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节
☆、舵爷 第七百九十四章 年轻点 其实刘宓的事情留下后遗症，远不止现在看见的这点。 就好像田恬第一次意识到这群男人那种紧抱成团的所谓义气风格，跟自己听说的其他男儿应有甜蜜完全两样一般，有时候女人会对那么一点点差别很敏感。 苏文瑾还仅仅是把这件事定义在抓住机会展现自己大嫂地位，帮陆文龙扫清后院隐患的档次，虽然这已经远远超越小苏自己本来的场面，有些硬撑着勉力完成，但起码汤灿清都还是感受到了这种结果，就更不用说其他弟兄和家眷了。 蒋琪却想得更多，感谢袁哲，带给她的不光是专业上的选择，更多还是一种高瞻远瞩般的看待事物习惯。 她下意识的就认为这是个不符合当前社会结构的大问题，陆文龙的架构不应该跟当前社会抵触矛盾，那样只会招致政府万劫不复的雷霆打击，虽然最后她已经尽量把事情扳着朝法律上行进，但回过头却猛然冷汗潺潺！ 身为一个未来的法律工作者，她已经开始不自而然的顺着家里的习性，以及自己在学院跟事务所实习接触到的现实，试着玩弄法律条规，钻空子弄虚作假了，她完全是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娴熟的决定一个小姐妹的刑期长短乃至未来人生的时候，被惊吓到了！ 考试从来不作弊，生活中也全都是阳光灿烂的蒋琪完全陷入深度思考，转而花了大量时间精力到学校图书馆疯狂阅读学习。 书中自有一切答案，这几乎是她和陆文龙都比较信服的原则。 所以这几天，早早的就自己开车去学校，甚至住在学校寝室。挑灯夜战。 陆文龙这不怎么去学校上课的，还以为蒋琪是在扑期末考试呢，晚上到处看不到她，才打电话询问：“家里要一起出去旅游几天，你什么时候考完？” 在图书馆里的蒋琪看看手腕上的表，才惊觉又接近晚上十点：“我马上就回家！” 旅游的原因很简单，就因为陆文龙看中了那一叠商业计划书中关于建设拍摄影城的项目。 老实说。纯粹就是这个城字吸引了陆文龙，他觉得这是唯一跟他的建筑房地产能够拉上点边的项目，别的……他实在是不想去做那些跟夜场或者娱乐业有关的东西，刘宓这个原本在学校还算老实的姑娘，这次剧变说没给他留下点什么影子，也不可能，有些人虽然容易被染黑是自己的原因，但少几个染缸也总是有益的吧。 陆文龙的初衷很简单，特别是翻开计划书看见这是个中长期投资。前后投资额可以接近一个亿，要好几年时间分三期才能完成，他就更有兴趣用这个项目把葛炳强拴在一起了，统战工作就是这样做嘛。 殊不知，就算在香港娱乐大佬们来说，建设拍摄影城也是个巨型项目。 不管葛炳强有什么道上的身份。他总归还是个娱乐圈的电影人，而在香港影视界，建设一个属于自己的影城。几乎是个标志性的重大象征，陆文龙信手拈来的一片，却几乎击中了香港电影人最看重的那一环。 因为整个香港电影业，也就是从几十年前那个清水湾的自建影城开始的，把电影拍摄从原来到处取景的形式，转为在一个完全自给自足的人造影城里，无论成本还是效率都会大大提高，正式把电影从艺术创作变为流水线式的工厂化运作。 大陆还基本没有这种说法，电影厂里面虽然都有布景之类的场地，但每年电影厂的副导演剧务到全国各地采风寻找合适场景也是一大工作任务。 如果陆文龙还是那个刚出道的奥运冠军。挑选这个项目，估计会被香港人不屑一顾的撇开一边，因为在内地建设影城和在香港完全是两码事。香港那是因为同一座城市里面就有极为发达的电影产业，建设的电影场景有极高的使用率，电影拍摄电视剧制作都会用得上，来渝庆？难道把整个电影产业移过来？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香港都是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累积起从拍摄、设备、人才到所有后期制作等等环节的完整产业链，怎么可能在内地这么远的地方搞一个影城？ 可现在是六爷发话，专业人员们就必须先认同这个看法，再寻找可能的生财之道！ 这才是陆文龙在香港搏杀一番，获得三家联合认可得到的最大益处。 所以几名香港专业策划人员在酒店里面憋了几天，又跟香港方面联络交流之后，大赞六爷眼光独到，能人所不能的发现这个新兴项目，强叔那边已经基本同意了这个项目，剩下就是详细的商业运作计划书制定。 陆文龙有点目瞪口呆的被戴上高帽子，但看了这些香港专业人员做出来的大略方针，也有些叹服。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利用西南地区山清水秀又相对比较落后闭塞的现状，挑选一处地方发展旅游景点，平日里作为游客观赏赚钱，一旦有什么电影需要拍摄，就更能收费服务，再加上周边宾馆酒店饮食业的发展，就足以成为一个完整的产业体系。 而且这个策划还有很响亮的成功例子在前，1983年正是香港人投资在内地拍摄一部叫《自古英雄出少年》的武打片，彻底捧红了蜀都那边一个叫九寨沟的旅游景点，1984年到现在，那里已经建设成为全国最有名的旅游景点之一，和华国国内其他诸如华山泰山之类的老牌名胜古迹不同，这个地方纯粹就是最近些年才硬生生开发出来的金元宝。 所以一旦思路理清，连强叔那边都觉得大有可为，内地跟香港最大的区别就是地大物博，没人去过的漂亮地方多了去，而且这还是他们擅长的行业，拍板就真不难。 现在就是要大家一起到附近各处转悠，寻找两位专业选景副导演能看上眼的风景。 全家也算是在夏天跟着一起出去旅游。 陆文龙还是有私心，优先推荐的地方就是陆成凡那个连绵多少公里的群山，看能不能把自己父亲从那个采矿的独木桥上拖回来。 一大早，陆文龙好说歹说才把要守家的苏文瑾给劝上车，打着要给自己父亲看看孙子孙女的旗号，才能把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汤灿清也诓上车，杨淼淼更是恹恹的算计自己的怀孕日期，对去看公公一点不在意，干脆找了两床被子铺在后面睡觉，而蒋琪自从坐到车后面，就一直神游天际的看专业书。 就陆文龙一边开车一边喋喋不休的推销这个旅游项目：“去看看，三个多小时的公路就能接近那一大片山区，空气清新，你们天天都在城里面也闷着了。” 苏文瑾抱着儿子，疑惑的看看后视镜，观察前后几部越野车：“老二去平京旅游了，家里交给小白管没有问题吧？” 陆文龙大气：“放轻松一点，轻松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有其他兄弟都在家看着呢，出来的也没几个。” 汤灿清把文件放在手边的台子上看，那个悍马二排特有的中间平台原本是杨淼淼的座位，现在成了她跟蒋琪的书桌，笑着嘲讽：“没几个？前面两部车，后面三部，除了六个香港人，其他都是弟兄，你现在稍微出门游览一下的派头也真不小了。” 陆文龙有理由：“大家也辛苦了，就跟去香港一个道理，带着大家休息一下嘛。” 汤灿清不看好：“去香港大家觉得是福利，去这些山旮旯就未见得了，不管了……淼淼，我把瓜瓜妹给你抱着，别摔出去了。”杨淼淼在后面迷迷糊糊的回应两声，其实伸头看去，悍马宽大的后备厢里面原本是为了做高档音响做的厚厚隔音棉现在成了她的床铺，再加上各种饮料小吃之类的填充，后面又没可以打开的窗户，倒是足够安全了，只是她个头那么娇小抱着小瓜瓜，跟姐妹似的，让汤灿清很莞尔。 今天比较特别的就是刚出城的时候，有那么几公里是传说中的高速公路，全封闭的宽阔道路，让陆文龙很吃惊的加足油门跑了一段，在苏文瑾惊叫连连的娇骂中，才减到八十公里的时速下，等到了国道都还有些怀念那种感受：“要是所有的公路都变成高速路，那才叫国家发达了。” 汤灿清都不抬头：“到蜀都的路修通了，回来陪我回去探亲，你好好过把瘾。” 小苏听了就撇嘴，很有一种自己管得严，却被小老婆放纵透风的感觉，伸手把中间的音乐打开，大有故意跟看文件的密斯汤捣乱的意思，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刚满二十岁的花季姑娘啊。 可居然是一直低头看书，还做笔记的蒋琪不声不响倾过身子，又把音响给关掉了。 其实偷偷关注小苏动作的汤灿清哈哈大笑，夏天本来就穿得单薄，她那丰盈身材在墨绿色丝绸吊带下抖个不停。 臊得小苏转手就把儿子放到中间扶手，让豆豆吭哧吭哧的爬到后面蒋琪的书本堆上撒泡尿！ 蒋琪终于从书海中被拉出来，尖叫连天：“小苏！你居然敢把他的尿不湿给取了害我！我找图书馆借的书！” 苏文瑾才不怕呢，皱着鼻子哼哼。 陆文龙只会跟着笑。其实年轻点不就是应该这样么。 ☆、第七百九十五章 敲定 出人意料，得到消息来迎接的陆成凡，居然能用似是而非的粤语跟这两位主要说粤语的副导演聊两句选景。 同样抱着小孩儿的周姨笑眯眯：“你忘了？你爸原来不也在一家电视剧制作中心干过办公室主任么，有时候也要帮忙去选选景什么的，哦，豆豆，来叫小叔！”眼睛却多看了几眼那个跟在别的车上，探头探脑的陆娜，周姨可也是在生意场上烟花之间打过滚的人，有感觉。 不过连牙牙学语都还不会的孩子能叫个啥，两个几乎完全一般大小的婴儿，辈分却完全不同，让蒋琪和汤灿清一起翻白眼。 陆成凡对儿子的思路不用说都能猜出几分，也不含糊，立刻就招呼自己的车一同上山，就在这个县级市的旁边，盘山公路到山顶，周围层峦叠嶂的山峰树林连成一片。 陆文龙确实是欣赏不来什么山野风景的，只觉得都还绿油油的好看，特别是城里格外闷热的夏天，在山区到处都凉飕飕的，周姨抱着他的弟弟也坐到副驾驶上，苏文瑾就跟豆豆去后面和杨淼淼挤，那姑娘除了见面时候睡眼惺忪叫了一声爸妈，现在还迷瞪着呢。 周姨介绍得很简单：“那个矿没开起来，修条铁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有钱都不一定允许修，所以你千万别跟你爸怂恿这个事情，现在就一直停滞下来，但你爸也没以前那么不着边，现在正在跟政府谈。打算把这一片山区都开发出来种玉米。” 终于对着这个婆婆，蒋琪和汤灿清认真点，惊讶：“种来干嘛？” 陆文龙都大概知道点，以前就看过陆成凡这个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庞大商业计划：“玉米生物工程。从玉米里面提取什么高级东西，生物制品延年益寿的什么蛋白酶，还能顺带产生一系列的酒精啥的副产品，整个厂要立起来得几千万。” 后面的姑娘又惊叹公公的宏伟志向。 周姨笑得宽容：“他就喜欢做这些，那就做，反正我们现在还有些老本，实在不行，我就陪着他种点玉米在这里当农场主也不错，过日子这边还是不错的。” 陆文龙只能撇嘴，这个年轻的后妈可真是比自己亲妈靠谱多了！ 等到了山顶。六七部越野车排开。哗啦啦跳下来几十号人。杨森他们一样没眼力价，就当是春游了，嚷嚷着要铺开塑料布喝酒吃卤菜。上山前特别购买的，杨淼淼终于彻底清醒了，乐淘淘的抱着瓜瓜过去蹭吃喝，汤灿清习惯性的准备跟着陆文龙过去看谈点什么，苏文瑾偷偷拉她衣袖，朝着周姨努嘴，才跟着一起也到树荫下围坐休息了。 陆文龙看见陆成凡一见如故般的跟俩香港副导演飚粤语，自己就笑眯眯的站在后面尊尼他们中间，欣赏周围的环境。 这几个香港人也不懂选景，纯粹是来旅游的。点头树大拇指：“这一片都是六爷家的？”说得陆文龙家好像世袭大地主一般。 陆文龙笑着摇头：“不是不是，顺便看看，也不定非要在这里，其实现在内地到处都可以选，政府巴不得港商来投资，条件优越得很。” 这几个香港人就是和尊尼一起搞运作的，说到这个熟稔得很：“是条件优越，但地方保护主义和眼红病也不少，我们在粤东的业务就没少被坑，一定要够强硬啊。” 陆文龙真不懂，多问几句才有点咂舌：“这么黑？” 香港人都苦笑：“有人说道上的黑，跟这些政府比，啥都不算，三天两头吃拿卡要也就罢了，最关键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香港或者国外的官员都是有固定任期的，只要不出问题，起码都要干完任期才改变，这里呢，随时都可能换人，换了人，之前的政策就不认账了，就算签了协议合同都不认，非得重新上贡，重新‘研究研究’，烦死人啊。” 陆文龙回想一下自己的遭遇，真有点这样的情况：“李家或者陈家为什么就能到处畅行无阻呢？” 尊尼都比他了解：“他们是什么？香港最有名望最有地位的家族，他们的产业到什么地方是当地官员腆着脸也要迎合的，换不换人都没关联，这些官员就算不卖他们的面子，也知道他们跟平京上层有关联的。” 陆文龙再次恍然大悟，给尊尼小声：“那看来，要是我没道上背景，这回坑了陈家一把，估计也猫儿偷糍粑，脱不了爪爪哦？” 尊尼嘿嘿笑：“他们具体走的哪些中央关系，我们就不知道了，只传说香港顶级家族都在走这些关系的。” 陆文龙想想维克托他们居然能得到渝庆行政升级的消息，也点头，看来自己之前准备大举从国内各地都找机会发展的思路，还是要调整，必须要先在渝庆或者蜀都起码做出一片大场景，足够压得住人了才能往外面走，不然也会焦头烂额的被国内这种畸形环境给吞没。 转过头来的陆成凡叫自己儿子，脸上如沐春风一般轻快，却是不好的消息：“他们看不上，说得很委婉，但我能听得出来，你千万别勉强，没必要为了我这点，耽搁你跟香港人的合作。”说得很轻松，可陆文龙却分明看见一贯帅气高大的父亲鬓角已经有些白发，今天的西装也穿得格外正式，其实还是cao劳之下寄予了不少希望的。 对儿子的感情也许很浓厚，却不会表达，就好像陆文龙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对父亲的感情一般，点点头对两位表情有点讪讪的香港导演用白话：“给我描述一下，你们期望看见的是哪种景色？我还以为就是连山连片的原始树林就可以了呢。” 导演居然还有点拘谨：“六爷……是这样的，原始森林也分很多种，譬如电影里面就喜欢热带雨林那种浓密闷热的感觉或者北方雪原深林的浩瀚深重，这两种都是比较有艺术感染力的，这里么……树林稍微稀疏了点，针叶阔叶都有，植被也说不上很有特色。” 对的，就是特色，这里只能说是稀松平常的山野景色，什么都有点，什么都不纯粹，能被电影里面选景看上的，就一定最好是有独特风情的。 陆文龙了然的点点头：“那行……在这里玩一天，我们明天开始顺着那边的方向走一圈，最后回渝庆，如果不行，就扩大到整个蜀都，草原、雪山、瀑布整个蜀都都能找到，包你们满意，辛苦了一路，这边来喝点酒，我们这边特产的咂酒，度数不高，很有风味的……”热情的招呼两位如释重负的副导演过去，阿林和周杰跳过来迎接，尊尼已经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热烈的挥手，手里拿着一串烤的山斑鸠，是周姨早上按照陆成凡的提醒去收的。 转头看见自己父亲，陆成凡一脸的微笑很满意：“你真的长大了，是个成年男子汉了，礼貌得体，应对自如，我还是有点培养的功劳吧？” 陆文龙也笑：“如果有点帅气，肯定就是你遗传的！” 陆成凡不习惯跟儿子过于亲热的勾肩搭背，两人就并肩站在山头一块突兀的崖头上，一览众山小，胸中的气势都为之一开：“自己做事，一定要踏实，我这里你不用cao心，明年还参加奥运会不？” 陆文龙点头：“应该会去，我想通过奥运会再往上层走走。” 陆成凡有些惊讶的看看儿子，他知道陆文龙一直对自己喜欢走上层路线的方式不感冒，甚至是反感。 陆文龙耸耸肩：“我那种一贯只相信万丈高楼平地起的想法，修点小房子还可以，要修高楼就得利用和需要各种力量了，我这些弟兄也只能做最基础的那一部分，形势有了变化，我总得需要调整吧？” 调整，陆成凡咀嚼了几遍这个词，有点自嘲：“我一直就是没做到调整，这个时代每天都在变化，各种商机和方式都在变，我还死死抱住我们那个时候的想法思路，好几次调整，都没有踩到步点上，还要更努力才是。” 陆文龙看着已经接近五十岁的父亲，却说不出让他养老尽享晚年的话来，也许这个父亲的雄心壮志其实比自己还旺盛，早早把他跟荀老头他们那样放到道观边，估计才是真的要人命。 所以最后，除了让汤灿清着重找周姨把父亲所有相关产业的文件和数据都拿了一份详尽资料走，在陆成凡对孙子孙女的疼爱声中，小小的越野车队休息了一天，就重新出发。 在窗口认真的给公公挥完手，苏文瑾才收回来看陆文龙：“其实你爸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安安静静的在这边，周姨还是有福气的。”从内心来说，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生活。 汤灿清最近就无意识的喜欢跟她作对：“周姨比我可大不了多少，现在显得比我老不少，还是cao心得多哦？” 蒋琪笑眯眯的捧着书继续钻研意识形态的问题，不参与这种危险的口水仗。 陆文龙也不参与，专心开车，因为这之前是从渝庆西南面出发，准备顺着省道在整个南面兜一个圈子，最后经过王猛他们的山区那边再从东南面回来。原本大概准备十来天时间，结果第七天就基本敲定下来。 ☆、第七百九十六章 安心 王猛跟着杨森在一辆车上，开始两天还摸不着头脑的陆文龙逐渐找到这些香港人喜欢的调调，就让王猛带路去他熟识那种古镇，越老越好的那种，果王猛带着车队离开省道，往一个偏远县走了几十公里，再车步行十多里路，路倒是不难走，都是青石板路，但爬坡上坎，除了杨淼淼能跟着蹦蹦跳跳的一路抵达，其他几位姑娘都慢悠悠的在后面磨蹭，万一过去看了，人家香港人看不上，不是白走了？ 所以她们和一众弟兄在后面磨洋工，还叫陆娜背着豆豆，欺负小孩，尊尼肯定也是走不动的，了车就耍赖皮的呆在周围晃悠，说要参观这里的野生药材有什么收购价值没，更是连慢慢走都省了。 于是只有陆文龙两口和那两个副导演跟着王猛一起，那两人看来也是经常在外健步旅行的，但还是被王猛给甩一大截，这马帮汉要是打空手走路简直都是在浪，所以脚步特别快，一边拿汗巾给自己擦脖，一边就站在一大条青石板路的顶部挥手：“翻过这里，再去，就到了，这里已经能看见……” 五个人基就是顺着山崖上开凿出来的石板路上行，一边是长满植物郁郁葱葱的山壁，另一边就是不寒而栗的悬崖，午时分了，周围已经有点暮色，远远的山体不是很清晰，似乎有点朦胧的距离，王猛站在垭口的剪影背后就是蓝色的天空，有个副导演还习惯性的用手指比了个方框看构图：“很有力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