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吴玲,你是做什么的?赶紧将她拉走。”厉珈蓝对着吴玲喊,她重生之后,一直都是顺延着南心怡以前阴柔安静的样子,从未今天这么大动作的做出这样野蛮的动作,也从未疾言厉色过,此时这样子,让吴玲突然间脑海里想起另一个人的影子。稍微一愣后,她反应过来,喊别的佣人拉和宛如去工人房包扎伤口。 南心悦还在那里狼嚎鬼叫,南靖生脸色阴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眼瞧着女儿大光其火的样子,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不用问什么,大抵也心中有数了。 “嚎什么呢?你爹死了,你直接到他坟上哭嚎个痛快,别在我家里鬼哭狼嚎的,想咒我死啊。” 第三十四章 借势就势 南心悦见明摆着自己吃亏死了,华严凌不在,连个袒护她的人都没了,在这个家里没有她的位置。 可是她怎么甘心受辱,生生的咬牙将这份屈辱咽下去。迭声冷笑,“别欺负我这个没爸爸的遗腹子,等我妈回来,好好听听你这个宝贝女儿是怎么欺负我的。” 厉珈蓝听着南心悦还不肯善罢甘休,原因要是揪出来,她出手打南心悦的理由,不外乎是袒护和宛如,要是被发现这一点,那么她怎么也没个“理”字说得过去的。和宛如此时在南家的身份是佣人,就算南心悦拿着她出气,和宛如可以反抗,她可以阻止,却绝对没有为了和宛如动手打南心悦的道理。 脑筋一转,厉珈蓝想到了一点,心情立即坦然下来。好吧,那么就等华严凌回来,看这出好戏怎么个演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身体这么差,怎么能同那样的野种打架呢,伤了她不值钱,伤了你自己,怎么办?爸爸费了多少心力,才让你能这么健康的活着。”南靖生也不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味的偏袒厉珈蓝。而且嘴里对南心悦的话也说得太难听了些,分明没把南心悦当人看。 气的南心悦在一边眼睛瞪的跟青蛙似的,鼓鼓的。听的清楚她在“咯吱,咯吱”的磨牙。 能不恨吗?要是她,她也会恨。只是现在立场不同,只因为南心悦出手打了和宛如,厉珈蓝对南心悦半点同情也没有,相反看到她气的肺要炸了的样子,屈辱相加,她反而感觉到一种淋漓尽致的痛快。 没多久,华严凌就回来了。一走进客厅,南心悦就哭嚎着对着华严凌扑过去,终于见到能帮她出气的人,她嘴里哪里还肯有好话,将厉珈蓝和南靖生一通添油加醋的抱怨。 “怎么回事儿?”华严凌听完南心悦的话,就急眼了。她没先对着南靖生发脾气,直接对着厉珈蓝来了,左右厉珈蓝的身份是华严凌的女儿,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发言权和斥责权,怎么都是应当应分。 就你南心悦会哭吗?我也会。不就是演戏吗?厉珈蓝眼睛眨眨,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下来了。重生以前她不会这招的,她没有遇到过让她怎么伤心的事,是原因之一,第二个是她一直认为哭鼻子掉眼泪是懦者的形为,流血流汗都行,眼泪就免了吧,丢死人的。 可是现在真的不同了,别说这个身子以前的正主儿,善于用眼泪伪装自己,就说她的现在的苦和痛,就够她的眼泪流成河流成海的。这一切全拜托南家所赐。 “今儿我去了学校,好好的二十三班,不让我戴着了,将我调到班级里最差的十一班,我学习什么的,都是全校名列前茅的,根本就没道理将我调到那种烂班级里,我起初不想去十一班,可是教导主任说了,是我妈亲自拜托他,将我调到十一班的,可是,妈——”厉珈蓝泪眼婆娑的望向华严凌,这一声妈,喊得华严凌一哆嗦,不由的眉头紧了,眼光扫向一边的南靖生,表情也有些僵了。 厉珈蓝接着哭着道:“妈,别说你是我的亲妈,就算是后妈,也不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儿吧。哪里有这么陷害自己孩子的。这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厉珈蓝言语间将华严凌骂了个狗血淋头,气的华严凌在一边脸色都青了,可是要发作怒火,却显然又没有立场,只好强忍着听厉珈蓝继续说下去,“我妈本来还是相当疼爱我的,今儿做出这样害女儿的事,一定是受了别人撺掇的。想着就是有人看着我被谢太太喜欢着,每天里被他们家的司机接送着上下学,就因妒生恨,才这么想尽法子陷害我,我一回来,她还对着幸灾乐祸,我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出手打人……” 幸好有今天被调到十一班的事,厉珈蓝正好扯了来遮挡。要不然,她偏袒和宛如倒不要紧,怎么着她也有办法解释,她最怕的是南靖生和华严凌将焦点放到和宛如身上,让和宛如倒霉。 南靖生一直阴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像是左右所有人命运的君王,等着厉珈蓝将话说完,他的眼光立即像把寒光四射的刀子,狠狠的挥向华严凌和南心悦,阴沉的发出一声冷笑,“你们母女倒是好好说说吧,给心怡换班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严凌,你总是怪我偏袒着心怡,那么我现在问问你,你将心怡当亲生女儿了吗?“ “看你说的,心怡和心悦都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是我的血和rou,我怎么会有厚此鄙薄的道理,本来,心悦是好心,她也不知道被那个浑人骗了,信了那十一班是心怡她们学校最好的班,所以才让我去学校跟校长说,给心怡调班。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儿,看这两个丫头闹得。好啦,你也别生气了,我下午再去学校说一声,将心怡换回原来的班不就行了吗?不值得为这点事儿生气,你可是我们的一家之主,要是气坏了身子,还不心疼死我啦。”华严凌不愧是个善变的主儿,擅长鬼话连篇,见情势对自己不利,马上脸上转变眼神,对南靖生一副卑微的样子,软语温存,“对了,你不是说这两天腰不舒服吗?我专门问医生找了个好法子,走,我们回房间,我帮你试试,看看这个法子怎么样?” 说完硬拉了南靖生回房间。 厉珈蓝等人,清清楚楚的听着南靖生在房间里大骂了一声你个贱人,然后咆哮了一声,再就没什么大的动静了。 气氛早就被这一通折腾,弄得阴悚起来,那些个佣人少见主人家这么一家的飙火,全都战战兢兢,念着阿弥陀佛,生怕主人家的,将怒火发泄到自己个儿的身上,看那和宛如刚才的下场,忒吓人了不是。 厉珈蓝冷眼横了南心悦一眼,看着她哭花妆的脸,难看的要命,头发也被她适才抓得跟鸡窝似的,心里那口闷气,才算是稍微纾解。 许久不见南靖生和华严凌从房间里出来,南心悦哭累了,流眼泪没她需要的捧场,流再多也是白流,她算是聪明,用手背左右抹了两把脸,弄得脸跟挖煤矿的似的,恶狠狠的瞪了厉珈蓝一眼,然后回房间了。 一家四个人,三个都跑回房间了,佣人也不敢催着主人们开饭,全都神经绷绷紧的候着。 他们不吃,她可不会委屈她自己的肚子。 厉珈蓝去餐厅吃饭,不但吃的下,而且胃口似乎相当好,一小碗米饭上面加满的菜,但是吃了没几口,她一摔筷子说不吃了,喊着吴玲过来,说她剩下的菜扔了怪可惜的,让和宛如吃了得了,省的糟蹋粮食。 碗里的菜再多再好,也是厉珈蓝吃剩不吃的,吴玲听了厉珈蓝的吩咐,也没多在意什么,直接端了去给和宛如。 “等一下,我怕血,而且这两天家里会常来客人,别人人家瞧见咱们家的佣人头上戴着伤,以为我们南家多刻薄佣人似的,在和宛如伤好之前,别让她在房子里出现,让她去花房那边伺候花去吧。”厉珈蓝又喊住吴玲吩咐一句。 “是!”吴玲应着,看着厉珈蓝的眼神,和往日不一样了,多了几分畏怯,其实此时不光是她,房子里所有的佣人,都对厉珈蓝心生恐惧,瞅着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厉珈蓝,在打南心悦的时候,那个彪悍凶猛的样子,心里都对这个二小姐生了几分畏惧。连那么刁蛮的大小姐都惹不起的主儿,她们又有几分的胆子,敢惹? 厉珈蓝本来还想说让吴玲好好照顾和宛如的伤,但是转念一想,吴玲本来就对她们厉家人心生怨恨,她又是和南家沾边的亲戚,怎么着也不可能善待和宛如,她要是对和宛如多关照了,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或者会给和宛如另制造出是非了,倒不如随他而去,关心则乱,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 于是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没事了。去吧。” 第三十五章 适时分化 厉珈蓝不吃那碗饭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找借口让和宛如吃,她现在同和宛如身份有别,想关心还要注意理由。所以吴玲将那碗饭端走了之后,厉珈蓝又自己盛了一碗饭。 她以前为了工作会委屈自己,不懂的爱惜自己,现在她不会了,这身子不是她的,命却是她的,她要好好的活着,看着那些让她家破人亡的人,得回应有的报应。 刚端了饭坐回椅子,就听见一阵“蹬蹬”的下楼重脚步声音,然后客厅响起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厉珈蓝侧头从餐厅往客厅瞧过去,就看着南靖生气呼呼的走出房子,佣人匆匆跑到角柜那边收拾摔碎的花瓶碎片。 看来适才南靖生在房间里一定和华严凌发生了一场恶战。哼,打得越惨越好。厉珈蓝嘴角浮现一抹飘忽的微笑,心情更加痛快的夹了菜放进碗里,同时想着,今儿天气怎么这么好呢?胃口也相当的好呢。 厉珈蓝是没亲眼看见南靖生和华严凌在房间里怎么硝烟战火的,但是这样的事情,真的没什么好猜的,等她下午上学回来,问了佣人,知道华严凌一下午都没出房间,她就能确定华严凌一定是被南靖生打惨了。 这时候倒真是分化南靖生这对狗夫妻的好机会。 厉珈蓝放下书包,上楼进华严凌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凌乱,地板上散落着枕芯里的鸭绒,还有一缕缕的的头发,啧啧,真是相当惨烈的战场呢,厉珈蓝在心里大笑三声,曾经南靖生在医院里掌掴和宛如的仇,这下真是报应在华严凌身上了,解恨。 面上,厉珈蓝却做出一副哀楚心疼的状,对着华严凌忍着想撺掇出来的鸡皮疙瘩,喊了一声“妈”。 “滚!”华严凌从床上探起头,一看是厉珈蓝,拿起枕头就对着厉珈蓝狠狠的投掷过来。 绣花枕头砸不死人,厉珈蓝就等着接了枕头。“我知道妈肯定是生我的气,不想见女儿,可是我总是mama亲生的,妈再怎么讨厌我,我也不能心疼妈你啊。” “少在这里猫哭耗子,还不都是你惹起的事,你别依仗着南靖生那个死人偏袒你,就不知道好歹,得寸进尺。告诉你,我还没死呢,这个家,有我喘气的一天,你就别想着欺负心悦。”华严凌声色俱厉的对着厉珈蓝吼完,然后就躺回床上,捂着胸口直哼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妈!”厉珈蓝大声的喊着这个仇人,华严凌承受不起这个称谓,所以以后她会好好为了这一个称谓付出代价。“我是你亲生的吗?你还说我欺负心悦,你和心悦又是怎么对我的?在医院的时候,你这个当妈的又是怎么照顾我这个刚从鬼门关闯回来的女儿的?一样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偏袒心悦更多呢?” 厉珈蓝的这一通质问,让华严凌霎时无语。 为什么不喜欢这个二女儿?只有华严凌自己心里明白,除了容貌,心机上这个二女儿是占尽了她和南靖生的遗传,这个二女儿太像她了,所以她才不喜欢她,因为她知道她们是一类人,她曾经做出来的事情,这个二女儿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曾经也不是个好女儿,自然,她也知道当年她亏欠父母的,也会在这个二女儿身上得到业报。明知道如此,她还怎么会心疼这个二女儿呢? 她现在的身份是母亲,别管她以前是怎么做儿女的,现在是母亲的身份,她自然是希望生养的女儿是能孝敬她的,不让她白养一场,相比较而下,心悦外厉内荏,比起深藏不露的心怡,华严凌还是相信等她老的时候,最难善待她的还是大女儿心悦。 厉珈蓝看到华严凌哑口无言,继续攻心,“你不心疼我这个女儿,我也没办法,我爸不喜欢心悦,你也清楚,你认为我爸以后会将南家的财产分给心悦吗?我呢?这些天,你还没瞧出来吗?真的不是我想着和jiejie挣谢煊夜,以后整个玺林集团都是我的,我有必要抢着嫁进谢家吗?何况我还在上学,根本就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但是谢家那边什么心意呢?如果我爸没有和他们达到什么默契,他们能急不可耐的想着撮合我和谢煊夜吗? 按说,我是我爸的独女,如果我爸不希望家业最后落到旁姓人的手里,应该是打算着以后让我这个女儿为他招女婿入赘才对。可是我爸现在没这个想法,难得他真的没想过以后玺林集团交给谁吗?如果他不希望我这个独生女来继承他的家业,那么,我说句不讨妈开心的真话,你不觉得我爸是另有什么想法吗?我知道我爸之前结过婚,并有一个儿子……”厉珈蓝刻意的顿了顿,眼睛盯着华严凌的反应,看到她的脸色如她意料中的变了。 “这个死人,他敢!”华严凌一下子坐起来,满脸的戾气,眼神也变得阴寒可怖。 “他敢不敢的,妈,你真的就那么笃定吗?他今儿是怎么对你的?你没觉得他现在的心变狠了吗?”厉珈蓝这样一说,华严凌的身子立即气的抖了起来,满眼的恨意。 半晌,华严凌才咬牙冷笑,“你今儿倒真的提醒我了,那个野种确实从英国回来了,怪不得那个野种还好心帮我们,好两个狼狈为jian的贼父子,想着让我做那个给别人做嫁衣的人?门儿都没有!” 行了,她已经将针扎进华严凌和南靖生之间了。厉珈蓝心中冷哼一声,还有那个华严凌嘴里说的“野种”,是血债就要血来偿,等着吧,看我怎么将你们曾经迫害给我的,加倍的还回去。 这一夜,厉珈蓝睡得很安稳,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安稳觉。 只因为,她已经得到缝隙,给南靖生夫妇植毒入身。今天,好戏只不过刚刚开场,以后还会有更精彩的,哼。 睡得好,人也精神多了。加上昨天一通报复的快感,厉珈蓝心情不错。 她背着书包到院子里的时候,吴德军跑过来说,谢家的车已经来了,在外面等着她。 厉珈蓝撇撇嘴,这谢家为了讨她的欢心,可是真下功夫了,这都是第三天了。 厉珈蓝走出家门,那辆迈巴赫就停在门口。但是厉珈蓝走过去,车里的司机却没有像前几次一样下车帮她开车门。 这倒没什么,她自己有手。 厉珈蓝打开后车门,坐进去,这才看见那个阿吉趴在方向盘上睡觉呢。 “喂,开工干活了。”厉珈蓝对着阿吉的背影喊一声。 似乎是真小睡了一会儿似的,那个阿吉一身懒散不退的直起身子,从后视镜里对着厉珈蓝摆摆手,“早啊,二小姐。” “早!”厉珈蓝微笑下,挑挑眉,“怎么着,是睡得很晚,还是宿醉未醒?” “昨天晚上熬夜加班了,一宿没睡。困死我了。”阿吉伸伸懒腰,清俊的脸上,满是倦容。 “?”一个司机熬的什么夜?加的什么班?厉珈蓝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是她的习惯,一旦某个事情引起她的注意以后,她就最爱用这个神情。“那你不在家里睡觉,跑来做什么?” 阿吉连打着哈欠,真是困得不行的样子。“我答应我……,是答应夫人接送你上下学,答应了就不能食言。” “还挺重承诺的嘛。”厉珈蓝主动忽略阿吉刚刚差点说出来的那句话,眼睛里溅满笑意,原来如此,她就说嘛,这个阿吉—— 第三十六章 奇怪的男生 转回头想想,第一天见这个阿吉的时候,就觉得他太奇怪了,好好的一个人穿得衣服,那样不成体统,原来—— 厉珈蓝心中已经了然。只是没必要拆穿。 “答应要做的事,自然要做到,要不然还有什么诚信可将,一嘴的鬼话,何以取信这个世界?”阿吉揉着太阳xue,让自己提神。 哦?原来他还这么讲诚信?她记得传说中说……,厉珈蓝嘴角漾出淡淡的笑容,其实她应该是最能了解传说不可信的人,重生之前的她,被人骂成多难听的都有。 “你回去睡觉吧,我不坐疲劳驾驶的人开的车。”厉珈蓝拿书包下车。 “喂,我答应了的……”阿吉摇下车窗对着厉珈蓝喊。 “行了,我会和谢婶婶说的。”谢大公子当了她两天司机,已经够荣幸的了吧。 “是你说的,不是我失信。”阿吉申明着。 行了,你也别假冒什么重诚信的人了,要是真的那么重诚信,就不该让人冒充你,代替你相亲。厉珈蓝嗤之以鼻。 之前,她是没放什么心思,要不然早就该看穿这个阿吉的身份的。 回去准备让吴德军开车送她上学,却正好看见那辆奔驰车出来。不知道是华严凌要坐车出去,还是南心悦。 车子在厉珈蓝面前停下来,吴德军下车,“二小姐,怎么还没走?” “是太太,还是大小姐?” “是大小姐要出去。” 厉珈蓝的眼角闪现一抹狡黠的目光,走过去敲着车窗,车窗打开,南心悦像头疯狗似的对着厉珈蓝狂吠一阵。 厉珈蓝等着南心悦吼完,才说:“谢家的车子在外面,你要是出去,就让那个谢家的司机载你去吧。省的你说我是存心和你抢什么。”不给南心悦反驳的机会,厉珈蓝又嘲笑道,“不过,你也就是自诩是能进的谢家的门儿罢了,那谢家的司机认不认你这个准少夫人,可真的好难说的哦。” 后面的这句话难听,南心悦岂是任人看笑话的主儿,当即下车,气呼呼的走向谢家的那辆迈巴赫。 厉珈蓝眼看着南心悦“啪啪”的拍着车窗玻璃,似乎那个阿吉拒载,南心悦急了,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堆难听的,什么日后我要是做了谢家的少奶奶,一定如何如何的。 有热闹瞧了。蠢猪!等南心悦知道阿吉的真正身份,怕到时候会后悔的那块豆腐撞死去了。 厉珈蓝对着南心悦的背影畅意的冷笑一声,然后坐上奔驰车,对着吴德军说开车走人。 她对不管那个阿吉是谁,都进不了她的眼,她已经被情伤够了,这一世除了报仇,什么也成不了她人生的主旋律。 回头透过车窗,看着那辆迈巴赫已经甩下南心悦开跑了,南心悦在原地尖叫着跺脚。要是南心悦和那个阿吉的缘分就此了结了,岂不太无趣了?南心悦,就让我帮帮你吧,就当做我这个做“meimei”的对jiejie的一点“疼爱”。厉珈蓝眼里的阴冷的笑意更浓。 到了学校,枯燥的学习,对厉珈蓝来说却是甘之如饴。只有被知识真正的影响过命运的人,才知道学习的好处,更知道想改变命运,知识是多么强大的装备。在未来因为这个强化装备,就是你掌握命运的资本。 在已经被老师彻底放弃的十一班,老师的出现的几率已经好似侏罗纪的恐龙。对着这一班的学生来说,这里哪里还算是学校,说是草原也不为过,这一群学生都是来放羊的,学习?对不起,他们没长着会学习的脑袋。好好学习是那些贫寒子弟和小麻雀们,奢望爬上人生高点的阶梯,对于他们这些富二代来说,会吃会玩就行了,别的,你让我学习?对不起,我们天生的使命就是来替那些富二代的爹妈花钱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