子还挺大，可是越到后面越难熬，不仅是腿抖，连手心全都是汗，脑门上的汗珠顺着滴下来，捉着铁链都有些滑，一半都没走上，她就觉得已经走了好久的样子，呼吸也急促起来。 “那姐，别往下看，只看自己的脚，手上捉牢，没事，我就在你后面。”头一次走的人都这样。 但他们这些常走的都知道，别看下面深不见底，一眼望去心都发颤，其实掉下去也不一定会死，顶多就是半残，这下面就是他们老区后山，小时候他们还从那捡到过从上面掉下来的人呢，但是这话没法说，难倒和那姐说，没事，姐，放心走吧，掉下去也死不了，这么欠揍的话，他是说不出口。 那如玉光是听着，连回话都没有，其实心里想的就是，你说得容易，光看脚下，可是脚下什么都没有啊，一低头就是山涧，我也不想看啊，可是一低头就看见了，我能不怕吗？ 颤颤巍巍的向前走着，她觉得好像有七八个小时之久，总算是踏上了另一边的地面，脚下踩结实了，心里才踏实了。 不光是她，跟在后面的衡一岩都觉得这是他走得最久的一次铁索桥了，不仅要注意自己，还要注意前面的人，就怕自己一眼没看到，人就不见了。 那如玉拿出手表，看看时间，早上八点中踏上去的，现在不过是十点十分，他们才走了两个多小时，但是在她看来，这段时间之艰难，一点都不亚于长征之路啊。 她觉得两个小时不算长，但是仔细想想，五百米的距离，走了两个多小时，似乎也算不上快。 ☆、第20章 进村 那如玉可以坐下休息一小会，但是衡一岩不行，他还得回去拿行李呢，要不然，那如玉到了老区，就没有衣服换了，这回没有了她作累赘，衡一岩一去一回一个小时都不到，他也不用休息，等到过了悬崖峭壁，那才能真正放心呢。 走了铁索，悬崖峭壁似乎也就是那么回事了，那如玉在心里安慰自己。 再说，抬眼一看，这段距离其实说不上远，只不过有好几个拐弯的地方，走习惯了，这就和独木桥是一个道理。 行人依靠着的峭壁可能是太多人经过，被磨得十分的平滑，后背紧紧的贴着峭壁，走了一段距离似乎还算是顺利。 而且这个悬崖峭壁看上去很难走，但是只要小心也不是那么难，再说末世的时候，那如玉曾经在一个地方也走过，只不过那次人多，她被隋殇带着，有了之前的经验打底，这次也不是多么的煎熬。 在走过了峭壁之后，那如玉和衡一岩不约而同的长长的出了口气，这默契，可想而知，两个人心中都是悬着的，到了地了，才算是放下，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要是之前总是说快到了，快到了的，那都是安慰人的话，这回才算是马上就到了呢，站在这个位置，已经能够影影绰绰的看到人了。 出了山壁就是一条小路，两边半人多高的野草，郁郁葱葱，也长出了一份别样的生动。 现在那如玉就已经进入到看什么什么好的地步了，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是那么的新鲜，更别提也草丛中，偶然还能看到一只小兔子什么的她的身手一般，但是枪法很好，弓箭也不错，是个天生的好猎手，在这生活，似乎已经能够看到将来的如鱼得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