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作者有话要说︰别问阿雾反应为何这样剧烈。一般来说,如果是孩子看到自己父母,嗯,那什么,心里都会留下阴影,当然程度是因人而异的。 妈︰明师太,请问,四毛哥在床上没头没脑地突然冒一句你知道不知道太监,这会不会太奇怪? 明师太︰不会,奇怪不至于,但是的确比较跳跃。来,我们解析一下四毛哥的脑回路。床——xxoo——器官——话题——太监和根不得不说的故事。所以,四毛哥就用太监打开话题了。 妈︰这是你的脑回路吧? 明师太︰n( )n再这样,下回我出场要收出场费了!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不管怎样,妈虽然是当妈了,可还是一颗玻璃心。请赐予我正能量吧,哪怕是一句话。 ☆、vip153 阿雾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恐惧和无助,直将楚懋浇了个透心凉,她应声地抬眼看着楚懋,手指不自觉地紧抓住被子。 “睡吧,明天还有得你辛苦。”楚懋往后躺了躺,隔了阿雾至少有一臂的距离。 阿雾心下松了口气,直到楚懋转过身去,她才缓缓地松开了抓住被子的手指,只觉得抓久了有点儿酸疼。 阿雾盯着楚懋的背,似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只觉得未来的日子恐怕有得难捱了,哪里料得到清华高洁的祈王殿下居然也有寻常男子的欲、求。阿雾失望归 失望,可他们毕竟是正头夫妻,躲也不是长久之道。阿雾这会儿异想天开地期盼也有个人胆大包天若她,把楚懋给废了也就好了。 阿雾还以为自己今夜肯定无眠,结果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楚懋都已经打了拳回来了。阿雾想起今日府上宴客的事情,赶紧披了袍子起身,正待要唤紫扇她们进来伺候,却见楚懋坐在榻上道︰“过来,替我束发。” 阿雾转过头去,见楚懋正坐在榻上,手握书卷,几上一杯清茶,好不惬意的样子。阿雾想着昨晚才拒绝了楚懋的亲近,难得他不计前嫌,这会儿她当然是要顺他的意的。 阿雾虽然没替男子束过发,可也见过几个梅伺候楚懋梳头的手法,并不太难,便去净房里洗了洗手出来,拿了檀香木梳,站到楚懋的身侧。 楚懋的头发一入手,阿雾才发现其柔软顺滑的程度完全不下于自己,摸起来十分舒服。阿雾又是有心讨好,学着紫扇给自己梳头的样子,先给楚懋从头顶往下梳了一百下,以舒筋活络,开窍宁神。 屏风外头,紫扇正等得焦急,今个儿府里宴客,昨天主子就交代下来,让她们记得喊她,哪知道到这个钟点还不见里头叫起,便偷偷转到屏风外头,想看一看,才一探头,就见阿雾玉立在祈王的身后帮他梳头,便赶紧退了回去。 一旁的紫宜正等她的意思,去见紫扇拿食指搁在唇中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忙和她一起退到了次间,“怎么了?” 紫扇神秘兮兮地一笑,“不着急,已经起来了。” 而这厢内室里,楚懋却开口道︰“你的丫头太不讲究,连主子在内室也敢偷觑。” 阿雾的手顿了顿,不知楚懋缘何忽然这样说,她背对门儿,自然没看到紫扇的动作,不过也猜出了两分,大概是紫扇着急了,阿雾停下的手又梳了起来,“殿下,待会儿我会说说她们的。” 阿雾这会儿正全神贯注地给楚懋梳头,当事情上了手,她才知道,看着简单的事儿其实并不那么简单,好比她已经替楚懋束了两次发了,都觉得后脑勺梳得不光洁,以祈王殿下的脾性,肯定是要嫌弃的。 在阿雾失败了第三次后,她懊恼地叫了一声。 “去唤丫头进来吧,你今后多练练。”楚懋放下手里的书卷道。 阿雾如蒙大赦一般唤了今天当值的画梅、簪梅进来伺候楚懋梳头,她自转去净房,梳洗了出来,却见那头,画梅、簪梅两个丫头正伺候楚懋穿衣。 见阿雾出来,楚懋的眼光一扫过去,画梅和簪梅就捧着漆盘,退到了一边。阿雾看着那漆盘上剩下的青地黄竹荷包并玉佩,很自觉地走上去拿起来,低头替楚懋系在腰带上。 “这穿玉佩的络子旧了。”楚懋低头道。 阿雾只觉得脖子上一股热息,有些痒人,瑟缩了一下肩膀道︰“我重新替殿下编一根儿可好?” “可会太麻烦?”楚懋仿佛不好意思地道。 阿雾盯楚懋腰间那个明显荷包,又想起了自己给他做的却被他锁在箱底的荷包,口里道︰“不会。” 待阿雾梳妆完毕,两人用了早饭,见还有些时间,便去了次间用茶。 “殿下,五皇子那边……”阿雾的心始终还是放不下楚懃那边的事儿。 楚懋道︰“这事儿你做得太鲁莽。老五那样的人,这几日是在忙着延医问药才隐了下来,若是无果,他就算一步登天也没有滋味,指不定要和你拼一个鱼死网破。田后虽然无宠,可她只要在皇后的位置上,要整治你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前因后果阿雾也想到了,因而才一直盼着楚懋回来,也好有个人商量。 “那我该怎么办?”阿雾问道。 “难道不是我该怎么办?”楚懋反问道。 阿雾一时讪讪,只差没磕头认错了,却也再套不出楚懋的话来。 一时,客人陆续到了,楚懋在锦江漪的得月楼招待男宾,而阿雾带着陶思瑶在花萼池旁的双辉楼接待女眷。 这还是上京最负盛名的园子相思园在事隔多年后再次开园广延宾客,前些年因为没有女主人,祈王府在正月也不曾举办宴席。 一时,花萼池的秀美和双辉楼的古雅堂皇,皆叫一众女眷看迷了眼。阿雾自然要略尽地主之谊地领着一众女客,在花萼池附近走一走,看一看,“这园子也只有四皇兄和你这样的神仙人物才配得。”殷雪霞赞道。 阿雾笑了笑,心思却全部转到了紫宜刚才回的话上头,说是五皇子今日也到了。阿雾本还以为楚懃肯定不会露面。 且听紫宜的意思,五皇子对楚懋不仅毫无芥蒂不说,还格外的热情,这越发叫阿雾摸不着头脑。 “听说,相思园里住了位相思姑娘?”阿雾的耳畔忽然有人低声道,她转过头去,却见荣五正扶着腰站在自己身旁。 阿雾抬眼看了看荣五,没有接话。 荣五远眺对面的得月楼,长叹一声道︰“咱们做女人的都难。我家殿下虽看重我,可毕竟上头还有一位王妃压着,你也是知道她的性子的。没成想,你虽是王妃,却也……” 阿雾见荣五一脸怜惜地看着自己,明显话中有话,便低低地唤了声,“五jiejie。”这一声似愁还怨,便叫荣五有了说下去的由头。 “听说,祈王殿下最是敬重他的乳母,为着夫妻和顺,你也别太往心里头去。”显然荣五这是知道祈王府的管家权并不在阿雾手里了。 阿雾冲着荣五无奈地笑了笑。 “前日在老太太那儿,你可别怪我,老太太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何况当面顶撞她,落个不好的名声,不过是两个玩意,带回府来还不是由你安排。”荣五忽 然换了话头,这是要拉近姐妹之情了。阿雾想着,果然是嫁了人便不同了,以往荣五对自己还颇为傲慢,这会儿怎么忽然转了性要做知音jiejie了。 “我明白的。”阿雾叹息一声。 “咱们做女人的,只能大度些。只是听说你们府上那相思,人生得天仙似的,又是祈王殿下乳母的义女,你多少也得防着点儿。她可不同别人。”荣五又道。 阿雾不明白为何荣五一个劲儿地在自己面前提相思,像是要往自己眼里揉沙子似的。但是单凭一个妾身不明的相思,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了不起进门也就是个妾氏,难道还能压过自己这个王妃,阿雾觉得荣五不该是这样肤浅的人。 “说来,也不怕五jiejie笑话,虽然我才是王妃,可府里头大小事都是红药山房做主,殿下的乳母郝嬷嬷身子不好,其实泰半的事情都是这位相思姑娘在安排。” “真是难为你了,若是叫三婶婶知道了,还不知怎么心疼你呢。只是你也莫急,你生得如此颜色,祈王殿下迟早会知道你的好的。”荣五一脸的心疼,不知道的,还只当她二人打小就姐妹情深吶。 可这话听在阿雾的耳朵里,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来,便酸不溜丢地道了一声,“我哪有这样的福气,你是不知道,他……”阿雾说得又羞又气。 荣五长叹一声,表面上是怜惜不已,可神情里却透出一丝果然如此的表情来。 “你若是能早些有个孩子,恐怕就好了。”荣五叹道,“我先头也是一直怀不上,是看了长阳大街的蔡明城,吃了几服药之后,才有的,你若是有需要,我可以荐他来给你把把脉。” 阿雾越发肯定了自己心底的猜测,却听有人来报,说是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到了。阿雾对荣五说了声“再说吧”,就去迎郭氏了。 荣五也不再继续,免得显得太急切,而让人生疑。 阿雾见郭氏一人来,便知道长公主肯定是不会来了,五、六两位皇子的邀宴她都去了,却独独不来祈王府,难免又让人联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不过好在卫国 公却来了,这多少让阿雾安慰了些,只是上京的圈子里,谁都知道,卫国公打小就是个纨裤,分量实在是不重,阿雾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将主意打到她上 辈子的老爹身上。 不过这一日阿雾脑子里的事情实在太多,只盼着送走客人,能找楚懋好生问一问。 哪知到晚上,前头吕若兴却来传话道︰“殿下酒喝得有些多了,便在冰雪林歇下了,叫奴婢来给王妃说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哈,明师太最近感兴趣于一个新课题。 那就是一个人重生了,是不是阅历和心境就等于是两辈子岁数的相加和。譬如明师太看到有读者说,阿雾这辈子加上辈子都40多岁的人了,还心理创伤啊。 这里呢,明师太想提出来和大家探讨探讨而已。 比如,阿雾,上辈子没结婚,活到二十来岁,这辈子重生也还只有十五岁,加起来的确可能有40岁了,但是她的心境真能和一个40岁已婚妇女并生儿育女的女人相比,明师太觉得不太可能。 那么她的心理年龄倒底会是个什么程度呢,是越活越回去(有可能,毕竟环境造就心境)或者还是原来的20多岁,或者增加一点儿,30岁?真不好研究。此为探讨,姑妄言之。 呃,明师太还有第二个技术问题探讨。 那就是太监的净身说。 实际上,明师太孤陋寡闻,一直觉得太监是去蛋留根的,而当他们老的时候,也会去在净身的师傅那儿出高价把蛋蛋买回来,弄个全尸。不过去蛋的话,还是有功能的,只是小而已,看野史,有宫妃和太监聊以自、慰的。 至于风干腊肠,后来明师太被科普了,原来真是有的。根据群里达人的指点,说是明成祖后,觉得切蛋蛋不干净,秽乱后宫还是有的,后来就都切,尿道插管,不让术后炎症造成闭锁,不能排尿。所以,这时候公公们是用管子排尿。 不过在本文,本着人道的原则,本文我们假设还是用切蛋的手法,而不是全切的手法。所以,今后即使四毛哥要给阿雾解释,那么我们也是本着切蛋的原理进行解释。(如果明师太记得解释的话) 四毛哥︰求给个机会献身说法。 ☆、vip154 阿雾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急性子。她在屋里踱了会儿歩,在万分确定自己今夜肯定睡不着之后,立即叫紫坠煮了一碗醒酒汤端上,“去冰雪林。” 冰雪林外的小溪中铺洒着今夜月光碎成的玉片,阿雾却顾不得欣赏这处美景,径直提了裙子走上台阶,低声问守门的内侍:“殿下睡了吗?” “殿下刚歇下,李公公还在里头,奴婢替王妃进去通传一声。”说罢,内侍就转了进去。 一小会儿后,阿雾就听见里头有脚步声传出来,“王妃这么晚怎么来了?”李延广从里头走出来,衣带系得不够整齐,想来也是歇下了,听阿雾来了,才匆匆出来的。 “我给殿下送醒酒汤来,殿下可睡着了?” 其实李延广也不知道祈王殿下睡着没有,但他离开的时候至少知道祈王殿下上床歇着了,还是李延广亲自放的帐子。 “奴婢领王妃去看看吧。”李延广往后退了退,让了阿雾进门。 一旁的小内侍简直看呆了,素来严命他们殿下歇下后不许去打扰,甚至连走路都要学猫的人难道不是李公公?说殿下如过被吵醒了,晚上就难以入眠的人难道不是李公公? 李延广瞪了一眼旁边没眼色的小内侍,领了阿雾去楚懋的寝间,到了门口,他自己倒不进去,只低着头等阿雾自己进去。 阿雾心头“嘎嘣”一下,该不是楚懋已经睡了,李延广自己不敢去打扰,又不好拒自己的面子,这才让自己来闯“龙潭虎xue”的吧? 可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阿雾也不能认了怂就此退回去,但心底却把个李延广骂得半死。 若是叫李延广知道了阿雾的心思,定然要大喊委屈,难道他是那种敢随随便便让人进冰雪林,还能进殿下寝间的人?区区一个王妃的名头还吓不着他李延广。 其实阿雾也知道楚懋的习惯,一旦睡着了被人吵醒就再不能入睡,通常这时候他都会有点儿脾气,谁挨着谁倒霉。阿雾琢磨着要不要出声,把李延广去推出去试一试,可旋即又想得罪了李延广总没有好处,万一下回还来冰雪林,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于是,阿雾绕过屏风,对着纹丝不动的床帐低声唤道:“殿下,你睡了吗?” 床里头没有动劲儿,阿雾正准备缩回脚,就听见里头楚懋以低沉独特而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你怎么来了?”阿雾甚至可以勾勒出他微微皱着的眉头。 阿雾的心都落到井底了,这正是楚懋标准的从睡梦里苏醒的声音。再看李延广,他的脖子明显比刚才低得多了三分。 “听说殿下今日多喝了几杯,我给殿下送醒酒汤来。”阿雾柔声道,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婉媚。 听见床里头有动静儿,李延广迅速而麻利地窜了过去,帮楚懋挂起了帐子。 屋里头静得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李延广甚至屏住了呼吸,阿雾还好,只是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呼吸得太大声,只有楚懋这会儿已经靠坐在床上,正拿手指捏自己的眉心。 随后就见楚懋抬头看了一眼李延广,李延广就无声地退了下去。 “拿过来吧。” “啊?”阿雾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