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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委屈的。”朱敬守笑道,“王妃舍不得弟弟委屈,总是变着法子安慰我。” 朱祐樘牙酸。 “还没拜天地呢,成天‘王妃’‘王妃’的,丢不丢人。” 说完,朱祐樘叹了口气,拍拍弟弟的肩膀。 “朕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好,马文升那边你不要管了。” “谢兄长体恤。” 听朱祐樘的语气,是打算派钦差去赈灾了。朱敬守又把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跟他讲了一遍。 “你让步?”朱祐樘嗤笑,“我看你是一刻都离不了那个沐青天。” “皇兄英明。” “至于顾帆,他想去就让他去吧,省的天天在我眼前心烦。” 如此,沐青天和朱敬守前往南方赈灾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隔日朱祐樘病愈上朝,委命沐青天为赈灾钦差,庆王朱敬守随行,镇武将军顾帆为副将,保护沐青天和朱敬守的安全。 “臣接旨。”沐青天跪下捧起诏书。 散朝后,沐青天被内侍叫住。 “沐大人,皇上有请。” “劳烦公公带路。” 朱祐樘叮嘱了些必要事项,悄悄赐了他一块令牌。 赈灾事大,总会有人想从中获利。朱祐樘想让沐青天放手去做,挖出朝中的毒瘤。 “臣,定不负皇上嘱托。”沐青天郑重道。 才出武英殿,内侍又来传话,说李广要见他。 沐青天心里一跳,连忙应下。 “说说,庆王最近有什么动作。”李广靠在软榻上,慵懒地抬眼看着沐青天。 沐青天挑了些不必要的生活琐事说了说。 “嗯。”李广点头,“看来朱敬守的确在意你。” “大人过奖。” “此次赈灾,本官要你带回来十万两白银,能做到吗?” 十万两?! “怎么,不愿意做?”李广轻笑,“可别忘了,庆王的眼里最容不下沙子。” “要是他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他,还是本官派去的jian细……” 沐青天紧张地说:“愿意,可十万两太多了,请李大人明示。”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本官会在赈灾的队伍里安排人和你接应,记得小心顾帆。” 要不是半路杀出的顾帆,他还能安排更多的人,根本不需要沐青天来做这些事。 沐青天蔫着回到庆王府,蹬了靴子往床上一躺。 朱敬守拿了盘蜜饯过来,把人捞起来放在怀里。 “大人辛苦了。” 沐青天哼哼两声,得寸进尺说:“夫人贤惠,再给为夫按按胳膊。” 朱敬守由他去闹,伸手捏了颗蜜饯送到他嘴边。 “咦,这是什么?”沐青天张嘴嚼了嚼,眼睛亮起来,还伸出舌头把朱敬守手上残留的蜜糖舔了个干净。 朱敬守眼神微暗,说:“进贡的海枣蜜饯。” “再来一颗。”沐青天小腿一翘,跟大爷似的。 朱敬守又拿起一颗海枣蜜饯——这次他没有直接递给沐青天,而是自己咬住一半。 沐青天:……流氓滚呐!! 庆臭不要脸王笑着凑过去,引诱着沐青天。 沐大人是那种人吗! 是! 美色和美食当前,哪儿有不享用的道理。 腻腻乎乎吃完一盘蜜饯,齁得沐青天嗓子疼,不停灌水。 “慢点儿喝。”朱敬守心机地给沐青天又续了杯茶。 闹完也该说正事了。 “皇兄叫你去都说了些什么?” 沐青天打了个饱嗝,擦擦嘴说:“就是叮嘱我万事小心。” “对了,皇上想建毓秀亭,你知道吗?” 朱祐樘叫沐青天过去,是问他对毓秀亭的看法。赈灾需要银子,建毓秀亭也需要银子,一边是百姓,一边是自己的身体,朱祐樘有些摇摆不定。 “知道,李广的主意。” 沐青天偷笑。 “小狐狸。”朱敬守捏住沐青天的脸,“说,又给皇兄出了什么点子?” “秘密——” “不说是吧。”朱敬守慢慢压下来,“那可要‘大刑’伺候了。” 沐青天“意志坚定”,很“决绝”地说:“来吧!” 书卉揉揉耳朵,怎么每次轮到她值守的时候,王爷和王妃都在做不可描述的事。 已经被摧残过无数次的小柒、小肆:因为是每天。 正事还没谈完,朱敬守只吃了一口。 “小心李广,他说会安插jian细。”沐青天差不多也习惯了朱敬守的频率,精神不错。 朱敬守摇头,说:“不可尽信。” “为什么?” 到底有没有安插jian细,只有李广自己知道。万一他是想迷惑朱敬守的视线,让他疑神疑鬼,冤枉好人,那可就麻烦了。 “也是。”沐青天伸了个懒腰,“那个顾帆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周围的大臣都在八卦。” 顾帆早年往西南平乱,误入毒瘴,险些丧命。幸亏遇到一个人,带他走出了瘴地,还医治好了他身上的伤。 镇武将军爱上了他的救命恩人。 那人面具不离身,就算是睡觉时也戴着。顾帆的眼睛因为瘴气,暂时失明。他不知道恩人是男是女,也不知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他的手很冰凉,也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