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这就恼羞成怒了?”他又多瞅了两眼她的胸,还是觉得有些差强人意的摇了摇头。 “我34c!”不服自己这么傲人的身材被看不起,戚沫失去冷静的放下手,昂首挺胸的跟他杠上了。 “这样的么?这么说,是我小看你了。”欧尚卿憋笑憋得肩膀都在颤动,就连旁边一直忙着干活的老夫妻俩都在为他们的斗嘴笑得前俯后仰。 戚沫恍然醒悟,哀嚎了声,捂住脸,垂下肩膀低下了头:她在干什么呀?神经病吧?干嘛要跟他讨论这么奇怪的话题?还当着两位老人家的面……还要不要活了? 回去的路上,戚沫还在为刚才在店里自己出糗的事情尴尬懊恼,她这智商是全折在欧尚卿手里了吗? 怎么感觉每次跟他一起谈及工作以外的事情的时候,脑子都没带出门过一样? 还是她真的除了工作的能力之外,其余方面压根就是个弱智?智障?脑残? “想什么呢?”一路上都一声不吭的皱着眉,抱着胸,一脸凝重的若有所思状,不禁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想你是不是练了什么摄魂大法?”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直接说最前面的三个字就可以了。”他笑了,“在想你”这三个字听着更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些。 “……”戚沫翻了个白眼,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誓不再跟他说话。 “行吧行吧,正经的,摄魂大法是什么意思?”激怒她非他本意,不过看这小女子今晚火气有点大,可能是为了那“34c”吧? 一想到34c他就莫名的想笑,其实在她还是个“丑八怪”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身材很好。 毕竟脸可以用化妆术“易容”,可身材是掩饰不了的,制服的诱惑才是最不带色彩的性感。 久久没等到她的回应,扭头看了她一眼——好家伙,直接闭上眼睛不理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默默的将空调调高了两度,真睡也好,假睡也好,别冻着就行。 …………………… 车子刚停下,她就睁开了眼睛,是假睡无疑了。 “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亿万点打击,按住她解安全带的手,很是不爽。 她要真睡了倒也就算了,她竟然假睡来躲避他,士可忍孰不可忍!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会错。”戚沫静静的看着他,她闭着眼睛一半是为了躲避跟他讲话,一半是在思考人生——接下来这后半生与他的相处之道,总不能天天过得跟个智障无脑的逗比似的吧? “所以,这就是你想了一路后总结出来的?”欧尚卿哑然失笑,所以她这一路上沉默不语,合着就是悟出这么个歪理? “嗯!”点头,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笑?”掀掉他的手,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以前没触及到笑点。”他跟着下了车,大步追上去,牵住她的手:“回家都不用跟老公手牵手的?” 第275章 连脉都不是 “你倒是戳到了我的笑点。”戚沫甩了两下没甩掉他的手,懊恼的瞪着他,越发的没脸没皮了现在,一言不合就吻她,又是自称老公又是强制牵手,没下限了都要。 “那你笑一个,我喜欢看你笑。”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深深的样子,别提有多甜美,有多可爱! “你让我笑我就笑,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戚沫又用力甩了几下,他的手就像块麦牙糖似的黏在了她的手上,任凭她甩也好,抠也好,扳也好,牵着就是牵着,索性便任着他去了。 “跟我之间还要什么面不面子的吗?你看我自从决定要你后,别说面子了,连里子都不要了。”她的妥协让他满意的笑了,低头看着两个人紧握的双手,有感而发。 果然,对付女人,贵在坚持。 刚才若是放了手,那便放了,牵住了不愿意放,便也就牵着了。 追女孩子要是没有足够厚的脸皮和足够的韧性,怕也是不行的。 特别是像戚沫这种没谈过恋爱还生性高傲,又倔又犟的女孩子,更加不能按着正常的路子走,否则走着走着估计就凉凉了。 “你很引以为傲呢?”戚沫错愕的看了他半晌,被他给逗笑了。 “那要看是对谁了。若是对自己媳妇的话,低一次头,便也就值得骄傲一次。”欧尚卿似是而非的说着,听似玩笑,又似认真。 “倒是真的看不出来,总裁您还是个宠媳妇的好男人呢?”戚沫淡淡的嘲讽了句,霸道专制的大男人主义者,还说什么对媳妇低头?她就没见他对她妥协过什么! “当然是了,夫人可能是因为刚当我媳妇不久,还是个新人,还没体会到我对你有多宠。等以后当久了,成老人了,有经验了,自然就会明白我所言不假了。”欧尚卿说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满目宠爱。 “呵呵。”戚沫扯了个再尴尬也不过的笑容,媳妇还分新媳妇老媳妇呢?怎么的,他当是公司员工,在公司时间待的越久待遇越好呢? 看来她不是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智商下降,而是因为他的智商太低,影响到她的了! “到了,夫人请。”欧尚卿推开门,绅士的弯着腰向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戚沫翻了个白眼,下巴一昂,当真就越过他进了屋。 老太爷和欧凉原还在客厅里下棋,欧凉原看到她时,朝她使了个眼色。 戚沫马上就领会了欧凉原的意思,他是在向她求救,让她去替换他陪老太爷下棋呢! “董事长,叔叔,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呢?”戚沫走过去,双手背负于身后的探头看了眼棋盘上的局,一看便明了了欧凉原的痛苦。 “知道这么晚,你一个孕妇还这时候才回来?”欧凉原还没开口,就听到欧老太爷凉嗖嗖的声音响起。 戚沫愣了下,孕妇?哦对,她现在是一个怀孕一个多月快两月的孕妇!这都是拜欧尚卿这个“孩子的爸爸”所赐! 回头瞥了他一眼,他耸了耸肩,回她一个未置可否的笑,走过来,再自然不过的揽住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站在那里看他们下棋。 “没办法,她是一个勤劳的孕妇,要上班赚奶粉尿裤钱。”说着,满脸疼爱的捏了下她的脸颊。 “勤劳不是坏事,就怕过不了多久,孕妇就称疲劳过度,孩子没了。” 欧老太爷轻哼了声,这种套路电视里都演烂了,他们要是想用这种烂大街的借口来圆怀孕这个谎的话,那趁早死了这条心,尽快想想其他办法吧还是! “我说爷爷,你就算再怎么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不能咒自己子孙血脉吧?”欧尚卿不悦了,至于是心虚的不悦,还是被咒的不悦,那就不得而知了。 戚沫摸了摸鼻子,一声不吭的佯装认真看棋,关于怀孕这件事的所有解释权,都归欧尚卿所有。 “生下来了才算是子孙,现在别说是血脉了,连脉都不是,空口无凭的也就你说了算。”欧老太爷捏着一枚棋子,犹豫了半天还没下,犀利的话语倒是一点不含糊。 连脉都不是…… 戚沫的嘴角抽了抽,太犀利了! 若不是老爷子口中说的人正是她自己,她准给他竖一个大拇指。 欧尚卿瞟了她一眼,将她幸灾乐祸的小心情看在眼里。 她倒是一点都不心急,也不怕被揭穿,这是对他的信任呢?还是压根就无所谓揭不揭穿的问题? “咳咳,董事长说得也没错。”腰上被某人毫不怜惜的用力掐了一下,她忙点头附和着。 “没错?”欧尚卿挑了下眉,这女人到底是站在哪边说话呢? “生下来了才算数嘛!这没生下来的中途存在太多变数,谁又能保证一切都能万无一失,万一真如董事长说的那样,遇上一些无法预料的突发事件,孩子没了什么的……” 戚沫摊了摊手,台阶是自己找自己下的,本来就是虚的,她如何能把他扯的谎给圆了? 倒不如现在留一条后路,日后自己也好有路可退。反正老头子看得透彻,她们还能真的在能看出孕肚之前把这事给坐实了不成? “夫人说得极是,得生下来了才算。”他莞尔一笑,揉了揉她的头,目光深深。 戚沫被他看得心“咯噔”了一下,他分明是话里有话,大有一种“就算现在没孩子,也要造出一个孩子来”的势头时,忙撇开脸。 “董事长,下这!”她指着白子中间的一个地方说道。 “观棋不语真君子!”欧老太爷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却也仔细的看了一下她所说的那个点,眉眼间渐露喜色,“叭嗒”一声按着戚沫所说的地方下了一黑子:“我早就准备下这里了,用得着你多嘴吗?” 戚沫吐了吐舌头,死要面子的臭老头! “啧……不留活路啊!”欧凉原惊了下,稳赢的局被她这一子给扭转了乾坤,还是他疏忽了,主要是老头的棋技太差,他只攻没防了。 “剩下两子定输赢。”戚沫偷瞄了一眼欧老太爷,有意无意的透露信息。 第276章 白白糟蹋了他一番心思 “呵呵呵呵……”欧老头这回没再说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话了,仔细的端详了一遍棋局后,就开始抚着下巴笑了起来。 “不见得。”欧尚卿故意站在了欧凉原那一边,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只见欧老太爷扫来两道利刃般的眼刀子。 “这怀孕的人……” “戚沫,上楼。”欧尚卿话不多说,多说无益,越说越心虚,不如不说。 猛然想起,戚沫刚才在下车前说的那句“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会错”,看来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学到了学到了。 “那……” “现在还早,睡不着,不如留下来下棋呀!”欧凉原忙出声挽留,吃了晚饭后就一直被拉着下棋。 若说棋逢对手那还能忘我的投入其中,也不会觉得时间是种煎熬。问题是对面若坐着一个棋技不咋样,重点是还赢不得的对手,赢了各种耍赖的人,那就是一种痛苦了。 “不早了,孕妇要早点睡,我要伺候孕妇睡觉,所以你们接着下,我们回房间了。”欧尚卿岂会看不出欧凉原的用意,拽着戚沫就往楼上走去。 “戚沫,你不下两局再睡吗?陶冶情cao,也算是胎教!”欧凉原见留不住欧尚卿,便转移目标挽留戚沫。 “我……” “还不到胎教的时候。”欧尚卿又擅自作主的替她拒绝了,连给她开口说完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 “……”戚沫和欧凉原同时闭了嘴,戚沫抱歉的朝欧凉原笑了笑,任着欧尚卿拉着上了楼。 走完楼梯,还能听到老爷子在那里抱怨:“一个个都嫌我老了是吧?碍事了是吧?连下个棋都推三阻四的是吧……” 戚沫没忍住的轻笑出声,接收到欧尚卿的目光时,她笑意不减的迎视上去:“谢谢你救我脱离苦海,董事长那棋下得真的是一言难尽!” “我看你很想留下来的样子,我还以为我扫了你的兴呢!”欧尚卿要笑不笑的抿了下唇,走了几步,又掉头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你是要想不开,回去受虐?”戚沫忙拽住他,就算他想去遭罪,她也不想去! “去看看星辰,你不去吗?”欧尚卿只得停下,无奈的看着她问。 “早说嘛!”她恍然大悟的哈哈一笑,松开了拉着他衣服的手,率先朝欧星辰房间走去。 “……”欧尚卿看着她的背影,虽然一直都知道欧星辰在她心里的地位是天,而他则是一捧泥,却依然觉得莫名神伤、心伤。 太过份了,放着这么帅、这么好的男人她看都不多看一眼,偏偏对一个小屁孩子全心全意,太伤人了! 欧尚卿洗了澡出来,发现床上没人,只有那只昨晚被他踹到床尾上去的兔子正躺在床正中,不由地挑了下眉:多此一举! “戚沫?”兔子的主人呢?偌大的房间里没找到她,不禁感到奇怪,就她那怕冷怕得要死的人,这会儿能去哪? 紧了紧睡袍衣襟,正要出去找找,只见她包着大衣,正蹑手蹑脚的从外面作了贼似的进门。看到他时做贼心虚的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声,幸好反应够快的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