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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这也是除却皇宫禁军最多的地方,方圆五六百米内没有百姓居住,亦是不会有人接近,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宝镇塔就在眼前,同时也看到了围在宝镇塔外的栅栏,手臂粗的铁栅栏,横向缠绕在栏杆上的铁丝还满是张扬的尖刺。栅栏两米多高,对于岳楚人来说,除非弄点炸药炸了,否则出不去。 马车还未接近栅栏,里侧有禁军开门,马车顺利进入,栅栏门也随即关上,那沉重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好像给了自己一闷棍,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许多死刑犯被囚禁在这里,待得年后二月初二一同问斩。对面,一身儒雅大气的丰延绍一字一句道,问斩两个字轻飘飘。 岳楚人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一些,宁誉也在这儿? 嗯。不过他毕竟曾为重臣,所以他所在的地方比较安静一些。丰延绍笑笑,看他那笑,岳楚人觉得不止是安静,恐怕还有别的意思。 下车吧。马车停下,丰延绍先起身走出马车,岳楚人随后。 走出马车,入眼的便是高高的宝镇塔。怪不得说水火不惧,这宝塔完全没有木头,就是那最顶端的盖顶都是石头,更何况别处了。 别看了,闸门已经开了,走吧。丰延绍扶了她一把,待得她走下马车,他松开手走在前。 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岳楚人随着丰延绍走向那由下至上开启的闸门,那是贴着宝镇塔的一面石墙,高约三四米,闸门开启两米左右,里面黑乎乎的。 迈步进入闸门内,进入眼里的是旋转向下的石阶,墙壁上每隔一米的距离嵌着火盆,照亮了脚下的路。 满身皆是铠甲的禁军也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手上拿着重兵器。可能因为环境的关系,他们看起来像是来自地府的鬼兵。 跟在丰延绍的身后往下走,越往下气压越低,不管是住在这里的囚犯还是禁军狱卒恐怕都不好过。 终于看到了牢房,jīng铁的笼子紧紧的与石壁扣在一起,里面一地的gān糙,有些笼子里还有穿着囚服的人躺着或是坐着,头发乱糟糟看不清脸。 不过这里的囚犯相对来说可能不是重犯,因为丰延绍还顺着石阶往下走,下面还有牢房。 第二层,牢房与上一层不同,因为没有笼子,只是一排石门紧锁的石屋,门上有一巴掌大的窗口,不过也cha着栓子,里面的人打不开。 宁誉关在这里。走在前的丰延绍看了一眼那一排石牢,这里绝对是一只虫子也爬不出去。 岳楚人点点头,当真开了眼界,这大牢气派。 丰延绍微笑,进了这里,想再出去可就不容易了。恐怕无人会想来这里见识。 那倒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地牢,纯正的地牢,关卡无数。 到了。顺着石阶往下又走了一段距离,一扇石门出现在眼前。 守在门外的人与上面的禁军不同,没有一身盔甲,却是腰上挂着一圈的钥匙,这是狱卒。 见过五王。单膝跪地,五六个人聚过来给丰延绍问礼。 嗯,把门打开吧。丰延绍点点头吩咐道。 是。其中一人走过去,在腰间摸出一串钥匙来,然后打开石门上的大锁。 厚重的石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难闻的血味儿和臭味儿。 岳楚人屏息,看向里面,百多平米,墙上地上摆满了刑具,这就是刑讯bī供的地方,怪不得味道这么难闻。 一个人挂在木架上,衣衫褴褛,还有血迹,头发糟乱,可以看得出他没少遭到伺候。 不过不同于他的外表,他昂着头看着走进来的丰延绍和岳楚人,眼睛有神,看起来很jīng神有力。 就是他?岳楚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确实惊奇。他身上各种伤口,腹部还有伤口在流血,但完全毫无知觉的样子。 没错,他是阎字军中左将军张冰。丰延绍点点头,说出了他的身份。 就是他啊!岳楚人明白了,这就是张冰。不愧是个将军,很健硕,大约三十几岁,比之费松那粗犷粗鲁的模样,他显得文气的多,不过那也仅限于外表而已。 阎将军将他一路带回皇城,亦是费了不少的周折。阎将军内力高深,封了他全身二十几道的大xué才制住他。一路又遭到截杀,想必是冲着他来的。丰延绍看着张冰,凤眸暗沉,那里好像有风bào在涌动。 我那时给阎靳提供了药,能迷住他的药,看来只是短暂xing的起了作用。不然阎靳也无需封他的大xué。 你也看到了,还在流血,他却毫不受影响。站在那儿看着他,丰延绍很是疑惑。 不用急,我看看。岳楚人笑笑,对他绝对感兴趣。 几步走上前,他被挂在木架子上,她看着他还得仰着头。 伸手,指间多了一根闪亮的银针,手腕一动,快速的扎在他的胯骨上两公分处,他毫无反应,居然还在低着头满眼探究的瞅着她。 看来你还真是不疼!甭管谁,她这一针下去都得受不住的叫出来。 张冰不回答,只是看着她,在探究。 既然不觉得疼,那可就糟了,我就喜欢对付你这种刺头。收回银针,岳楚人抱着双臂围着他开始转圈。 一步一步的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但又好像在看什么。蓦地,岳楚人在重新走到他面前时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这蛊有意思,我还从没见过呢。他的血液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进来时不敢呼吸,这里味道太刺鼻。但围着他转了几圈,清浅的呼吸时闻到了些许不对劲儿,所以就认命的长吸了一口,还真是有古怪。 张冰神色微变,看着岳楚人的眼神多了些许警惕。 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我只是闻出了些味道而已,到底是什么蛊我还不知道。伸出食指触摸到他的肚腹间,手指沾上他流出的血,然后收回研究。 观察了下色泽,闻了闻味道,随后拿出帕子擦拭gān净,一边抬头看向正在瞅着她的张冰,哪个高人给你的蛊?那人是个高手。 张冰不答话,但是通过他的眼睛便能看得出岳楚人猜对了。 那个人是你们巫教的教圣吧?也不知和那个杀了我奴蛊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要是同一个人,你说我杀了你是不是就等于给我的奴蛊报仇了?岳楚人挑着眉尾看着他扬声道。 张冰不眨眼的盯着岳楚人,岳楚人也看着他,半晌,他开口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声音沙哑,饱含笃定。 他一开口,不止岳楚人眯眼,丰延绍亦是一震,这是他进入大牢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哎呦,我还真听不得激将!你信不信我解了你身上的蛊?让你把你所知道的都无法控制的jiāo代出来?拧眉,岳楚人满眼凌厉,她当真是听不得别人比她厉害的话。 你不会成功的。你若解了圣虫之毒,我必死无疑。张冰淡淡道,很是自信。 岳楚人暗暗咬牙,我会解了你的蛊,你也不会死,而且,还会心甘qíng愿的做我的奴隶。这是她来到这世界上第一次遇到的难题,成功的把她激怒了。 呵呵,在下拭目以待。张冰笑起来,很谦逊,但又很气人。 哼。冷哼一声,岳楚人转身离开,丰延绍注视了张冰片刻,随后也离开。 很棘手么?顺着石阶往上走,走在后的丰延绍问道。 是啊。岳楚人回答了一声,绷着脸,脚步很用力。 不急,他在此,cha翅难逃。丰延绍安慰,其实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个给他下蛊的人是个高手,前些日子我有一个奴蛊被杀死了,或许是同一个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他们的段数也差不多。岳楚人面无表qíng,说着话,脑子里想着对付张冰身体里那蛊的法子。 巫教的人遍布各处,但真正的高手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教圣等级的?楚人,你也无需焦急,慢慢来。丰延苍所了解的,丰延绍亦是知道。 他的挑衅成功激怒我了,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被人如此看低过。除了老太婆那习惯了的嘲讽,整个寨子里也没人敢说她半个字。 呵呵,怪不得老七说不能逆着你说话做事,如此火爆,果真不能轻易惹。丰延绍轻笑,丰延苍看人一向准,摸人的脾气摸得也很准确,岳楚人还当真是他说的那般。 他说过我?小苍子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相,不似某些人,八字犯贱,五行欠揍。也不知说的是谁。 八字犯贱?五行欠揍?这俏皮话好听,让人无力反击。丰延绍自是不觉得她在说他,琢磨着她的话,觉得有意思的紧。 还有更多呢,五哥要想听,哪天我专门给你写一本,让你看个够。岳楚人皮笑ròu不笑,此时完全没心思开玩笑。 还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有力,若是本王来说,恐怕就变成笑话了。丰延绍微微摇头,就是想那般随xing的说话也说不得啊。 岳楚人笑笑没有吱声,不禁回想起丰延苍学她说话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坐上马车回到五王府,时近傍晚,阎苏已经回去了。 丰延苍在五王府等着岳楚人,见到她有些绷着的脸,大概猜到了缘由。 不开心了?能让你生气,那个人惨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暖暖的。 抬头看了他一眼,凤眸如水,俊美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看的岳楚人瞬时心qíng好很多。 就你说话好听,那个混蛋,我让他求生不得。咬牙切齿,岳楚人的眼睛似乎都着火了。 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别气了,天色晚了,咱们回去吧。温声相劝,句句话都是岳楚人爱听的,果然,她的小脸不再绷着了。 与丰延绍告别,二人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天色渐暗,马车里也没点灯,光线渐渐暗下来,岳楚人靠着丰延苍,听着他清浅的呼吸,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qíng放松,脑子里思虑着攻克张冰的方法。 还在想?单手搂着她的腰,隔着厚重的狐裘,依稀的能感觉的到她的身形。 嗯,有点麻烦呢。懒洋洋的回答,岳楚人微微扭身,伸出手臂钻进他的狐裘大氅里,然后搂住他的腰。 感受到她的动作,丰延苍无声的轻笑,下颌蹭着她的发顶,呼吸间均是她的味道。 不急,我的王妃天下无敌,那些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时。低声的说着,岳楚人的耳朵贴着他的胸口,他每说一个字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颤。 真会说话,我爱听。闭着眼睛,岳楚人十分享受被他chuī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