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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河问她:接人? 他总不会自作多情到她是来接自己的。 到底是成年人了,理智又冷静,但心底仍抱有一份希冀。 陈清梦点头:嗯。 艺人? 不是。她踟蹰了一会儿,说,一个小女孩儿。 话音刚落,接机口处便热闹地出来了一批人。 陈清梦的视线掠过许星河,没一会儿就找到了Clemence,她招了招手,这里。 Clemence看到了她,立马迈开了腿跑了过来。 她直愣愣地扑进陈清梦的怀里。 陈清梦蹲下身来迎接她,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一个人回来的吗? 对呀。Clemence从她的怀里退了出来,她自然是注意到了站在边上的许星河的,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来回扑扇,继而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问陈清梦,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陈清梦下意识看向许星河。 不是。 许星河也不气,他气定神闲地蹲下身,和小姑娘在同一水平线上,你是谁? 你是谁?Clemence有模有样地学着。 许星河指了指陈清梦,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她的追求者。 Clemence一脸惊讶,她扭过头,和陈清梦再三确认:他说的是真的吗? 陈清梦脸上滑出一抹淡笑。 见陈清梦不说话,Clemence露出一副乖巧天真的模样,仰头,说:mama,他说的是真的吗? 陈清梦:??? 许星河:? 许星河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长得粉雕玉琢,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和陈清梦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的喉咙莫名发紧,联想到那个晚上,他确实没有做措施。 他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来,再看向陈清梦的时候,漆黑的眼里有着异样的情绪。 喉咙上下滑了滑,他的嗓音发哑、低沉:陈清梦,你 不是你的孩子!陈清梦看他这神情就知道他想到哪儿去了,许星河,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会给你生孩子。 Clemence扯了扯许星河的裤脚。 许星河低头的动作很僵硬,但看向女孩儿的眼神很温柔:怎么了? 叔叔,我爸爸不是你,我的爸爸叫许靳远,你认识他吗?Clemence又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陈清梦只觉得身后有只手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头皮发麻,全身冒着冷汗。 许星河也僵住了。 好半晌之后,他说,先离开机场,找个地方我们好好地谈谈。 他弯腰,抱起Clemence。 全程都没有看陈清梦一眼。 陈清梦知道,他现在是盛怒状态。 她有点无措,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地方开始解释才好。 许星河是司机,陈清梦坐在副驾驶,Clemence坐在后座。 许星河哪怕是在盛怒中,对Clemence依然是好脾气得很,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英文名叫Clemence。 中文名呢? 顾星。 小孩子的胡闹也不过是片刻,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就漏洞百出了。 许星河自然也是发现了,你姓顾? 对呀。Clemence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你也可以叫我小星星,你叫什么呀? 许星河。 星是小星星的星吗? 陈清梦忍不住插了一嘴,那总不会是大猩猩的猩。 小星星张牙舞爪的:小姨你坏! 瞧,这不就被抓到了么。 陈清梦冷笑:不叫mama了? 小星星愣在了原地,她都忘了自己撒的谎了 这算是解释好了。 陈清梦讨好似的看向许星河,他正认真地开着车,陈清梦声音很轻地解释道:她今年六岁,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我和你是十九岁的事情了,满打满算,都不会是我们的孩子的。 许星河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 是我想太多了。 陈清梦说:而且我那天吃药了。 许星河的心底一沉,他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对不起。 陈清梦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她别过头去,看向窗外,双眼发酸发涩,她竭力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这句道歉似乎姗姗来迟了,但又似乎陈清梦压根不需要这句道歉。 她那时虽然喝醉了,但是意识还在,那天的所有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装做真醉,半推半就半勾引地和许星河发生了关系。 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那晚的一切,成了后来许多年里支撑着陈清梦活下去的甜,她得到过她年少时最喜欢的人,人生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但至少有一件是顺她心意的, 她和许星河也有过最亲密无间的时分,也有过赤|裸拥吻的情热、抵死缠绵的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