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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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芝被她扑的莫名其妙,只好一边安抚一边问。 甄氏的贴身宫婢屏退所有宫人之后,偌大的坤仪宫中便只剩甄氏和席云芝两人,甄氏哭哭啼啼的声音这才响起: “皇上说要选秀,扩充后宫。” “……”席云芝了然,原来是这件事啊。当下便没了主意,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安慰,想了想,甄氏如今怕也不是想听安慰,只是想与她倾诉一番罢了,毕竟这种事情,就算不是皇帝提出来,过个几日,大臣们也会提出来的。 “从前跟着他日子虽苦,可横竖他也就我一个女人,如今他做了皇帝,我却要与旁的女人分享他。” 席云芝明白这种夫君被人分享的不安,试着说道:“这也许是皇上的职责,他其实也不想的吧。” 甄氏一听来劲了,突然指着大正宫的方向撒泼道: “他会不想?他就巴不得扩充后宫,我知道,这么些年来,他也憋坏了,他早就对我失去了新鲜,你是没看到他说要选秀女时那种快要笑出来的表情。我算是看透他了。” “……” 席云芝看着她破口大骂的模样,只觉得这个女人只是心中有气,她气得可能不是皇帝要扩充后宫这件事,而是气得皇上没有跟她商量,只是一人定夺了此事。 等甄氏发泄完毕,席云芝才提出了告退,走到正阳门时,却遇到了同样从宫里出来的步覃,夫妻二人的眼神全都亮了起来,步覃往席云芝走来,主动牵了她的手,问道: “皇后又传你入宫啦?” 席云芝点点头,见他一夜未归,发髻都没有丝毫散乱,便知他可能一夜未睡,替他揉了揉额角,温柔的说: “回去吧。我给你炖了冰糖银耳在锅里。” 步覃不顾他人目光,搂着席云芝的肩头便要离开,却忽然听见狭长安静的甬道上响起另一道突兀嘹亮的声音: “步将军,步夫人留步。” 顾然穿着一身御林军统领的官府,姿态威武,步履雄健,脸上却漾着一抹无赖的笑,让他看起来痞里痞气,像个混街面儿的二流子。 席云芝见是他,不想在宫里闹出笑话,便就装作没听见,拉着步覃便要离开,谁知那顾然却不知死活的追了上来,挡在她和步覃面前,堂而皇之的对步覃抱拳作揖道: “将军有礼。夫人有礼。” 步覃明显感觉到席云芝抓着他胳膊的手有些发紧,又见她红着脸颊气鼓鼓的,而挡住他们去路的顾然却是毫不遮掩的将目光扫在席云芝的身上。 步覃蹙眉,深吸一口气,便将席云芝藏到了身后,正面对上了顾然,说道: “顾统领有何贵干?” 顾然见步覃挡住了他的视线,讪讪的摸了摸鼻头,对他说道:“哦,是这样的,下官今晚在四海楼宴客,请的都是朝中同僚,不知步将军有时间大驾光临否?” 步覃面不改色,直接回绝:“没空。我昨晚没有回家,家中贤妻想我想的厉害,晚上我要回去安抚慰藉她,着实抽不出空去赴宴。” “……” 席云芝躲在步覃身后,脸红的仿佛都快滴出血来,她这个夫君说的都是什么呀,什么叫贤妻想他想的厉害,晚上回去安抚慰藉……这种暧、昧之言,竟然被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说了出来,简直羞死人了。 但步覃这句话,对顾然来说,倒是有些杀伤力的,只见顾然脸上表情僵了又僵,过了好久才将步覃这番话消化完毕,抱着作揖,转身离去,也不再多加纠缠。 席云芝看着他干脆离去的背影,心中又一次为自家夫君的机智点赞。 果然对付那种口无遮拦的登徒浪、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还要口无遮拦,就这一点而言,她家夫君做的委实不错。 ☆、第77章 野狗打架 回到家中,席云芝给步覃盛来一碗冰糖银耳,伺候他吃的同时,也对步覃坦白了昨日顾然在店里的调、戏之言。 步覃停下搅拌银耳的动作,转头看着席云芝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什么时候的事?” 席云芝咬唇回答:“就是昨日,我原想昨天晚上告诉你的,可是你一夜未归。” 步覃若有所思的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对席云芝弯唇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叫人看着他,不会让他再去你店里的。” 席云芝乖乖的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今日皇后召我入宫,是为了皇上将要选秀的事。” 步覃听后也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嗯,据说定在八月,要搞一次夏选,很多大臣都已经在物色人选了。” “春天先帝不是刚选过一回,这些大人家中怎会有这么多的备用女儿?”席云芝对这一现象表示很费解。 步覃看着她不禁笑了:“你这脑袋瓜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呀。”顿了顿,又道:“听说这回左督御史府也会出人来选,说是御史夫人娘家的姐妹,你能猜到是谁吗?” 席云筝娘家的姐妹? 席云芝在脑中回转一番,惊呼:“席云彤,席家还有一个彤儿至今未嫁,是三房的嫡小姐。会是她吗?”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席家真是想翻身想疯了,竟然要把彤儿送进宫里。 步覃摇头表示不解,让席云芝也不要多想,到时候就知道了。 “……” *** 七月中旬,禹王妃诞下一位小郡主,取名宁秀。皇上亲自册封其为康宁郡主,列入宗蝶。 席云芝如今为京城官夫人之首,连着好几回被邀一同前往看望禹王妃和小郡主,她推辞不得,便也就随着她们一同前往禹王府。 禹王府坐落在东城最西,前朝旧宅,太子被废,一时间朝廷也拿不出什么能够比拟太子府建造的宅子来,便就从民间高价购得此宅,占地面积虽然挺大,但建造风格破旧,说来也巧,这宅子就是从席云芝手里卖出去的。 席云芝穿着一品诰命的鸾锦服饰,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装作高贵冷艳的走入了禹王府,在王府家丁的带领之下,去到了禹王妃坐月子的香榭。 禹王妃听到门房回报后,便就刻意梳洗了一番,端端正正的坐在床铺之上,见她们一行人走入,便嘴角含笑,接受众人行礼,一一至礼回谢,目光扫到嘴角含笑的席云芝时,明显一僵,却也敛下眸子,对席云芝笑道: “劳烦夫人亲自前来探望。” 席云芝笑着坐在安放在她床前的椅子上,自有夫人过来替她铺开裙摆,嘴角带笑,说道:“王妃喜得郡主,下妇理当前来拜见,不知可有荣幸抱一抱小郡主呢?” 禹王妃提到小郡主,面色动了动,便就不自然的弯了弯嘴角,淡淡的道:“哦,小郡主被乳母抱去吃奶了,夫人若想见她,我这便叫人将她抱来。” 不等席云芝说话,她便唤来婢女,让她去将小郡主抱来,婢女领命而去。 席云芝见状,连忙说道:“不不,小郡主既在吃奶,那便不用打扰了。” 禹王妃温柔一笑,却叫席云芝觉得寒意甚浓:“不碍事的,奶可以待会儿吃,却不能叫夫人待会儿再抱她。” “……” 席云芝从来不知道,天下还有如此母亲,将这么小的孩子都用来社交,为了讨好别人,甚至不惜让孩子受些罪。 果然,没多会儿,大声啼哭的小郡主被婢女抱了过来,正要送到禹王妃怀中,却被她快速挥开,指着席云芝的方向说道: “送过去给诰命夫人抱一抱,若得了夫人眼缘,也算是小郡主的福分。” 婢女将孩子送到席云芝手中,几位一同前来的夫人也凑过来看,只是小郡主啼哭不已,想来是还没吃饱,便被强行抱了过来,看她啼哭可怜,席云芝不禁伸出一直手指放在她的小嘴边上,像是察觉到什么,小郡主渐渐地软化了啼哭,小嘴不住往席云芝手上凑,小小的舌头伸出来舔着寻着。 席云芝从怀中拿出一只金锁和两只手环,两只脚环,放在小郡主的襁褓边上,将她交还给了婢女手中,说道: “快些将小郡主送去吃奶吧,哭的怪可怜的。” 婢女看了一眼禹王妃,在受到王妃首肯之后,才将小郡主又抱了回去。 席云芝又对禹王妃说了一番体己的话,便就提出告辞。禹王妃以坐月子为由,不便下床相送,对席云芝抱歉言语之后,席云芝挥手表示不介意。 走出门外,却正好听到家丁吟唱:“敬王妃驾到。” 众人正要出门,听到这声,便就只好退到一边,席云芝稍稍偏了些方向,没一会儿,只见一个带着纱帘的华服女子疾步走了进来。 看见屋里这一大帮人,先是一愣,然后才定定的看着席云芝一动不动,席云芝见状,便就主动问好: “参见敬王妃。” 但她如今是一品,见到王妃自是不必行礼,不必下跪。 敬王妃秋水般的瞳眸凝视着她,良久后才说道:“原来是步夫人。久违了。” 席云芝听她说话仍有些漏风,勉强忍住笑意,对敬王妃说道: “也不是很久,上月在御花园,下妇不是刚与王妃见过吗?” 敬王妃听她毫不遮掩提起上月御花园她被掌嘴一事,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席云芝就冷道: “席云芝,你别得意的太早,如今不过是皇后给你撑腰,若是哪一天皇后不管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挑了挑眉,暗想这敬王妃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竟然还不学乖,不像禹王妃,坏就在内里坏,面上却是做足了服软的姿态。 席云芝勾了勾唇,出手如电,将敬王妃遮住脸上的那块纱帘拉扯了下来,敬王妃的双唇红肿青紫,门牙旁还缺了一颗,被竹条掌了三十下的嘴和脸颊就那样露在众人面前。 敬王妃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脸颊,但捂住脸颊捂不住嘴,终归让一干与席云芝一同随行的夫人们看了个大大的笑话。 席云芝踩着脚步走了过去,与敬王妃冷面以对: “我等着。” 说完之后,便就将纱帘随意的抛在敬王妃显然被她的气势吓到的脸上,席云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敬王妃被吓得回过神来,还想追出去找她纠缠,却被屋里另一道冰冷的声音叫住: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禹王妃一声怒喝之后,便气极将床边的一尊花瓶扫落在地,眉间的厉色叫她看起来姿态全无,狞气横生,盯着席云芝等消失的地方,露出沉沉的怒色。 敬王妃在禹王府留了大半个时辰才从门房走出,上了自己的轿子。 席云芝出了禹王府之后,便说自己要去店铺里一趟,叫那些随行的夫人们先回,她让人将马车停靠到禹王府旁的一条小巷中,直到看到敬王妃走出禹王府,上轿走了之后,她才从小巷离开。 *** 回到家中,发现步覃不知为何,今日早早便回府了。 小安被步承宗带出去游玩了不在家,席云芝便直接去了步覃的书房,看到步覃立在书架前找着什么东西,席云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上了大大的笑容。 可是,却被步覃嘴角的一抹青紫吸引住了目光。 “夫君,你的脸怎么了?” 席云芝伸手碰了碰,步覃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她,也不闪躲,也不喊痛,过了好一会儿才勾起唇角说道: “没怎么,就是在路上遇到一只野狗,跟他打了一架,不碍事的。” “……” 席云芝无奈的看着自家夫君,跟一只野狗打架,也亏他说的出来,真不嫌埋汰,正要再问,却被步覃猛地偷亲了一下,她惊吓羞赧之余,也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 “我中午想吃糯米糖饼,你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