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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我还想着前(感情)戏太多虽然浪费时间,但你没见识过这种话本,先给你读一本适应适应,下一本我们再直奔重点,”乔斯年邪笑一声,“没想到是我没见识。” 他翻开春宫图,暗道这种开局就是主题的话本太抓人眼球了,怪不得老板说这些都是大耀卖的最好的艳本呢! 青竹拉过话本翻看,因着听青童读的多,有些话本的内容他烂熟于胸,对着话本也识得了几个字,“这‘嗯嗯啊啊’又‘不要’了三页,少爷你别是被骗了!”滥充字数,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 “哈哈!”乔斯年笑得合不拢嘴,“这和你以前看的不一样,等会儿你就知道其中的妙处!” “哦!”翻过一页又是随处可见的哭泣求饶,青竹心想这应该是故事的高潮,坏人要无处遁形了。 “少爷,”青竹看向乔斯年,“就讲这本……” 乔斯年手里的春宫图已经换成另一本,这个作者挺能耐的,用的姿势他愣是没有在前面那一本里找到。 “少爷,”青竹惊呼一声跳出老远,脸红脖子粗地垂着头,双手无措地揪着衣角,“天,天色不早,少爷早点儿歇息!” 说完就跑,乔斯年拦下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不见了青竹的人影。 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乔斯年收回悬着的手臂,看向不知何时候立在暗影里的辛子,晃着手里的春宫图邀请道,“一起看!” 辛子抱拳,“属下还有事!” 他可不是来看这些的,他是来盯着人的。 乔斯年头还晕着,没察觉到辛子的冷淡,他丢开春宫图捡起话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他还不知道自己让青竹担任祭月的主祭已经被辛子记上一笔,在他看来没所谓的事在辛子眼里却有着另一层含义——这是要给青竹名分。 就像何伯说的,只有主子才能做主祭,实在不行就不祭拜,怎么能让奴仆做主祭呢!青竹却道他已经去官府改了良籍,不是奴仆。 两个哥儿一起看那种话画本没什么大不了,在祭月前辛子是这么想的,可是看着乔斯年坚决不听劝阻要让青竹做主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青竹放籍,辛子不确定了。 想想乔斯年一次次玩笑着说要娶自家将军,还要在上面,简直惊世骇俗,辛子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收用一个哥儿不是没可能。 虽然乔斯年对自家将军关怀备至,有什么好东西都记得给将军留一份,还送了许多了不得的东西,但是一点儿不妨碍找别人,辛子见过这种人,当今陛下就是现成的例子,他可不得把人看紧咯。 才出正房辛子就见一人翩然落在院子里,不待他抱拳行礼那人已经要越过他跨进正房,辛子不得不赶紧伸手拦住他。 看见辛子有要事禀报的手势,靳云庭驻足朝正房内间望去,见乔斯年正在看书他转身往西厢房去,再出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 “怎么,你又想看了?”听见脚步声乔斯年头也不抬说道,“这一本还不错,让我想起了《十香词》,青丝七尺长,挽出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领边香。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定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和装。元非噉沉水,生得满身香。” “要看就过来呀!站在那里……”半天没人到进前,乔斯年以为青竹不好意思,他抬起头看清来人是谁惊喜道,“宝宝!” 见乔斯年穿着棉袜奔向自己,靳云庭脚下一挪出现在乔斯年身前将他揽入怀中抱起,“怎么不穿鞋?” 乔斯年眼里的笑意灿若星辰,闻言低头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你怎么回来了,用过晚饭吗?” “辛子在张罗,”靳云庭将乔斯年抱回软塌,拾起他刚才看的书,“可有什么想吃的?听说你晚膳没吃多少东西光顾着喝酒。” “我吃了好多月饼和水果呢!也没喝多少酒,不信你闻闻,才一会儿酒气都散了!”乔斯年搂着靳云庭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不愿意离开,见靳云庭翻着自己刚才看的书,有些难为情却故作镇定道,“这本还行,写得挺细腻!” “嗯,”靳云庭的回应漫不经心。 乔斯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敷衍,以为靳云庭反感他看这种书,捧着靳云庭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解释道,“我是第一次看,这是第二本,马上送去厨房烧掉。” “即是第一次看,刚才那首艳词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靳云庭心里堵得慌,这都是去什么样的青楼听的yin词浪语,得听多少遍才能张口就来。 辛子说青竹已经赎身还做了祭月的主祭,靳云庭并不在意,男子不拜月,他知道乔斯年以男子自居不是流于表面,自是不会做主祭。 谁知道一进门乔斯年给他来了一首《十香词》,靳云庭抬手抚摸乔斯年额间的红痣,“这不会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