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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就像之前他陷害师尊,将九天神雷转成了九天神魔雷。”觉醒恭维:“师伯一语惊醒梦中人,觉醒佩服。” 抬头一看,秦晌又沉入“你真好看”的修道境界里。 张逢夏扶额,感觉待不下去了。 既然秦晌给出了答案,众人也不阻他情路了,免得真长出针眼。 方雾澈对六道说:“要知会各门派,让所有参与鉴宝会的修士自查道心吗?” 六道点头赞同:“觉醒,你传我的令,将实情告知各门各派,让与会修士们到我天衍宗一趟,我和了尘大师亲自核查。大师,可以吗?” 了尘和尚稽首:“正该如此。” “劳烦了。” 方雾澈看了六道一眼,感慨:“现下里修真界局势动荡,人人自危一片乱像,也只有六道真人有这个号召力把人聚齐。” 六道笑笑:“事关重大,我辈当仁不让。就让老道我当一回领头羊吧。不过罗霄派那头,我亲自上门拜会。张宗主,您是回墨研宗还是天衍宗?” “当然是跟我回天衍宗,逢夏这么虚弱,长途漫漫需要我照顾,你觉得如何逢夏,好就点个头。”秦晌厚颜无耻。 张逢夏扶额。 秦晌再下狠招:“我邀请邱荣东、霓裳和麻雀们……哦,长老们一起去,我和六道联名邀请,没人敢说闲话。”瞪一眼六道。 六道嘴角抽搐:“是,老道我请墨研宗各高手到天衍宗一叙。” 秦晌满意了。 子归眼珠滴溜溜转:“现在就回天衍宗?” 觉醒回道:“是,你还有未办之事?” 子归连连摇头,笑眯了眼:“我们一起回家。” 第二天天一亮,觉醒去各门各派传信,六道亲自去罗霄派拜会,秦晌带着剩下的人回天衍宗。 ☆、入画 临别之前,张逢夏递给六道一张纸:封掌门有入魔之兆。 六道蹙眉,捏碎了信纸:“多谢张宗主提醒,我会留意。” 张逢夏抱拳告辞,回到秦晌身边。 顾念着张逢夏身体,只能把他当凡人看顾,众人脚程极慢,时不时要停下休憩。 这一日,秦晌寻到一处山涧,溪流清澈四季如春,夹岸高山鲜花遍地,端的好景致。更重要的是,这里灵气汇聚,有利调养。 墨研宗长老们乐坏了,秦晌为张逢夏疗伤寻的好地方,他们也跟着受用。 两人漫步溪边,悠然自得。 秦晌心情极佳:“还记得上一回,我在天衍宗疗伤,你细心帮我调理,今天就调了个儿,真是应了天道无常,周而复始那句话。” 张逢夏打开他的手心,在上面写字:“让你担心了。” 秦晌正被他指尖搔得心痒,读出来后心一揪,捏住了他的手:“是啊,我担心坏了,以后别再以身犯险了,好吗?” 张逢夏抽回手,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仿佛在说:你自己呢,为了六道、觉醒,为了天衍宗,你吃的苦头还少吗。 秦晌了然,从背后轻轻环住他:“呵呵,一人一次扯平了,不生气啊。你看这里景致多好,不想画上一幅画或写上一副字吗,人说养身不如养心,心情愉悦才好得快。” 张逢夏从芥子袋中取出秦晌为他炼制的画纸,秦晌手刀为他砌了一个石桌,将纸铺开在桌上,问:“我帮你研墨,你想画什么?” 张逢夏环顾四周,山青水绿、山花烂漫,处处都是画中仙境,收回视线落在身边人,才发现,最美的风景就在身边。 “你想画我?我有什么好画的,还是画幅山水图吧,别辜负了这里的美景。” 张逢夏打定了主意,笔墨落在纸上,秦晌的容貌被鲜活地拓下来。 秦晌很好奇,自己在张逢夏心中是什么样的。人都说,作画作画,画的是景留的是心境,如一个人心灵纯净,他的画也不染纤尘,若为人粗俗鄙陋,他的画也会流于俗套。 张逢夏笔下的秦晌翩翩君子,昂首阔步行走于天地间,嘴角是玩世不恭的笑意,眼中是藏不住的桀骜,却给人以温柔深情的感觉,因为画中的他手里提着一截柳枝编的草环,平地上踏足生花。 秦晌见自己的形象渐渐清晰,笑容消失了。 张逢夏画完了,期许地看向秦晌等他点评,却见到一张惊恐面目。 抓住他的臂膀,张逢夏慌了神,难道他画得不好,还是画错了? 秦晌指尖落在画中的柳枝草环,细细摩挲:“结草衔环,结草衔环……”眼泪落下来。 张逢夏彻底慌了,一把将画打落在地,抓住秦晌双臂,满眼担忧后悔,你究竟怎么了。 秦晌苦涩地笑着,轻轻抚摸张逢夏的脸,描绘他的轮廓,问:“逢夏,你希望我结草衔环吗?” 张逢夏一愣,点点头,又转而摇头,嗓子里发出“赫赫”声音。 秦晌捂住他的嘴:“我懂,你不要说话,会疼。” 张逢夏拉下他的手,用眼神询问,你懂? 秦晌将他抱住,埋首肩上,轻声道:“你在说,我为了报答尤的恩情看顾天衍宗,是结草衔环,对不对。” 张逢夏环抱住他,放松了身体,点点头。 “那么逢夏,我该怎么报答你的情义,我期待有朝一日能结草衔环报答你,我怕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