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

    李林在系统cao控室内，看着赵深和那个红色圆球商谈的情景，有些纳闷，他并没有看出这个外星生物到底想干什么，帮助自己的主人泡妞？如果单看这个情节本身，倒是很符合奇遇的惯用套路，想必那个赵深也是因为这样，潜意识里没有感到异常，居然没有主动报告这点，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有主角光环么？真那么想的话，他会死的很惨。

    “天眼，你是如何发现这个异常的？”李林非常疑惑，自己和赵深，作为有主动意识的人类，没有看出那个外星生物所谓的异常举动，天眼没有任何主动意识，是如何发现的。

    “根据对方之前的行为模式，它不可能单纯为了雄性轮回者的发情行为而如此费力，里面一定有具体动机，具体动机是什么，只能等待它的计划实施之后才能发觉。”天眼回放了刚才两人对话的情景，解释道。

    屏幕中再次出现赵深和那个红色圆球的对话。

    “主人呐，记得，根据我的分析，谢雪纯是个非常传统的女孩，所以要想表白成功，就得大胆，老是不温不火的状态，几年功夫也不可能再进一步，所以要大胆动作，要先来个猛虎扑羊，然后来个法国……”里面红色圆球像一个狗头军师一般，用着甜的发腻的声音，给赵深出着主意，而后者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头点个不停。

    ……

    李林反复看了几遍录像，也没有找出这个红色圆球的动机所在，只好按照天眼说的，等待它的计划实施后，根据具体情况来判断。

    第二天一大早，赵深就打电话约谢雪纯去附近一处公园见面。

    作为已经非常熟悉的朋友，加上对方还对自己的父亲有着救命之恩，谢雪纯就算觉察到一丝不妥，对方的语气兴奋中带着一丝激动，和平常大为不同，但也不得不应约。

    公园里正是夏季，树木茂盛，鲜花盛开，游人如织，绿树成荫之处，到处有青年男女在谈情说爱，给这片生机盎然的土地上，增添了更多的情趣。

    两人很快见面，谢雪纯眼前一亮，赵深今天的打扮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新发型，新西装，似乎脸部都通过主神做了局部恢复，以前那种常见的黑眼圈不见了，乱七八糟的胡须茬没有了，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

    两人谈谈说说目前轮回者中发生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不久前轮回者的sao乱。

    “雪纯，你怎么看那场集会上的演讲？”两人现在有很多共同话题，而且谢雪纯对此也非常感兴趣，赵深自然投其所好。

    “两方的演讲都各有道理，但是后来的人影响力更大，虽然他们所讲的许多都还没有成为现实，但可以预见他们所说的必然是一种可能发生的未来，所以对于主神，我们该采取什么态度来面对，还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话题。对此，许多人还需要更长的时间去进一步适应。”谢雪纯说得很谨慎，她知道有一些人是疯狂的主神支持派，有一些人则是暗中的极端反对派，她并不敢在这种公开场合随意表达真正的意见。

    “还是雪纯你看的深，我进入的虽然早，但是之前都把它当成网吧了，一点也没有觉得有多神秘，反正又害不到我什么，也一直没有什么发展，直到最近才有点改变。”赵深挠挠脑袋，不好意思说着。

    “没什么，其实赵深你一直在看许多小说，里面是不是有很多相关的内容，应该对这种可以说是幻想中的事物适应起来更快，我曾听不少男生提起过他们都在恶补无限流的知识，为了更好适应不断出现的次元空间。”谢雪纯毕竟进入时间不长，对这些知识了解还是少。

    “那些无限流啊，和这个主神完全不是一回事，也幸好不是一回事，不然我这样的，就是出场一回就挂的龙套，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就该烧高香了。”赵深自嘲得笑了笑，他进入的更早，自然比那些男生懂得多。

    “那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嘛。”谢雪纯娇嗔道。

    见到女神的笑容，赵深的智商直接降到负值，连话都有些不利索。

    “那个，当然不一样，这里的事情非常复杂。总之，第一这里的主神空间简单明白，没有任何陷阱让你去踩，任务都是写的清清楚楚。不允许互相残杀，更不允许掠夺他人，似乎是有默认的法律，和现实类似。贡献度这种东西你应该早知道了，其中有一些秘诀就是，这个主神空间对于智商高的人优待，但不是指那种阴谋家，而是指在现实中凭借智力吃饭的那些家伙，我的毕业导师你还认识吧？”赵深两眼盯着女神娇柔的脸庞，说着。

    “当然认识，他不是连评了三次正教授都没有过关，听说是有人在卡他”谢雪纯说起这件事，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嗯，我这位导师现在可不得了，听说和现在最厉害的轮回者拉上了关系，当时卡他的那些人通通被关到了监狱，过得凄惨无比。听说他之所以评正教授被卡，是因为当年他曾经仗义执言。故事好像是是这样的，有一个他曾经很看重的学生，考上了博士，写出了一篇论文，提出了非常有价值的观点和论证，但就是这篇论文，被他的导师，一个所谓的权威教授看中，写上自己名字，发表到了一个国际上非常著名的科学刊物，得到了很多荣誉奖励，而他只落了个第三作者，啥奖励都没有。气愤之下这个博士和他的这个导师教授打起了学术官司，结果对方人脉广大，最后官司输了，而他则连博士论文都没有通过。在这打官司的过程中，我这个毕业导师仗义执言，在法庭亲自作证这位博士人品端正，能力很强，而那篇论文的论点曾经在本科毕业时就整理给他看过，为此他还出示了相关文档证据。”

    赵深说到这里也是唏嘘不已，就凭他以前一头扎到小说堆的样子，大四一年，如果没有这位导师的督促，他能否顺利毕业都很难说。

    “可惜还是败诉，他也因此得罪了那位权威教授，每次发表论文总被莫名奇妙的人胡乱批驳，而且以后事事不顺。不过现在好了，那些人都得到了报应，不过好长时间不见他，听说他全家都移民了，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待遇肯定不错。他的老家，好像因为他的原因也得到了很多莫名补偿，所有亲戚全部有份，绝对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现代版本。”赵深将自己听到的故事，一一说了出来。

    第两百零五章信息传递（下）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读书考研啊？我记得你曾经成绩很好啊，还得过奖学金的。”谢雪纯有些疑惑地说着。

    “哎，我是因为思考一个问题才堕落到看小说混日子的。不过这些说了也没意思，”赵深不想谈自己堕落的过程，而是换了话题，“你现在应该是保研成功了，现在不是去了华大么，要好好学，有主神空间，现在学习更加方便，做起研究更加简单，可不要被某些人误导，认为还要靠心计，靠手段才能混好，这里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的。不管别人怎么说，但它绝对是公平的，有人可能利用现实的资源人为制造不公平，但只要你有能力，绝对不用担心主神会故意坑害你的。而且它还有着最后最大的一个秘密，正因为一个现实任务，我知道了这个秘密后，才会再次振作的。”

    “那是什么秘密？”谢雪纯听得入迷，情不自禁地跟着赵深走着。

    而此时在赵深若有若无得引导下，两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无人的树林旁。

    这时，藏在赵深怀里的红色圆球提醒他，机会到了。

    赵深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在一处树下站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谢雪纯。

    谢雪纯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妙，停住脚步，轻声问道，“怎么，赵深，你想说什么吗？”

    “雪纯，我，我”赵深笨嘴拙舌，两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好一阵子赵深都没有说出来，谢雪纯也发觉有些不对劲，脚下有了动作，似乎要开口告辞。

    这时红色圆球急了，尽管蓝色圆球保证不会被文明监视系统发现，但这种事情每多做一次，就多承担一次巨大风险，绝对不能轻易浪费。

    “上手啊，你这个笨蛋主人，记得用嘴。要果断，不然这种女人是难以搞定的。你难道想再突然杀出来个情敌把她夺走么？”它尽量用最直接的语言刺激着赵深。

    终于在这个狗头军师的鼓动下，加上这段时间的经历，赵深平生第一次发挥了男子汉的气概，上前一把将谢雪纯搂在怀里，这还不够，他竟然还想尝试着强吻对方。

    “你这是干什么？赵深，不要这样！”谢雪纯拼命扭着头，躲避着他那张嘴巴，大惊失色，她虽然早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很深的好感，但在她的印象里，赵深是一个老实还有些呆气的男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这样太快了，我接受不了。”谢雪纯尽量挣扎着，她虽然感激对方，但还没有真正接纳对方的意思，毕竟他之前长久留下的印象，实在不是一个理想对象。

    “一点也不快，现在世界马上要变了，我会保护你的，只要你跟我，以后我不仅会让你过上豪门的生活，而且会让那个秘密成为我们两人的秘密，我们会成为神仙眷侣的。”赵深背着昨天红色圆球教给他的台词，一边加大了搂抱的力度。

    “你无耻！”谢雪纯终于忍不住了，她可不是随便的女人，腾出手来，“啪！”的一声，一耳光抽在了赵深脸上。

    赵深脸上一痛，顿时愣了，他被这一耳光打了，这情况发展的完全和狗头军师说的几个版本都不同，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发展，对方明显没有对他缴械投降，再用强，就真的是犯罪了。别的不说，主神那里是不会容许的，下次自己再进入，恐怕就是负的贡献度了。

    趁着赵深发楞的时候，谢雪纯挣脱了他的双手，捂着脸边哭着，边小跑着离开。

    呆呆地盯着女神远去的背影，赵深似乎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呆了半响，他一把掏出怀中的红色圆球，拼命地摇着，“混蛋，你不是说什么她现在缺少安全感，只要我表现出强势的一面，王霸之气一出，她就会昏头转向，向我投怀送抱吗？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对！我怎么有种会被甩的感觉！”

    “主人，我错了，可能是你刚才使用的技巧不对，用的可能太早，也许下次应该先尝试着牵牵对方的小手，逐渐拉近你们之间的距离，而不是一开始就快速接近，这个速度太快，很容易让对方接受不了，导致你们之间关系的彻底失败，不过我从她后来的反应来看，她应该还是对你有意的。”红色圆球见到赵深大怒，赶紧用它娇滴滴的女声解释着。

    赵深毕竟是个宅男，对这种女声的抵抗力太差，因此就算感觉被对方隐隐坑了一把，还是慢慢平复下来，自叹倒霉，垂着脑袋，捂着一边通红的脸颊，从公园里回家了。

    红色圆球跟着赵深离开，它仍然有些忐忑不安。（信息已经传递完毕了，但是对方真得能像3号那样，想到我们这种无意义的举动表达的意思吗？还是说3号过分乐观了，我们自认为对方能够想得到，但没有任何明确证据的证明下，恐怕就算对方猜到了我们的意思，也无法确定他的猜想就是正确的。这后面的顾虑才是致命的。）红色圆球没有把自己的顾虑告诉另外两个，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够有足够的力量解析出来它们要表达的意思。

    ……

    “结合具体情境语言解析完毕，对方着重表现的关键词有，太快，技巧，距离，投降，这些单词，具体含义需要主神阁下自己领悟。”在全程看完这对男女的表白戏后，天眼给出了新的提示。

    李林听到后，默然不语，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男女感情问题，对方作为未知文明势力的代言人，不会这么无聊，帮什么地球男人去追女人，肯定有背后的原因。

    思考了一遍，李林还是不能确定，虽然他心中隐隐有所猜测，但没有足够证据支持。

    “将它之前所有的表现，统统给我回放一遍。”李林开口命令道。

    “遵命，主神阁下。”天眼很快将红色圆球，这段时间从出现，到现在为止，所有监控到的动作，以及可以监听到的语言，当然语言全部是它同其他人类的对话，它们内部的通讯从未监听到，如果监听得到，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从红色圆球一上岸，到它与赵深的接触，然后就是长期的观望，接着是给谢雪纯的父亲散布病毒，然后就是再次接触赵深，成为他的狗头军师。最近的一段行为，是挑拨那个演讲者马克·洛克特制造在轮回者中对主神的不满，在试探他的反应。

    “从它这段时间的行动来看，无疑是在试探我方的力量，收集情报，以它背后势力的技术能力，也应该知道赵深是在我方控制之下，那么它做出的这些动作，无疑就是故意展示给我看的，假如我放开一切束缚，只做初步假定的话，结合你提供的关键词，就能得到一种看似荒谬的结论。”李林看完这些录像内容，自言自语。

    “从目前来看，如果说我们双方是敌人的话，那它仅仅处于试探阶段，制造出这样一副男女表白的场景，肯定有特殊含义。男女告白，可以看成是一种信息的交流方式，而它到目前为止，用的都是女人的声音，这是不是就隐喻着它在刚才的情景中，扮演女性的角色，同时有顺从和抗拒这两种表现。而我方应该扮演雄性角色。‘投降’这个关键词，就是指这点，它有向我方投降的意愿。接下来，刚才的情境中，女角色并未就范，原因可能是因为性格，或者其他社会背景环境等压力，而不能同意。这点是不是在说它同样有某种压力，强制它不能对我方投降。”李林的思绪看似信马由缰，却不自觉地摸到了真相。

    “再接下来，它后来对赵深表白失败的解释理由是，是因为赵深的动作太快了，技巧使用的不对。‘太快’，如果按照之前两人的场景，是不是隐藏着这一种意思：让我慢些，给它充分的时间去应对压力，但我一直以来从未主动出击，这点对不上号。应该不是指的这个意思，结合技巧使用的不对，很可能是指让我方先稳步提高自己的科技力量，扎实地吸收这些技术。就好比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一般，不能急于快速发展，不要好高骛远，胡乱使用各种先进技术，而是要巩固帝王根基，放到现实中就是稳步发展，不要急于求成，从各个方面综合提升地球人类势力，切实将我们的根基所在发展起来。这样的推论，可以说是牵强附会，但结合具体场景，考虑到它们很可能拥有和人类并不同的思维方式，却可以解释为什么它会那么做。”

    李林感觉自己有点胡思乱想，虽然这种联想看似很贴合那种场景，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必须找到切实的支撑，才能将这种猜想，作为下一步具体行动的基础。

    第两百零六章验证（上）

    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李林提供这方面的智力支持，天眼只能起到对原始资料的分析和筛选作用，对于这件事情，必须通过非常丰富的想象力才能稍微把握住准确内容，而天眼没有主动意识，没有确定的推理依据，它无法胡乱联想。

    “我之前的猜想，可以说完全是狂想，是先看到现象，然后去找各种解释去附和它，就和现在人类对许多未知现象提出各种假说一样，必须有真正可靠的证据去支撑，否则肯定不能当成我下一步行动的依据。”李林一边这样说，一边让天眼去查找相关资料。

    他并非小题大做，这个红色圆球背后的力量，是目前对自己未来发展最有直接威胁的，因此它们一点异常的举动，都需要高度重视。

    而他之所以如此谨慎从事，完全是他明白，对方和那名贸然来到地球的圣骑士有根本的不同，它们拥有的力量，就算是一个侦察兵都可能拥有瞬间毁灭整个地球生物圈的能力，连没有真正星际航行能力的人类，都有能力毁灭地球生物圈，更别说他们。建立在这个前提下，一旦遇到和这个势力相关的问题，他就会变得束手束脚，无法像之前来去自如，肆意行动。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他当然清楚，地球给自己提供了主神空间所必需的能源和精神力，但同时也就成了自己必须保护的对象，可以说地球现在是主神的心脏也不为过，家业越大，拖累也就越大。而对方，随时有捏碎自己心脏的能力，李林有着无比光明的前途，面对这种问题，当然会小心谨慎。现在不是光脚的时候了，自然想法也会随之改变。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虽然不能将实情说出来，但是我可以转头换面，将这幅场景转换一下，看看其他人会猜想这里面究竟包含了什么意思，从而筛选出一批对这方面有用的人才，如果我的猜想正确，未来我和对方之间的许多信息都要由这种方式来传达了。”李林思维转得很快，现在主神空间内有那么多高智商的人才，虽然不能让他们直接知道这些事情的背后原因，但完全可以以间接利用其他人的思考力量来判断。

    “现在我所猜想的前提是，我方和对方此时正处于互相试探了解的阶段，而现在对方的前线侦察兵，通过某种方式向我方传递了一个信息。而这个信息的体现方式，就是刚刚那场男女表白的场景。现在这幅场景已经可以确定，其背后肯定隐含了某种意思。结合这个前线侦察兵的一贯行事方式，这个推论应该没错，对方不会是无事生非。这和它之前挑拨轮回者，制造矛盾不同，它通过这种方式，对自己不可能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而所谓的信息误导更没有意义，这种无聊的把戏起不到实质作用，只能说它受到某些限制，必须通过这种隐晦的方式，向己方传达某些信息。”

    李林将整件事情前后梳理一遍，先找出其中确实的成分，将它作为下一步推论的坚实基础，在做到这点后，就开始布置起验证手段来。

    “天眼，挑选出符合以下任何其中一条要求的轮回者，准备向他们发布临时任务”李林心中想着，口中念到，“第一：有长期情报工作，熟悉各种暗语，精通人事，身份为特工和间谍者更佳；第二：对古代历史有充分了解，熟悉各种大臣进谏方式；第三，有丰富的侦探经验，善于各种推理者。第四，有大量小说阅读经历者，想象力丰富者……”

    李林细细思考着可能对他提供帮助的人选，最后又罗列了几条，让天眼去依次筛选。

    “最后一步，为了最确定的答案，对那个轮回者赵深发布同样的任务，同时全程跟踪他，不要让他直接去询问对方真实用意，而是让他根据我的要求去询问，来尽量获取最直接的确定证据”李林自然想到直接向这个信息传达者本身去确认这点，但考虑到这个红色圆球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去传达，可以推断有一个监视者在它周围，让它无法用正常手段去传达信息。

    不超过十分钟，天眼已经从近两亿轮回者中，挑选出数十万符合李林要求的人，这些人要么是一些有数十年经验的特工间谍经验，要么是一些有丰富破案经验的刑警或侦探，或者是一些历史学家、语言学家，还有一大批文学爱好者。

    “将刚才的录像重新制作，加上将我刚才确定的前提条件，制成虚假录像，最后让他们去猜测刚才这种男女表白的场景背后蕴含的意思，然后将他们提供的答案，分门别类整理出来。最后与我直接得到的答案一一对照，看有哪些轮回者适合这种工作，未来和那个文明的沟通就可以让他们担当这种翻译，省的我每次还要大费脑筋，猜来猜去。”

    “遵命，主神阁下，”天眼回答道，这种影像编辑制作对它来说非常简单，很快就制作完成。

    李林翻看了一遍新编辑成的录像，发现前后逻辑自洽，不会让人看了糊涂，便点头同意，接着说道，“那就将这个任务命名为：雌雄的对决。任务奖励为主神空间贡献度一千，豁免令十张，任务限时三天。立刻发布。”

    “任务已经发布完毕，必选临时任务：雌雄的对决。接受轮回者数量共计：十三万四千五百人。”天眼很快通过主神空间，将这个任务发布给符合条件的轮回者。

    ……

    表白失败的赵深，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不理那个还在道歉的红色圆球，径直登陆进入主神空间，准备找点小说看看，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一下，再次麻醉一下自己的心灵。

    他不会喝酒，自然也做不出用酒浇愁的行动，也没有几个朋友，不可能找人开解，只好用这种办法了。

    当他挑选小说时，只要看到主人公左拥右抱，就立马弃书，连换几本，才找到符合自己现在心情，一本极其虐主的，很快沉浸了下去，将刚刚的沮丧临时抛在脑后。

    他看得非常过瘾，对比起书中被虐得极惨的主角，女人被人抢，全家被灭，自己这点挫折就不算什么了，难怪平时自己不屑一顾的这种悲剧书还有市场，看来很多人就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去寻找优越感，而不是代入感的。

    “临时必选任务发布，雌雄的对决。任务要求，请查看下面一段影像，将该段影像隐藏的意思，写成答案，提交给主神审核。审核通过，任务完成。任务奖励：主神贡献度一千，豁免令十张。具体奖励，根据任务完成度发放。任务完成度由答案的正确程度来决定。”

    “雌雄的对决，这个名字有点古怪，”赵深没当回事，既然是必选任务，他也只好放下刚看得入神的小说，在发表了一番对主角的无限同情后，接下任务，查看起来任务中附带的录像资料来。

    一处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两个烟头在一闪一亮。良久才有一个声音响起。

    “只有通过那个方法，才能把我们的意思传递给他们，至于他们会做出什么推断，只能听天由命。”

    “这种传达方式足够隐晦，但是对方能否在毫无根据的前提下，正确理解我们的意思，这是一个大问题。”又响起一个声音。

    “只能希望他们能够猜中那个意思，这也是和他们一样，赌一把。”

    这种黑暗又持续了一阵，但没有任何声音出现了。

    随后画面一亮，只见一个青年男子，对镜自怜，坐立不安。而他旁边，一个被屏蔽了脸孔的人，正对着他说着，“小亮，这样可不行，想要找老婆，……”这个被屏蔽脸孔的声音，和之前黑暗房间内，其中一个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赵深开始看得还有些意思，但越看越不对劲，等看到在公园表白那一段，才彻底明白过来。

    他自然不敢对主神有任何不敬，只是在心里冒着火，（原来这个红色圆球刚刚的行动压根不是让我去泡妞，否则主神不会针对它专门发布任务。）

    第两百零七章验证（中）

    （妈的，说得好听，我还是它利用了，果然这些外来的古怪东西，根本不可能真正为自己所用，什么帮助自己拯救人类，都他妈得当我好骗是不，害的我没了老婆，非得找你要个说法不行）赵申怒气冲冲，意识迅速退出主神空间，准备找红色圆球算账。

    从床上起来，他立刻把躺在床头不知道是睡是醒的红球拿起来，猛地摔在地上，此时他一肚子是火，哪还顾得上对方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力量。

    “小红，你他妈的是不是在耍我，主神刚才……”赵深破口大骂，刚要把之前的任务说出口，脑海中就传来警告。

    “禁止直接将刚才的任务内容告诉对方，同时不得询问对方之前做法的用意，请按照主神以下提示进行试探。该命令不得违抗，违抗者直接三级抹杀，豁免令无效。”

    赵深脸色一白，接着就是心里一冷，那股突如其来的无名火，被主神突如其来的抹杀警告打消得无影无终，取而代之的是被利用的悲凉和一丝恐惧。

    “主人，你要说什么？”红色圆球虽然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将地板都砸出了一个洞，但语气中丝毫没有介意的成分，反而带着一种欣喜。它才不会在意这个虫子的举动，它现在明白对方背后的力量已经看出自己之前举动的异常，有了初步猜测，现在是双方要进行应答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