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董妈看着摇了摇头，这哪是女孩家啊，这么鲁，一会头发该打结了，"你不能想把头发绑好在戴帽子么？" "一会儿弄完了反正要洗头，绑了还得拆。"董末不在乎的摆摆手，示意董妈自己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董妈心声：你是有多懒啊！"好了，你哥哥就站在凳子上面先扫，你就在下面帮忙扶着凳子好了，我去把浆糊熬好。" "妈，董初呢？"董末看了看左右也没看到自家哥哥的声影。 "叫什么董初，叫哥哥，越来越大了，将来慢慢的就改不了口了。等你哥哥娶了媳妇儿，你还叫你哥名字啊。他上你奶奶屋里去了，你奶奶不知道让他拿什么东西的，马上就过来了。" 董末点了点头，自己先将下面够到的地方先开始清理。董妈看了看也转进厨房里面熬浆糊去了。董末差不多将下面的一半清理完了，董初才姗姗来迟。 "干什么了，怎么耗了这么久时间？" "唉，奶奶让我在她的顶柜上找个东西，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奶奶才想起来，不是在她那间屋子的柜子上，在那个小杂间里面，弄了我一身的灰。"董初抱怨道。董初口中的小杂间是董奶奶屋子外面前两年搭的一个小屋子，一开始是存放货物的地方，后来董奶奶不怎么弄了，再加上二婶将两边彻底打通后，那间屋子就成为了董奶奶的杂物间。小姑出嫁之前里面就堆满了东西，现在也放了个把月的，早就落满了灰。 "没事儿，反正这边也是一样会弄得灰头土脸的，你就当是预热好了。嘿嘿！" 董初没继续接茬，直接一下子跨上了董妈给准备好的凳子上，开始了清理工作。董末旁边虚扶着董初的腿，然后仰着脸迎接着上面落下来的各色纸屑加灰尘。好苦逼的感觉，董家院子里面大大小小的屋子有十来间，都需要清理，而清理工作全部是董末和董初两个人承担的。董鑫还太小，过来也是添乱，董妈在熬浆糊，火边离不了人，二婶那边更是走不开人，即使要过年了，还是有人进进出出的买东西，至于董奶奶，全家现在都不敢去劳动她了。花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搞完了，两个人全身上下落满了灰尘，就像小时候淘气在土里面打过滚似的。 "妈，可以贴了！"董初冲着厨房方向喊道。 "好！浆糊刚刚就好了，我把面手洗一洗就开始。"董妈等了一会儿见兄妹俩的进度'缓慢'，所以决定先蒸一部分明天祭祀要用的花馒头。 "妈，快点！我的手都僵了。" "知道了，末末，进来帮忙。" 于是董末刚搓了搓手自己冻僵的手，又得去帮忙。董妈找了个大桌子放在院子里，将成对的对联反着铺在桌子上，然后拿了个刷子沾着浆糊一下一下刷在了对联上。刷浆糊还是个技术活儿，整张整张的刷太浪费浆糊，而且来年要清理的时候会很麻烦，所以一般都会沿着对联边上的2到3厘米处刷一道，然后两头和中间处再刷几下。这样弄得话，那对联也是个精细活。董末今天就负责这个精细活，既要保证对联不对弄破，又要保障浆糊不弄到身上来，最后还要小心地递给站在凳子上等着贴的董初，董初贴完了，她还得要远处看看对联有没有贴正、高低是否一致。有时候还得客串一下贴对联了，墙壁太冰冷了，次数多了董初也受不了。董末觉得今天自己的活儿虽然不多，但是赖不住跑来跑去的。小爪子一致漏在外面，早就冻得跟萝卜似的。 "呼，好冷，好冷！"好不容易贴完了，董末赶紧钻回家里面。 "噼噼啪啪···"窗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的鞭炮声。董末家这边有贴完对联要放炮的习俗，至于为什么董妈也讲不清楚。所以贴完对联的董初又肩负起了放鞭炮的任务。 "快把脏衣服脱了去洗澡。"董妈目视儿子安全放完鞭炮后也进了屋子，催促董末他们赶紧洗澡，她好在下午时候将脏衣服都洗完。董家有个习惯，脏衣服绝不留在来年，所以董末的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年三十的下午家里轰隆隆响的洗衣机。 "哦。"董末恋恋不舍的将自己冻僵的手从暖气片上拿下来。 "你怎么将手放暖气片上了，一冷一热要长冻疮的。"董妈这才注意到蹭到窗口去的董末实际是在暖手。 "没事的，我刚刚搓了搓的，应该不会长的吧。"董末有些虚虚的说，她刚刚忘了，只是觉得手太冷了，直接就贴上去了。 "好了，下次注意了。长了冻疮又痒又难受的，千万不要尝试。你赶紧将外面的衣服先脱下来，先在外面洗头，让你哥哥先去洗澡。正好你洗完头他洗也完澡了。"董妈之后又帮董末在卫生间外面接了一大盆热水洗头，边洗边把董末长得打了不少结的头发一点点的给她解开。上世的董末一直很羡慕别人长发飘飘的样子，自己不是没有留过长发，但是留到背上就不怎么长了，她要羡慕那些齐腰长发。所以这一世董末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做主留头发，初中入学学校是不让留长发的，为此董末还让董妈亲自去找了老师说情才保住了现在已经慢慢长到腰迹的头发。不过，现在的年龄以及现在的董妈不许董末披头散发的，基本上不是马尾就是包包头。董末一直觉得这是埋没了她的一头长发的。 "好了，我就说不要留着么长的头发，洗一次多麻烦。"董妈舒了口气，终于洗完了，每次自家闺女洗头发最纠结了。她们洗完了，人家董初早就去自己动手洗自己的内衣去了。 "辛苦老妈了！mua~"董末顶着一头湿发给了董妈一枚香吻，不过顺带甩了董妈一脸了水。 "快包起来，赶紧洗澡，洗完澡等头发干了我给你编起来。"董妈将董初外面的厚衣服拿起来准备去先洗一波。 "知道了。妈，你的馒头不管了啊！"董末提醒道，她以为自家mama将蒸着的馒头这件事忘记了。 "你奶奶接手了，我正好腾出空来洗衣服。快点洗，我一会儿给你爸爸打给电话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这一波洗衣服的。" "哦！"董末也钻进了卫生间开始一年末的自身卫生大清理。中途还被董妈敲了次门要脏衣服。等董末顶着一张被热气哄得红扑扑的小脸出来的时候，董妈已经洗完一波衣服了。 午饭草草解决后，董末又开始帮董妈洗衣服、晾衣服，然后开始准备晚上的年夜饭。一天下来跟打仗似的，累得气喘吁吁的。她正想感慨一下真是充实的一天，董初突然冲着她喊：“末末，电话！” “来了！”董末看了看表，还比较早，才下午五点半，还不到拜年的时间，谁会打电话 给她，应该不会是范茜茜那货吧。 “喂！” “新年快乐！”电话对面的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 “呃，新年快乐！”董末僵硬了一下回答到。 “请带我向你的父母问好！谢谢，再见！” 然后对方就挂掉了电话了。董末吃惊的看着手上的电话，这样一下是要闹哪样啊。真是讨厌，本来回家两三天了，都快忘记这个人了，结果还是要冒出来提醒她一下。真是的！ “他怎么打电话喊我啊？”董末问坐在一旁嗑瓜子的董初。 “唔，他说要跟你说声新年快乐，我就喊你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下次这种电话不用叫我了，真是的！”董末说完后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呃······”留下董初一个人对着满盘的瓜子皮无语，这是怎么了就生气了。果然是步入青春期的女孩都比较诡异么。（话说，这话你是从哪听来的啊。。。= =！ 为了不影响自己过年的好心情，董末决定忽视刚刚的电话，继续投身到年夜饭的准备工作中去，吃饭才是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t_t！我10点码完的，然后现在才连上网。。。呜呜，要不要这么衰啊。。。 ☆、104一百零三 董家的年夜饭是董妈cao刀的,最近两年董妈的厨艺还是有所见长的董妈戏言：总不能输给董末这个小鬼头。董末和董初比较期待的董爸的菜，因为工作的缘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董爸做的菜了。可惜董爸今年还要留在单位值班,年夜饭都不能够回来吃。他们单位的性质的特殊性,使得他们必须在年尾车流量最大的时候保证绝对的安全，越是到这种年节时候越是辛苦。二叔今年也分到了值班，所以年夜饭的饭桌上面，只有董奶奶、董妈和董二婶,还有他们三个小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面男主人不在的缘故,董末觉得今年的年夜饭吃 饭吃的有些无聊，虽然菜色很丰盛，董初也在一旁不停地逗趣，但是大家的表情还是显得并没有往年全家人聚在一起的那种喜庆感,这种重大的节日家里有一个人不能回来还是会留下蛮大遗憾的。吃完年夜饭后大家转移阵地到董奶奶屋子里去看春晚，董奶奶提早将炕烧得热热的，所以坐上去很是舒服，宽大的炕上面也为他们将要进行的娱乐提供了充分的产地。 “一条！妈，小妹他们初二大概几点回来啊？”董妈打出一个一条后问董奶奶。 今年是董小姑出嫁的第一年，这边的风俗是，新婚的人要在过年的这些天将自家的亲戚全部走一遍，一是示意对于对方的一种尊重，另一方面，这也算是变相认亲的一种。婚礼当天，两个新人早被各类繁杂的规矩行礼再加上中间穿插的各种耍笑弄得头昏脑涨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认全对方家的各色亲戚。而作为新人的一方则要以最丰盛的东西来招待这些新人。人家第一次正式上门寒酸了怎么行，所以董家今年的重头戏在初二这一天，这也是董爸和二叔都在大年夜这天值班的原因。 “大概靠近中午的时候会回来了吧，他们都有工作，放的假不多，所以他们想初二早一点回来，先去其他周围的亲戚家走走，饭就不在人家家吃了，也来不及一家一家的跑了。”董奶奶带着老花镜，慢条斯理的看着牌。 董末作为一个业余参与选手，耳朵旁边是董初和董鑫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一会儿这个告诉说一会应该又吵说这个不对不对。董末本来就是董妈嘴里打牌的二把子这下更不怎么会出牌了。 “那咱们可以晚一点在开饭的，让他们不要急，反正都是自己亲戚。” “是啊，你们也不要弄得太隆重，跟往年一样的，不就是咱们家多了一个女婿么。”董奶奶笑呵呵的将董初帮忙打出的一筒吃了说。 其实，他们每年都有相聚的习俗。董家虽然算不上是很传统的家庭，但是却算上是很热闹的家庭，一年到头大家无论多忙都会抽出一天时间专门相聚在一起，每一年都是如此。董末记得自己小时候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亲戚们全部聚在一起的那一天，不仅仅是因为有厚厚的红包可以拿，大家聚在一起的那种欢乐气氛让有些孤单长大的他们觉得很是珍贵。董家人都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虽然事后董妈一个人要收拾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很是辛苦，但是也从来没有对这一天抱怨过任何言语。 董奶奶这么说，但是两个媳妇也是一点也不敢怠慢，早在心里面盘算着那天的准备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所以中国的婆媳关系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呵呵，看您说的，恩，我打个妖姬（一条）。”二婶笑呵呵的继续出牌。 “嘿嘿，糊了！”董奶奶笑着翻过牌。 “妈的手气就是好，我刚刚还在想我出什么呢，您就糊了。”董妈笑着将输掉的钱递了过去。二婶也笑眯眯的送了过去。董末因为是三缺一被拉来的，所以输了是不用付钱的，赢了的话，好吧，她要有能力赢了才行。 “你们是不太玩而已。我这个老婆子平时也就剩下这点事情做了。”董奶奶自从打发董小姑出嫁了以后就正式开始自己享受的晚年生活。白日里跟一群老头老太太们打打麻将，中途累了小睡一会儿，吃饭有两家媳妇在做，东家的饭不好吃换到西家去。 “再来再来！”董奶奶算得上是越搓越上瘾的那种，玩一两把完全不能满足她。其实这项原始活动的开始也是董奶奶提议的。 董末已经换了下来，打的太臭了，董初看不多去了，直接挤掉董末自己上阵了。董鑫还是一脸认真的在一旁看着。董末则去关注已经被他们冷落了许久的春节联欢晚会了。看着晚会里面那些年轻了好多的经典人物总觉得很是喜感，她觉得这种感觉算得上是美妙加诡异，但是纠结的是每次都只有一个人感受。 “末末啊，一会到了张本山的小品的时候喊我们一声啊。每年就数他的小品最笑人了。”董奶奶打着麻将的中途叮嘱了董末一句。 “知道了，会叫你们的。”董末笑着回答。张本山也算得上是每年春晚的一个看点吧，上世一直到董末重生之前，大叔还是活跃在春晚的一线的。 一整晚的时光就在麻将和时不时插播的小品中度过了。家里面只剩下女人和小孩所以晚上大家也没有进行熬年这项活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董初出去放了鞭炮，大家就准备迎接新年的第一场美梦。伴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大家进入了美好的梦乡之中。 初一一整天，大家到周围的邻居家拜了年以后，就窝在温暖的家里面度过一年以来算得上是最清闲的一天。董爸在初一的中午才到家，草草吃过饺子后就去补眠了。看得出来，昨日一晚上熬夜让他很累。董妈叮嘱两个小的不要去吵董爸，然后下午的时候匆匆忙忙赶去给超市去了。初二是个走亲戚好日子，更是做买卖的好日子。董末那个小城的人们已经感受到超市的方便性了，所以东家的生意算得上是蒸蒸日上，董妈预计新年年中的时候就可以再开一家分店了。 董爸一觉睡到了很晚才起来。董妈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馄炖给董爸作为晚餐加宵夜。 “唉，我还是想吃点稀饭。”董爸接过热气腾腾的馄炖还稍稍有些不满。多年的习惯让他觉得晚上还是喝些养胃的小米稀饭才会使得胃舒服一些。 “谁家大年下喝稀饭。”董妈白了一眼董爸，贴心的递上了香醋瓶子。 董爸点了一点在汤里，开始香喷喷的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哪有那么大讲究劲，喝了稀饭就稀活了。”（方言，意思是过的可怜，这两个字在当地方言中读音很像，甚至在过年的时候大家有些忌讳，就不再将这个晚餐桌上最常出现的东西在这段时间端上桌子了。） “喝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于这几天不喝了。馄炖很好吃的，我下了很足的料的。”董妈给董爸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边。 “恩恩，是还不错啦，娶了你这么多年，手艺终于有些见长了。。”董爸打趣道。 “说什么呢！”“董妈瞪大眼睛看着董爸，大有拧上去的趋势。 老夫老妻大晚上闹成了一团。董末他们在客厅里所以错过了厨房里美好的这一幕。 初二的一大早就很热闹。董家的闺女们今天都回来了，同时回来的还有各个女婿和各家的小孩。大姑一家因为回了婆家住的离得比较近，所以来得很早。大姑父做菜很有一手，所以也很早被大姑弄过来帮忙了。董末很早就被董妈弄了起来，有些睡眠不足，肿着两只眼睛跟大姑家拜年，被打趣说是，想着红包想的睡不着了啊。董末俏皮的问大姑父要着大红包，边掩盖自己有些尴尬的神情。其实她昨天晚上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所以失眠了。 “你昨天怎么没睡好啊？”大姑家的小jiejie问董末。这是董家唯二的女孩子，但是董末和她并不亲近，起码上世的时候两个人不亲近。董末属于比较爱玩的孩子，而大姑家的小jiejie则是很喜欢静的一个人，一个人可以自己在家里面坐一整天不出去的，所以两个小闺女有点玩不到一起去。不过这世关系相对有了好转，董末觉得自己的心理年龄以及不适合和董初、董鑫他们一堆小男孩一起追野兔了。 “恩，之前睡多了，昨天晚上有点睡不着了。”董末揉了揉发胀的眼睛说。 “啊呀，你不要用手去揉眼睛，一会儿眼睛就红了，就不漂亮了。”呃，小jiejie果然从小就是极其爱美的一个啊。 “恩，咱们去我卧室玩一会吧。我那里由之前从外面带回来很多很有趣的小东西给你看看。” “好呀！”小jiejie欢乐的跟着董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各样的事情充斥着我，我已经回到学校这边来了，希望日子可以规律起来，这样更新也可以规律起来了。希望如此吧，对于断更这件事我都开始对自己不齿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再看，剧透一下，再过度一章就会直接跳到后面男女主角主场的阶段。 ☆、105一百零四 女孩子总是喜欢些小东西,董末的东西很是吸引大姑家的小jiejie挨个摸了个遍,看得出来她很是喜欢这些小东西。 “哇,我好羡慕你啊！” “羡慕什么啊？”董末从东西中间捡出几个小jiejie特别喜欢的递给她。 “咦？给我的么？不要了，不要了,我是jiejie哪能那你的东西啊”小jiejie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几样小东西舍不得离开。 “本来出去的时候就有给大家带东西的，你们不经常回来,所以我就给你们留着了。”董末如是说。 “哇,真好！舅妈好放心你们出去玩啊。我就不行,我奶奶肯定不同意的,就连我之前说要上来玩她都不愿意。”小jiejie边说边撇嘴。正式爱玩的年纪，就算性格偏静些但是一直对着老人家还是会觉得很是无聊大的。 “末末。小慧，出来帮忙包饺子来！”大姑在院里喊道。 “走吧，我先把东西放在你这里，晚一点我再来拿啊！”小jiejie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万一一会儿末末忘记了就不好了，先提醒她一下，那些东西她很是喜欢啦。 “恩，我拿给小袋子给你装好，你一会儿记得进来带走啊。”董末点了点头，找了个很漂亮印着小花的袋子给她将东西装好。 “走喽！”小jiejie很有jiejie的样子，在前面拉着董末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董末不情不愿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已经十二岁了，不是两岁，早过了要人牵着走的年纪了。 “噗哈哈！”董初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正好出门的时候撞到了，一看到小jiejie像牵着小孩子一样牵着董末不厚道的笑了。董末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后被牵着去了董奶奶那屋儿。 还没进屋子热闹的说笑声已经从里面传了出来，董末进去以后看见一屋子的女人在那一边有说有笑，一边捏着饺子。炕边上的盘子里已经摆了不少个在里面了。 “呵呵，快快，去洗洗手！”二姑笑着让两人去洗手，“你三姑说一会儿有亲戚要过来凑热闹，咱么要多包点饺子，你们赶紧来帮忙。” 董末乖乖地去洗完手，回来看着董妈拌好的大盆的馅子，心说真的好多啊。董末一直觉得大人们一直对于饺子有种“执念”，按说现在条件变好了很多，饺子已经不是个稀罕物了，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饺子，来客人也是饺子，这些还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董末他们家那边整个正月里面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吃饺子。自己家吃，别人家吃，而且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做一种羊rou胡萝卜的饺子，董末记得自己小时候一到过年的后几天就会变成苦瓜脸，因为饺子吃多了。，但是这些大人却从来没有觉得吃腻过。果然只能说是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间还是有巨大的“代沟”吧，如果这也算是代沟的一种。虽然董末对于整个正月都在吃饺子这件事怨念比较大，但是这并不影响董末包饺子的心情。她很喜欢一家子围在一起包饺子的时候，这时候能够听到很多八卦，那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饺子更为整个屋子添上了欢喜的色彩。 “末末包的可真漂亮！”这是大姑的声音。由于平时里来得也比较少的缘故，大姑还是第一次见董末动手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