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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理不合吗?我是说,明明该有的地方都没有唉——停停停,抱歉抱歉。但主上你也要关注我一下啊,明明你知道这么做我并不情愿。” “不情愿?”阿普利尔在心中问道。 鹤丸国永觉得自家主上在某些方面神经大条的程度也真是够了“不情愿,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哦。” “就一个哦” "改变主意是好事,你希望我说什么?"阿普利尔木着脸;“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在刚刚,下滑了一个很大的档哦?我没有问你不代表这就这么过去了哦?我也都这么说了,你是不是该有点反应啊?” “......真是吓到了,主上你是不是在大阪城的时候被换了个?这说话的语气不太对吧喂——” “有什么不对的?不要一副很懂我样子说出这种话来好不好,这是标签,是应该严厉禁止的。” 阿普利尔不高兴了,其实她不喜欢鹤丸国永表现出一副和她很熟的样子,因为这样的话,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就一定会变得很糟糕——明明她平时也不是这样的,更何况鹤丸国永还是她下定决心想要带走的刀,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往后的相处就会变得非常麻烦。 所以即使是心情不好,也要显得通融一些,这才是正确的社交,对吗? “你怎么和梅林搅合到一起去了,我不是说过他是个职业骗子,不值得信任吗?”梅林没事的时候其实不怎么骗人,但一旦他准备要骗人了,那么搞的事肯定不会小。 “虽然说来话长,但有一说一,那时我深陷男澡堂,是他偶然路过帮了我——” “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偏偏来帮你?而且梅林是不可能出现在男澡堂的,但也不对,如果男澡堂提供大保健服务的话我想他也——等等,话说回来,你又为什么会在男澡堂?” 看来离了自己这小破刀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如果不是梅林他是不是就不来找她了?虽然暗堕刀这也情有可原,但这和松叶的刀剑相比差距未免过大了吧。 “啊....她不知道怎样了。”原本她确实是抱着寻找那姑娘的心思,但后来的各种事让她实在无暇顾及,说起来还有些内疚。 “对了,梅林让我转告主君,名为松叶的小姑娘,他已经完好无损地救下来了。” 梅林?阿普利尔讶异,但还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哦,话说回来,被救下的小姑娘看上去很高兴脸红扑扑的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呢,而且梅林啊,那家伙自称偶像大哥哥,说一些良缘天定之类的话,把小姑娘哄的可高兴了。还缠着他问他要地址和联系方式。” “那.....他给了吗?”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当然,倒不如说他对自己的身份毫不避讳,特制的名片非常慷慨地分发给了许多人。这家伙的性格还真的是让人嫉妒的开朗外向呢——” “鹤丸。” “啊?”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他给别人的,是这个本丸的联系方式。” 阿普利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一口气堵在心口捋不通顺: “那老家伙光杆一个能有什么住址,难道有什么电话线可以接通阿瓦隆吗?……岂可修分明是个正在进行时的囚犯跑出来撩什么sao啊啊啊——!!!!!” “大人?!”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阿普利尔立刻端正态度,好像刚刚出现的狰狞神色都不复存在一样。但男孩显然被吓到了,他看了一眼少女。放缓了步伐,直到和少女并排。两人就这么并行了一段路,直到实在忍不住了,男孩从鼻腔里发出细微的哭音。由于这声音太过于细微,一开始阿普利尔并没有听见。男孩自己擦干了泪水,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说道: “即使这么做会让您发怒,我也....但无论如何,请千万不要责怪兄弟们。” “你说过,乱那孩子没事吧?” 男孩一惊,连忙答应道:“是,是,乱他现在很好,如果您不相信的话——” “说的也是。” “唉?” 契约...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刚刚自己的态度也的确是太急躁了一些,明明乱只要有任何身体上的侵蚀,自己这边就会明确地感受到。乱——虽然失踪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是完好无损的。只是,既然他的兄弟出面诉说了,那乱一定已经见过了...甚至说不定他已经和那样的自己正面对峙过了。 既然对峙过了....那会怎样呢?乱那孩子会怎么想呢?但是,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就算是因为生成了无法消除的心结而染上了堕气,她这边,也依旧有着再容纳一把暗堕刀剑的空间。 如果不是因为和灵魂与个性紧密相连,暗堕在阿普利尔的眼里真的不算什么。最多只能算是一只时不时就会跳起来蜇人的小虫子罢了,不痛不痒,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危害。 先听听他的诉求,有什么问题的话,再用抢的就好了。 而且....无论怀抱着怎样的恶意去揣测,阿普利尔也无法把这个男孩当成恶人。暗堕没有完全侵蚀他的精神,而如果时政的工作性质没有出错的话,这些刀剑男士的本性都应该是善良的,最起码,绝不会生出伤害同刀派兄弟之间的想法。亲情...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恐怕他并不知道自己将要离职的打算,只要阿普利尔一走,这些花,这些景观,这些用魔术制造出来的虚假景色一定会在须臾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场随时会醒来的泡影之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