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谋划
金子陵,被封有“名剑铸手”美称的绝代铸剑师,不仅是铸剑,更能适才锻剑,让剑客的剑法发挥到极致,可以说,霹雳史上,能与其相提并论的铸剑师不过五指之数,某位铸邪王更是被这个佳公子甩出了一大截。 若是真能从这位铸剑名手手里淘换来一把剑,对于楚狂歌而言,自是再好不过,不,甚至说,楚狂歌会因此欣喜若狂。 不过金子陵终究是金子陵,他铸剑,更多是要看这个人是否和他的胃口,很遗憾,至少现在的楚狂歌,或者说越剑人,不是很令他满意。 虽然如此,但损坏了楚狂歌剑的忆秋年,还是从自家步云崖一块巨石下边翻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吾早年学剑所用,后来弃剑了,便成了一份留念,”忆秋年的手轻轻拂过盒子上的尘土,还能看出几分追忆的意味,“此剑,便赠你,愿你能持本心,走正途,若是有一日你为非作歹……” 话未说完,但此时的忆秋年已经褪去了嬉笑之色,身上,只留余绝代宗师的肃然。 “是。”楚狂歌躬身一礼,“多谢忆老。” 五人,就这样上了步云崖,一处小院子摆在那里,朴实无华,由此可以看出忆秋年的简朴程度,绝对不逊于豁然之境中那位两袖清风的道长。 来到此地,洛子商反倒是变得熟稔起来,二话不说就走进了厨房,显得颇为轻车熟路,不愧是被忆秋年调教了多年的家政能手乖徒弟,而楚狂歌和狂刀,也终于有机会将情况说明。 “所以说,你们想请忆秋年出山,对上你们所说的那个风之痕?”金子陵摇着折扇说道,“越剑人,或者说楚狂歌,汝知不知道,你现在在金子陵眼中,反而更为可疑。” 金子陵非是藏头露尾之辈,他的实力,亦足以支撑他的自信。楚狂歌对于金子陵的怀疑,也没有丝毫的意外,能以锦囊计策算计四无君的铸剑名手,无疑是有着相当智慧的。 但楚狂歌亦是相信,自己能获取金子陵和忆秋年的信任,虽然自己借越剑人之身还魂的说法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在这个玄幻的世界也非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比如金子陵的朋友刑天师,就盯着一栋鬼楼。 楚狂歌相信,只要自己心存正念,又有共同的目标,总是能和正道之人达成合作的。 “楚狂歌口中所言,金先生只需联系正道之人了解便知真假,如今魔剑道实力庞大,背后更有黑手cao弄,正是需要中原之人群策群力之时。”楚狂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见两人没有开口打断,心中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接着道“现今天策真龙受银箭贯体,生死不明,天策王朝已成一盘散沙,正道实力单独面对魔剑道又有不足,所以,正需忆老出手相助。” 这一次,金子陵没有开口,楚狂歌请求的是忆秋年,现在该忆秋年作出决定,作为好友,他只能给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绝代的剑者,确实让忆秋年感觉趣味。”忆秋年目光灼灼,直愣愣的看着楚狂歌,楚狂歌的剑,全无邪意,所以忆秋年选择相信他,剑不会骗人;而且,就算楚狂歌真的属于邪道,些许阴谋伎俩,他忆秋年也看不上眼,这是忆秋年的自信。 当然,此刻的楚狂歌若是知道忆老的想法,绝对会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别看不起阴谋诡计,知道你最后咋死的不? “但若真如你所言,双方势力相差甚大,总是吾出手,亦难扭转战局啊。”说着,忆秋年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朝金子陵飘去,“好友……” “免谈。”金子陵摆了摆扇子,拒绝的痛快无比,“吾只是个打铁的,对于你们江湖人的打打杀杀没有兴趣。” 切,死傲娇……楚狂歌内心吐槽了一句,转眼之间,心计涌上。 “晚辈自知先生志趣高洁,晚辈也不忍就红尘事打扰先生,这样吧,晚辈欲以一个讯息换取先生出手相助,如何?”楚狂歌的姿态放得很低,对于这种傲娇人物,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其上钩。 “哦?”金子陵收起了扇子,上下打量起楚狂歌来,“年轻人,要打动铸剑名手,要的可非是一般的本钱。” “不知先生,可曾听说过神铸之术?”楚狂歌卖人卖的毫不迟疑,相信天下第一神铸,铸术四派之“神铸”的消息,足以打动这位铸剑名手。 “鬼斧神工?聂寒?”金子陵的眉头很明显的皱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动,“销声匿迹的人物,你有他的消息?” “正是。”楚狂歌咧着嘴笑了笑,趁着越剑人的面孔,看上去颇为猥琐,“相信对他,先生应该也颇为好奇。” “哈,有趣。”金子陵点了点头,嘴角溢出一点笑意,他算起来,也算是正道人物,拒绝只是他对来历不明的人的习惯,不过此时看来,似乎反而是别有收获了。 “你的话,确实sao到金子陵的痒处了。”金子陵道,“若是你的消息属实,金子陵便助你一回又如何。” “多谢前辈。”楚狂歌点了点头,“若是不出意外,聂寒此刻应是住在寄萍山谷·定风居无误。” 把神铸所在地卖掉换来金子陵帮忙,楚狂歌做这件事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有些暗爽;只希望,得到金子陵熏陶的神铸聂寒,在未来,不会再被冠上一个神断的名头。 完结掉金子陵之事,楚狂歌再度看向忆秋年,“忆老疑问,我也有所考量,之后也会和慈郎等人再行商议,会将风之痕引到引灵山下,到时就烦劳忆老了。” “引灵山?”忆秋年似乎明白了什么,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引灵山内的那人,确实值得他出手。 “没错,引灵山。”楚狂歌笑着点了点头,还开了个玩笑,“忆老莫忘了,引灵山下,还有一尊大佛被困呢。” 嗯,没错,真正意义上的大佛,大到不能再大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