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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长得一张天生寡情易招惹的脸么?可为什么对一个长相都不知道的人念念不忘呢? 为什么,那么执拗呢?为什么好不容易恢复了视力,还要把自己仍在黑暗里。 傅谦简单做了几个菜,装盘摆好后盛好饭递给乔燃。 乔燃透过橙色微光望着餐桌上烧得卖相不错的菜,有些惊讶傅谦竟然会做菜,夹了块吃了口差点被酸掉牙齿,忙吐了出来,仰头喝了口水漱漱口,又生怕打击到傅谦做饭的积极性,见对方朝他目光淡淡望过来,忙道:“傅总,你这个……你这不会是报复我点了蜡烛吧?!” “难吃?”傅谦扫了眼菜,问。 乔燃不想被毒杀,咽了口口水点头道:“很难吃。” 不得不说,傅谦无论做什么事情,再难都能做得像模像样,没有100分,也有99分,奈何倒在了厨艺上。 ……他不会一直这么虐待自己的胃吧?! 傅谦沉默了下,“将就吃。” 乔燃不想将就,将桌子上的菜给倒进了垃圾桶,拄着拐杖进了厨房洗洗手,拾掇了下重新做饭,他在厨房游刃有余,不过半个小时就搞定了几个菜,装盘后傅谦端上了桌子。 以前在福利院,他经常帮后厨做事,厨子也教了他不少。 “试试,这个好吃。”乔燃拿筷子给傅谦夹了块炒鸡蛋,夹完后浑身一僵,忙收回手像做错事似的干咳了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做的菜都挺好吃的。” 傅谦倒没介意这些,吃了口鸡蛋顿了下,几不可查的蹙了下眉,接着慢条斯理一一夹了别的菜尝了一遍。 ……鸡蛋做得跟深深的菜好像。 乔燃低头扒饭,心里七上八下,又觉得不该冲动给傅谦做饭,该给傅谦点点外卖糊弄过去。 “做得不错。”傅谦吃完最后一道菜,心底激荡起的小水花又归于平静道:“盐少了点,太辣了。” 乔燃绷紧的神经一松,微松了口气打了个哈哈道:“我不喜欢盐味重的,喜欢吃辣。” 做完番茄炒鸡蛋,他就少放盐多放辣椒了,掌握的量调和了下。 吃完饭,乔燃脚差不多能在地上走动了,他抢着在厨房洗碗,傅谦倒也没拦着。 没过一会儿,他就听隔壁房间传来悠悠扬扬的钢琴声,在室内装了隔音设备的缘故,所以钢琴声像被锁在了室内,也打扰不了别人。 乔燃垂着眼洗碗,手一滑碗掉在水槽里砰的一声摔碎了,借着蜡烛微弱的橙光灯光,他伸手去捡,手指被划伤,殷红的血液涌动出来。 他吮了吮受伤的手指,委屈极了。 不开灯,真的好烦啊。 ☆、乔燃x傅谦(3) 第一次见傅谦,不是在盛势环球。 是在北城区千叶路,傅谦没看红绿灯过马路被刚拿到驾照开车上路的他给撞倒了,这一撞把人给撞晕了,他忐忑慌张把人送进医院,以为出了人命差点哭出来。 那时傅谦眼盲,被撞得出现轻微脑震荡,醒来后拿着导盲棍摸索着离开。 乔燃忧心忡忡生怕出事,热络跟了上去。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 “……忘了。”傅谦抿唇朝前面走,导盲棍用得并不算熟练。 “那你的家人呢?有联系方式么?我给他们打电话试试。”乔燃比傅谦着急多了,生怕他搞出有什么后遗症。 傅谦停下脚步,说:“不记得了。” 乔燃茫然了片刻后,以为他被他撞失忆了,硬生生将流落街头的傅谦给带回租的两居室,一路上他脑子乱七八糟想着好多好多事情。 路上,他又忐忑问:“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名字,那挂去警察局或者登报纸找家人,应该就容易得多吧。 英俊的盲人青年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了片刻说:“叫我阿谦就好。”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刚取的。” “……” 那时,傅谦不叫傅谦,叫阿谦。 乔燃的小名叫深深,他一听阿谦这名字就开玩笑说:“那你叫我深深就好了。” “嗯,深深。”阿谦正经应道。 乔燃噗嗤笑了下。 阿谦跟别的盲人不同,他好像是失明不久,起初每日都拿着导盲棍摸索着出门,在街上瞎晃,因为身上没钱没法上公交没法打的,四面八方的街道都被他走过。 人第一次失踪时,乔燃被吓得够呛,一路上问了不少人,又驱车到处找到深夜十二点,好不容易在江边把人找到带回家。 也不知怎的,他望着阿谦沉默寡言的脸压了压怒意,只笑着将人拉起来说:“走啦走啦,还在看,回家啦回家啦!” 阿谦愣了下,任由他拉着回了家。 再后来,阿谦会摸索着出门,乔燃请假偷偷跟在他后面好几日,见他拿着导盲棍好像是在练习适应环境,不过他走到哪儿就是哪儿,也不愿意回头。 只有等乔燃来找他时,他才乖乖回家。 在家时,乔燃会一点点带阿谦适应环境,做各种家务,也会教他整理衣物。阿谦聪明优秀,无论学什么都快,脸上也渐渐少了冷锐沉默,偶尔会露出些笑意,每做一件事情都会让他检查检查。 后来,乔燃无意中发现他对财经十分熟悉,给他开了个直播账号,一个劲儿怂恿他讲讲财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