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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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 关何一见是她,眉头登时展开,上前便道:“来得正好,你们此番带了多少人?” 西江开口接话:“五六个,怎么?” “把人先借我用一用!”他匆忙道,“明日还你。” “你借我的人作甚么?”西江听得莫名其妙,“要用人,飞鸽传书往你自己堂里调来不就是了?” “那样就来不及了!”他有些口不择言,无意多说,“……我与你解释不清,你借我便是,大不了我届时双倍奉还。” “双倍……” 瞧他眸色慌张,嘴唇发白,似是遇上什么麻烦,花深里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急成这样?” 关何眉峰微蹙,摇了摇头,只得简单把事情始末告知于她。 “采花贼?”花深里略一思索,就转头朝西江道,“你从前不是干这个的么?把你那道上的朋友叫来问问不就知道是哪一个了?” “去去去,别胡说八道。”西江面色难堪,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更何况,这般无名小卒谁会知道。” “好大的口气啊,说得跟真的一样。” 若是以往听他两个斗嘴倒还会笑上一笑,然而今日关何是半点心思也没有,只复问道: “废话少说了,人你借是不借?一句话。” “……你都这么说,我还能不借么?”西江耸了耸肩,继而打趣,“你倒是当真很在意那姑娘啊?” 关何并没回答,面沉如水。 “好了,他心里慌得很,就少说两句吧。”花深里回头呵斥完他,又转身来宽慰关何, “这回来的都是山庄里轻功好的,要找人还不容易?你只管在这儿休息,一有消息我马上派人通知你。” “不必了。”他仍是摇头,“我没心情……我去别处再找找。” 但见他行这一路,几乎是逮着个人就问可否见过那个姑娘,额上满是冷汗,嘴唇也由于长久未曾饮水而干裂开来。 在山庄众杀手之中,关何一向沉默寡言,因使弓之故,心里又比旁人更为淡定沉稳。 而他这般模样,花深里还是头一遭看到…… “小关,你且先冷静一下。” 看他这么没章法的乱找一通,花深里终是忍不住提醒,“现下你再着急也没用,不如坐下歇会儿,兴许能想到什么线索……不说定……她已经回去了呢?” 关何脚步一滞,停下来立在原地。静默了少顷才喃喃道:“我也很想静下来,可我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闷得难受。” “闷得难受?”西江听完便摸着下巴揣测道,“该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把把脉瞧瞧?” 说着他上前来便要扣上他脉门,关何抬手就拍开,随即又垂眸,薄唇轻抿。 “无双。” 他眉头一拧,似是考虑了许久,方缓缓对她道: “如果这便是你当日所说的喜欢,我想我……” “喜欢她。” 那晚白骨山上,夜风微凉,她曾问他:“夜北,你……是不是喜欢那姑娘?” 他从不知喜欢该为何意,该是怎样感觉。 而今只盼她能好好的,好好的活着,便是拿自己性命换她的,也舍得。 “我先走了。” 身后两人还在惊愣中没回过神。 关何转了脚步,自怀中摸出那块银色面具,缓缓带于脸上,继而冷冷抬眸。 找得到的。 一定能找得到她。 河畔杨柳扶风,河水荡漾,烟波飘渺。 花深里和西江还怔在原地,良久才缓过气儿来。 西江指着那边背影,张了张嘴,半晌方对她道:“……我、我之前就随口说说的。” 眼看无人搭理自己,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自言自语:“想不到这话还成真了?” * 午后烈日当头,满树蝉鸣声声,叫的人心里无端烦躁。 平江府府衙大牢前,两个衙役正睡眼惺忪,呵欠一个接一个地打,瞧着没人巡视,连站都站得甚是懒散。 背后一道黑影瞬间掠过,莫名起了一阵风,两人仍旧无知无觉,依旧一副渴睡模样。 监牢里很是潮湿阴暗,身旁点着的油灯也是闪闪烁或,不甚明朗。一路行至大牢最内侧,借着灯光明显见到牢室中无精打采,垂头而坐的秦书。 关何手腕一转,飞快开了牢门,闪身进去。 秦书只听得耳边轻响,尚未反应过来,脖子上顿觉一股冰凉,垂头一看,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刃,他当即骇住。 “救……” 后面一个字还没道出口便给人点了哑xue。 来者脸带面具,身着劲装,一双眼森森看他,言语冰冷: “一会儿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否则,没人替你翻案,就等着秋后问斩罢!” 听他此话秦书只不住点头,待得xue道解开,他不由疑惑: “你……你到底是谁?你能替我翻案?” 他刀刃往前一逼: “休要多话!还想活命不想?!” 秦书忙道:“想,自然想……” “那好,我问你。”关何沉声道,“沈银玲可是你杀的?” 他当即否决:“不是!” “拿窗外的脚印是你的?” “……是。” “平白无故,为何要翻墙去她家中?还说人不是你杀的么?” “不是的!”秦书面露难色,“那日我只是在院中见着银铃房里似乎有点异样,所以才出门想去瞧个究竟……” 他言罢,轻叹道:“等我到屋外时,发现房内已空无一人,还道自己看错。当时若是能追出去,只怕还能抓到真凶。” 听这口气不像是说谎,关何寻思片刻,忽又问道:“这般事情,如何不直接从大门进去,偏偏要翻墙?” “我……”秦书言语一哽,发觉脖上刀刃也紧了几分,他只得道,“沈家人素来不待见我,我自然不好去敲门打搅。” 闻声,关何眸中一凛:“沈家人为何不待见你?你和沈银玲到底是什么关系?” “……” 沉默了一阵,秦书喉头一滚,才叹气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与银铃……乃是自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此番来平江,我也是为寻她而来。” “只是除了沈伯父,文斌他们……皆嫌我出身贫寒,并不愿将银铃许配与我。” 关何手上略松了一些:“如此说来,你和她已私定终身了?” 秦书并未否认,却也不正面作答:“原是打算等今年年后我们俩就私奔前往杭州,然而怎想……怎想她会出这样的事!” 他语带哭腔,哽咽难言。 “文斌恨我入骨,这不要紧,可我也不想看见银铃死的不明不白。到底是我害的她!她才及笄不久,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此时……来平江的。” 说到后面,他愈发情难自己。 关何乍然想起那日曾在河边见他焚香祭拜,如今细细忖度,兴许正是为祭奠沈银玲。 如是一想,他心头怒气微消,缓缓放下刀来。 “既不是你的错,你也莫要伤心了。害她之人,我定也不会放过他。” 说完,他转过身出了牢门,又飞快将锁扣扣上。 “诶,这、这位壮士……” 秦书抹着眼泪,正想问他姓名,怎料再抬眼时,前面早已是一片空荡,再不见其踪影。 他愕然少顷,只得朝窗口方向而跪,默默诵经祈祷。 * 从大牢出来,头顶的日头已被云层遮住,四周虽是闷热,但太阳倒没那么刺目晒人。 关何走在河畔,取下一面具收在腰间,剑眉深皱。 若秦书所言属实的话,那块被作为物证的绣帕定然是有人特意放到他家中的。也就是说,栽赃之人便是真凶了? 沈文斌既是如此恨他,而作为沈银玲的兄长,这一物件要拿到并不难。如此一来,沈文斌极有可能便是凶手? 但…… 他虽有杀沈银玲的动机,却又没有理由杀害其他女子。 更何况,就是不喜欢自己的meimei,但也不至于杀了她去陷害秦书。要是不想他二人私奔,直接杀了秦书不是更简单吗? 何至于此? 时隔奚画失踪已去了三个时辰,耽搁越久,他思绪越乱,此刻只恨不能将那人揪出来砍个千刀万刀才解气。 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又到了上次奚画失足落水之处。奔波了一日,现下这么一停,蓦地感到四肢酸乏。 关何于岸边坐下,手搭在膝盖之上,神色茫然地望着一河的波澜。 脑中好久没有这么凌乱过了。 眼睛也似有些充血,胀得发疼…… 捏了捏眉心,他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