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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视频还没挂断,会计和柯少嗔闲聊道。 “你的心肠比那齐澜黑多了,真亏他们能心甘情愿的在你手下做事,还夸你好。” 柯少嗔和王琼离开了城堡往外走,边走边回答。 “墨汁落在一杯清水里,这杯水立即变色,不能喝了;但是墨汁融在大海中,大海依然是蔚蓝色的大海,没有任何变化。” “你是在间接夸奖自己度量大?”会计笑话道。 “没这点能耐,我如何敢让章依莱他们在我手下做事。”柯少嗔说:“她们不是‘一滴墨汁’,简直就是‘墨块’做成的了。” 会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表,忽然说:“你今天是和王琼坐公交出去的吧?” “是啊。”柯少嗔走到站台上站好,道:“心血来潮。” “到底是不是心血来潮呢……”会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语气低沉缓慢,宛如神棍:“今天O血型,白羊座的人今天运势极差,不宜出门哦。” 柯少嗔眯起眼睛:“你从哪儿弄来的我血型生日?” 会计也没吐槽柯少嗔的关注点怎么那么歪,老实回答道:“咱们公司不是有全员体检的报表么。” “整得跟暗恋我似的。”柯少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你这样的,倒贴给我我也不要。”会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总结道: “总之,你会遇到许多波折,但也会捡到陪伴你一生的宝贝,所以如何选择全看你的决定。” 王琼老远看到了公交车到来,殷勤地跑到柯少嗔面前刷存在感:“哥哥!公交车来了!” 恰好送走那汐,跑来办公室玩的章依莱听到这句话,冒出来说:“嗔哥!你这么有钱,还坐公交呀。” 柯少嗔再次重申只是“心血来潮”,然后不满道:“工作就是工作,出来办事你还想打的?以后公司谁外出时候在非必要情况下骄奢傲慢养成不好的习惯,通通不报销,会计你记一下。” “好的。”会计精明的眼神在镜片下发着狡诈的光:“我正愁没办法扣他们的工资呢。” 章依莱哭泣:“嘤!怎么能这样,我现在的工资去楼下买零食吃都快不够了,还打算过两天和那汐出门去吃饭呢!” 柯少嗔一边上车一边说:“还有依莱,工作期间玩忽职守,扣一小时的工资。” “那,那会计他不也在玩手机吗!” “我是在意老板的安危,友情提醒。没找老板多要奖金就算了,怎么会扣我工资?”会计语气幽幽:“倒是你,竟然敢打我手里钱的主意,胆子不小啊!” 章依莱顿时浑身寒毛齐齐战栗:“噫!” 她一边忍着害怕,一边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说:“反正我已经被扣一小时工资了,我一定要玩够一小时回本!” 柯少嗔也知道今天公司里没活儿干,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随便配合着和章依莱玩了起来:“会计你盯着她,多一秒就再扣一小时工资。” “您放心。”会计冷笑道:“别说一小时,二十四小时我都能想办法扣了。” 章依莱抓狂不已:“你这个公司的走狗!没人性!没有同事爱!” 说着说着,柯少嗔所坐的公交车已经到了下一站。密密麻麻的人群蜂拥而上,腿脚利索动作快点的,第一时间抢走了所有空着的座位,后排上车的人只能找了个方便搀扶的地方站着。 因为近日细雨连绵,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公车上不可避免的也被外界天气牵连,地上的污渍泥泞、乘客们手中湿漉漉的雨伞……总是给人带来了许多的不方便,尤其是那些站着的乘客,因此很多人脸上都带着不耐烦。 柯少嗔望着窗上不断往下滑落的细雨,暗暗琢磨最近天气的诡异。时至今日,气象台的天气预报早已精准到可以正确说出半个月后的天气,为什么最近这段时间,天气几乎没有一天是说准了的。而且那“局部阵雨”,也局部得太古怪了,堪堪将首都给笼括在了其中,简直就像是人为的一样…… 难道,这也是妖怪造成的吗? 王琼姿势端正的坐在柯少嗔身边,时刻关注着柯少嗔的动作。眼角余光忽然看见了一抹白发,转头往身边看去,连忙站起身来。 “老爷爷,这位置给你坐。” 老人老远就看到了王琼,见他一身皮衣、豹纹,“染着”满头金发,还表情桀骜,眼神冷漠,浑身的气质仿佛都在叫嚣着“我超凶!”,多年的生活经验让他判断出“不要产生交涉”的结论。 所以路过王琼身边的时候,他还想着要不要站远一点,找个别的地方靠着。可又一时找不到另一根铁杆子让他可以搀扶倚靠。犹豫了一瞬,还是留在了原地。 怎料还没立定站稳多久,忽然看到王琼迅速起身的动作,表情一惊,险些以为自己哪儿一不留神得罪了王琼。后又听到王琼说的话,顿了半晌,反应过来。 下意识露出慈祥的笑意,老人连连“诶”了两声,道:“谢谢你啊,孩子。” 王琼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个似乎柔和了两分的弧度:“没关系。” 他双手放在腿边,无依无靠束手挺拔站着,目光时刻注意柯少嗔的安全。倒是被他让了座位的老人挺在意身边这位“叛逆”少年的,好心提醒道:“孩子,手拉着扶手,等下车不稳,会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