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的情郎[穿越]苏罗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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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的慕枫 师南自认将席影恶心跑后,特别得意。 所以说,鸡蛋碰石头是不行的,不管做人做猫都得动脑子。 他回去冥思苦想,四处暗自打听风流成性的慕公子喜好,琢磨了一夜该如何恶心慕枫。 慕枫没有席影好对付,本就是个荤素不吝的人。 他虽爱穿红衣,却喜爱单纯听话的人,穿着白衣的温顺美人。但凡被慕公子看上的,必然是处子,在慕枫未腻味之前,不许再接客。 换而言之。 慕枫厌恶卖弄风sao又不听话的人。 ...... 师南懂了。 * 这日,慕枫租下的定情小院里。 慕枫缓缓来迟,推开院子门,院内一道艳丽的红色夺走了他的视线。 子朗?慕枫有些迟疑。 与慕枫的正红色不同,师南的是红色偏深一些,看起来就不太正经,这种色一般人压不下去,显得十分轻浮。 阿慕,教我画画吧。师南转身,露出张略显脆弱的白面,唇角上勾,给面容添加了一抹媚意,我想学。 慕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面前这人竟压住了这件衣裳,他的腰间被一条细细的带子勒着,勾勒出极细的腰身,艳丽与柔弱交融,有了分别的气息。 他才发现,周子朗居然是个美人。 好。慕枫笑意如常。 师南倒没想到这层,主要是周子朗大病一场,本来标准的身形瘦成了皮包骨,师南来养了几日才好一些,却还是太瘦了。 书房内。 桌上平铺了一张画纸,慕枫坐在书桌前,替研磨的师南细细讲解要点。 等等,师南出声打断,他倾身过来,从慕枫的背后握住了他拿笔的右手,是这样的吗?尾音像带了个钩子,有些惑人。 温热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慕枫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任凭手下的笔移动,在洁白的画纸上留下一道道墨痕。 慕枫看不见的地方,师南幸灾乐祸的暗笑: 请问慕公子,有没有化身妓院小官的错觉? 嘿嘿嘿嘿嘿。 师南愈发得意,强势掌握手下的画笔,笔走龙蛇,绘出一副山水图的雏形。 我学的快吗? 口中呼出的热气萦绕在慕枫的耳畔。 是不是特别讨厌他? 师南看向慕枫,眼底隐含着期待。 慕枫深深地望着这个不知死活挑衅他的人。 病弱的脸色明明白得像纸,在室内的暗沉里发光,偏生又挂上了充满了攻击性的神情,艳红的衣裳衬着他的面容,多种特□□织,反而带着一股子摄人心魄的魅力。 慕枫听见自己暗哑的嗓音,你已画的很好,何必让我教。 师南眸光闪烁,嘴唇微启:只是找机会捏住你罢了。 这话乍一听似乎是捏住慕枫的手,实则聪慧的慕枫,立马想到了另一层意思: 拿捏住他。 抛出这句强势的宣言,师南眯着眼笑。 像个薄情的负心汉,使唤道:阿慕的手真好看,给我捏捏肩好不好?拿笔有些乏了。 师南心里的小人几乎叉腰大笑了。 这等蹬鼻子上脸的人,谁还能忍?! 哪知慕枫却反常的忍下了。 他放下笔,起身,仍由懵逼的师南下意识霸占了他的位置,骨骼修长的双手捏上了师南的肩膀,舒缓而有力的按捏了起来。 力度可还合适? 这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师南心念急转,有点捉摸不透慕枫的想法。 这劳什子赌约就这么重要? 随后肩上被按摩的舒适感传来,师南来不及细想,头搭在椅背上,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再用力一点。 肩上的手突然顿了下。 师南疑惑地睁开眼,后仰着往上看,正巧对上慕枫蕴着浓郁情绪的双眼。 他大咧咧道:怎么停了,继续啊。 嗯。慕枫敛下涌动的情绪,目光由上至下,钉在了师南的脸上。 闭上眼,睫羽垂下来,薄度适中的唇无所顾忌的微微张开。 慕枫府中曾有一个妖媚的姨娘,侍人功夫一流,哄得慕尚书一度宠妻灭妾,连带对慕枫也看不上眼。 最后还是慕枫使了个计谋,将其柔魅面孔下的狠毒揭开,让慕尚书醒悟过来,重新拾起对慕枫母子的重视。 由此,他极其厌恶艳色浓烈的女子和男子。 可是..... 师南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不说话的面容又是个矜贵单纯的公子哥。 慕枫低垂着眼,五指顺着底下人的脖颈一路滑下,带起一阵下意识的微微颤抖。 没人告诉他,魅惑与清纯的交融,竟是这般的迷人。 师南一把抓住慕枫下移几寸的手,扭了扭身子,没忍住噗哈哈哈哈的笑了,别挠我,怪痒的。 经验丰富的慕枫眼里涌现出炽热的迷恋。 单纯,又可人。 慕枫听话的停下了手。 师南更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了,莫非还在克制? 这时,异常听话的慕枫开口了。 子朗,你喜欢我吗? 师南毫无心理负担,喜欢啊。 慕枫又道:那你愿意给我你最珍爱的物件吗?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想到这个人,或许在另外两人面前也是这个模样,他便觉得心里烧得慌。 绝不行。 是时候结束了。 于是,下一刻,他看见眼眸晶莹的师南,突然恶劣地笑了,一只手轻飘飘勾起了他的下巴,挑衅道:想要吗? 你若是听话,我就给你。 真像个妖精。 慕枫嗓子一紧,只想将面前的人,按压在桌上□□。 还不是时候。 要爆发了吧? 师南没有察觉到危机,反而自信地看着慕枫几欲吃人的目光。 瞧瞧这孩子,给恶心成什么样了? 果不其然,慕枫古怪地微微弓了弓腰,将繁复的衣摆拢了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走了。 背影有些怒意,有些慌乱。 嗤mdash;mdash; 师南将腿搭在慕枫画画的桌上,甚至还踩了几脚,洋洋得意。 和师大人斗,你还嫩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可以阻挡师大人的路。 ☆、颤抖的小艾 翌日清晨。 师南在院子内比划起了五禽戏,老仆面带慈祥,手上备了块汗巾。 师南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艾元明,艾太尉的幼子,与慕枫和席影为至交好友。 与其柔和单纯的面貌不同,艾元明极其小心眼,凡是惹了他的,只要有机会都得找回场子。或许是物以类聚,慕枫喜爱听话清纯的人,艾元明则喜爱柔顺可怜的。 不同的是,艾元明不喜女子。 师南真是想不通,艾元明自己就是个娘里娘气的,怎得还喜欢与自己同类的男子,柔软香香的女孩子有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师南脸上泛起浅浅的绯色...... 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和心意的母猫,若是没有与他一样开了灵智的,女人......也行啊。 师南收手,呼气,拉回思绪。 艾元明既喜欢柔顺可怜的,那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mdash;mdash;使劲造作就行了。 一个时辰后,艾元明如约到来敲响了门。 进了院子,艾元明先看见一身黑色劲装的师南,有些惊讶。 这是要去哪儿? 师南一改往日的温柔,斜斜睨了他一眼,霸道挥手道:哪这么多话,跟上就行了。 艾元明:...... 艾元明顿了顿,柔顺道:好的,爱郎。 啧啧。 不愧是罪魁祸首,瞧瞧这能耐。 师南带上了慕枫送的那顶带纱斗笠,大摇大摆便领着艾元明上了街,足足的富家公子领了个美貌侍人的气派。 艾元明也配合,低头跟在身后。 郁京为孔国的京都,皇宫处于郁京中心偏南,由此南边是最繁盛的地方,与此相反,北边相对冷清一些,被称为郁京的平民区,但也胜过了绝大多数的城池。 师南这一出门,便带艾元明去了艾小公子平日看不上的地方。 你为什么没带小糖糕?师南在路上问。 我怕爱郎只看小糖糕不爱我。艾元明羽睫湿漉漉的。 师南表现得很讶异,你很机灵啊。 艾元明一笑,还没开口,师南便接道:你确实不如小糖糕可爱。 不等艾元明瘪嘴,师南转头笑了,可爱是形容小动物的,怎么能用来形容你呢。 艾元明听了转涕为笑,爱郎怎得油嘴滑舌的。 师南在斗笠下冷笑。 两人在各怀鬼胎的交流中,来到了北边的区域。 相比南边,这边反而人更多。来来往往的行商,推着一摞摞药材的伙计,路上行走吆喝卖糖葫芦的汉子,一股子nongnong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师南灵动的眼珠子一转,抛开乖巧的艾元明,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 他掀起斗笠的一角,露出白皙的下巴,一口下去,少了一个红彤彤的果子。 师南脸颊一侧高高的鼓起,将另一串给了艾元明。 好吃,小艾,你也来。 艾元明盯了一会儿那串劣质廉价的糖葫芦。 不知是哪儿摘来的野果,裹上的糖汁颜色也不够鲜亮,串着的竹签削得很随意,有没削干净的小刺冒出。 艾元明柔软的笑容渐渐消失,爱郎,我不饿呢。 师南嘴里的动作停下,抿了抿被糖汁沾染得红润的双唇,突然道:为什么不吃? 是不是看不起我了? 怎么会,艾元明应对得当,语调十分委屈,我喜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背景呀。 师南生气了,嘴里的果子也不香了,那你就是不爱我咯? 艾元明:...... 孔国的国风属于较开放的了,但也很少有人将爱不爱挂在嘴上,艾元明一时间没反应不过来。 半晌,艾元明视线略过师南看起来就很甜的唇瓣,舔了舔嘴唇道,还是爱的。他语气莫名,子朗可是我第一个说爱的人呢。 师南甘拜下风,能屈能伸,真是好汉子。 艾元明颇有兴味盯着汇入人流中的落魄公子,忽然升起了一种错觉,他似乎来到这里很高兴,如鱼儿跳入江河,浑身上下洋溢着欣喜。 他歪了歪头,抬步跟上去。 是他想多了,周子朗不会喜欢这种地方。 小艾,这个铃铛很好看哎。 子朗想要,送给你呢。 这个风车有意思,我想...... 老板,多少钱? 我可以拥有这块手帕吗? ......买。 哎哎,那个烧饼的味儿也太香了,好多人啊,你去排队抢一个! 艾元明大包小包挂了满身的东西,白皙的皮肤渗出汗来,几缕墨发紧紧贴着侧脸,略显狼狈。 烧饼摊前的队伍,吸溜着鼻涕的小儿好奇地看向这个好看的人,打扮妖娆的风尘女子冲他抛了个媚眼,还有露着黝黑膀子的大汉口水飞溅大笑。 ......艾元明的脸从杂物堆里冒出,活生生被师南看出了一丝咬牙切齿,这个就算了吧。 师南只静静地看他,你不爱我了吗? 艾元明:...... 艾元明漂亮的五官似乎扭曲了一下,他垂下了眼,可是我累了,手好酸呀。高挑纤细的美人,低头示弱的风情,恍惚间让师南以为是个撒娇的女子。 他心里一软,正要说算了,视线下移,看见了艾元明突出的喉结。 他娘的,差点给骗了。 师南相当冷漠,我大病初愈,小艾辛苦了。 艾元明:...... 师南不管艾元明,问了个路人,又说要去护城河看看。 师南压根不等身负重物的艾元明,自顾自地走,等艾元明到了河边,已不见人影。 子朗? 艾元明叫了声,没人应,这个靠城墙的角落一个人也没有。 他眼神骤然冷下来,面带提防,柔弱的面孔第一次显露出阴狠之色。 周子朗莫非察觉了不对,故意戏弄他,引他来此找人使诈不成? 身后倏地起了一阵风,艾元明抬了抬眼皮,宽大的袖口一截细刃悄无声息地弹出,就要往身后刺去mdash;mdash; 鼻尖忽的传来那道熟悉的气息,艾云明眼神一动,收了手。 然后,被人扑倒在了草地上,乱七八糟的小物件稀拉拉落了一地。 蠢蛋,哈哈哈哈哈mdash;mdash; 艾元明被死死压制在地上,飞落的绣花手帕飘了一阵,盖住艾元明那双杏眼。 接着,有人在他面上摸索,终于揭开了帕子,露出张俊秀的脸。 那人背着光,隐约看得清兴奋嘲弄的神色。 他说:怕不怕?求饶我就放开你。 怕艾元明挣脱,他紧紧地将艾元明的双臂按在地上。 师南得意洋洋将毫无准备的艾元明掀翻,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制住了他。不管什么公的动物,只要被这样压制住,必定是极其羞辱忍无可忍的。 更别说艾元明这样柔弱的男人。 嘿嘿嘿嘿嘿。 他放了句狠话,加重了羞辱感。 带着报复性质地俯视这个罪魁祸首,却突然发现身下的躯体微微抖了起来,似乎是吓破了胆,白腻的脖颈都起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