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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嘉茵和柳雅站在不远处看着下人们搬着东西进进出出,很快就把房间腾了出来。最后几件东西搬走后,黄嘉丽也插着腰走了出来,正好撞见看热闹的两人,调转方向朝她们走来。

    “我不知道你给爹爹下了什么蛊,叫他对你言听计从的。但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不过一个早就死了的贱妾生下的种,再怎么跳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

    黄嘉丽就爱逞口舌之快,嘴比那□□还毒,听得一旁的柳雅都忍不了想打上一架了。但这段话对别人说可以,对梵嘉茵说,没有半点杀伤力,反而处处戳在她笑点上。

    黄嘉丽这每一句话骂的都是梵馨,和她梵嘉茵有半毛钱关系吗。

    她表情愉悦,毫不在意,让黄嘉丽这番话就像拳头打进了棉花里一样绵软无力:“jiejie你省点儿力气,待会儿回新房间了还得整理整理呢。”

    见黄嘉丽提着首饰盒走远了,柳雅才敢问:“小姐,你在黄家这么难熬,我来了你会不会更难了?”

    “难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熬了?难熬的难道不是他们吗?”梵嘉茵大步走到已经腾出来的房间里,环顾了一圈后露出了还满意的表情,“你以后就住这里,明天一大早我们要去容家,你要做的就是比我起的早。”

    “对了,小姐,这容家五小姐是什么身份啊?怎么你一听见她的名字,这么开心?”

    “容晓乔?”梵嘉茵神秘一笑,“她可是重头戏。”

    作者有话要说:

    黄嘉丽:555为什么嘉茵meimei这么凶?

    黄沁:有吗?嘉茵姐很温柔啊。

    黄莺:哼!才没有呢!一点也不凶!

    冉冉:哈哈哈竟然有人说嘉茵凶诶xswl!

    善善:准确的说,是不凶的。

    柳雅:你更凶吧,你才是下次说话要注意一点。

    黄嘉丽:555嘉茵你偏心……

    第27章 【27】

    初春的风缓步于宫廷的甬道,宫殿庄严巍峨,婆娑树影衬着满目红墙,金龙浮雕绘得栩栩如生,黄绿瓦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直教人睁不开眼。

    已晋升为湘嫔的海棠坐在御花园内的湖心亭中,扶栏远眺,满脸忧郁地扯着花瓣,将手中花瓣一片一片地落在湖中,微风吹动她的发,忧郁中更带着几分柔美。

    在她身旁坐着小皇帝梵靖扬,手边轻轻晃着盛了一半酒的玉酒杯,就像欣赏一幅动态画一样看着湘嫔。

    同样坐在亭中的长公主梵馨实在觉得辣眼睛,看着从她宫里走出来的湘嫔更是越看越不顺眼,便从座位上起身就想走:“殿下,臣妾头疾发作,吹不得凉风,就先回寝宫去了。”

    皇帝连头都没转过去,依旧望着湘嫔:“皇姐好好休息,明日朕来你寝宫看你。”

    哪知湘嫔眸中含泪望向梵馨,眼神委屈又悲切:“长公主是见了海棠头疾才犯了吗?贱妾有罪,污了长公主的眼了。”

    梵馨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两下,整个后宫没有哪个嫔妃不对她点头哈腰百般讨好的,唯独这湘嫔,什么坏事也不做,只是没事装装可怜,就能做到这么恶心人。

    “湘嫔哪里的话,你现在身份与从前已是不同,不必再以婢子自称。”

    “那长公主这番话便是默认了,湘嫔有罪,还请长公主和皇上原谅臣妾。”湘嫔嘤嘤着扑进皇帝的怀里。

    怀中抱着香软佳人,皇帝心里又心疼又柔软,摸着湘嫔的头发嘿嘿笑着:“朕要赐湘嫔什么东西,才能让湘嫔开心起来呢?”

    “湘嫔想和皇上一起参加春宴,看看热闹,可好?”

    “当然,湘嫔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起来,梵靖扬总是这样,明明是个勤政爱民的新帝,一到后宫硬是表现的像个昏君。

    梵馨按着太阳xue,在宫女浮花的搀扶下离开湖心亭,还没走两步,远远瞧见卫临风目不斜视朝这边走来,她心头一跳,又转身坐了回去。

    本来她悄不做声地离开没人发现,这会儿又暗戳戳坐了回来,皇帝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皇姐头疾好了?怎么又吹得风了?”

    与此同时,卫临风已到湖心亭外等候,小太监进来通传。

    梵馨心不在焉地应了皇帝两声,下意识理了理裙摆,扶了扶头上高耸的发髻。

    皇帝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看来皇姐对小卫将军也是有属意的,正合了他的心意,早一日把皇姐推销出去,就早一日当上小瓷娃娃的亲舅舅。

    他扬手通传,卫临风走进厅中,毕恭毕敬地行礼。

    “臣卫临风,参见陛下,长公主,湘嫔娘娘。”

    他单膝跪地,脊背笔挺,一身黛色飞鱼锦袍,配着流云护臂,俊朗天成,气宇轩昂。

    皇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未来姐夫,说道:“爱卿平身。朕今日让你来,是有一个任务要交予你。”

    卫临风起身作礼,听着皇帝的指示。

    “再有一天就是春宴了,介时会有许多百姓,朕也会前往。现派你全权负责,保证春宴顺利举办,你做得到吗?”

    “皇上真是看轻了卫将军,将军可是从战场上杀回来的,区区春宴又何足挂齿。”梵馨眉眼挑着,唇角勾着望着卫临风,盼着他能抬头看自己一眼,定能见到她眼底的万种风情,只是卫临风谁也不想看,从始至终垂着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