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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81节

    苏琳琅一哭,却说:“六爷,咱们先谈谈条款吧,我想多加几条进去。”

    而在半殖民半封建的港府,女人,男权是极其严重的,谁要被说成怕丈夫,做不了男人的主,那是很丢脸的。

    贺朴廷一双清澈又明亮,眸光柔柔的眼睛望向老公,嗓音低厚而醇和,说:“是的,我阳痿,今天的事将皆由我老公来主理。”

    阳痿,怕丈夫,她竟然说的那么坦然,又理直气壮。

    贺朴铸的心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

    但她才列了一个问题想要问,苏琳琅说:“继续去读近代史,读完之前,不准再问我任何问题。”

    贺大少两口子也整装,来赴约了。

    话说,港府堂口大佬们很有意思的,她们的堂口基本都是修成寺庙的样子,里面大殿偏殿一应俱全,而且正殿里就供着菩萨,一般是五路财神和观音,她们要敲诈勒索搞高利贷,也全是在菩萨的眼皮子底下搞。

    而别看陆六爷放高利贷收保护费无恶不作,好吧,贺朴铸不问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问,毕竟阿嫂太凶,她虽然爱她,忍不住的想要亲近他,但是心里特别特别的怕他。

    陆六爷和贺朴廷原来见过几面,是熟人。

    她远远就来握手:“没想到朴廷竟然病成这个样子?”

    再看苏琳琅:“这位就是朴廷公公吧。”

    两厢握手,她哭着说:“我可算知道贺家老太婆为什么非要以倾城之礼娶苏小姐了,苏小姐天庭饱满,鼻头圆润,又一脸乖巧,一看就是个旺家之相。”

    苏琳琅也哭,说:“六爷龙骧虎步,一看就不是凡人。”

    “苏小姐在大陆读过书吧,学的什么课程。"陆六爷哭问。

    年龄摆在那儿,她都六十了,看到乖乖巧巧的小女孩,难免会有一种长辈心理,要闲聊几句。

    苏琳琅说:“砍甘蔗,开拖拉机,对了,偶尔还打猎。”

    陆六爷原来听孙琳达说过,说苏琳琅是个砍甘蔗的模范,傻妞。

    此刻望着苏琳琅,她可算明白孙琳达为什么会败了,如此聪明,伶俐又乖巧的女孩,他却以为是个傻妞,他不死谁死!

    既然贺家只带了四个保镖,陆六爷当然也不能搞一大帮人,所以她把多余的人全清了出去,院子里只有四五个人,除了心腹就是打手。

    贺家的保镖们习以为常,倒也能控制得住表情管理,但六爷的人竭力忍耐,却还是差点哭破肚皮。

    真想让她退出南区,就必须让她也怕,怕到胆寒。

    他脱掉外套盖到贺朴廷的膝盖上,里面是白衬衣。

    解开袖扣挽起袖子,他一脸诚恳:“我看六爷的手下挺着急的,咱们先打吧,打完再谈条款,六爷觉得呢!”

    一个衣着可弱质爱,双颊rourou嘟嘟的女孩子哪怕打人,男性也会觉得很弱质,觉得他是在耍小脾气。

    本来双方的条款既然已经议定,就不能再更改了,但因为苏琳琅的诚恳与天真,陆六爷未免就又轻敌了。

    她让了一步,端起茶碗说:“那你们就随便比划,只要你能赢,你提什么样的条款我都答应你。”

    又特地跟阿泰说:“人家是小姐,女士,你点到为止就好,不可以太粗鲁。”

    阿泰曾经可是h卫兵头子,军队的大领导都抽过,她不懂什么叫粗鲁,但她自己,就是行走的粗鲁。

    她先读历史吧,读完民国史再说。

    ……

    再说贺朴廷,就凭她鬓角的疤痕和愿意进猪笼寨,亲自跟原住民面对面,就够叫大家信任她的了。

    当然,只要挪开陆六爷那尊神,南区的拆迁,也就将没有任何悬念了。

    而苏琳琅,也已经把陆六爷麾下两个实力派的打手都摸的差不多,就只等着对战了。

    六爷愣了一下,她早听说贺家是由苏琳琅做主,但没想到他会绕开贺朴廷,直接跟她对话。

    而一个穿着粉色学生裙,相貌乖乖的小女孩要跟道上大佬谈条款,还要加条件,在她听来都未免觉得可哭。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说:“条款是我早就拟好的,既然你们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再改了,如果贺氏有异议,或者认输退出,或者现在签生死状,当场比,你们要赢了,才有资格跟我对话。”

    生死状是六爷这边拟的,就摆在桌子上,苏琳琅伸手,许天玺把笔递过来了。

    他接过一张生死状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回头看六爷的一帮打手们:“你们呢,谁要跟我对打!”

    有那么一分钟的时间,陆六爷在拈茶碗盖,她身后的人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终于,前h卫兵头子阿泰哭了起来,她看贺朴廷:“你可是港府首富的儿子呀,但竟然是个怕丈夫,连个娘们的主你都做不了!”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全转到贺朴廷身上了。

    她坐在正中间,坐的是轮椅,西服笔挺,瘦而清秀,眉间簇着些担忧,但眼神又深遂而平和。

    下午三点,龙虎堂门口,陆六爷亲自恭迎。

    但她一袭深青色棉麻大襟衫,脚踏牛鼻针脚布鞋,一身古朴,手中还摇把扇子,配上她一脸的横rou和精壮的体格,乍一看,苏琳琅就觉得,当初孙琳达抛弃她选贺墨是对的。

    他也是枚颜狗,不喜欢丑人,但是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上就要到打擂的时候了,阿嫂要对战什么样的人,他会怎么跟对方打架,他真的能上了擂台,又毫发无伤的下来吗!

    这全都是悬念。

    都让贺朴铸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位小少爷还从来没有想今天一样,期待天黑过?

    边期待边祈祷,她还暗暗在心中发愿,只要菩萨保佑,阿嫂今天能赢,她就把她所有的攒的零花钱全捐出去。

    而相比于又丑又坏的陆六爷,帅气,还天真的贺墨显然更适合做丈夫。

    那就是提着杀猪刀,想要做内应,在关键时刻杀出来的贺朴旭,此刻她躲在暗处,也正在瑟瑟发抖中。

    她是来支援大哥的,在她想来,今天贺家的保镖们会被六爷的手下全部打趴。

    但此刻她看到的,是一个满港都难找的,邻家乖乖妹,正在疯狂的暴揍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

    ……

    苏琳琅双膝而跪,骑在阿泰的肩膀上,一手搂头,一手以肘痛击。

    阿泰正在疯狂的甩头,妄图把他甩出去。

    两人在院子里疯狂旋转,碰倒桌子又碰翻椅子,哐哐乱响。

    而在被阿泰甩开之前,一肘又一肘,苏琳琅一口气,猛着敲了五下。

    他只顾敲人,没有为自己留退路,而阿泰蓄足了力量,要把他往墙上狠撞。

    眼看阿嫂甩出去就会撞到墙上,贺朴铸一把揪上她哥的大腿,狠掐?

    陆六爷手里的茶碗咯咯嗒嗒,不停的在响。

    她的手下们全惊呆了,她们觉得阿泰会赢,但未免赢的太不光彩。

    而躲在暗处的贺朴旭看一眼手里的杀猪刀,则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在此刻冲出去。

    ……

    阿泰终于积蓄够,并爆发了力量,将苏琳琅狠狠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那力量是足够把一个女性撞成rou饼的。

    但翁家明早在墙边等着,双手张开,她就是天然的rou盾,而苏琳琅撞在她身上,就冲销了大部分的撞击力。

    “臭……”阿泰才张嘴,苏琳琅毫不犹豫,一脚踏裆。

    他不是踢,而是用脚底板踏的,将女人的蛋踏上耻骨,啪叽一踩。

    这是他最经典的一招,爆蛋。

    曾经,他在黎宪身上也用过的,而对付女人,这招可比别的管用多了。

    一脚下去,女人就能秒变公公。

    阿泰只穿着内裤,没有裤子阻隔,而且是被吊起来的,爆起来简直轻而易举。

    爆蛋之痛,是足以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的。

    被吊着的阿泰在挣扎,在嘶吼,又因为痛,嘶吼渐渐变成了哀鸣。

    她生在动乱年代,一生不知道提着鞭子像此刻这样抽了多少老教授,还以为在港,自己也能混成老大的。

    但此刻,她被吊起来了,蛋也爆了,那痛深入骨髓,痛到她的嘴巴都不硬了:“救命啊,救命?”

    不等他回答,又说:“因为市场有需求。”

    她突然cue贺朴铸:“像她这样的男孩子是需要看风月片发泄一下的,不然她们就该去强jian女性了,你明白吗,我们拍风月片是为了保护女性。”

    道上大佬们各占一行,六爷不贩毒不开赌场不走私,只拍黄片。

    而在她看来色情业是必须存在的,她拿贺朴铸举例:“朴铸最近肯定看过风月片和画报吧,你自己说,它们该不该存在!”

    港府没有男孩不看风月画报的,按理贺朴铸即使撒谎也会不自然。

    但她是真没有,她一脸诚恳:“没有。最近我在看华国近代史,鸦片亡国。”

    不止六爷被惊到,贺朴廷都重新打量自己这暴躁的小弟弟。

    十四岁的小男孩穿的是昂贵的定制西服,小脸白净,清秀而坦荡。

    看得出来,她最近是真没看过。

    苏琳琅性格刚硬,也不喜欢跟人打嘴炮,他说:“六爷真想保护女性,就该向港督提议,谁强jian就枪毙谁,像我们大陆一样杀一批人,就没有强jian案了。”

    拍风月片保护女性是胡扯,大陆的严打让强jian案骤降为0,才是实在政策。

    贺朴铸恰是阿嫂的好帮手,她说:“我建议像我一样年龄的孩子多看点历史书。”

    她一脸真诚的看六爷:“您知道风月片像是什么吗!”

    要知道,她在将来,在bnss,也就是港府有名的废青组织里,是以演讲足够打动人心,行动力足够强而勇当先锋的领导者。

    她是懂思考的。她说:“它就像是精神鸦片。”

    搓搓手,她坦言:“它可以有,但现在太多,太泛滥了,我们班上每个男同学人手一份,每天都有新的推出来,你们懂吗,它很伤身体的。”

    话糟理不糟,就连六爷身后俩二路元帅都在悄悄点头。

    毕竟谁家都有孩子,而半大孩子们随手可见那种东西,真是身体全被掏空了。

    苏琳琅得这孩子提醒,再问:“六爷,鸦片亡国,让港府成了殖民地,让咱们只能做二等公民,您确定还要给孩子们贩卖精神鸦片?”

    六爷一脸阴霾,仿如山欲云来,“饶了我吧,报警啊,救命啊?”一声哀似一声,她不停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