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重生娱乐圈之我是传奇在线阅读 - 第32节

第32节

    老江,“乔天王果然魅力无边,还有别的爱好吗?”

    萧容,“恩,……,我还喜欢郭德纲的相声……”

    突然,摄影棚中陡然敲起了一声鼓,好像天公重抖擞。伴随着这声音闷鼓声,老江用一个异常夸张的表情,拉了个长音,“啊~~~~~你居然喜欢郭德纲啊!!~~~好奇怪!!为什么?”

    萧容也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吃惊,反问道,“怎么了?”

    “啊~~~”老江笑着说,“我是想说,你这样的美人也喜欢郭德纲郭老师,不会很浪费吗?一般像你这样美人,不会都回答,我在家中喜欢读诗,弹钢琴,或者古筝吗?”

    “怎么会?”萧容,“我出身寒门,一直都是普通学生,从小到大家里没有钱让我学过那些,所以不会。

    不过,相声是那种大众的艺术,只要有一颗爱生活的心,不用学习也会,我真的很喜欢郭老师的相声,每天不管多累,都要听一段他的相声才能休息,听了就会笑,就会很开心。我记得有一次赶戏,我凌晨3点回到家中,可是导演让我们5点就要重新到场,我带着妆坐在地板上,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可是我听了一段《刘罗锅》,忽然就平静下来了,想着那么短的时间也不能睡了,于是洗了一个热水澡,就安静的躺在我家地板上,有声音,有笑声,然后觉得自己也不孤单,于是5点的时候,又可以开工了。”

    “看样子,谁也不是随随便便成功。”老江感慨,“好了,我们的访谈发现了风头正劲的偶像萧容的另一面,那么接下来,我们要问问《桃花贵公子》中的灰姑娘女主角,艾丽丝!艾丽丝,这个名字是中文名字吗?”

    ……

    当时,我刚重生的时候只觉得冯伽利略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太奇怪,活像个实验室制造的玩偶的编码,我想要换一个名字来着,不过后来一忙,又神是鬼差的进了娱乐圈,大家慢慢知道了我的这个名字,我就把到派出所改名字的事给忘了。

    今天被老江一问,我连忙点头,“是,是中文名字。我妈很喜欢雕牌洗衣皂,所以就按照纳爱斯集团原先给那个洗衣粉起的名字来给我起了个名字。”

    “哦。”江景天又自己看了看手中的卡片,“艾丽丝可了不起,你今年才19岁,没有上过大学,也没有在戏剧学院系统学习过,却是et公司重头大戏的第一女主角,你觉得自己很幸运吗?”

    我,“还好吧,……”

    如果我上辈子没有被饿死(当然,也可以说我好像似乎大概也许是开车撞山死掉的),我现在应该是个不出名的写手,或者是一个三无海归(无境外资本、无海外国籍、无境外工作经验),和做一个小艺人相比,还真说不上哪个比较幸运一些。

    江景天看了我一眼,“我想,观众喜欢你在剧中的表现,不过大家想知道,你在镜头之外是什么样子的。比如,有什么爱好?”

    我老实巴交的说,“哦,平时在家我喜欢听古典音乐,还喜欢读eare。”

    忽然,我忽然有一种灵异的感觉,似乎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

    江景天忽然向前探头,似乎没有听到,他问,“喜欢什么?”

    旁边也不知道是谁,一个类似背景的声音,来了一句‘莎士比亚’。

    摄影棚中的温度似乎降了5度。

    江景天忽然后背靠在沙发上,抱着手臂看着我问,“喜欢莎翁的什么,那种史诗般的悲剧吗?”

    “不是。”我摇头,“我喜欢他写的喜剧。”

    老江的表情像是灵魂在剧烈颤抖,似乎‘他写过喜剧吗’这个问题脱口而出,却被他活生生压了回去,然后问了一句,“读过哪一部?”

    我,“在学校的时候我演过amidsummernight’sdream.”我看了看他,好像不太懂,于是加上了一句,“仲夏夜之梦”

    老江,“你演主角?”

    我,“不是,我演那个驴子。”

    老江,“还有呢?”

    我,“themerrywivesofwindsor,温莎的风流娘儿们。”

    他盯着我,一秒,两秒,三秒,……,他忽然说,“咱们能不这么说话吗?说中文就是中文,别在中文里面夹杂着英文,这样很不好,给我们一种你很端着,你很装的感觉。”

    我很纳罕,“没有啊,我也没有端着,也没有装啊。我说英文是想要更加精准的表达信息而已。

    我知道英文的localization很重要,可是因为整个华语地区的组成很复杂,现在,一个地区一个语言习惯,一个翻译,各自为政,不要说导致了我们中国人跟老外交流多加了一层的困难,就是整个华语区都因为翻译不同而平添了很多麻烦。

    比如说,张爱玲写的‘热油滴滴的麦分’,我在她老人家辞世之后很多年才弄清楚了,原来她说的东西就是muffin,我们又叫松糕;我一直以为《指环王》、《魔戒》和《铁圈儿》是三个不同的电影,其实它们都是《thelordoftherings》的中文翻译;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优格’是一种润滑油,其实我错了,它是台湾地区对于yogurt也就是酸奶的音译;至于‘女神卡卡’这个好像槟榔西施一般的花名其实就是ladygaga的翻译,天知道‘女神’对lady是怎么对出来的;‘脸书’这么像一部日本恐怖片的东西其实就是facebook……至于《ipman》这个好像it和superman混血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代宗师《叶问》;很多人在apple的stevejobs病逝之后,一直以为他们公司一夜之间死了‘乔布斯’和‘贾伯斯’两个人,其实这两个名字都是jobs的音译;如果不是另外查资料,您能想象的到《雪姑七友》这个囧到二姥姥家的名字其实就是snowwhiteandthesevendwarfs,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吗?”

    “看!”

    我一摊手,“本来不同语言之间交流就已经很困难了,而翻译则为人们之间的交流另外增加了障碍。有些英文词,让它们保留原文比较好,这样不容易产生歧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春愉快,万事如意,合家欢乐,龙年大吉!!

    27

    27、27...

    摄影棚里面死一样的安静。

    我甚至听到了摄影机转动,和炽热的灯光劈头砸下的声音。

    从后台控制室飘过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声音,——“景天,没事儿,你们随便说,录完了我们选择性剪辑就成了。”

    神龙见头不见尾的声音刚落下,我觉得摄影棚里面更燥了。

    江景天似乎一瞬间酒醒,他脸上的肌rou呈现一种不太符合生物学规律的伸展力,而他的眼神则像菜市场上最新鲜的鲶鱼,盯着我,我感觉到不寒而栗,甚至感觉到大自然强大的原生力量(natureiscallingme!),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五谷轮回之所。

    主持人上下看了看我,“你觉得你说这些有意思吗?还是你自己以为你很幽默?我再说一遍,这里是中国,请说中国人听得懂的语言。你cao着中国人听不懂,外国人听不明白的玩意儿说话,这不是幽默,这叫做贻笑大方,你明白吗?说中——文——,中文你懂吗?好吧,我看你都快成假洋鬼子了。要不,咱们这样吧,你是演员,也是文艺工作者,我问你一个简单点儿的成语,看看你是不是学英文学的把中文都忘记了,你知道‘燕巢于幕’是什么意思吗?”

    我看着他,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心底嘀咕,欸,你难道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个写手,而且是专门写古代文的写手吗?虽然没红,可是一两个成语还是难不倒我的。

    我看着他,回答说,“燕巢于幕,燕子把窝架于幕帐之上,比喻情况异常危险。语出《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

    听了我的回答,江景天看着我的眼神变了,好像那条鲶鱼已经不新鲜了。

    他又问,“明月出天山,下一句是什么?”

    我又暗自叹了口气,说,“苍茫云海间。”

    江景天,“出自哪里?”

    我,“唐诗人李白的五言乐府《关山月》。”

    江景天白了我一眼,“这么说,你还挺爱唐诗的。”

    我,“谈不上喜欢,我更喜欢percybyssheshelley也就是雪莱的诗,他更有激情。李白见识了唐朝从极盛到衰败,而shelley则看到了整个资本主义的如同血腥阵痛一般的崛起。”

    这次我不等他问我,我就主动交代,“我最喜欢他的war,也就是《战争》,还有就是feelingsofarepublithefallofbonaparte,《一个共和主义者有感于波拿巴的倾覆》。”

    我觉得,如果说,此时的江景天依然还是鱼的话,那么他就像钱钟书笔下的那条被西贡被方鸿渐和黑糖小姐吃掉的鱼,早已经登陆许多天,快要腐败掉了。

    后台又是那个声音飘渺而来,——“没事儿,刚才没有录,你继续上一个问题。”

    江景天似乎马上原地满血复活,他精神抖擞的问我,“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关山月》,那么你能背诵一下李白的这首唐诗吗?”

    我,“……”

    然后才说,“可我不太喜欢李白的诗……,小时候我背的最多的好像就是床前明月光……”

    我还没有说完,江景天好像吃了蜂蜜shi一样的高兴,“好了,别再说了,再说你就把你的不学无术暴露的更多……”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我背诵唐诗的声音,把他的话也给拦截了。

    其实我根本不想背,因为这样太2b了。这样,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在爷爷的书房里,面对他的徽墨湖笔李清照的燕子笺,开始读那些竖排繁体线状的珍本诗集。这让我想起前世今生一些碎片般的回忆。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想起来一点点,心口好像被硫酸泼了一点点,不是剧烈的疼,而是很细小很细小的疼,却钻心,让我快要无法承受了。

    我叹了口气,继续背,“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汗下白登道,胡窥青海弯。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这回,连后台那个声音都不说话了,我这个人心眼好,于是提醒他,“要不,把这段也剪了?诶,现在这个访谈节目真难做,不说话就成了不学无术,要是说呢,好不容易录的东西最后还要被剪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江老师,您大学是学中文的,要不,您教教我?”

    这回,江景天以看阶级敌人的目光,以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刀子眼神盯住我,然后他也不说话,而是异常冷艳高贵的把手中的提示小卡片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这才从沙发上站立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

    这节目录了半截。

    ……

    那个冰冷的好像在北极的高干病房里面,我给simon张削雪花梨吃,他嗓子干的好像碎裂的柴火棍,我把雪花梨弄好了,递给他,“来,吃一个润润喉咙。”

    他板着一张嫁给杨逍给杨不悔做晚娘的灭绝师太一般的脸,趟在病床上,像隆重的追悼会上那些‘过早离开我们’的庄严的尸体,一语不发。

    我手腕一转,鸭梨进了我的肚子。

    我拉开椅子,坐在他床头,边吃边说,“要不,这样,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知道,如果把一棵三角形状的树移植到北极,几年后它会成为什么吗?”

    一秒……

    两秒……

    叮!

    时间到。

    他没有说话,而我自己回答,“是三角函数(寒树)!!”

    simon张,不说也不笑,我自己干干的笑了两声,眼珠转了转,又说,“那个……今天录影的时候,那个主持人是中文系毕业的,可渊博了,让我这个半文盲很紧张啊很紧张,而且他还问我成语来着,幸亏我知道,不然就糗大了,对了,我问你一个成语吧,看你知不知道。话说,我家有个邻居,叫做小白,他长的特别特别像他哥哥,请问,这个成语是什么?”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simon张没说话,他的病友,就是那个原先四野的老将军,在秘书和护士的搀扶下,从外面的小河湾遛弯回来了,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全身prada,他瘦瘦的,脸很白,好像白色的瘦面团。他手中拎着两把嫩葱,两把生菜,一个大白菜,还有几支像玫瑰花枝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枝头挂了几个艳丽的红色辣椒。

    那是军区后面菜地种的菜。

    现在市面上的食物都不太平,不是毒奶粉,就是地沟油,再不然就塑化剂,就算没有这些,食物上弄上些化肥农药增长素什么的,也保不准。军区的人一般都吃自己的基地种植养育出来的瓜果蔬菜和禽rou蛋奶,绿色,无公害,干净,安全,放心,而且,比买的还便宜。

    他们经过门口,将军还咳嗽了两声,就被护士搀过去休息去了,simon张继续冰冻着脸,和我面对面挺尸。

    我笑着说,“答案是——真相大白!!”

    simon张终于开了尊口,“我说过很多遍,让你用心,用心!江景天是成名的前辈,他有他的主持风格,他有他的路线,他有他的rule需要你follow!你还是新人,新人没有江湖地位,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作品就没有任何话语权!演艺圈不是‘午夜时光’陪伴你吐槽诉苦的知心jiejie,没有人,也没有必要倾听你的真实!你根本不需要任何思想,只要follow我给你草拟的访谈稿就好了!里面什么都说的很清楚……”

    “等等!”

    我举手打断他,他盯着我,我看了看他,看他着急的样子不像说谎,我才说,“我没有见过你说的什么访谈回答稿子……”

    simon瞪着我,“我住院之前就拿到江景天想要问的问题了,他不是那种现场胡乱刁难人的人,至少他不会刁难我们et的艺人,所有的他想要问的问题他早就派助理送过来,我都仔仔细细的回答好,写出来,交给katie了,我让她拿给你!我的稿子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让你回答,你喜欢听郭德纲郭老师的相声,喜欢乔深的歌,而且让你说你最喜欢郭德纲的长篇单口相声《刘罗锅》,说这个和刘宝瑞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样的回答可以让观众了解你不是白痴脑残的同时也为你增加亲和力!这么好的回答,你全都不理会,你……”

    我震惊了,手中的鸭梨掉在地板上,咕噜噜,滚在病房外面。

    simon呕心沥血草拟的访谈稿子,都是萧容笑语盈盈说出来的答案!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萧容甚至还没有拿到et的合约,如果没有高人在她背后‘指点’,她应该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因为作为‘外人’,她踩我这个小虾米,风险太大,我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我背后可是名动江湖的et娱乐。得罪了我,她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得罪了et,她这辈子都不要想捧着娱乐圈的饭碗了。

    综上,风险太大,收益太小,根据风险规避原理,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冒然行事。

    如果说她背后有那么一个人,这个人,肯定就是唯一那个在simon张和我之间拿到采访预备稿子的人,——伟大的katie杨总监。

    说实话,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像katie这样高智商的白骨精会做出这样明目张胆倾轧,没有任何class,并且损伤自己公司内部的利益,便宜‘外人’萧容这样具有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精神的愚蠢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