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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茴明知他只是在外人面前秀恩爱,却还是经不住这两个字的魔力召唤,不由自主抬脚往他身边走。 顾景承微勾嘴角,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江茵茵这时也要往里进。 门却在她刚抬脚时往外关,只听顾景承面无表情地说:对不起,我和太太要休息。 接着,江茵茵眼睁睁看着门砰的关上。 而门里面,江夜茴同样看着被毫不留情关上的门,张口结舌,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顾景承放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淡淡地问。 好吧,江夜茴心里承认,表姐这种自以为是的就得顾景承这样的人治,要不然她还整天以为地球是围着她转。若不是今天这个特殊情况,她说不定会在一旁拍手叫好。 不过,现在怎么办? 她瞄一眼正在慢条斯理擦头发的某人,装模作样打个哈欠,自言自语,今天好累啊,我洗洗睡了,晚安。 说着,熟门熟路快步往主卧方向走。 江夜茴。 顾景承不紧不慢叫住她。 江夜茴立即心跳一百八,紧张地吞下一口口水,心想,她要是不愿意,他总不会霸王硬上弓吧! 顾景承这时已经坐到沙发上,沉声道:过来。 又是这俩字。 江夜茴这次控制住自己不坚定的双脚,纹丝不动,转身若无其事地撩撩长发,笑问:什么事快说?挺晚了,我还得卸妆。 顾景承瞧她一眼,拍拍身边位置,要我去请你? 江夜茴忍不住翻个白眼,白天在医院对着江家人不是挺绅士?真是说变脸就变脸。 她得纠正刚才对他的判断,说不定人家一个不高兴真会霸王硬上弓。 她微微思索,这种人往往吃软不吃硬,于是温顺地坐到他对面,坐下才发现正对着他的角度有些尴尬,不由偷偷往下拽因坐下往上缩的裙子。 顾景承像是并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开了一瓶桌上的水,递给她。 谢谢。江夜茴还真有点渴,微微仰脸喝水。 顾景承身体往后靠,浴袍下的腿伸长了交叠在一起,视线很容易就落在她的深v处。 停留两秒,他眼睛沿着她婀娜的曲线往下滑,滑到光洁的大腿处,复又往上抬,落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眸色渐深,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回北港?我明早飞机。 江夜茴心里一虚,脸上现出纠结为难之色,外婆最疼我了,我十二岁时就来这边读书,陪伴她的时间比我妈都长,她老人家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就会想着我,对我比对茵茵她们都要好。 昨天听说她住院,我在玛西堤一刻也待不下去,急得都快哭了。 言下之意,外婆现在住院,我怎么能这么没心没肺和你回北港? 顾景承不为所动,静静看她。 他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她说这么一长串来解释,生怕他逼她跟他一起回去。 要知道,她平时可不是多话的人。 江夜茴怕他不同意,叹口气继续表演,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外婆年纪又大,已经七十岁了,肯定不像年轻人恢复得快,怎么也得两百天吧! 她试探地看他,不带多喘一口气地继续说道:这次骨折,恐怕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下地走动,外婆又是闲不住的,心里肯定着急。要是没人看着她,照料得不好,说不定还会留下残疾,我 她说话的语速一向偏慢,声音也温柔动听。顾景承还是没忍住打断她,客观地说:护工更专业。 江夜茴眉头轻蹙,护工是专业,可怎么能跟亲人比呢。她们不知道外婆的脾气和习惯,难免照顾得不到位,还是有个亲人在身边照顾会更好。你说呢? 她一脸期待又有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心想自己戏是不是过了些。 顾景承眸光一闪,似笑非笑,江夜茴,你是不是讨厌我? 嗯?江夜茴一惊,惊讶地看他,怎么会? 对着这么一张脸,任何人对他都讨厌不起来吧!若是讨厌,她就不会答应和他结婚。 她只是不爱罢了。 或者,顾景承眸色漆黑,你另有喜欢的男人? 江夜茴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 忘掉他。 啊? 顾景承眸色冷淡,我相信你不会这么么幼稚,相信什么爱情。 不会。江夜茴斩钉截铁。 那就好。请认真做好你的顾太太。 顾景承盯着她的眼睛,三个月时间够不够? 江夜茴疑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三个月后,我要在北港的家里见到你。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像是在下最后通碟。 江夜茴知道,他在告诉她这三个月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但是三个月后就请她认清身份该干嘛干嘛。 她心中思忖,三个月不长不短,先拖着再说。而且这三个月里,他忍受不住寂寞偷偷去寻欢作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