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有收获
我和张队他们今天过来，并没有什么过硬的理由，借口也只是了解情况，连配合调查都算不上，自然没有什么底气。所以，现在郭伯荣站起身来，下了逐令，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很无奈！ 我有点恼火，这个郭伯荣，他知道，还不肯说，岂不是意味着我们与那幕后黑手的真相又要失之交臂了！虽然他的顾虑我可以理解，但现在眼见着情况如此，我也着急了。 郭伯荣站了起来，我和张队，还有那个何帅，也都站了起来，下一步恐怕就得离开茂宁集团了，但我们都显得有些不甘心！ “小刘！”郭伯荣高声呼唤了秘书进来，“送警察同志们出去吧！” “几位警官……请吧！”那刘秘书心领神会，直接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离开。 我虽然不甘心，可眼下也没什么办法，再怎么坚持，人家郭伯荣也不想说！我看了一眼张队，他似乎也是很迟疑，很不甘心！ “高医生，今天我说的，希望你别告诉郭宁，要保密！”郭伯荣忽然看向我，叮嘱了一句。 是啊，这些往事，我估计他从来都没告诉过郭宁，以至于郭宁到现在都不知道，mama是因何而死的。甚至她对自己的父亲，都有很多的误解。 “我可以保密！不过，父女之间，有话还是说开了为好，血缘至亲，让她了解真相，少一些误解和怨气，岂不是更好？”我以一名心理医生的角度，建议了一句。 “谢谢高医生，我会考虑的……请吧！”郭伯荣对我的建议，似乎也往心里去了些，但还是一个手势，这就要赶我们走了。 无奈，我和张队他们出了总裁办公室，跟着那刘秘书又来到电梯跟前。她帮我们按下了按键，等电梯来了，我们进入了电梯，刘秘书道了别，之后，电梯关上了门，开始下行了。 “张队，刚才的谈话，我都录下来了！”电梯门刚刚关闭，那个叫何帅的实习警察就对张队说道。 “谁让你录音的！”张队很意外，连忙训斥他道。 “我……我以为……”何帅被训了一句，显得有些委屈。 “看来，郭伯荣是发现了你在偷偷录音，所以才不肯说了！”张队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批评何帅，但却如此说道。 我一听张队这话，才明白过来，郭伯荣为什么突然不肯说了，他可能真的是发现了何帅在录音，所以才坚决不肯说了！那个幕后黑手，看似能量巨大，他也得罪不起，郭伯荣是怕自己说的话传出去，遭来祸患！ 而且，归根到底，郭伯荣所知道的，无非就是当初厂里某些领导拿质检科的枪出去打猎的事而已，至于这些人跟劫匪是什么关系，枪是怎么落到劫匪手里去的，他也是一概不知。 妻子的车祸，早被定论为交通意外，他只是猜测有阴谋，而唯一知情人王富贵也死了，现在可以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什么，那么即使他说出了那个人的姓名，又有何用？ 突然，我想起郭伯荣最后说的那句话：今天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对啊，他的确是说得够清楚了！我刚才还没转过这个弯来，一直纠结着想知道那幕后的人姓甚名谁，可郭伯荣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是厂里的主管副厂长和业务处长啊！ 这也就是说，姓名他没有明确说，但却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调查方向！郭伯荣到底是个大企业家，果然是高！他没有提及姓名，一方面是因为没有证据，不能乱说，另一方面也是避免给自己招来祸端，但警方是可以跟据怀疑去调查的啊，只需要一个调查的方向！ “张队！今天我们有收获！”随即，我立马说道。 “哦？什么收获？”张队问道。 “等会儿，我们上车以后再说！”我如此说道。 张队没多问，毕竟我们现在是在一部电梯里，这样的环境不方便说话！不一会儿，电梯抵达一楼，我们离开了大楼，上了张队的车。 “你说吧！”上车后，我们刚刚分别坐下，张队没着急启动车子，倒是立刻就催促我赶紧说。 “收获一，通过今天直面郭伯荣，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他并不是那个幕后黑手……张队你觉得呢？”其实，我也不是完全肯定，因此做出了自己的推测后，问了张队一句。 “嗯……我也感觉他不是……你继续说！”张队点头回应了我，让我继续说下去。 “收获二，我们虽然不知幕后人物的姓名但现在起码有了调查的方向！”我略带兴奋地说道。 张队思考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对啊！那些厂领导！” 其实事情很简单，刚才我们就是绕住了。王富贵这个知情人虽然已经死了，但那些厂领导不会也都死了吧？他们其实才是现在最大的嫌疑对象，只需要查一下这些人，不就知道大体的目标都是谁了么？ “收获三，基本可以确定，那幕后黑手是郭伯荣也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我们怀疑的范围可以更小一些了！”我又接着说道。 张队听了我这句话，陷入一阵沉思。许久，他才缓缓地说：“难道会是……” “嗯……”张队没有把话挑明，我也懂了他的意思，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之后，张队显得非常为难了！其实郭伯荣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个幕后黑手，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是个能量巨大的人物，那张队还真未必能查得动人家！ 而且，根据之前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们都可以猜测，这个幕后黑手，现在的身份地位一定不同寻常，否则，他的手下怎么会有那种神秘人物，专门为他办这些事呢！ “高医生，你觉得会是谁想用枪打你的？”张队思索片刻后，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不是……那幕后黑手吗？”我反问道。因为，我听出张队似乎对此有所疑虑了！ “我觉得，未必是！那个幕后黑手一直只是在调查你，并没有想杀你的意思，之前，我们怀疑是郭伯荣干的，现在看来，不像是他，那这起未遂的枪击案，就有些诡异了！”张队如此解释道。 我一听，也是啊！之前张队还曾经怀疑过，郭伯荣就是一直私藏着那支枪的幕后黑手，可现在，种种迹象都证明他并不是，那这幕后黑手怎么会突然一反常态地策划这起枪击案了？这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难道这枪击案的真凶，另有他人？”我连忙问道。 “嗯，而且……我觉得目标也未必是你，说不定是张克涛！”张队如此推测道。 我一听这话，也是有点晕了，目标是张克涛？他得罪了谁，会用枪去打他？而且，还那么巧，这把枪正是当年失枪案中丢失的那支？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人的思维会跟着某种现象而走，但却忽视了其他的可能。这场枪击案的凶器经过技术分析，就是当年那支丢了的枪，我们就想当然地觉得肯定与那幕后黑手有关系，却忽视了这也未必，真凶可能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而这把失枪，这么多年了再次出现，也很有可能就是个巧合，其实与那幕后黑手并没有关系，而且目标也未必真是我，因为张克涛当时跟我是站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如果广告牌没有在当时掉落，中枪的人，没准是他而不是我！ 张队虽然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但却让案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起来，除了那幕后黑手，还有谁想要我或者张克涛的命啊！ 正在我和张队交谈的当口，一名保安突然走上前来，敲了敲张队左侧的车玻璃，表情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