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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 第81节

    之后也果然如韩彻所预料的一样,便是作价昂贵了些,也还是有不少的商队被吸引着走进店铺。

    孜然在烧烤上的调味效果不言而喻,它跟羊rou的搭配更是绝佳,于是品尝过用孜然做调味菜品的人都对它满口称赞。

    “香!实在是太香了!”

    “烤着吃是一种香,这炖煮着吃又是另一种香!”

    “啧!我直到今日方才知晓,原来过去的羊rou都白吃了。这羊rou,需得跟孜然一起食用方才对味!”

    尤其是一些过去并不怎么喜欢吃羊rou的人,这一次很是惊讶的发现原来羊rou也可以做到真正让他再也感觉不到腥膻味,从而变得开始喜欢上了吃羊rou。

    当然,对这部分在腥膻上的味觉比较敏感的人来说,这还是只局限于加入了孜然做调味的羊rou。

    韩彻这时候又安排售卖孜然的商铺,开始赠送各种孜然做调味的菜谱。

    这些商队得了菜谱后,柏州孜然的名声便也因此宣传的更广远了。导致一些人后来更是只要一提起孜然,便会想到羊rou,从而把柏州也连到一起。

    这便也导致柏州作为才开始栽种孜然的后来者,仅仅凭借着这些菜肴,却以后来者居上的姿势,快速又坚固的霸占住人们的第一印象。

    这便也是韩彻想要的最终目的。

    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尽快知晓柏州生产了孜然,柏州的孜然也是最有名气的。

    如此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哪怕孜然的身价从神坛跌落世俗,柏州孜然依然能凭借调料味界的重要作用,牢牢占据一份大市场。

    当然这不过是韩彻为柏州的将来做的一番未雨绸缪罢了,现阶段的孜然还属于作价高昂,供不应求的阶段。

    最近因着孜然变得更为富裕的韩彻,也在琢磨着要给家里多送去些银钱。三娘四娘的嫁妆还有家里的各项开销,哪哪都需要银钱。

    韩彻自己对物质要求并不高,也没什么高消费的爱好。

    住宿在刺史府,免费的。出行的车马,也是刺史府提供的,不用花钱。在衣物上,职田养殖白羊和种植棉花,便将大头省却。

    最后也就只剩下吃食这一块,还有雇佣了一个做饭洗衣的厨娘。以至于光是这柏州刺史的基本俸禄,韩彻跟韩老三两个人都是远远花销不完。

    除了银钱和各种布帛外,韩彻还打算给家里寄回去一些西瓜子。

    王家商队早前捎带回来的那批西瓜种子,栽种的倒是十分的顺利。适应能力强,结出来的瓜果也很大。

    只是让韩彻万万没想到,等到它们成熟后,将其切开后,里面的瓜瓤却为白色或是淡黄色。至于在味道上,就更没法跟韩彻穿越前吃过的那些西瓜相提并论了。

    直接栽种的既不够清甜也不够水润,嫁接葫芦的瓜果也只是稍微略好些。然后它们瓜瓤里的种子,倒是不出韩彻意外,又大又多。

    不过味道不好归不好,这瓜在时下到底还属于稀罕货,韩彻也舍不得拿去贱价卖。思来想去后,韩彻便决定把里面的西瓜子弄出来吃。

    至于远没有达到韩彻预期的瓜瓤,韩彻决定用来做菜。

    这日一大早,韩彻便让厨娘去购置些猪rou,还有一只鸡以及些许的配菜回来。

    西瓜在穿越前的社会,都是只当水果去吃用了。但实际上,按照可食用的植物分类来说,西瓜是能被分配到蔬菜类的。

    所以古往今来,就有很多西瓜名菜。

    比如《清稗类钞·西瓜煮猪rou》中有记载:“沥西瓜之汁以代水,此外照煮rou普通法,惟重用冰糖,其味与蜜炙rou相伯仲。”

    又或者:“去瓜盖及瓤与子,置rou于中,煮之,续加酒酱之属,熟后倾rou于碗中,则味腴而清”。

    除了煮猪rou,西瓜还能用来蒸鸡鸭。

    柏州这里主要的rou食还是羊rou,像猪和鸡这两种家禽养殖的人不多,售卖的作价也就比其他地方都要来得略高些。

    但好歹都还能买得到,而鸭子喜水,柏州历来又贫瘠缺水。虽这几年坎儿井的修建,解决了生活和灌溉农作物上的问题,柏州这里的百姓还是未曾去养殖鸭子。

    韩彻今日便也只能用猪rou和鸡来跟西瓜试做菜。

    厨娘把菜很快便也做好,摆到了桌上来。韩彻瞧着这些菜的品相都还挺不错的,闻起来味道也香。

    他再试了一下,味道果然也比预料中的好。这西瓜煮猪rou清醇鲜美,至于那西瓜蒸鸡更是清香无比,还不见平时炖鸡那般的油腻。

    “大人,好吃!”韩老三这会也吃的那叫一个满口喷香。

    “好吃就多吃点。”韩彻笑眯眯的说道。

    第99章

    风波

    自今年的棉花收获后,安置村那批已经编户齐民的少年们便接连置办了四起婚事。

    其中有两对都是自赎自身时,在职田的这两年多相处中,互相产生了些好感。另外的这两对,其中一对的少年是自赎自身的,女孩则是一佃户家中的。

    至于这最后的一对则跟前一对正好相反,女孩是自赎自身,男孩是佃户家的。

    这些自赎自身的少年们都是曾经被抵押出去,甚至还有售卖做奴仆的,模样上便不存在多丑陋的。也因为被抵押而吃过大苦头,自被赎回来后做事都非常的勤快。

    官府又给他们置备了基本的家底,今年这棉花和孜然等高效益的作物一种植,白羊再一养起来,很快便变得富裕起来了。

    对这四场婚事,韩彻虽未能过去参加,但也让官府给凡是自赎自身的,不论男女,都分别送去了一份成婚添置。

    便也等同于告知大家,他们虽无亲生父母来帮忙cao持人生大事,但好歹有官府在一直惦记和关心。

    这对于时下的普通百姓来说,能得官府成婚添置,是极为有面子的。

    顿时,莫说是看着这群少年们长大,对他们知根知底的佃户们愿意结亲,便是这附近的乡民也开始有不少心动这批少年们的。

    媒婆最近更是时常跑来安置村,要给这批少年们说亲。

    他们虽基本是绝了亲兄弟姐妹情意,但基本也绝了那边亲人的各种麻烦。再者,职田共同成长,朝夕相处所处出来的情感,让他们将来也并不会缺少帮衬的兄弟姐妹。

    过去谁也没能想到,当初这么一群被抵押出去,后面甚至是连父母都不愿意花银钱赎回的孩童,如今竟也能有这般的好日子。

    韩彻听闻这些,也是感到很高兴的。

    安置村的这些自赎自身的少年么,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便莫名的心中还生出了一股老父亲的感觉。

    这般感叹着,韩彻目光突然看向了韩老三。

    “大人?”韩老三不解。

    “无事。”韩彻回过神来。

    也怪韩彻对自己的婚事都从未上心过,思想又难免受穿越前影响。都忘记了韩老三跟原身一起长大的,也就比原身小两岁,放在时下这岁数也不小了呢!

    “阿三,你也该成婚了吧?”韩彻想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我都听大人的安排。”韩老三难得的有些害羞起来。

    “行。”韩彻应下,心里便也开始盘算着给韩老三安排相看的事了。

    只是韩老三一直都跟着韩家,可以说他们在名义上虽是主仆,但也亲如家人了。这要是给韩老三娶个柏州的媳妇,也不知晓人家女方愿不愿意远嫁啊!

    毕竟韩彻也不可能一直在柏州任职的。

    想到这里,韩彻不由得长叹口气,莫名觉得肩膀有些沉重。

    因为除了韩老三的婚事,韩彻惦记的还有远在京城的三娘和四娘的婚事。尤其是对于三娘相看屡出意外一事,韩彻这边也跟着挂念不少。

    可在一千多公里的距离面前,一切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韩彻现阶段除了给她们多置办些嫁妆银钱,别的事情上是真帮不上什么忙。

    京城这边,柳氏和大娘也在为三娘的婚事继续焦急中。

    家中一直都很重视教育培养,三娘也足够聪慧勤奋。她的各项才学,放在京中这些世家大族里面,不说成为很优秀的那一波,总也还算是拿得出手的。

    在容貌品相上,三娘也是不差的。

    至于家世,韩家确实没落下来了,但作为兄长的韩彻一直都很努力,如今都做到了正四品的刺史官职。

    这比起当初大娘相看时,如今的三娘可选择的范围可是大多了。

    可不止为何,她这婚事就是各种不顺畅。

    “昨日那袁夫人好似有意咱们家三娘。”大娘说道。

    “袁家?可是才刚被调回来,任职御史的那个袁家?”柳氏问道。

    这个袁御史和韩彻一样,都是同为太子这边的班底。于是便也在那次的事件中,遭受过流放发配。

    直到老皇帝下旨将他们调遣回京,并对他们任命了官职。

    “正是。”大娘点头。

    “他家倒是过去跟咱家交好过。”柳氏显然对袁家还是比较了解的,便还说道:“袁家家风素来不错。”

    “我也是这么觉得,方才回来与阿母你们商量。”大娘说道。

    结果未曾想,柳氏和大娘都觉得不错的事,三娘却连相看也不愿意。

    “阿母,大姐!过去咱家确实跟袁家交好,他家的家风也确实不错。可这毕竟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三娘说道:“你们怎知,这十年袁家就未曾因这事而变过?”

    未待柳氏和大娘说什么,三娘又道:“若是袁家未曾变过,这婚事便更是相看不得。”

    “为何?”柳氏不解。

    大娘也错愕。

    “袁御史若仍旧志向未变,此次回京虽为大喜。但面对旧主亡故,心中定也会大感悲戚。大喜大悲之下,情绪恐难自抑。”三娘说道。

    “太子虽已不在,但也仍有二子。”

    “过去二兄纵使在安南政绩那般卓然,却也还是被诸多打压和攻击,最终险之又险,方才能去得柏州外放任职。”

    试问那些其他党派的人,又如何能允许袁家这些太子旧人把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局面给重新扭转回去?

    最重要的是,三娘并不看好这些才刚被调遣回来的太子旧人。

    在三娘看来,若说当年太子的落败,其实是败给了老皇帝的话。那么十年之久,不仅足够其他的党派羽翼丰满,最要紧的是,以老皇帝如今的年纪和身体,还有对朝廷的掌控能力,也大大不如以前了。

    这还是基于老皇帝把对太子的愧疚全转移到太子长子身上的假设,都不一定能让太子一党获取最终的胜利。

    若老皇帝还不能全力帮衬的话,结果便注定只有再失败。

    “阿母,大姐!咱们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能跟袁家那些人去多往来。”三娘说道:“二兄必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若是有意想跟那些人恢复密切往来,这次给咱们寄来的信里,为何没有提过任何一句对那边的问候?”

    这可不是对待旧友人该有的态度。

    “三娘真是这么说的?”齐五郎听完大娘回来后,转述的三娘那番话,当即震惊至极。

    大娘点头:“她还让我们也尽量别跟袁家那些人多往来。”

    “那咱们便听三娘的,想个理由婉拒了袁家相看的事吧。其他的人也尽量少往来,好在二郎现在在柏州任职,家里全是女眷,现成的理由。”齐五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