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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人传,齐总已经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所以林远才敢打电话问问情况。

    “嗯啊,他已经好多了哦。”

    姜幼在床边软声回答,目光飘回到病床上,和面色还有些苍白的男人相视一笑。

    “这样啊……”

    那边的人略有些犹豫,姜幼察觉到之后主动开口:“远哥是有什么事吗?”

    林远沉默了片刻,将事情一一告诉她。

    姜幼听完之后愣住,看着窗外的树叶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幼幼?”

    见她沉默不语,齐礼誉挑了眉叫了她一声。

    姜幼回过身冲他一笑,再转过身时放轻了声音交代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她面色如常的回到男人身边,主动将小手放进了他的手中。

    “怎么了?”男人反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

    他伤得太重,动作幅度最大只能半坐起来,还得靠着病床。

    “没什么事,你身上疼不疼,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男人含笑摇头。

    “这么久没工作,是经纪人催你了?”

    姜幼面色犹豫了一下,随后点着头小脸一垮,“是呀,所以老板可不能扣我工资知道嘛。”

    她刻意软了声,带着些撒娇的尾音。

    齐礼誉眸中划过一道暗色,表面上依旧温柔的笑着点头和她闹。

    他们聊着聊着说到刚醒来的时候,她娇着嗓音说那时候担心死了。

    男人赞同的点点头,“我知道。”

    她疑惑的歪歪头看着他。

    他笑:“那时候意识都没恢复就听见耳边的哭声,所以下意识的就想要清醒,生怕某个人哭成了小傻子。”

    也是惦念着她的伤势。

    姜幼用了点力捏了捏他的指节,气鼓鼓的样子,“哼哼,谁是小傻子,胡说。”

    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却牵动了伤口,痛觉涌上来,男人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

    “怎么了是伤口又痛了吗?我叫医生过来!”小姑娘皱着脸就要按铃。

    她刚动就被男人重重的拉住手腕,“不用。”

    小姑娘立即停下动作,生怕自己挣扎间拉扯到他的伤口。

    而男人,等疼痛缓和一些之后抬了眸深深的看着她。

    “伤口是痛了,但是幼幼亲一下就不会痛了。”

    他低声说着,目光里似乎含着无尽情意。

    姜幼愣住,随后不敢碰他身上,只好倾身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一下似乎还不够,小姑娘亲了一下又一下。

    亲昵见带来的是无尽的安全感。

    她似乎要将车祸时的害怕无助都要告诉他。

    一下一下的吻,软软甜甜的,有些急又有些可爱。

    到了后面,他脖子上忽然有些凉凉的。

    男人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对。

    他睁开眼。

    小姑娘已经哭成了小花猫。

    “怎么又哭了。”他抬不了手,只能无奈的低头吻去她的泪。

    明明前几天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

    齐礼誉有些无奈的想着。

    “你、你没事就好…”

    她俯身,小心翼翼的将脸蹭了蹭男人的脖子,尽显依赖。

    “嗯?我们家幼幼这是心疼我了呀。”他一边哄着,一边忍不住的弯了唇。

    他一直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睛,一边静静的等着她缓过来。

    他知道,这回真的将小姑娘吓坏了。

    义姐说,他没醒来那几天小姑娘连睡都睡不着,天天就在他病床边守着。

    累坏了,也吓坏了。

    ######

    夜里。

    小姑娘睡着了。

    男人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顶。

    经此一劫,往后就能相守了吧。

    若是没猜错,大师说的就是这场事故了。

    劫,与两世相关。

    所以他的劫相关的人必是两世相识的人。

    也只有姜翰了。

    男人唇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医生说他的伤恢复得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醒来之后他的心情一直都很愉悦的缘故。

    姜翰早就被捕,这回势必是要被关进去的。

    他与幼幼重逢之后,心中两大执念已解决一个。

    只剩下……

    刚才还笑着的男人又压了眉,眸中沉沉有些不解。

    “喜欢我…会很累吗?”

    病房里早就关了灯,只有隐隐走廊的灯光映进来。

    男人低叹的将不解说出口,本该融于夜色之中,可趴着的姑娘忽然动了动。

    “你说什么呀。”他以为睡着了的小姑娘睁开了迷茫的眼,打着小哈欠疑惑的看着他。

    齐礼誉顿住。

    ——喜欢我会很累吗?

    姜幼回忆了一下,觉得有些莫名但又似曾相识。

    两人在夜里突然沉默下来,一个不解,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曾梦回上辈子,你失去意识前心里想着是这句话。”

    男人忽然开了口,但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

    姜幼却听出了些低落。

    上辈子啊……

    那时候好像在因为小宫女的话难受来着。

    小宫女们说,她也只是王的一个玩物罢了,永远得不到名分。

    …名分?

    上辈子的情绪似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