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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的温柔瞬间没了:“什么?!!!”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在秦淮明明不是这个价的!!” 鬼差扶住差点被青阳吓歪的高帽子:“这不是物价不同吗?别说阴间了,你在秦淮买双鞋子,能和在京都买双鞋子一个价吗?” “那也不至于差这么多……”青阳委屈巴巴地说,叹了口气,“好叭,虽然给的钱少点,多少也是羊毛。” 鬼差:“??????” 我还在呢……!嫌少你把银子还回来啊! 然而青阳已经熟练地把银子塞进腰兜里去了:“就是比较可惜,因为超度这事儿耽误,咱们可能来不及赶秦淮老和尚那个每月十五号的约了。” 刘元达趁机教唆:“那就直接卖了吧,这就是天命!京都和尚庙最有钱了,你卖贵点。” 鬼差:“……!” 好想吐槽啊,但这两个,到底是小道士带坏五灵公呢,还是五灵公带坏小道士?? ………… “王爷,太子因为凌普一事,心情愤郁,这正是您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啊!”明珠眼露精光,满脸盘算,“之前在旧楼之中,是臣无状,惹恼了神明,给殿下拖后腿了。现在太子回到东宫,大师还在,正是您拉拢的好时机,您可多与大师接触接触,若是有可能,可请大师入臣的府中,臣设宴款待,聊表敬意。” 胤褆眉头紧皱,嘟嘟囔囔:“设什么宴,还不如给银子直接。” “王爷!”明珠眉头一竖,一副又要忠言逆耳的模样。 胤褆只觉自己就像孙悟空看见唐僧要念紧箍咒,只得连声道:“晓得晓得,找个机会,让大师去你府里,行了吧?” “对。”明珠说完,又觉得不安,生怕自家这憨憨又干出什么憨憨事,赶紧补充,“但您莫要太过直接,也莫要出现在我府邸附近,免得招人眼。就像现在一样,找个信得过的附近酒楼,咱们得暗着来。” “……”胤褆举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搓了搓。 明珠:“……啊?这,这是何意?” 胤褆悲愤拍桌:“钱啊!没银子,本王怎么见大师啊?!让大师反请本王吃饭吗??” 那以大师的性格,很可能当场就恩断义绝了…… ………… 为了能更好的用银钱拉拢大师,胤褆很有先见之明地请了胤禟伴游,主要是当钱袋子。 青阳在现代时也不常离开道观,信众多半都是上门求助,满处跑会出差的都是师父。而且现在京都,充满着清朝的风俗人情,和现代的京都又大有不同,青阳逛得不亦乐乎。 胤褆别的不行,到沙场上跑马打仗一流,回到京都却是吃喝玩乐一把手,沿路不断和青阳说:“大师啊,这个糖水很特别的。其中还加了些酸酸的食材,吃起来颇有劲道,是京城一绝。还有这里,别看这楼修得像个酒楼,其实是专门斗蛐蛐儿的……” 胤禟木讷地跟在两人身后,掏银子,掏银子,和掏银子。 胤褆虽说性格急躁,但一旦对人好,那是直肠子的好。带青阳玩好了不算,什么都要买两份,说是也可以供奉给三清。 青阳原本是想拒绝的,心想这些玩意儿师祖怎么可能喜欢,但大皇子一片赤诚,收就收了,大不了不供奉就是了,回头让赵师兄给大皇子多少留点财。哪知道一路走下来,他甚至还没摆上供奉的仪式呢,某位师祖就开始享用了,竟是真被这些什么糖水、蛐蛐儿的小玩意儿,哄好了之前的气闷。 青阳不得已捧着两匣蛐蛐儿:“……” ……这个世界的师祖真的很不一样啊!所以到底是哪一位? 是玉清师祖吗?不可能,玉清师祖最讲究规矩,严肃端方的很,根本不会玩儿蛐蛐儿,上清师祖也不像啊?上清师祖那么多的弟子,本尊又好到处游历传道,什么稀奇玩意儿没见过,还稀罕这蛐蛐儿吗? 竹匣子里的蛐蛐儿因为青阳的走神,开始蠢蠢欲动,从俩匣子紧挨的镂空缝隙里互相探出触须,试图隔墙杀蛐。 青阳陷入迷茫:难道说,我请来的不是三清师祖?但是,不对啊,什么样的存在,能够夺三清师祖的祀,当初师祖降神、养心殿中救他,还有之前震慑明珠时,那大道之威又做不得假,赵师兄他们瞧见了也是很敬畏……等等。 青阳骤然止步,完全没发现没关严的匣子盖儿已经被蛐蛐儿们顶开了:这么细细一回想,赵师兄他们当时见到师祖时,神情似乎是畏大于敬,很是忌惮的样子…… 忌惮什么呢? ——忌惮师祖会偷摇拨浪鼓吗? “……”青阳面无表情地伸到腰后,用力摁住无风自动,啵啷啵啷响个不停的拨浪鼓。 难怪方才一路上好多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眼神纳闷,师祖也太幼稚了吧!! “大师,你又发什么呆。”胤褆走到一半突然惊觉那么大一个大师没了,吓了一大跳回身去找,却发现青阳正站在不远处捂着后腰,两眼发直,手里蛐蛐儿都斗一块儿了,“这蛐蛐儿可得关好,得亏是这次斗一起了,万一直接逃了怎么找?” 往前又走了数尺,胤褆撇撇嘴道:“这就没什么好玩的了,是个老探花开的私塾。” “私塾?”青阳却一个激灵,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勃勃地探长脖子往里看,“真棒啊,我还没上过学……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