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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宜想了一会,把草哥儿叫了过来:“草,阿九想买点心方子,我说不用银钱,可以直接告诉他,他不愿意,非要给钱,方子有你一份,你说吧,想卖多少钱。” “宜哥,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吧,我都行的。”草哥儿紧张得直搓手指,这么轻易就能挣到银子吗? 阿九知道一些行情,索性替他俩拍了板:“哥么,弟么,京城里一个点心方子二十两左右,我们就按二十两一个方子,四种点心,一共八十两。” “只是做来给家人吃,会不会给的太多了,四种点心的做法差不多,你就按两种算吧,草,你没意见吧。”徐宜钱袋鼓鼓,并不想挣阿九的银子。 草哥儿觉得阿九给个二三两就顶天了,现在一下子砸了八十两,委实惊住了:“哥么,我没意见,听你们的。” 阿九没有再客套,爽快地掏出四锭十两的银子:“哥么,你来说,我记下来。” 徐宜随手将银子递给了草哥儿。 抱着沉甸甸的四十两白银,草哥儿紧张得连呼吸都不会了,一溜烟跑到叔么面前,将银子倒进叔么怀里:“阿么,你拿着吧,这么多银子,我心慌得很。” 四十两白银一分为二,徐宜和草哥儿各得一份,自此之后,两个人钻研美食的劲头更足了,白花花的银子,谁能不喜欢呀。 第70章 助阵 初春的夜晚,空气还有些清冷,一家人围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烤五花rou,舒服极了。 徐宜像只小仓鼠,三番五次地去偷喝秦皓杯中的青梅酒,不一会儿,双颊泛起了薄红,玉白的脸像沁了粉的上好瓷器,闪着迷人的柔光。 “皓哥,青梅酒好好喝呀,我头上有好多小兔子在跳,跳得我头晕,你快帮我抓住它们。” 徐宜不停拍打自己的头,傻乎乎地冲秦皓笑,已经喝醉了。 秦皓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光了,打横抱起徐宜,对阿九说:“我带你哥么回房歇息了,你有事找徐华,徐迩,明天早上可以多睡会。” “你别管了,我还没吃饱呢。”阿九随意地挥挥手,继续埋头苦吃,一点不当自己是客人。 叔么见状,催促道:“秦皓,你赶紧抱宜哥儿回屋,这孩子,今天咋这么开心,居然喝醉了。” 徐宜虚搂着秦皓的脖子,小声呓语着皓哥,秦皓听得心都软了。 没想到自家小孩是个热衷搞事业的上进小年轻,自从当上了海贸司的编外人员,积极得很,起早贪黑学文化,干起工作来条理清晰,得心应手。 秦皓之前担心徐宜会紧张,再怎么聪明,也没有读过书,没有见过世面,总要一段时间适应的,结果他家夫郎真不是一般人,心态贼好,天天带着小本子,记东记西,说话办事自有章程。 翌日,徐宜天不亮就醒了,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打铁,叮叮当当的,敲得他心慌恶心。 “皓哥,我好像要死了。”徐宜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哼哼:“阿九起床了吗?不行,我要起床了,待会要去村长家。” 秦皓将徐宜搂进怀里,轻揉着他的太阳xue,心疼地说:“还早,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拧条热毛巾敷敷。” “你别走,我头疼,揉揉就舒服了。”徐宜死死抱住作势下床的秦皓,脑袋直往他手里送。 秦皓微微弯了弯嘴角,自家夫郎像只钻洞的小老鼠,缩在他手里一动不动的,乖乖巧巧的样子真惹人疼。 “小呆宝,宿醉不好受,以后可不许贪杯了。”秦皓坐了回去,认命地按压着自家夫郎的小脑袋。 徐宜哼哼唧唧地撒娇,慢慢地,眉头松开了,贴着秦皓的大手,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秦皓爱恋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去暖房舀了热水,给他热敷。 家里陆续热闹起来,小杉气呼呼地在院子里喊哥哥,哥夫,间隙夹杂着叔么训斥徐华徐迩的声音,脚步声蹬蹬地朝屋里跑了一阵停止了,接下来听到草哥儿轻言细语地劝小杉。 徐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全身暖暖的,沉重的脑袋已经变得轻松,自家郎君双耳不闻窗外事,只关心自己额头上的毛巾,时不时出手探一下。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徐宜双眼一弯,心里的幸福要溢出来了。 “宜宝,头还疼吗?”秦皓揪着徐宜的小鼻子,见他笑了,跟着乐。 徐宜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双手捧着秦皓的脸,啾了几口,没头没脑地说:“皓哥,皓哥,我好喜欢你呀。” 秦皓被他撩得火起,正想按着他好好亲一亲,只见徐宜像条小泥鳅,一下子就滑走了,脸上带着笑意,冲着秦皓傻乐。 “不和你闹了,我要搞事业的。”徐宜跟着秦皓瞎学,奇奇怪怪的词汇学了很多。 秦皓扑了过去,捏着徐宜白里透红的脸蛋,气呼呼地说:“有郎君不搞,偏要搞事业,你这个坏夫郎。” 徐宜被他压得哇哇大笑,搂着秦皓的脖子一个劲地求饶:“皓哥,我错了,我不是坏夫郎。” “小呆宝。”秦皓将徐宜的小舌头拖进嘴里,亲了个底朝天。 阿九对屋内的情况浑然不知,见天已大亮,粗暴地敲打着秦皓卧室的窗棂,催夫夫俩起床:“老秦,老秦,吃早饭了,吃完去山里了。” 屋内,一阵兵荒马乱,当然,仅限于徐宜。