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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马上说:“是。”然后跑出去了。 江绿枝一人强撑着站起来艰难地回到床上,她后悔,不该着急喝那碗奶酪。如今自己又要挂了,死了没什么,就是太受罪。 这时候,秋叶再次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个大药丸,也顾不上解释什么,直接喂给江绿枝,然后又给她喂了一口水,顺便帮她顺着后背。 江绿枝服下药后,片刻后疼痛感慢慢地消失了,只是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她有气无力地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娘娘,这颗万年参丸是太后赏给我的,它虽不能解毒却能吊命,能助你撑过十二个时辰,我去叫.春花来。” “你先等等,这要杀我的想必就是柳承徽了,恐怕她察觉到了什么,才下了死手,我们月华殿有她的眼线。现在你让周猛和喜鹊守住月华殿,不准自由进出,你拿着我的发簪去找太子,太子来了,我们就有救了。” “是。”秋叶马上出去了。 秋叶走后不多时,春花拿着药箱进来了:“主子,您不要担心,我来想办法。” 春花扶起了江绿枝给她诊脉,江绿枝此刻也顾不上死活,她想在临死前带走柳承徽,便说道:“我们院子里这群奴才都干嘛呢?” “娘娘放心,仙娘已经将她们归置到一处看管着,一个也别想跑。您歇息一下,这毒还没有运行到心脉,我给您行针封脉,让血液流的慢一些,毒性也慢一些发作。” 春花用银针刺xue,封住了江绿枝周身重要的xue位,然后在一旁看护她。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动静。 一阵争论之后,就听见外面有人喊:“良娣娘娘,如何不见人?如今周猛既已回来,您若是不见人,我们就把他带走了。这里是天启不是北禺,就算是在北禺的十九公主也没有这个时间还在睡觉的道理。娘娘您昨夜不睡的吗,难不成是私会了什么人不成。” 这话说的十分粗鄙,春花赶紧劝江绿枝:“主子莫要着了那畜生的道,眼前保全自己最要紧,等明儿您好了,几条命要她不得。” 江绿枝听这话心里明白,这柳承徽一是试探自己是否中毒,二来是激怒自己,如果自己已经喝下奶酪,这下一动怒,毒发的就快了。真是好毒的柳念儿啊! 江绿枝对春花说:“去告诉喜鹊和周猛,今日月华殿的人一个都不都带走,敢来硬的,就让周猛和喜鹊给我打。我不怕事大,闹得越大越好。” “是。”春花听完吩咐就出去了。 第28章 杀蝉六 春花把话带到后又进来了。江绿枝问:“外面情形如何?” 春花说:“他们已经快动手了,仙娘挑了几个可靠的宫人去支援喜鹊和周猛了。您就安心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打了起来,春花看着江绿枝说:“主子莫急,他们打不进来的。” 江绿枝闭着眼睛,咬紧了牙,然后说道:“打进来是迟早的事,现在就看秋叶了。” 外面的打斗还在继续,江绿枝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实际上已经无所谓了。死过的人心境和一直活着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喜鹊和周猛也支持不住了,柳承徽的人一部分牵制住喜鹊和周猛,一部分被柳承徽带了进来。 柳承徽威风凛凛地带人进来了:“怎么江jiejie如此排斥我呢,不知是何缘故让下人堵我于门外啊?” 在她进来前,春花已经将银针取下了,江绿枝笑着说:“那你不也进来了吗。” “哎呦,jiejie这脸色不大好,怕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柳承徽一改往日的亲厚,全然是一副小人的嘴脸。 “是呀,不知哪个畜生给我的茶饮里下了泻药,一早上折腾了好几回,本想着多睡一会儿,谁知meimei不依不饶的非要来扰人清梦。” 柳承徽歪嘴冷笑一下:“我哪里敢打扰jiejie,实在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不该知道就不要宣之于口。”江绿枝说道。 “可我偏是个不能藏jian的性子,有什么必要一究到底才行。听说昨夜jiejie私自出宫了?我想知道jiejie是干嘛去了?” “没有这回事,你听错了,回去吧,我还要休息。”江绿枝懒得听她废话。 柳承徽皮笑rou不笑地说:“jiejie别赶人啊,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有很多人都看见了,难不成还得我把她们叫来当面对质吗?” “你去叫吧。”江绿枝说。 柳承徽是真的恨了江绿枝这个性子:“江绿枝,你都到现在这个田地了,还这么端着呢。我也是很佩服你了,身中剧毒啊,你就算不承认也无用啊,你活不了多久的。” “就知道是你下毒害我。柳念儿,你是怎么了,突然反了性子,怎么就张狂起来了呢?”江绿枝讽刺到。 柳承徽满脸的不屑:“你不必知道这些,反正你私自出宫,定有阴谋。你这毒药不是不可救,只要在三个时辰内你说出真相,我就饶了你。否则一会儿殿下回来了,你就真的没活路了。” 江绿枝这下明白了,原来柳承徽只知道自己私自出宫,还带走了身边所有的亲信,然后借此机会让内应下毒,来胁迫自己说出真相。 江绿枝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转了个态度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