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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只狗是不是摇了摇尾巴? “哈哈哈哈,好乖好乖,嗯嗯……舔就免了,狗子君,太热情了我会很难办的……” 三头犬呜呜交换,磨蹭着男人的手心,看上去兴奋极了。 阿普利尔:“………” “看来它喜欢我呢。”三日月宗近扭头笑道:“冥界真是个好地方,连狗都这么亲人。” “刻耳柏洛斯……” “汪汪汪!!!”哪想着,少女只是靠近了一步。刚刚还相当温顺的三头犬立刻凶神恶煞地朝她大吼起来,似乎只要少女再走近一点,它就会毫不留情地扑过来。 “不可以生气啊狗子君,毕竟那位也不是什么魔鬼呢。”三日月安抚着三头犬。后者的尾巴又欢快地摇了起来。 阿普利尔:“………” 心……心灵受到了伤害。 “哈哈哈哈,不是说了不可以用舌头来舔吗?……” 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刻耳柏洛斯就是不肯放阿普利尔过去。 阿普利尔气的要死,张开背后的四片翅膀,将周身的冥界气息彻底外放:“你这眼瘸的蠢狗,用你那三只长了和白长一样的鼻子好好闻闻,我到底是谁。” 话语振聋发聩。三头犬这才不情不愿地凑到少女面前,动了动它的鼻子。 嗯…… 哦……哦……这不是审判庭的爱娜温吗? 除了那个家伙,几百年都没有其他冥斗士下冥界,他连味道都快忘了。 阿普利尔冷笑一声:“可以过去了吗?” 既然是爱娜温,那就过去吧,下次记得带根骨头来。刻耳柏洛斯无精打采地趴了下来,三颗头埋在了爪子里,闭上了它的六只眼睛。 少女质问湿答答的三日月宗近:"你怎么和它这么亲近。" “哈哈哈,老爷子我也不清楚呢。不过回想起来,之前我砍那一刀的时候手滑了一下,似乎把这孩子脖子上的项圈削掉了。”三日月宗近歪着头,颠倒众生地笑了: “被束缚了这么多年肯定很难受吧。老爷子我又在无意间做了桩好事呢,善哉,善哉。” “…………” “哦呀,是河呢。”三日月宗近眯起眼,将那轮血月藏在深邃如海的眼瞳中。 “那是阿格龙河。翻译过来也叫痛苦之河。”阿普利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远处,一条波涛滚滚的漆黑大河隔开了两岸。因为没有摆渡人,所以只有一艘木舟孤零零地停留在岸边。 或许是因为没有冥斗士的原因。这个冥界的构造更加接近于神代原始的冥界。刻耳柏洛斯也出现在了地狱门而不是原本的第二狱。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冥界,阿格龙河上的摆渡人都应该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卡戎才对。 “即便是痛苦之河,也会有渡向彼岸的木舟吗。如此甚好。”三日月径直向那艘木舟走去,少女却伸手拉住了他。 “怎么了,主上?”三日月柔和地问道。 “登上没有摆渡人的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少女犹豫着道:“曾经有圣斗士在与卡戎战斗过后抢到了这艘船,可船只行驶了一段距离就在河中心沉没了。这条河里充满了痛苦的亡灵,如果掉下去的话,就会被同化为其中的一员。” “主上,凡事存在必然有其合理之处。即便没有摆渡人,这世间的因果也会用另一种方式运转。”三日月宗近望着少女: “主上不妨回忆一下,这条河究竟是为了隔断何物而存在的。如果我们满足了渡行的条件,那么这艘木舟自然会将我们载向彼岸吧。” 三日月宗近………阿普利尔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把刀。但却不能从这张如同藤花秋月般幻美的脸庞里看出什么来。 如果没有这把刀在的话,少女可能就会直接登上这艘船了。但这也不算无脑白送,毕竟有着冥斗士的权限,大概率是能安全到达彼岸的。可是毕竟从来没有先例,谁也不能肯定究竟会如何。 可是,就算知道了渡船的条件,又有什么用呢。 “船费。”少女看着黑水流淌的大河:“没有船费的亡灵,会被迫在岸边呆满一年,一年后,卡戎才会免费带他们渡过这条河。” 三日月宗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如果没有船费,主上就得被迫与我在此地呆满一年了。” “船费指的是葬礼,一般的财物是不行的……所以你不用脱了,你那甲根本没用!” 老头子很受伤:“可这是黄金制品唉。” 阿普利尔:“!” 黄……黄金制品吗? “总之快点收起来别糟蹋东西了!” 三日月宗近便窸窸窣窣地把金甲穿了回去,结果穿的七扭八歪根本没眼看。这种折辱金钱的穿法让少女忍无可忍,不得已便出手帮这把平安老刀整理衣装。但这身衣服太过繁琐,阿普利尔也花了点时间。三日月宗近并不催促,乐呵呵地随便她折腾,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那既然这样,主上应该拿的出船费才对啊。” 阿普利尔皱起眉:“你说什么?” “主上忘了吗,您是曾死去之人。既是我等侍奉的主上,那么自然会有着相应的葬礼——在时间回溯开始前。” “………” “主上如今是从者之身吧,是幻想的现形,灵魂的投影。既然如此,那么这样如何?”三日月宗近托起少女的手,将自己的右手覆于其上。阿普利尔看见那只修长的手环节微曲,玉白的指尖向下,与她的手之间虚掩出一抹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