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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泽谕吉终于憋出了下半句话:“……您真的是樱庭先生?”

    他知道,乱步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也没有破错一桩案子,若是他说是,那九成九九九就是。

    我微笑:“乱步先生非常厉害。”

    潜台词,我就是樱庭,是那位印在万円钞票上的人,是兄长,也是meimei。

    福泽谕吉当场就一个瞳孔地震。

    ——

    我言简意赅地向二位解释了一下我为何会到此处的原因,又说出了我目前想要找工作的想法:“诸位不要担心,我其实是符合贵社的招聘条件的。”

    我开始发动指血鬼术为异能大法:\"其实,我有着精神cao控方面的异能哦。\"

    乱步像小学生一样举手:“等一等,你先别说,能不能让我先猜猜?”

    我点点头。

    “读心术?”

    “不对!”

    “翻阅他人记忆?”

    “错啦~”不算是吧,毕竟我可不想再喝人血了,而且这应该是岸边露伴老师的替身。

    “我知道了!”猜到第三次的乱步居然成功歪打正着:“造梦术!”

    一下子被猜中,我的心里还有点小失落:“啊,乱步先生你好强,这都被你发现了。”

    乱步往椅子上如同一块猫饼一样一摊:“是你的作品出卖了你!以前上课的时候,那个讨人厌的老师分析课文的时候,一直说你有什么让人如处梦境、让人如临其境般的文字之类的话,所以我当时就想,如果你是异能者的话,一定是精神系的。”

    我愤怒握拳,发出了来自灵魂中的呐喊:“可恶,到底是哪个坏人发明的阅读理解!”

    “没错!那种无聊的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乱步也义愤填膺:“我以前就因为在课上睡觉,被他叫起来以后,我就说了一句他老婆出轨了,就被这个恼羞成怒的坏老师给叫到外面罚站了两节课!”

    啊这,这罚站真的是不冤……

    希望老师人没事jpg.

    福泽谕吉自从知道我就是货真价实印在钞票上的那一位以后,态度比之前就更有礼了,完全不像长椅上随便乱歪的乱步,用的也是高级的敬语:“樱庭老师您为何会想来敝社就职呢?”

    其实我挺不喜欢用高级敬语装模作样的,因为说着很累,总是要注意有没有嘴瓢,万一说错了当场穿帮其实我是个菜鸡的事实,就很惨:“社长您不用这样对我说话……”

    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来了这里,也多少对情况有所了解了,但是在我所在的时间线,我还是个新人作家呢,完全配不上老师您如此以礼相待。”

    而且最重要的是,真实的三次元您二位都是大前辈啊!

    我根本就是菜鸡中的菜鸡……

    福泽谕吉还是不肯将就:“老师您自谦了,您所有的作品我都看过,包括您早年的作品,其中字句就已看得出文采斐然的模样,折射的现实也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没有,真的没有。”我被社长真情实感的夸赞给夸得几乎浑身发热,羞愧难当:“其实作品真的都不是重点,问题是您愿不愿意给我一个领薪水的机会……”

    “当然愿意。”

    “老师的到来,必然能使敝社蓬荜生辉。”

    福泽谕吉黑色眼睛看着我,几乎是恳切地说道:“反倒应该是由我来说老师您的话。”

    “请问,樱庭老师您是否愿意来敝社入职呢?”

    第58章

    “愿意!我愿意!”

    送到眼前的机会不抓白不抓,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当调查员的机会只此一次,我肯定是要好好珍惜的。

    我激动万分地握住福泽谕吉插在衣袖里的双手疯狂摇晃,薄荷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彩,简直就像是迫不及待说婚礼证词的新人一样,狂喜道:“我超级愿意!其实调查员这工作我早就觊觎已久——啊不是,是向往已久了!”

    “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才要说谢谢!”

    “放心!我绝对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让我们晚香堂闻名日本的!”

    乱步不屈的声音在一边乱入:“社长我想出去买零食!”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的福泽谕吉忽然产生了自己好像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的感觉,仿佛自己在这一瞬间儿女双全,让晚香堂空旷的空间叽叽喳喳起来的人又多添一位。但追究其效果,却直接从1的n次方,升级到了2的n次方。

    啊,指数函数好难。

    ——

    福泽谕吉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想果真没错。

    在我和乱步叽里呱啦一通聊天(也可以说是乱步从与我的对话里连蒙带推理)后,我同样告知了他们我现在的相关信息。

    当福泽谕吉得知我“meimei”这一人格的年纪实际上只有二八年纪的时候,他彻底沉默了。乱步自己就是个三岁半,再加上我一个带头跟他一起嗨的话唠十岁半不能再多,福泽谕吉的安静空间再一次惨遭割地赔款。

    现在我们两个人手一个电脑,对话如下:

    “话说,咱们晚香堂,加上我真的就三个人吗?”

    “对哦~”

    “那打扫卫生收拾东西处理杂物负责宣发的是……?”

    “福泽先生啊。”

    “安保工作呢?”

    “福泽先生啊。”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