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送别
“唱什么歌,你一喝点酒就要唱歌!也不分个时候!”小凤走到老七身边,揪起他的耳朵,对他吼道。 “哎呀!疼……轻点轻点!”老七龇牙咧嘴,满脸痛苦地求饶着。 我在一旁看得直乐,“这家教挺严,对付老七这种人,还就是小凤有办法!”我看着他俩,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痛快儿结账去!”小凤也没松手,拽着老七的耳朵就往包房外拖。 “老板刚才不是说免单了么?”老七好不容甩开小凤的手,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说道。 “你可真好意思,帮人家这么点小忙,就真不想给钱啦,要不要脸!”小凤一脸正气,继续拉着老七。无奈的老七终于还是被她拉出包房结账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王楠。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就没出声。 “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哦!”王楠忽然又夸奖起我来。 “哪里,我这爱打抱不平的性格,恐怕早晚得像小凤说的,挨顿打。”我连忙摸着后脑勺,谦虚地说道。 “不会啊,你英雄救美,当心美女爱上你哦!”王楠顽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道。我一直把她医生的身份放在心头,还真没想到她也会开我的玩笑。不过,这个玩笑好像是有点一语双关啊!难道是…… 这功夫,老七和小凤回来了,看样子是结完了帐。 “我跟老七就先回去了啊,学长,你送王姐回家!”小凤一脸诡笑,对我和王楠说道。随后她又朝老七使了个眼色。 老七心领神会,跟我和王楠道别后,就匆匆和小凤一起先走了。只剩下我和王楠面面相觑。 我还能不懂他俩是什么意思,估计王楠心里也清楚得很。他们这是找个借口溜了,给我俩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呢。 可我这人,跟女生相处方面的确是没有天赋,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单身狗。王楠此刻也略显尴尬,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去吧!”过了一阵儿,我才开口说道。 王楠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点闪烁,不过她马上就点点头,起身拿起了背包,跟我一起走出了饭店。 但我心里却留下个疑影,这个闪烁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呢?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对于病人,我可能会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上看穿他们的心思,但王楠是“相亲”对象,事情轮到我自己头上了,我倒反而犹豫着没法判断了。 “王医生,你家在哪?”我出了饭店的门口,就张望着马路上的出租车。 “不远,走着回去就行,不用打车。”王楠看我想打车,连忙阻止我,并且望着一个方向,随后她又转向我说:“高医生,不麻烦你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不,我送你!”我坚定地回答道。人家女孩子说不让你送,基本就是气话,我就是再傻,也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起码的绅士风度我还是有的。 于是,我们并肩朝着她家的方向走去。气氛依然很尴尬,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听陆大夫经常提起你,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挺好的。”沉默间,又是王楠首先开口打破沉默。陆大夫就是指老七,他名叫陆飞。 “噢,那小子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我问道。老七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不定说了我什么。 “哪有,他都是在夸你!”王楠笑着回答。 “他那个人说话不着边际,你可别相信他的话。”我连忙解释道。 “是吗?他在医院里是个挺优秀的医生。”王楠说出她的看法来。 “哈哈,我还真想象不到他那个人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我笑着说道。 然而这之后,气氛又尴尬起来,我们又是谁都不说话了。 “今天……”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我们居然同时开口,说出同一个词来!我和王楠互相看着彼此,一起笑了出来。我发现在她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丝的惊喜。 “你先说吧!”我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呵呵,没什么,我刚才是想问,你原来有过这样的经历吗?”王楠笑着问我道。 我想了一下,觉得她应该是指的这次“相亲”见面吧,可能她是不好意思直接说,所以才问得比较隐晦。 “不是第一次了,老七这个家伙,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出。”我憨笑着摸着后脑勺,回答道。 王楠听完一笑说:“陆大夫这人是挺热心肠,之前也是跟我说了很多次。我一开始也不愿意来,但还是架不住他反复邀请,只好答应了。” “老七这个家伙啊!”我忍不住用埋怨的口吻,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之前你见过面的女孩……”王楠欲言又止地问我道。 “哦!都没再联系了。说实话,我特别不喜欢相亲这种场面。”王楠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相亲”俩字,倒是被我一下子给说了出来。她听完,略显羞涩起来。 “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场面。”王楠回应我道。“以前家里也给我安排过好多次……相亲,我也都是走个过场,应付应付父母。” “我家里倒是没那么着急……”我忽然想到自己对王楠的了解太少,又问她道:“你多大了?” 王楠听完,一笑说:“女孩子的年龄是保密的哦!” 我一听这话,窘迫起来。是啊,这么直接问一个女生的年纪,实在是太唐突了,我怎么把这茬忘了,顿时心里感觉有点后悔。 “你看我像多大了?”王楠却不依不饶地又开口问我。 女人的年龄,我哪敢乱猜啊!这可是最容易得罪人的事情!此刻的我越发踌躇起来。不过,男人怕说小,女人怕说老这个原则我还是懂的,于是我一狠心一咬牙回答道:“18!” “哈哈哈,你可真会哄女孩子哦,18?18岁的时候我还没毕业呢!”王楠听我说完,又笑了起来,银铃阵阵。 “我……到了。”又走了一段,王楠停下了脚步。 我抬头一看,眼前果然是一个小区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