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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

    乱步一条腿已经跨上了楼梯,见我还在看告示板,不由得催促:“快点,北岛真绪大概要去三楼女厕所。”

    “诶?”

    “观月玉枝的自杀地点就在那里,一般校园暴力发生的地方也在厕所。我相信这个地方对观月玉枝一定有特别的意义。”

    乱步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快点啦。”

    “你的糖不是吃完了吗?”

    “刚刚在教学楼前台门口的果盘上摸的。”

    乱步开心地拍起了肚皮:“真好,在这里吃零食,无论吃多少都不会饱。”

    我:“……”

    不要追求这么低级吧?

    我的血鬼术不是拿来吃零食的!

    等等,我是不是也可以给自己编一个在钱堆里打滚、过上被万千漂亮小jiejie服侍的腐败生活?

    比如什么S星王子般的生活什么的……做个白日梦也是好的啊。

    就在我尽情脑补的时候,楼梯上再一次传来了乱步的说话声。

    这一次就不再是带着轻松和调侃,与我互讲双口小学生相声的语气了。

    乱步不爽的声音远远传来:“喂,大妈,你走路不看路吗?还故意撞我?”

    大妈?

    我赶紧走到楼梯那边,正好与三五个从楼梯上下来的女生对上了视线!

    这所学校的制服都很好看,特别是女生,清一色的小西装校服。就网上提供的信息,雏星学园采用的是意大利某高奢品牌的设计,一年光校服费就几十万日元,完全不是普通学生家庭所负担的起的。

    为首的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似乎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齐刘海黑长直,皮肤白嫩,绝对领域又长又直,一双小鹿眼看起来怯生生的,是大部分都会喜欢的萝莉萌妹那类型。

    跟着她的几个女生颜值也不差,看起来却不是很好惹,妆容画的也重。当然,不是杀马特那种样子,但是比起正常学生,看起来就有点社会的感觉了。

    撞人的就是看起来像跟班的其中一个女生。

    我在心里姑且叫她们跟班ABCD。

    A,也就是撞了乱步的女生,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乱步,嗤笑道:“哟,这是从哪里来混进我们的外校生?还装模作样地穿这种衣服?”

    她用一根手指捏起乱步披风的一角,好像是在捏着垃圾袋:“你这一身,连我一顿饭钱都没有,居然还敢叫我大妈??”

    乱步沉下了脸色。

    这可是社长送他的礼物!

    他拉回自己的披风,回头看向刚赶过来的我:“这个梦里的人也太真实了吧?”

    乱步虽然不悦,但是也没真把这些人太当回事。

    毕竟他就像是个VR游戏里的玩家,谁会把NPC当回事?不过都是被第四天灾踏平领地的崽种罢辽。

    A君见他完全无视自己,还说了一些古里古怪的话,不免更生气了。

    她几步走过去,想再次把乱步的衣领揪过来,那股凶悍的劲头,显然就是要把人直接一把拽翻。

    但是,这可是当着魇梦爸爸我的面前。

    我怎么会允许这个小贱人在我面前欺负我方侦探社吉祥物??

    进梦境之前我可是对社长打了包票,绝对不会让乱步受到一丝危险的。

    我把乱步往身后一拉,旋步,侧身,直接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A的膝盖。

    A的腿部在那一瞬间失却了力量,当场就从几层高的楼梯上摔了下去:“啊啊啊!”

    BCD有点想拉住她,但是终究还是快不过重力加速度。

    为首的萝莉风女生微微蹙眉,眼里居然出现了名为谴责的情绪:“你们为什么要欺负我朋友?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要是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A她只是有点为校园安全担心,怕你们对学校不利而已。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国中生,是不是太无耻了?”

    她的声音明明是那种日本宅男最喜欢萌妹音,却恶心地让人想吐。

    我去,好一杯白绿双拼奶茶。

    乱步刚站稳,听到萝莉风女生向我开炮了,当即就回身增援我。

    好孩子,爸爸没白疼你!

    乱步理了理衣领,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带上,毫不留情准备开大读条,笑道:“无耻?”他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那女生。

    BCD还想为她出头,结果女生就一个动作,她们就又缩了回去。

    好家伙,好一群舔狗啊。

    为首的人绝对是最恶心的,可就这样,居然还有脸装白莲?

    我对乱步“噗呲”、“噗呲”了几下,疯狂使眼色,小声道:“乱步A梦,快用你那无敌的超推理想想办法啊!嘴炮这种强项,我们可不能输!”

    乱步读条完毕,从身后给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机就开始了不客气的精准狙击。

    “是吗?我看你也不怎么样。”

    “奈良京子,雏星学园国中部三年级学生,家中巨富,但却是个养女。”

    乱步本来就是一个若合他意,一切皆好的人。虽然这几年经过社长严加管教,已经不会像夏洛克那样逢人便发表X光透视言论了,但谁都知道他只不过是暂时金盆洗手,可不是真的不会搞人了。

    名为奈良京子的白莲脸色剧变一般,奈何乱步无情的话就像是芝加哥打字机一样倾泻而出:“实际上是从孤儿院里被收养的孤女。右侧手臂有一道被拔火钳抽伤的烫伤,虽然现在经过许多次保养和手术,已经几乎看不清了,但是还是非常不自信,经常有意无意捂上那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