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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咸党才是异端!”我和咲乐又异口同声道!

    今天是咲乐的生日,孩子们都被织田作接到他租住的小公寓里,过上一个团聚的夜晚,第二天就直接去上学。

    “好了,都去睡觉。幸介,快带弟弟meimei去洗漱。”

    幸介不愧是年龄最大的孩子,已经很有长男的架势了:“快,都不要玩了,洗漱完明天还要上学呢。”

    克巳还紧紧地抓着游戏机:“不,我不——”

    幸介一把抢过去,“我可是哥哥!你得听我的!”

    “明明你去学校也不学习。”克巳小声哔哔。

    “那是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港口黑手党。”幸介似乎想找一个同盟,他的目光扫过织田作,精准地定准到了我身上:“梦子jiejie,你说,当港口黑手党好不好?”

    我笑了:“你知道港口黑手党是怎么拼写的吗?”

    幸介瞬间懵了:“?”

    “Port Mafia,意为港口黑手党。Mafia这个词来源于意大利语,是\'Morto Alla Francia,Italia Anela\'的缩写,翻译过来就是:消灭法国是意大利的渴求。”

    “七百年多年前,一位巴勒莫的少女索菲娅在结婚当天,被法国士兵强jian以后,她痛苦到发狂的母亲在街上飞奔,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的女儿!”、“Ma fia!”。这导致了西西里本地人对侵略了他们国家的法国人发动了疯狂的报复。”

    “他们杀掉了每一个见到的法国人,来为那个少女复仇。”

    我的声音非常平缓,就像是在讲睡前故事一样:“这也奠定了黑手党喜欢以恶制恶的行为基础。当然,这个词在阿拉伯语里,也有避难地的意思。”

    “黑手党本来是意大利贫苦农民为求生存,而不得不联合起来的秘密帮会组织,现在却沦落成如今这番暴力组织的模样。”我叹了口气:“也许,那个惨死的女孩得知的话,也会不得安息吧。”

    幸介毕竟还是小孩子,听了这样悲惨的故事,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可是……”

    我笑了:“真正的黑手党领袖,其实也不过是为邻里解决困难的居委会街道办主任罢了,他以暴制暴,却也是一个好人,而不是你所见到那样,纯粹为了利益而发动战争的首领。”

    幸介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你应该学习的是黑手党建立的初心,而不是从杀戮掠夺中获得的快乐。那并非荣耀,只是后人逐渐玷污这个名字的所作所为罢了。”

    ……

    “不愧是老师。”织田作在客厅里,看着五个孩子都乖乖进房间睡觉:“轻易地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

    不仅讲了睡前故事满足他们,还一石二鸟,打消幸介一直想要成为黑手党的愿望。

    “这些孩子的父母都死在了龙头战争里,我不想他们也走上父母的老路。”织田作点了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他这才发现我有些走神:“老师?”

    “那个……”我有些不好意思:“请问,能借我衣柜试试还能不能穿回去吗?”

    “当然可以。”织田作说。

    “真是太感谢了。”我走到衣柜边上一把拉开门,稍微扒开了里面的衣服,往里面试探地摸去。

    半分钟后,我为难地叹了口气:“不行啊。”

    “请问能让我在您家中暂住一段时间吗?”我试图通过技能·猫猫歪头来卖萌,薄荷绿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上去水光潋滟:“等我找到能暂时在这座城市谋生的手段,我就离开。”

    “求求您了!”

    我双手合十,异常恳切地看着织田作。

    织田作完全没有犹豫,还是如同之前一样,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又抽了一口烟,丝绸般的轻烟从他脸上自下而上地扩散开来:“啊,好啊。”

    “老师您的话,当然可以。”

    第56章

    然而话是说的好听,但是真正付诸实践就很困难了。

    什么“等我找到谋生手段”,我也没想到织田作会答应,毕竟我这个说辞真的很像是无耻蹭住的无业游民,一听就非常不靠谱……

    进化成了究极生物的我还是难逃困意,就着开了1音量的午夜电视剧,抱着靠枕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就被刺眼的阳光给亮醒了。

    我一睁眼,刚想大喊一声“妈快关灯”,但下一秒我就回想了那足以烧化我大脑储存空间的信息量,比如通过神器衣柜穿越横滨,比如我不知道怎么认识了教父茸,再比如说我吃了教父茸给我寄的青色彼岸花,如今我已经是究极生物之类的……

    更重要的是,太阳——

    “啊啊啊啊啊!”

    我惊恐地抱着咲乐友情借给我的兔子抱枕,从沙发上惨叫一声一跃而起,几乎是逃也似地跑到了阴影……等等,我阴影区域呢?

    我环顾这个不大的客厅一秒,如今门窗大开,已经彻底阳光包围了,孩子们则坐在餐桌前,围成一圈吃早饭。

    “你没事吧?做噩梦了吗?”幸介问。

    我站在阳光下,有些愣愣地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我没事,就是……对,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织田作在房间里换好衣服,还是他那老样子的三件套,他一边出来,一边调整着身后的枪套位置,见我醒了,“老师,您需要吃早饭吗?”

    “其实您不需要对我用这样的敬语,多不好意思啊……”我刚说完,这才意识到自己用的也是敬语,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就像是打了自己脸,瞬间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