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历史小说 - 病王绝宠毒妃在线阅读 - 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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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延苍淡笑自若,看着咳嗽的脸都红了的岳楚人温声道:王妃自觉年龄小,说过要待得十八岁之后才可生儿育女。

    岳楚人拧眉,瞪着丰延苍示意他不准再胡说八道。

    丰延苍却笑容不改,这种玩笑他喜欢。

    蓦地,饭厅外传来一阵sao动声,用饭的四人都扭头朝着发声的地方看去,隐约的能看到一个公公的身影。

    怎么了?那是内务院的李公公吧!阎苏经常出入皇宫,认识的人也多些。

    丰延星随后应声,是。昨儿母妃说,父皇要在朝臣家挑选个小姐封为郡主,然后送给南王。压低了声音,这事儿也是敏妃听别的宫娘娘说的。

    岳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这种在影视剧上的事qíng被她遇上了,看来影视剧里的qíng节不是胡编乱造。

    那会挑上谁?岳楚人咬着筷子问道。

    阎苏摇摇头,她猜来猜去,差不多能猜得到是谁。

    丰延星眨眨眼,随后接话,你jiejie的可能xing很大。

    我姐?岳楚人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岳尚书的次女。丰延苍及时解释,岳楚人点点头,想起了上次去尚书府那几个正处发期的少女,也不知道哪个是次女。

    不过能被封为郡主,他又该得意了。撇嘴,岳楚人对那个岳志洲没一点好感。

    阎苏轻笑,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悠悠道:做南王的岳父,他得意不起来。岳楚人对岳志洲没好感,阎苏是知道的。

    眨眨眼,岳楚人想想觉得阎苏说得对,这步棋可不好走。

    而且咱们大燕的人去了南疆,想必也不会好过。阎苏摇摇头,颇冷血的笑笑,如果不是她早与丰延绍有婚约,她的未来又是何样的呢?

    个人个命,她们若是当时能挤破头的嫁给小苍子,也不至于背井离乡了。想起那时候去尚书府那几个发少女偷瞄丰延苍的事,岳楚人就觉得好笑的不得了。

    丰延苍微微蹙眉,侧头瞅着她轻声道:没有你,本王的病也不会痊愈。

    是哦!岳楚人赞同的点点头,没有因就没有果。

    阎苏轻笑,看着他们俩如此恩爱,她觉得欣慰之余还有几分羡慕。

    杂家见过七王,七王妃,十八爷,阎小姐。南疆忠亲王觐见皇上,岳尚书,七王妃的jiejie也在,皇上请各位移步御书房。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公公突然出现在饭厅,不急不缓态度恭谦。

    听到他的声音,岳楚人第一个反应便是抖了抖肩膀,这声音过于有杀伤力。

    阎苏与丰延苍对视了一眼,各自脑子都在算计当中的门道。

    走吧。拉着岳楚人站起身,四人随着那公公走出偏殿。

    御书房的大门敞开,还未进去便看到了里面的人。书房当中站着四个人,一袭飞鹰图案华服的忠亲王李平,他右后侧是一个女子。另一边是穿着朝袍的岳志洲,岳志洲身边是一个桃红色长裙的少女。

    见过父皇。

    见过皇上。

    四人进入书房内跪下问安,岳楚人屈身蹲着,跪地的感觉极其不好。

    起来吧。岳爱卿,你这女儿养得好,老七的媳妇儿朕十分满意。想必这二女儿也不会差,朕今日便敕封岳爱卿次女为阳平郡主,嫁与南王为平妻。皇上这话说的很有面子,做南王的平妻,比之发妻矮上一截却已高出所有的宠姬侍妾。

    然而,对于皇上这话李平却是不畅,又不是平民百姓,他们也是皇家,这一句平妻直接降低了他们的身份。不过这平阳郡主不是送给他的,羞的不是他的脸,所以他也只是脸色变了变,并没有说什么。

    谢主隆恩。岳志洲跪下谢恩,一旁的少女也跟着跪下。

    岳楚人朝着那边看,少女一脸欣喜的模样,稍稚嫩的脸庞画着成熟的妆容,期待着未来。

    阎苏也同样稍有怜悯,不过总得有人牺牲,不是她便是别人。

    臣在此代表王兄多谢燕帝美意,还望燕帝能到梁京做客,想必王兄会十分欣喜欢迎您的。李平微微俯身,语调悠扬。

    大燕称呼他们为南疆,然而他们自己却是称作梁京国,仅仅称呼便有这么大的出入,在这御书房内各自说各自的,有那么几分可笑。

    朕可是许久未离开过皇城了,南疆路途遥远,朕怕是无缘了。皇上语气深沉,让人听着有点其他的意味。

    我梁京不比大燕繁华,但胜在气候温和,此时大燕已进入秋季天气也冷了,我梁京还是六月天呢。皇上说南疆,李平便说我梁京,似乎有些沉不住气。

    皇上不以为意,而且还在笑,南疆的气候确实好。语气有几分艳羡。

    李平抿唇,这话不知该如何接下去,总不能邀请大燕入驻吧!

    一直站在一边静听的岳楚人不由得勾起唇角,听着这些古人们唇枪舌剑的挺有意思。都在说客气话,友好的好像一家人似的。

    这种语言的战争岳楚人乐得看,不过她却觉得,能动手尽量别吵架,làng费口舌。

    蓦地,那站在岳志洲身边的平阳郡主也就是岳楚人的二姐在往这边看。

    岳楚人视线一转也看她,四目相对,平阳郡主忽的扬起下巴,傲气的用鼻孔对着岳楚人,骄慢的扭过头去。

    岳楚人有瞬间的无语,身边阎苏无声的笑了笑,此等脾xing到了南疆,估摸会死的很难看。

    转过头,岳楚人与阎苏对视了一眼,阎苏抿唇,无声开口道:与你可是差了十分八千里。

    岳楚人撇嘴,会死的很快。南疆巫教人众多,随便谁动动手指就能弄死她。

    老七媳妇儿,你那是什么表qíng?猛的,头上传来皇上的声音,还在与阎苏无声说话的岳楚人抬头,皇上似笑非笑,他在上头看的清楚。

    回父皇的话,儿媳只是想到二姐要嫁到南疆那么远,从此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有点伤心罢了。真是永远不见啊。

    是么?既然如此担心,不如要老七为送亲使,送平阳郡主去南疆?靠坐在宽大的龙椅上,皇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此话一出,下面的人神色各异。李平稍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脸上挂笑,岳志忠垂敛眉目脸色平静,平阳郡主则欣喜异常,还特意看了一眼那边的丰延苍。

    岳楚人拧眉,不知道这老皇上玩的是什么。

    王爷他身体未痊愈,总是不时的犯病,这重要的任务父皇还是jiāo给更能胜任的人吧。难不成是想撕开丰延绍的左膀右臂不成?

    呵呵,夫妻恩爱不比寻常啊!皇上笑笑,什么都没再说。

    那边平阳郡主一脸失望,扫了一眼岳楚人,眼含不满。

    岳楚人没接话,就连丰延苍至始至终都没开口,神色温和,独立一处置身事外。

    听闻七王妃医术jīng湛,昨日更是在皇城举行了规模盛大的义诊,还有罕见的金雕紧随左右,实在让本王惊奇不已,世间还有这等不平凡的女子。李平开口,转头看着岳楚人,看样子是真的很感兴趣。

    岳楚人扭头,这是进入这御书房以来第一次这么正眼的看他。

    王妃佛缘深厚,与护国寺玉林方丈更是忘年jiāo,协同护国寺在民间义诊,算不得大事,只尽力而为罢了。岳楚人没出声,身前丰延苍开口了。

    七王有福气。李平拱拱手,看样子是真的在感叹。

    多谢。丰延苍回礼,面色平静唇角含笑。

    岳楚人垂眸,听着丰延苍不冷不热的说话,她倒是觉得挺开心的。

    本王的爱姬随本王一同来到大燕,可能是不适应大燕的天气,身体很不舒服。驿馆里多个大夫看过,却没一点好转。不知本王能否劳烦七王妃出手,前往驿馆看看她?李平很是诚恳的邀请,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微微抬头看向岳楚人,清秀的脸庞,有着一双浅褐色的眼睛,乍一看会觉得有些怪异。

    岳楚人挑高眉尾,眼角眉梢皆具凌厉的瞅着那面色诚恳的李平,忠亲王如此诚恳的邀请,我又怎么能拒绝?完全可以,小事qíng。

    丰延苍微微蹙眉,明显不赞同。

    那本王在此多谢七王妃了。拱手躬身,李平十分之感谢。

    呵呵,老七媳妇儿就多费心吧。老七也无需那么小气,这媳妇儿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皇上在上座轻笑,如同一个父亲一般轻轻斥责着。

    丰延苍低头,并没有给予回应。

    岳楚人这是第一次见丰延苍这样,而且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在生气。生她的气,还有皇上的气。

    岳爱卿留下,老七,鬼丫头,随着忠亲王去驿馆。需要用什么药材十八回宫来取,十八啊,好好跟着你七嫂学医术。站起身,皇上一手负后,昂首挺胸,不怒自威。

    是。一众人躬身退下,除却岳志洲所有人都退了出来。

    走出御书房,所有人似乎都无形中挺起了肩膀。

    七王,七王妃,咱们请吧。李平摆手做姿,那女子一直站在他身后,脸色平和,浅褐色的眸子闪着带有诡异的光。

    走吧。岳楚人点点头同意,身边丰延苍神色淡然,凤眸幽深看不出qíng绪。

    五妹,从此后就不能再见了,希望你幸福。七王英俊潇洒,你可要看住了。蓦地,阳平郡主从后面冒出来,yīn阳怪调。明明是在对岳楚人说话,眼睛却盯着丰延苍,瞳孔都是心形的。

    岳楚人回头瞅了她一眼不予理会,抓住丰延苍的手十指紧扣,小苍子,咱们和忠亲王去驿馆吧。话落,拽着他走下台阶,对于身后阳平郡主妒恨的视线视而不见。

    某人脸上绽笑,被岳楚人拽着步伐依旧从容,后面李平与阎苏十八同行,那浅褐色眸子的女子走在后,视线穿过前面的人看向岳楚人高挑的背影,唇角上扬,意味深长。

    皇上虽没命令阎苏也去,但她无事,正巧整天都和岳楚人在一起,所以顺势的也坐上马车朝着驿馆进发。

    楚人,你二姐看中老七了。马车的小几上放着瓜果茶点,阎苏边吃边笑道。

    对面,岳楚人翘着腿,将嘴里的葡萄皮吐出来后哼了哼,到了发期,看见个雄xing就搔首弄姿。而且据叮当说,她们以前经常欺负岳楚人,她吃不饱饭穿着下人衣服,都是她们的杰作。

    阎苏抿唇轻笑,一旁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丰延星也抖了抖眉毛,女儿家怎么能这样说话?

    丰延苍坐姿优雅端正,凤眸含笑,看着岳楚人懒洋洋不端庄的模样却十分之愉悦。

    那个李平身边的女人是巫教的人,她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想必是个高手。她不在那三个侍女之列,看模样也不是个普通的下人,不知道在巫教中是个什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